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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是這樣的，平常天天看見的時候並不覺得有多矜貴，但是一旦是失去就會覺得痛不欲生，萬箭穿心。這就好比是自己的肺腑，天天存在不覺得有什麽，一旦是出了什麽問題，痛苦難名，要人性命。
雖說童柒珍已經成了永遠的會議，但是在沈振業這裏，已經成了白月光了，他們之間唯一剩下的，也就隻有淩菲菲這麽一個女兒，數年未見，舍不得也實在是尋常。
陸承安是什麽都依著淩菲菲的，他一切都以她為重。
淩菲菲眉眼低垂，並沒有什麽多餘的話可說。
陸承安應了一聲，摟著淩菲菲的腰身。
沈振業苦笑，看著他們兩個人感情這麽好，又想到了他跟童柒珍的種種往事。當初他們也是這樣般配。童柒珍是個好女人，從一開始就是真心真意對他的，不是因為沈家的滔天權勢，她愛得隻是他沈振業這麽一個人。
他動了動唇，看著淩菲菲的那張臉，仿佛有話要說，猶豫半晌，終究還是忍下來了。
“我跟柒柒………”
“難以啟齒的話，就不用說了，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淩菲菲見他說的那麽艱難，索性打斷了他的話，她隻要知道，沈振業當年並沒有想著追迴童柒珍就好。
他當年，不僅僅是沒有想過要把童柒珍追迴來，反倒是做了無數傷人心肺的事情。所以過了數年之後再來提及，才會那樣猶猶豫豫，難以啟齒。
這就好像是心裏的一顆刺，就算是拔出來，也會大出血。雖然不至於傷及性命，終究還是要痛上一段時間。再有一些，跟皮肉融為一體，一生一世都別想剔除了。
淩菲菲駭笑，當初的一切，都已經成了迴憶，他們父女二人，今天見過，以後指不定就再也不會見麵了。
這種讓人捉摸不透的關係，倒也不至於讓淩菲菲覺得十分受傷，隻是心裏還是有些排斥，不願意跟沈家的人有太多交流。
是時候離開沈園了。
“沈先生，我們該走了。”
“我想給你看一些東西。”沈振業仿佛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看著淩菲菲的眼神頗帶著幾分討好。
淩菲菲聽了，也知道那些東西必定是跟自己的媽媽有關，一時之間就有些猶豫。
“菲菲，看看吧。”陸承安適時開口。
淩菲菲這才點頭。
他們跟著沈振業一起到了書房，裏麵的布置古樸厚重，都是大地色調，倒也讓人很舒服的。
沈振業給她看的是童柒珍的照片，隻有一張。還有許多首飾，應該是她年輕時候戴過的，不算是十分貴重，但是也很精致，淩菲菲撫摸著那些珠寶，幾乎哭出聲來，童柒珍的一輩子，一輩子啊。
“這個時候柒柒才二十五歲。”沈振業兩眼通紅，說著說著，眼眶濕潤，“隻要她出現，所有人的目光就全部到了她身上。”
淩菲菲相信他說的話。
照片上的童柒珍十分年輕，可不是，就好像是沈振業說的那樣，這個事或的童柒珍，隻有二十五歲。。
韶華正好，一臉白淨。跟沈振業一起站在玫瑰花圃前頭，穿著一身棉麻布的白裙子，長發齊腰，臉上的笑容不知有幾多耀眼。
淩菲菲隻覺得十分心酸，從她懂事起，再也沒看過童柒珍這樣的笑容。
童柒珍挽著沈振業的臂膀，他也是一臉享受的模樣，這相愛的神情，讓淩菲菲潸然淚下。
既然這麽相愛，那就從頭到尾不要分開啊，為什麽要分開，為什麽還有那麽多痛苦在等著她？
“為什麽？為什麽不迴去找我媽？為什麽不帶著我媽一起走？”淩菲菲喃喃，終究還是問出來了，不知道如果童柒珍如果還活著，再見到沈振業的時候，會不會也會問到這件事情。
在淩菲菲的印象裏，如果相愛的話，勢必是要在一起的。就好像是她跟陸承安這樣。
“當年的事情，我沒有辦法給自己狡辯什麽。是我辜負了柒柒，是我。”
記憶在一片詭秘橘紅色的背景下一一展開，那種綺麗的顏色，烙印到了骸骨上，給人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如此匆匆。緩緩聽到喘息聲，叫喊聲，以及嗚咽聲。
淩菲菲哽咽，苦笑連連，不再逗留，任由陸承安帶著自己出了沈園。
跟來的時候一樣，還是那條長長青綠色的山道，隻是心境不同。
來的時候淩菲菲還帶著幾分幻想，已經沈振業當初是深愛童柒珍的，但是現在看來，那人深愛的，不過也就是他自己而已。
這實在是悲涼。
“我有的時候都想不通。”淩菲菲看著窗外，緩緩傾訴，“以前老是看媽媽掉眼淚，我都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知道了，我就越來越後悔，當初就應該好好抱抱媽媽的，因為我，她受了很多委屈，真的，都是因為我。”
