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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菲菲一直都很欣賞金素昔的做法,一旦是決定放下,絕不迴頭。


    “我今天才知道,原來我是真的不愛他了。”她駭笑,臉上的表情頗有些猙獰,“我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麽非得看到他的醜態之後,才會讓人幡然醒悟,原來真的不愛了。”


    這或許才是人之常情吧。


    從金素昔答應王軍山開始,其實就已經是不愛了。


    過去就是過去,把過去的事情跟未來和現在牽扯在一起,這才是最沒有滋味的。顧寧成越是這樣就越是讓金素昔反感,他把她當成什麽人?金素昔駭笑,這輩子她都不會發展婚外情。


    一連三天,金素昔都跟淩菲菲在一起。王軍山來過幾次,但是看到金素昔狀態良好,也放心了不少,隻是依舊是每天都來,看得出來,他對金素昔十分真心。


    “我明天就迴去了。”金素昔聳了聳肩。


    她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接著說道:“菲菲,能娶到你是承安的福氣,你熬的湯是我喝過最好喝的。”


    淩菲菲笑,自己貌似也就隻有這麽一點好處了,好在有陸承安在自己身邊,好像不管弄砸了什麽,那人總會體諒,一來二去的,自己好像也開始有些恃寵而驕了,這多可怕。


    “是他照顧我。”


    “軍山也是,我想著,女人或許就應該找一個能照顧自己的吧?我們原本就沒有那麽強大,如果什麽都自己來做的話,也實在是辛苦,對不對?”


    金素昔貌似已經看淡了一切,或許被那個人那麽鬧了一通之後,反倒是有不少好處,至少金素昔不會再迴想當初有多美好的迴憶,現在她可以好好跟王軍山好好過日子了。


    無心插柳柳成蔭,倒是要感謝那個男人了。


    入夏之後每隔三五天就會下一場雨,但是總還算是爽利。


    但是這些天不同,總好像是到了黃梅天氣,黏糊糊的,空氣中聚滿了水汽,伸出手一摸都是濕潤的,黏糊糊的一片,舒適感極低。


    淩菲菲兩點一線,每天被陸承安接送上下班,心裏倒是十分暢快,看著每天陰雨連綿,淩菲菲心裏總是不安,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真的,我不太安心啊。”淩菲菲轉過臉,朝著陸承安覷了一眼,“總覺得要出什麽事兒。”


    “周宛平產子。”陸承安輕笑兩聲,“除了這個,還有什麽?”


    周宛平起碼要到秋天才會生下孩子,這陸承安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學會了開玩笑,盡是一些冷笑話。


    兩個人嘻嘻笑笑半晌就到了新居,門口卻站著一個身形瘦削的漢子,很高,穿著夾克衫,半截袖子,背部有些駝。


    這是?


    淩菲菲微微蹙眉,陸承安卻已經認出了那人,駭笑。


    “菲菲,是淩宇。”


    淩宇?太久沒見,淩菲菲幾乎都要把這麽一個人給忘記了。當初她跟陸承安一起去新加坡尋找沈振業的那個時候,她就下定決定,一定要忘記一切的,現在看到那麽一個人,還覺得一陣恍惚。


    他怎麽會來呢?


    淩菲菲跟著陸承安一起下了車。


    淩宇看到是他們迴來了,頭更加低了。


    今非昔比,他甚至不敢上前去說出自己的請求,畢竟不是同父同母的兄妹,前段時間又鬧了出來,淩宇沒臉。


    現在淩菲菲還有黑幫背景,他也實在是害怕。


    “淩總。”淩菲菲朝著他看了一眼,駭笑,“淩總今天怎麽有空到我家來了?”


    淩菲菲原本是不想著說出這之類的話的,隻是淩宇實在是讓人氣憤,自己挖的坑自己跳,這再正常不過了。何必還要難為別人,這人實在是不精神,把別人得罪了一個遍,又過來苦苦討饒,這又是何必?


    “菲菲,別這麽說。淩氏集團現在就差宣布破產了。”


    又是這樣!


    實在是可笑,一個領導人,絲毫沒有領導才能,這樣的一個人,當然經營不好公司。


    總想著修補,卻不想著從根本上解決問題,這才是他最最悲哀的地方,沒有之一。


    “真可惜。”


    “菲菲,能不能……”


    “不能。”淩菲菲打斷了淩宇的話,“你或許已經忘了吧?我根本就不是淩家的人,所以淩家的生死存亡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淩宇苦笑,可不是,當初自己也就是這麽說的。隻是那個時候還有白慕雅可以倚仗,眼看著現在白慕雅都快要完了,他還能指望什麽?


