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鍾之後無痕獨自一人坐在王府湖中心的亭子裏麵,不知道從什麽時候他的掌心之中忽然多出一枚碧綠色的玉佩。


    僅僅隻從這枚玉佩的色澤上便能夠看出,它必定是價值不菲的存在,但無痕看著它的時候,眼眸之中卻多出了極為濃鬱的神情。


    其中充滿了悲傷跟神傷,仿佛有著無窮無盡的哀傷不能行之於表。


    這個玉佩原本的主人早已香消玉殞,可是她的身影卻一直都生活在無痕的心底深處。


    倘若這次不是從孫靜茹對邢天澤的愛所刺激,無痕也許永遠都不會將這枚玉佩給拿出來。


    與此同時坐在房中的陶明熙忽然對邢天澤提意,無痕已經孤孤單單這麽多年了,是不是還給他找一個順心的親事了?


    邢天澤的臉色忽然之間就冷峻了下來,他非常清楚無痕到底經曆了什麽事情,倘若當年不發生那件事情,如今後者的孩子都應該滿地跑了。


    看著邢天澤這般的神色,陶明熙的眉頭頓時就微皺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說錯話了,亦或者是無痕心裏麵有佳人,隻不過有情人終成眷屬而已。


    不過很快陶明熙就將這個想法從腦海中抹去,無痕是什麽人?先不提他自身的真才實學。


    有邢天澤這個王爺在,無痕可謂是要權勢有權勢,要財富就有享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財富。


    刑昭國不知道有多少人削尖了腦袋想要攀上這門親事。


    忽然陶明熙隻想到了一種可能性,無痕所喜歡的佳人已經不在這個人世間了。


    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後,邢天澤緩緩的開口解釋著,在七年前無痕遊曆天下的時候,認識了一名同為大夫的女子,兩人初次相逢卻相談勝歡,經過長時間的接觸也算是日久生情。


    當時邢天澤在京城的日子並不怎麽好過,皇帝對他的打壓可謂是步步緊逼,然而無痕得到消息後就決定帶著女孩迴京。


    誰知道在半路上遭遇了刺客的襲擊,能夠被皇上院中去刺殺無痕的人,自然不是什麽泛泛之輩。


    在激戰之中女孩為無痕擋了一箭身亡,隨後無痕帶著她的骨灰迴京之後,將其葬在了京城東門外的山上。


    也是從那之後無痕性格變得更加的孤僻了,除開邢天澤以外他幾乎沒有任何朋友,一心隻想著有一天能夠為女孩報仇。


    雖然邢天澤講的很是稀鬆平常,可是在陶明熙聽來卻顯得可歌可泣。


    “無痕是當今天下絕頂的男人,可惜都是因為本王才使得讓他活的如此這般勞累。”邢天澤說完這句話後,緩緩的從凳子上站起來。


    “如今刑昭國內皇帝跟天獄乃至於江南的公孫家還沒有平定,境外的擎蒼甫陽兩國虎視眈眈,無痕根本就無心再談男女之事。”邢天澤推門而出。


    抬頭看著萬裏無雲的天空,一時間邢天澤覺得自己現如今除開陶明熙這裏,似乎還當真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所有人都因為他的實力而忌憚他,尹家雖然一直以來鼎力支持他,但邢天澤明白尹天虎都是為了自己手中兵權,以及讓尹平震能夠得到更好的鍛煉才如此的。


    此時此刻皇宮之中,皇帝跟薛定諤兩人待在禦書房中,除此之外他連一名太監宮女都沒有留下。


    在一個時辰之中,皇帝連番秘密頒布了多道聖旨,既然邢天澤已經做出了一次逼宮的行為,那麽誰也保不齊不會有第二次乃至於第三次。


    眼下京城之中所囤積的兵馬分為三個部分城北外的尹家軍,以及城東外邢天澤兵符才能夠調動的大軍,以及原本就守護皇宮安危的三萬羽林護衛軍。


    尹家跟邢天澤同為一條戰線,所以皇帝能夠支配以及為他所用的,也就隻有那三萬護衛軍而已,一旦情節再次發生激烈的巨變,這點兒兵馬根本就一點兒作用都沒有。


    所以皇帝必定要調遣一部分的兵馬迴京,以至於能夠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


    薛定諤站在一旁眼中充滿了思索之情,早在半個時辰之前他就派人去聯係天獄,可是到現在為止都沒有絲毫的音信。


    由此足以證明麵具人已經不在看重他們之間的合約了,如此一來皇帝又失去了一道可以仰仗的屏障。


    薛定諤非常的清楚,天獄的人都是一些極為恐怖的瘋子,既然約定已經作廢,他跟皇帝必定要先下手為強。


    “皇上,微臣向詢問一件事情,我們真的要幫助邢天澤剿滅天獄嘛?”薛定諤思考良久之後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


    “幫亦或者不幫,這個問題的答案不是已經在你的心中了嗎?”皇帝放下手中的狼毫:“何家晚宴那晚,天獄已經徹底將邢天澤給惹惱了,今日他帶劍前來之時,朕都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他身上所散發出白的凜冽殺機。”


    “可是皇上,倘若天獄在刑昭國的實力被剿滅的話,微臣擔心他們會鋌而走險對您不利啊。”薛定諤的言語之中充滿了擔憂之情。


    “今日之內你將有關於天獄的情報整理出來交給老五,朕倒要看看他們兩者究竟誰更有本事一些。”皇帝將剛寫好的書信放進了信封之中。


    突然,薛定諤仿佛是明白了什麽,皇帝這麽做是想讓天獄跟五王爺之間鷸蚌相爭,他即可以漁翁得利,同時也有調遣兵馬迴京而爭取時間。


    五王爺跟天獄肯定是不死不休的存在,倘若能夠鬥的兩敗俱傷,那麽他們就能夠輕而易舉的獲得這盤棋局的最終勝利。


    薛定諤朝著皇帝恭手行禮之後,便緩緩的推出了禦書房,在路上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既然尹家跟司徒家都把年輕一輩放出來了,他為何還要將薛家的小輩關著?


    這場博弈可謂是百年難遇,倘若他兒子能夠從中得到絕好的鍛煉,那麽日後對於薛家而言豈不是一件絕好的事情……


    司徒雷坐在書房之中,司徒楓站在他的正對麵,當邢天澤派人把後者送迴來之後,爺倆就一直都待在書房裏麵。


    “你這次為何要向五王爺建議逼宮?知不知道這是一步極為兇險的棋,倘若皇帝沒有服軟而是強勢的反擊,你此刻多半已經人頭落地了知不知道?”司徒雷的語氣之中充滿了嗬斥之情。


    “父親,孩兒以為既然咱們家都已經選擇站隊了,那麽就應該借助著五王爺這股東風再上一層樓。”司徒楓直言不諱的迴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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