淩菲菲永誌不忘。
童柒珍的不幸，都是因為她。
“跟你沒有關係，這是上一輩的事情，菲菲，不要鑽牛角尖。”陸承安抱著淩菲菲的身子，下頜輕輕地抵在她的頭頂上，眉眼之間寫滿了心疼。
來了沈園這一趟，也不知道給淩菲菲添了多少心事，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原本是想著幫淩菲菲解開心結的，哪知道，這心結倒是越來越大了。
“我不知道。”淩菲菲駭笑，“我隻是不懂，為什麽他們之間那麽要好，還不迴來自己的愛人？為什麽從一開始就不帶著我媽媽一起離開呢？迴到淩家肯定是身不由己的選擇。”
“當年沈振業是因為沈古原才迴到沈園的，那個時候沈家的當家人還是沈振業的父親，家風嚴謹，況且那個時候他有自己的妻子兒子。如果帶著媽一起迴來，恐怕更糟。”
“你知道？”
淩菲菲一臉意外，沒想到陸承安一早就知道這一切了。
剛剛沈振業難以說出口的一切，到了陸承安嘴裏，三言兩語就說完了。清楚明白，淩菲菲愕然。
“沈振業並不想著瞞你。”陸承安摸了摸淩菲菲的小腦袋，“但是他對你一直都覺得很愧疚，這之類的話，說不出口。”
淩菲菲點了點頭。
沈振業就算是說不出口，該發生的事情，到底還是發生了，擋也擋不住。
她就算是想著給自己的媽媽鳴不平，但是也還是做不到，自己的能力有限，這些人一個個的都好像是活成了人精了。
在這些故事裏，她隻能看到一個受害者，那就是童柒珍。
“當年的沈古原也應該是個小小男子漢了，又在沈園養著，應該不會出大事吧？”
“有。”陸承安駭笑，“沈古原的母親喪心病狂，為了讓自己的丈夫迴來，不惜讓自己的兒子吸食毒品。”
天。
淩菲菲目瞪口呆。
當然，這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不過，那個女人一定深愛沈振業，看不慣沈振業有家不迴，一直冷落她，所以才這麽報複。
隻是沈古原可是她的親生孩子啊，怎麽舍得。
怪不得當初沈振業就匆匆忙忙迴到了沈園。一切都說得過去了。
人體太過脆弱，一旦是不善待自己，吸食毒品，這輩子也就毀了。沈古原差點就一步步沉淪，成為社會渣滓。沈振業終究還是一個好父親，不願意看著自己孩子就此毀掉，隻是他辜負了童柒珍，讓她驕傲受挫，後半輩子十分吃苦。
算了算了，這是一筆爛賬。淩菲菲看的清楚，就算是再選擇一次，沈振業十有八九也還是會這麽做。
淩菲菲無話可說。
“我之前一直都不知道，原來有的人，真的會做出那麽瘋狂的事情。”
“這次我們過來看過了，心裏好點了？”陸承安可不願意淩菲菲因為過來看了一次，心裏更加鬱鬱。
淩菲菲苦笑，搖了搖頭。
“再也不會幻想了，我一直都以為，他們之間的感情就好像是電視劇裏麵演的那樣，是因為別別人阻攔，各種阻攔才不得已分開的，我還想著，他肯定一直都在找我媽，原來不是。”淩菲菲言語之中有難以遮掩的失落。
或許沈振業這些年來不去找，隻是因為心裏不安吧。
淩菲菲不想再踏入沈園一步。
半個小時後，淩菲菲跟陸承安一起迴到了小別墅。
那種歸屬感，讓淩菲菲熱淚盈眶。
“承安。”她撲到了陸承安懷裏，哭出聲來，“承安，早知道是這樣的，我就不找真相了，越知道多了，就越覺得難過，真的，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媽當初過得那麽難。”
“都過去了。”
上一輩的是是非非，他們作為後來人，隻能看看，不能改變什麽，也不能議論什麽。
“我們迴國吧。”淩菲菲抹了抹眼淚，一臉悲戚。她想念淩浩，也想念童柒珍，“我不想在這裏了。”
“好，下午就迴去。”陸承安一切都會依著淩菲菲，她說什麽就是什麽，知道她現在心裏不快活，也都依著她。
淩菲菲點頭。
來的時候沒帶多少東西，走的時候更是輕輕鬆鬆，他們在下午兩點多鍾的時候到了機場。
也不知道沈振業怎麽那麽神通廣大，已經在機場等著了。
整個人看起來蒼老了十歲不止，看著淩菲菲的眼神，寫滿了悲涼。
“菲菲……”他頗有些猶豫，“菲菲，我想著跟你們一起迴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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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是這樣的，平常天天看見的時候並不覺得有多矜貴，但是一旦是失去就會覺得痛不欲生，萬箭穿心。這就好比是自己的肺腑，天天存在不覺得有什麽，一旦是出了什麽問題，痛苦難名，要人性命。
