自從手塚跟跡部在一起之後,二人吃西餐的頻率變高,但同時跡部也會時不時陪他一起去吃日式料理,特別是在他結束大賽迴到日本之後。


    互相陪伴,互相體驗各自喜歡的事物,並且為了熱愛的事情而奮鬥。這是手塚和跡部正式在一起之前,手塚獨自在心裏定下的目標。


    第51章


    手塚聽到這個具有象徵性的詞語,心裏莫名地一沈,明明他在正常唿吸卻突然間有一刻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為什麽?


    手塚隻是稍微困惑了一瞬便恢復過來。他想應該是禮堂後台的空氣不是很足夠,他才會產生這樣的錯覺。


    隻是手塚沒來得及多思考自己是否聽錯,有一位學姐從後台的一角裏沖了出來,差一點就跟手塚迎麵相撞。


    「對不起。」


    女聲用明顯帶著哭腔的聲線道歉,沒等手塚迴答就已經跑走。


    手塚疑惑地看了一眼女生跑走的方向。原來他沒有聽錯啊,手塚在心裏感慨了一聲,隨即轉身往剛才女生走出來的位置前去。


    手塚的直覺告訴他跡部就在那裏,當然跟說著讓跡部收下鈕扣的學姐也有關係。


    即使手塚對於網球、釣魚和登山以外的事情沒有多少興趣也好,他也是知道在畢業的時候索取和給予校服上的第二顆鈕扣的含意。但根據他的認知應該是女生問男生索取才對,而並非女生主動給予男生。


    不過這不是重點。


    手塚的判斷很準確。


    在他沒有走上多少步便已經看到跡部站在角落裏。跡部微微低下頭,讓手塚難以辨別跡部在此刻的表情。


    手塚張口喊了聲:「跡部?」


    跡部抬起頭對上手塚的視線,動作毫無半點躲閃避開他目光的感覺。


    「久等了,手塚。」


    跡部自然的反應讓手塚在一瞬間懷疑剛才是不是單純看錯,又或者是他剛才被那位女生影響到感覺錯了。畢竟現在的跡部怎麽想也不像是沒精打彩的樣子。


    所以他剛才的確是看錯了吧,手塚快速地在心裏定下結論。


    「沒關係。跡部,現在你有其他事情要處理的話,我們就下去吧?」


    跡部卻不明所以地打量著他,半晌才應了句:「好。」


    手塚從來都不是會追根究底的人,特別是他在感覺跡部不願意訴說的情況下。手塚隻是把跡部奇怪的表現以及自己可能判斷錯誤這兩件事藏在心裏。


    要是跡部突然提起那位女生的事情,手塚就可以去詢問跡部有沒有收下學姐的鈕扣,倘若跡部沒有提起學姐的事情,那麽他就不會去追問。當中的道理和做法都是如此淺白簡單。


    畢竟這算是跡部的私隱,就算手塚跟跡部的關係頗為不錯,但手塚也不能妄顧跡部的意願。


    即使在手塚心裏莫名地泛起一點奇怪的感覺也好。


    手塚的腦海在迅速地運轉,最後他隻是看著校服的第二顆鈕扣還在的跡部,並用著一同往常的平靜語氣:「跡部,沒其他事情的話,我們走吧。」


    「啊嗯。」


    手塚和跡部同時轉身離開後台,二人都是維持著正常的步速,沒有刻意走得太快。


    在此時,老師們和一、二年級的同學都離開得差不多,禮堂裏隻剩下三年級的畢業生和一部分三年級的班主任。


    當中自然也包括原是網球部部員的三年級前輩們。在走出禮堂的時候,手塚有跟前輩們禮貌地點頭,當作是打招唿。前輩們亦熱情地朝他和跡部揮手。


    手塚道不清理由,亦不知道為什麽內心會突然出現「這就是前後輩之間相處和睦」的慨嘆。他根本不能忽略在嘆喟後油然而生的觸動,像是憑空出現使他無法招架。


    手塚推了一下眼鏡,並借著用手指把架在鼻樑上的金絲框眼鏡推高的一刻咬了一下嘴唇,強行壓下那些難以名狀的情緒。


    幸運的是除了跡部以外,其他人未有發現他在短暫間的失態。


    「手塚?」


    跟他並肩走著的跡部疑惑地喊了一聲,他聽跡部的語氣不像是完全發現他方才的狀態不對勁,更像是對他剎那減慢步速而感到不解。


    「嗯?」


    跡部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手塚平靜地迴望。最後二人什麽都沒有說繼續走出禮堂。


    在二人走出禮堂後,手塚就看到忍足他們在附近等他和跡部。


    向日見他們過來就向著他們的方向大幅度揮手:「跡部、手塚,這邊這邊。」


    手塚跟跡部意外地對視了一眼,然後才邁步走到幾人麵前。


    忍足、向日、宍戶、慈郎和瀧,算上他和跡部一共是七個人。要是在比賽中的話,倒是可以以兩對雙打、三場單打來出賽。


    最先作出解釋的人是跡部。


    「剛才手塚在等本大爺處理事情。」


    手塚頓時頷首附和:「沒錯。」


    在手塚附和的同時,芥川用手擋住嘴巴打了個嗬欠,說話的語氣都是帶著慵懶的睡意:「沒關係啦。我們就等了一會兒。」


    宍戶老實地補充:「等得他都快要睡著了。」


    忍足終於忍耐不住內心強烈的吐槽願望:「慈郎不是每天都在犯困嗎?算不上是等得快要睡著了吧。更何況我們才等了五分鍾左右。」


    「不,準確來說是五分二十一秒。」瀧一本正經地更正了忍足指出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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