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頁右邊寫著「你好嗎?」「我很好,謝謝你,你呢?」


    格洛麗婭用手觸摸摸了一下左邊對應的文字,這本書發出狼的嗚嗚聲。站在一邊的希爾達有了反應。


    格洛麗婭知道這是一本什麽書了。她靈光一閃,在書裏快速翻找著。


    「我有事要出去幾天。」


    「食物都在廚房裏。」


    「不用著急,我會迴來的。」


    然後格洛麗婭又把希爾達拉到院子裏的嫩苗旁邊。


    「每天澆水。」


    希爾達都一一點頭。


    「不過在走之前,我還要陪你。」


    因為找不到合適的句子,格洛麗婭伸出兩根手指,意思是陪她兩天。


    希爾達再次點頭。


    「麗婭。」


    然後她把書接了過來,也開始翻找。


    「注意安全。」


    「我愛你。」


    「我要吃甜的。」


    「收起耳朵和尾巴。」


    格洛麗婭和希爾達相視一笑,她把希爾達的發尾染頭髮紮成短馬尾,然後給她套上黑色的衛衣衛褲。


    「帥!」格洛麗婭看著希爾達感嘆。


    希爾達雖然還聽不懂,也能感受到格洛麗婭的開心,於是迴以一個笑容。


    雖然夜晚時民風過於純樸,白天的哥譚繁榮異常。人群熙熙攘攘,商店裏結著彩燈,蛋糕店裏冒出香甜的氣味。


    希爾達伸手指向一邊:「麗婭。」


    格洛麗婭朝那個方向看,是她第一天帶希爾達去吃的那家蛋糕店。她拉著希爾達走進去,然後把各種口味的蛋糕吃了個夠。


    希爾達吃得很快,格洛麗婭還以為希爾達和她一樣喜歡吃蛋糕,但她很快意識到自己錯了,她給希爾達買了幾串烤肉,希爾達吃得更快。


    原來希爾達沒那麽喜歡吃蛋糕。


    但是希爾達卻首先表示要去蛋糕店,是因為她嗎?


    別人的關心讓格洛麗婭不知所措,不過她很快理直氣壯,自己救了希爾達,希爾達對她好一點也沒問題。


    她們從街頭吃到街尾,當她們走進最後一家餐廳時,希爾達手裏已經提著冰淇淋、奶茶、炸串……據說這家餐廳的牛排很好吃,外焦裏嫩,兩個女孩兒選好位置坐下,隔壁桌坐著兩個愛好談論的陌生人。


    「斯塔克工業最近又在針對韋恩集團了。」其中一個人點菸。


    「三年前,斯塔克就說再也不在韋恩旗下的商店消費,不過他們好像也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另一個人拿起叉子。


    「韋恩大部分時候都在忍氣吞聲,果然隻是個花花公子。」


    「哥們,別忘了,斯塔克也是花花公子,誰知道是不是富豪間的小情趣?」


    三年前?


    斯塔克先生為什麽會針對韋恩?


    格洛麗婭想不明白,斯塔克先生和韋恩先生都是很好的人,她不希望任何一方受傷,不過係統查了數據,他們沒有真正想擊垮對方,格洛麗婭也就把這件事放到一邊。


    聽說韋恩先生好久沒出現在哥譚,蝙蝠俠也不在,甚至有人說他們兩個去度蜜月了,由於資助,他們倆的關係在不少人口中都比較曖昧。


    什麽也不提供,闊佬幹嘛資助?


    希望這不是真的,格洛麗婭在心裏想著,如果是真的,那迪克怎麽辦?


    在格洛麗婭休整了兩天後,她踏上了去大都會的道路。


    「你們這艘船是去大都會的嗎?」穿著緊身衣的格洛麗婭問一臉絡腮鬍的。


    大叔看也沒看她一眼:「去就上船,兩百美金。」


    格洛麗婭踏上船,船上疊著一個又一個大木箱,是送往大都會的貨,裏麵具體是什麽就不知道了。她縮在一個角落,然後突然想到,自己幹嘛不坐飛機或者火車呢?


    當法外狂徒當出慣性思維。


    不過她最後還是決定就坐黑船,沿途肯定過得比在飛機上精彩。


    河上的夜晚很靜謐,不少螢火蟲在河麵漂浮,格洛麗婭用手去摸螢火蟲,螢火蟲閃爍著消失了。


    然後她又想把手伸進河裏。


    「我勸你不要那麽做。」


    格洛麗婭抬頭看向聲音的源頭,大叔正在抽菸,他直直吐出一口氣。


    「為什麽?」格洛麗婭收迴手。


    「這條河,不知道死過多少人,你不害怕也可以摸。」大叔狡黠一笑,絲毫不為恐嚇未成年而感到愧疚。


    格洛麗婭確實不害怕,地球的每一寸土地,千百年來也不知死過多少人,不過她的興致這會兒也過了,就靜靜地靠著一旁的木質柱子,抬頭看著月亮。


    哥譚的人真愛開玩笑,黑麵具說認識她媽媽,蝙蝠俠說他是她爹,隨便遇到的大叔也恐嚇小孩。


    「要我說,小孩子的冒險還是不要離開大人比較好。」


    大叔抽完一根煙,也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把長刀,刀刃鋒利到反光,不過他好像還是不滿意,拿出工具開始磨刀。


    格洛麗婭現在明白了,這個肌肉發達,光著的膀子上還有交錯疤痕的大叔以為她在離家出走。


    「我沒有離家出走。」


    「嗯。」


    「我真的沒有離家出走。」


    「好。」


    保羅決定先把這個離家出走的孩子帶到大都會再帶迴來,可能她真的和家人有大矛盾,需要一個人調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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