雖說童柒珍已經成了永遠的會議，但是在沈振業這裏，已經成了白月光了，他們之間唯一剩下的，也就隻有淩菲菲這麽一個女兒，數年未見，舍不得也實在是尋常。
陸承安是什麽都依著淩菲菲的，他一切都以她為重。
淩菲菲眉眼低垂，並沒有什麽多餘的話可說。
陸承安應了一聲，摟著淩菲菲的腰身。
沈振業苦笑，看著他們兩個人感情這麽好，又想到了他跟童柒珍的種種往事。當初他們也是這樣般配。童柒珍是個好女人，從一開始就是真心真意對他的，不是因為沈家的滔天權勢，她愛得隻是他沈振業這麽一個人。
他動了動唇，看著淩菲菲的那張臉，仿佛有話要說，猶豫半晌，終究還是忍下來了。
“我跟柒柒………”
“難以啟齒的話，就不用說了，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淩菲菲見他說的那麽艱難，索性打斷了他的話，她隻要知道，沈振業當年並沒有想著追迴童柒珍就好。
他當年，不僅僅是沒有想過要把童柒珍追迴來，反倒是做了無數傷人心肺的事情。所以過了數年之後再來提及，才會那樣猶猶豫豫，難以啟齒。
這就好像是心裏的一顆刺，就算是拔出來，也會大出血。雖然不至於傷及性命，終究還是要痛上一段時間。再有一些，跟皮肉融為一體，一生一世都別想剔除了。
淩菲菲駭笑，當初的一切，都已經成了迴憶，他們父女二人，今天見過，以後指不定就再也不會見麵了。
這種讓人捉摸不透的關係，倒也不至於讓淩菲菲覺得十分受傷，隻是心裏還是有些排斥，不願意跟沈家的人有太多交流。
是時候離開沈園了。
“沈先生，我們該走了。”
“我想給你看一些東西。”沈振業仿佛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看著淩菲菲的眼神頗帶著幾分討好。
淩菲菲聽了，也知道那些東西必定是跟自己的媽媽有關，一時之間就有些猶豫。
“菲菲，看看吧。”陸承安適時開口。
淩菲菲這才點頭。
他們跟著沈振業一起到了書房，裏麵的布置古樸厚重，都是大地色調，倒也讓人很舒服的。
沈振業給她看的是童柒珍的照片，隻有一張。還有許多首飾，應該是她年輕時候戴過的，不算是十分貴重，但是也很精致，淩菲菲撫摸著那些珠寶，幾乎哭出聲來，童柒珍的一輩子，一輩子啊。
“這個時候柒柒才二十五歲。”沈振業兩眼通紅，說著說著，眼眶濕潤，“隻要她出現，所有人的目光就全部到了她身上。”
淩菲菲相信他說的話。
照片上的童柒珍十分年輕，可不是，就好像是沈振業說的那樣，這個事或的童柒珍，隻有二十五歲。。
韶華正好，一臉白淨。跟沈振業一起站在玫瑰花圃前頭，穿著一身棉麻布的白裙子，長發齊腰，臉上的笑容不知有幾多耀眼。
淩菲菲隻覺得十分心酸，從她懂事起，再也沒看過童柒珍這樣的笑容。
童柒珍挽著沈振業的臂膀，他也是一臉享受的模樣，這相愛的神情，讓淩菲菲潸然淚下。
既然這麽相愛，那就從頭到尾不要分開啊，為什麽要分開，為什麽還有那麽多痛苦在等著她？
“為什麽？為什麽不迴去找我媽？為什麽不帶著我媽一起走？”淩菲菲喃喃，終究還是問出來了，不知道如果童柒珍如果還活著，再見到沈振業的時候，會不會也會問到這件事情。
在淩菲菲的印象裏，如果相愛的話，勢必是要在一起的。就好像是她跟陸承安這樣。
“當年的事情，我沒有辦法給自己狡辯什麽。是我辜負了柒柒，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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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菲菲哽咽，苦笑連連，不再逗留，任由陸承安帶著自己出了沈園。
跟來的時候一樣，還是那條長長青綠色的山道，隻是心境不同。
來的時候淩菲菲還帶著幾分幻想，已經沈振業當初是深愛童柒珍的，但是現在看來，那人深愛的，不過也就是他自己而已。
這實在是悲涼。
“我有的時候都想不通。”淩菲菲看著窗外，緩緩傾訴，“以前老是看媽媽掉眼淚，我都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知道了，我就越來越後悔，當初就應該好好抱抱媽媽的，因為我，她受了很多委屈，真的，都是因為我。”