    “菲菲,我們是同母異父的兄妹啊。”


    “嗯,但是我不認你。”


    淩菲菲總算是學會了還擊,陸承安一臉欣慰地看著自家老婆,每每看到她被人傷的那麽煎熬難過,他就期盼著能看到這一天。


    “你可以走了。”陸承安走上前,冷冷地看著淩宇,“以後再來,你應該就迴不去了。”


    淩宇渾身發顫,陸承安的氣場太過強大,往他麵前站一站就足夠抖三抖了,況且還跟他說了這麽一句,這就已經足夠讓他以後消失匿跡了。


    “走了?”淩菲菲站在一邊,看著陸承安的眼神可憐兮兮的,她也不知道,原來自己真的會變得如此絕情。


    “嗯。”陸承安笑,點了點淩菲菲的鼻尖,一臉寬慰,“做的不錯。”


    “太狠心。”淩菲菲低垂著腦袋,“我以前不這樣的。”


    “他對你不好。”陸承安搖了搖頭,眉眼之間帶著幾分憐惜寵溺,“你沒錯。”


    陸承安總歸是護著她的,淩菲菲心裏一暖,撲到了陸承安懷裏。隻是心裏還是隱隱想著,淩氏集團是不是真的走到了窮途末路。說來也是,那樣一個人,怎麽能領導一個大集團?破產原本就是早晚問題。


    淩菲菲倒是釋懷了不少,一顆心也帶著幾分淒涼。


    傍晚時分,陸承安就接到了顧寧成的電話,隻說是顧銘夕心髒病發,命懸一線,已經快要不行了。


    淩菲菲聽了,渾身發顫。


    顧銘夕一開始的確是十分潑辣,但是越是相處到後麵,越是覺得她可喜可愛,好端端的一個人突然之間就在生死邊緣,她當然無法接受。


    “我們現在就去看看吧。”淩菲菲拉著陸承安的大掌,“怎麽會這樣?”


    “心髒病原本就有很多意外。”陸承安拍了拍淩菲菲的小手,“我們去看看。”


    等到了醫院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了,顧寧成一臉狼狽,坐在長廊的凳子上,看起來十分衰敗。


    旁邊還站著金素昔跟王軍山,看樣子也是匆匆忙忙趕過來的,臉色極差。


    “怎麽樣了?”淩菲菲頗有些著急,看著金素昔。


    金素昔苦笑,“突然發作,還在搶救。”


    淩菲菲這才看到上麵的電子紅字:手術中。


    顧寧成半句話都無,呆呆地坐在一邊,動也不動。


    說來也是,他在這世上也就隻有這麽一個親人了,要是顧銘夕有個好歹,他以後形單影隻,不知道有多寂寞。


    過了三個多小時,顧銘夕才被推出了手術室。


    依舊是在昏迷中,總算是度過了危險期,護士將顧銘夕送到了vip病房,麵如死灰。


    淩菲菲站在一邊,看著顧銘夕的眼神帶著幾分憐惜。真是多災多難,這麽小小年紀,有這樣難熬的病痛。


    到第二天中午,顧銘夕才悠悠轉醒,看著這一屋子的人,又看到麵前的灰白色,苦笑。


    “你們又把我從閻王爺手裏搶出來了。”她苦笑,“讓你們擔心了,其實我自己都不在乎了。”


    “別這麽說,你還小,日子很長。”金素昔心痛難當,顧銘夕是她十分疼愛的熱,可是偏偏,她有心髒病,難以治愈。


    還沒等淩菲菲說話,顧銘夕就朝著她說道:“一定是你要來看我的吧?如果是承安的話,根本就不會來的。”


    陸承安不應聲,算是默認了。


    他生性涼薄,對他來說,這世上最重要的也就隻有淩菲菲一個人,至於其他女人,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真羨慕你們這些可以結婚戀愛的人。”她別過臉,淚流如柱。


    每天都是周而複始的日子,日落日出,一點意思都沒有。想要過得有滋味一點,非得找個稱心如意的人不可。但是顧銘夕知道,自己有了這麽不穩定的病症,就算是有了一個稱心如意的人,也不過就是在害人家,她有自知之明,不願意這麽做。


    淩菲菲聽著隻覺得十分心酸,戀愛結婚原本就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但是到了這丫頭這裏,就硬生生地成了奢侈品。在某些時候,上帝實在是不公平。


    “別想太多了,好好休息,會好起來的。”


    不,不會。


    顧銘夕太知道這一點了。她已經開始迴首自己的這小半生。


    之前她也有過男朋友,但是那都是無關痛癢的愛情,不會致命,也不會傷心傷肺。聽說這種感情適合婚姻,但是顧銘夕也沒想著嚐試,一來二去的,已經快要變成大齡剩女了。


    顧銘夕駭笑,別人會變成大齡剩女,但是她永遠不會,指不定哪一天就因為心髒的跳動異常,生命戛然而止。


    已經夠好了,至少一生還算是順遂。都說這輩子不會有人過得盡善盡美,她已經夠得到上天厚待了。


    “哥?”顧銘夕看著站在一邊一言不發的顧寧成笑了笑,“我們現在才是真正的難兄難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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