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陽明前來莫婷軒,他倒是有好一陣的時間沒有來此處了,自己都記不大清了,這裏看上去好似跟別的也沒有什麽兩樣兒啊,除非,這裏的人就是多了一些,不過,卻還是讓全陽明一眼便能夠認出這些小廝那可都是在刑鴻羽身邊的一些侍衛,全陽明看到了這樣的情況以後,忍不住偷笑,這些侍衛那可都是身手極為高強之人,就這麽讓他們去看守這些護院,怎麽都覺得有一種像是大才小用的感覺。


    就在此刻有一名小廝正帶著一個大夫過來,全陽明見到了這樣的情況以後,臉上的笑容便立即消失了,於是立即跟著自己眼前的小廝以及大夫前去,直至待他跟著那名小廝來到了卞夢月閨房前之時這才停住了,深深地鬆了一口氣,還好,並不是刑鴻羽病倒了,不過,看著那個小姑娘生得倒是清秀得狠,光是這般看著倒是的確挺可人的。


    大夫為其號脈,待號了脈以後這才道:“其實也沒有太大的事情,隻是,平日裏缺乏一些營養,隻是稍微補一下便好,隻是……”


    刑鴻羽眉頭緊蹙道:“怎麽了?”


    “她是否常年都做著重活?”


    “平日裏本少爺讓她將這些事情就交給那些下人做,她不肯,脾氣倔得狠,說是什麽自己已經習慣了什麽的。”


    “嗨!這孩子雖說是稍微鍛煉一下倒也無事,但這孩子不管什麽事情都自己擔著,小小年紀的肩頭之上所承受的負荷太重,若是負荷量太大,是人都會支撐不住,不過,她可能還練過一些身手,所以,暫且還吊著一些氣在上邊,否則……”


    “好,本少爺明白。”


    於是大夫為其開了一張方子塞到了宮荷的手裏,“老生已經為她開了一張方子,若是能夠喝下去的話,就喝下去罷,若是不能喝下去的話,那就隻能想別的法子了。”說罷,便離開了。


    刑鴻羽這才將自己的目光收了迴來,落在了全陽明的身上,眉頭緊皺,其實刑天澤說得沒錯,他自小就是怕他,畢竟他曾經經常被全陽明耍弄,時至今日在他心中的那種感覺還在,隻是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罷了,於是他立即走出了閨房,全陽明到底還是顧及到君臣有別,所以還是跟他保持一段距離,這才來到了亭子下邊,刑鴻羽道:“你怎麽來了?”


    “還不是你父皇,說是什麽有什麽急事讓末將趕緊迴來一趟,惹得末將還以為真的有什麽急事,結果卻是讓末將看著你。”


    “這……”


    “沒曾想你還真的在裏邊,那裏邊的小女孩,你是如何認識的?”


    “說來話長,還是迴宮去說罷。”


    這邊自然有人會照顧,刑鴻羽迴宮的目的便是害怕自己的父皇與母後又來審問他了,於是君臣之間便是一前一後地離開,直至到了皇宮之中,刑鴻羽這才將自己如何認識卞夢月的事情包括剛才所發生的事情告訴給了全陽明。


    此事很快便將整個皇宮之中傳遍了,說是那莫婷軒的那個小女孩因為總是幹太重的活導致她暈倒了,陶明熙這邊自然也會聽進了耳朵裏,眉頭緊皺地看向了明珠,“她暈倒了?可否有什麽事情?”


    “事情倒是沒有,隻是需要好好補補,不過,據莫婷軒那邊的人傳來說是,這卞夢月母女二人實在是太省,凡是宮中送去的東西,她們都不舍得吃,送去的銀兩也舍不得去用,以至於變成了這般。”


    “嗨!這夢兒是一個懂得感恩之人,她之所以這麽做無非便是不希望欠下這份人情而已,這下可好,人都病倒了。”邊說著邊越發覺得卞夢月這孩子覺得可惜,她這才小小年紀倒是受盡了苦頭,於是便對明珠道:“待她醒了,你就給本宮帶一句話過去,請務必要好好保重她好好養著,擇日本宮這就去看看她。”


    “是。”


    明珠雖然心中有太多的不解,但最終明珠倒也不去詢問了。


    這明珠剛一離開,刑天澤便走了進來,不過也對,現在已經過了晌午,想來現在也該是到了用膳之時,今日難得刑鴻羽早些入宮,鬧了半日,原來是因為這等事情,若是這太子殿下是一個成人的話,還以為這太子殿下對這夢兒有意思,再加上這孩子在宮中也實屬沒有什麽好玩兒的東西,倒也就依著他了。


    刑天澤看了一下剛剛明珠離去的背影,“看來,方才的事情熙兒是已經全部都知道了。”


    “這明珠倒是對那些八卦的事情相當的敏感,還當真是讓臣妾不佩服都不行。”


    刑天澤便坐在了案邊,隨後便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飲了一口,這才發現這茶水倒是與往日的茶水不一般,“這茶水倒也是奇了,好似與往日的茶水不一般。”


    “這茶水自然是不一般,這可是臣妾特意命人前去肅陽國那邊采一些迴來的,此茶具有養胃的功效,昔日臣妾還貴為肅陽國公主之時,常飲這些茶水,既然現在皇上都已經得到了天下了,那麽這肅陽國也就是皇上的天下了。”


    一提起了肅陽國,刑天澤倒是突然想起了一事,於是立即將茶盅放在了一邊兒,“說到了此處,朕方才記起,朕都已經好久沒有過問熙兒的母親與皇兄之間的事情了,他們那邊兒吃穿用度可否還好?”


    “就在兩日之前,皇兄還寫了一封家書過來,說是他們都挺好,還說無需掛念,其實這家書,有的時候皇兄寫,有的時候又是母後寫,有的時候,月兒也會寫,但是她所寫的書信倒也罷了,怎麽都感覺不太像是人類所寫的那般,與其說是家書,倒還不如說是隨手寫寫的罷。”


    刑天澤非常仔細地聽著陶明熙這麽說著,“你家那個妹妹若是能夠寫出什麽正常的書信的話,倒也是奇怪了。”


    多餘的話也沒有再說,不過,他說得也即是,先前寫的到處都是針對陶明熙所說的話,雖然現在她寫的書跟之前的大不一樣,但卻總覺得怪怪的,若是將其恢複成正常人,又要對她不利,光是這般想著也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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