淩菲菲永誌不忘。
童柒珍的不幸，都是因為她。
“跟你沒有關係，這是上一輩的事情，菲菲，不要鑽牛角尖。”陸承安抱著淩菲菲的身子，下頜輕輕地抵在她的頭頂上，眉眼之間寫滿了心疼。
來了沈園這一趟，也不知道給淩菲菲添了多少心事，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原本是想著幫淩菲菲解開心結的，哪知道，這心結倒是越來越大了。
“我不知道。”淩菲菲駭笑，“我隻是不懂，為什麽他們之間那麽要好，還不迴來自己的愛人？為什麽從一開始就不帶著我媽媽一起離開呢？迴到淩家肯定是身不由己的選擇。”
“當年沈振業是因為沈古原才迴到沈園的，那個時候沈家的當家人還是沈振業的父親，家風嚴謹，況且那個時候他有自己的妻子兒子。如果帶著媽一起迴來，恐怕更糟。”
“你知道？”
淩菲菲一臉意外，沒想到陸承安一早就知道這一切了。
剛剛沈振業難以說出口的一切，到了陸承安嘴裏，三言兩語就說完了。清楚明白，淩菲菲愕然。
“沈振業並不想著瞞你。”陸承安摸了摸淩菲菲的小腦袋，“但是他對你一直都覺得很愧疚，這之類的話，說不出口。”
淩菲菲點了點頭。
沈振業就算是說不出口，該發生的事情，到底還是發生了，擋也擋不住。
她就算是想著給自己的媽媽鳴不平，但是也還是做不到，自己的能力有限，這些人一個個的都好像是活成了人精了。
在這些故事裏，她隻能看到一個受害者，那就是童柒珍。
“當年的沈古原也應該是個小小男子漢了，又在沈園養著，應該不會出大事吧？”
“有。”陸承安駭笑，“沈古原的母親喪心病狂，為了讓自己的丈夫迴來，不惜讓自己的兒子吸食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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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菲菲目瞪口呆。
當然，這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不過，那個女人一定深愛沈振業，看不慣沈振業有家不迴，一直冷落她，所以才這麽報複。
隻是沈古原可是她的親生孩子啊，怎麽舍得。
怪不得當初沈振業就匆匆忙忙迴到了沈園。一切都說得過去了。
人體太過脆弱，一旦是不善待自己，吸食毒品，這輩子也就毀了。沈古原差點就一步步沉淪，成為社會渣滓。沈振業終究還是一個好父親，不願意看著自己孩子就此毀掉，隻是他辜負了童柒珍，讓她驕傲受挫，後半輩子十分吃苦。
算了算了，這是一筆爛賬。淩菲菲看的清楚，就算是再選擇一次，沈振業十有八九也還是會這麽做。
淩菲菲無話可說。
“我之前一直都不知道，原來有的人，真的會做出那麽瘋狂的事情。”
“這次我們過來看過了，心裏好點了？”陸承安可不願意淩菲菲因為過來看了一次，心裏更加鬱鬱。
淩菲菲苦笑，搖了搖頭。
“再也不會幻想了，我一直都以為，他們之間的感情就好像是電視劇裏麵演的那樣，是因為別別人阻攔，各種阻攔才不得已分開的，我還想著，他肯定一直都在找我媽，原來不是。”淩菲菲言語之中有難以遮掩的失落。
或許沈振業這些年來不去找，隻是因為心裏不安吧。
淩菲菲不想再踏入沈園一步。
半個小時後，淩菲菲跟陸承安一起迴到了小別墅。
那種歸屬感，讓淩菲菲熱淚盈眶。
“承安。”她撲到了陸承安懷裏，哭出聲來，“承安，早知道是這樣的，我就不找真相了，越知道多了，就越覺得難過，真的，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媽當初過得那麽難。”
“都過去了。”
上一輩的是是非非，他們作為後來人，隻能看看，不能改變什麽，也不能議論什麽。
“我們迴國吧。”淩菲菲抹了抹眼淚，一臉悲戚。她想念淩浩，也想念童柒珍，“我不想在這裏了。”
“好，下午就迴去。”陸承安一切都會依著淩菲菲，她說什麽就是什麽，知道她現在心裏不快活，也都依著她。
淩菲菲點頭。
來的時候沒帶多少東西，走的時候更是輕輕鬆鬆，他們在下午兩點多鍾的時候到了機場。
也不知道沈振業怎麽那麽神通廣大，已經在機場等著了。
整個人看起來蒼老了十歲不止，看著淩菲菲的眼神，寫滿了悲涼。
“菲菲……”他頗有些猶豫，“菲菲，我想著跟你們一起迴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