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蕭文煊拜見國王陛下。”


    蕭文煊見甲央如此情形眉頭微皺,上前一步,行了一禮。


    甲央一聽蕭文煊的名字,眼神亮了幾分,他掙紮著坐直身子,望著侍衛打扮的蕭文煊打量了半晌,臉上終於露出欣喜的笑容。


    “寧郡王?”


    蕭文煊在外出遊那些年,曾經在狄國住過一陣子,和國王甲央見過並有過幾次深談。因為蕭文煊才學淵博,又謙恭下士,對兩國的未來和甲央一樣都充滿希望,所以可以說兩人是忘年之交。


    此時此地再次重逢,甲央激動得差點老淚縱橫。


    “是。聽外界傳聞國王病重,本王不知是真是假,所以冒昧闖入。”


    “哎!都是我那個不爭氣的逆子普洛。我老了,想把王位傳給德朗。普洛竟不顧念父子之情讓人給我灌下毒藥,使我痛不欲生,他還把德朗抓了起來,到現在也不知是死是活。”


    甲央說完這番話已經累得氣喘籲籲,撫著胸口費力的喘氣。


    蕭文煊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藥丸放進甲央嘴裏。


    “這是能解百毒的千金丸,吃下去陛下會好受些。”


    甲央此時已經讓兒子折騰進去半條命,對蕭文煊的人品也從沒有懷疑,見蕭文煊要給他解毒,毫不遲疑地把藥咽下。沒過多一會,就覺得神清氣爽,身上的痛感消失了大半。


    見甲央臉色見好,蕭文煊道:“普洛把你囚禁在此,又抓了德朗,並且假傳你的命令往大明邊境派了大量的軍隊,怕是假以時日普洛就會對大明開戰了。”


    甲央當然不知這些,驚詫地瞪大眼睛:“王爺說的可是真的?”


    得到蕭文煊的肯定後,甲央怒氣衝衝地就要下床:“這個逆子,我要親自砍了他。”


    “陛下……”


    蕭文煊攔住他,指了指門外。


    “陛下現在連一兵一卒都調動不了,不如讓本王幫你如何?”


    “哎!身為國君卻被囚禁在此,慚愧啊!王爺,這個逆子死不足惜,隻是德朗……”


    甲央麵露難色,他一共隻有這兩個兒子,如果都沒了,那他可真成孤家寡人了。


    “放心,大殿下本王會盡力去救。”


    甲央失神的眼眸又重現光彩,他從身上掏出一枚刻著國王名字的圓形血玉交到蕭文煊手裏:“這塊玉你拿著,它不僅代表著我,還可以指揮三軍,請王爺替我交給德朗。”


    蕭文煊接了血玉放進懷裏,鄭重地對甲央一抱拳:“放心,隻要大殿下還活著,本王定會救他出來。”


    出了臥房,蕭文煊對無影使了眼色。無影從身上摸出一枚藥丸塞進侍衛長嘴裏,見他咽下,低聲警告:


    “這是一粒毒藥,三日內你跟常人無異,三日後渾身潰爛疼痛而死。不要試圖找人解毒,那樣隻會加快你死亡的速度,這毒隻有我能解,隻要你乖乖地聽話,三天後,我會給你解藥給你生路。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


    侍衛長仿佛已經感覺到身體內的某個部位有了異常的感覺,這些人神通廣大,他一個小侍衛長還是保命要緊。


    見他還算聽話,蕭文煊示意他走到頭裏,打開門,也不說話,幾個人大步流星離宮而去。


    侍衛長望著他們的背影一遍遍地擦著頭上的冷汗。


    其實無影給他吃飯的哪裏是什麽毒藥,隻不過是強身健體的普通藥丸,嚇他而已。


    幾個人出了宮,直奔二王子普洛的王府。普洛的王府戒備森嚴,王府四周有士兵巡邏,蕭文煊兵分兩路分別潛入。


    據探子報,大王子德朗很有可能被普洛囚禁在王府裏。普洛的王府有地牢,蕭文煊帶著無影和方平直接奔著地牢而去。


    解決門口守衛對於他們這些人根本不是個事兒,等他們放倒了最後幾個守衛,拿到了地牢鑰匙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陣猖狂得意的笑聲:


    “想不到寧郡王這麽尊貴的身份會屈尊來到我的王府。”


    蕭文煊轉過頭,普洛從蜂擁而來的一群侍衛裏走出。


    普洛得意地望著蕭文煊,挑釁地問:“不知寧郡王夜半三更闖我王府地牢有何事?私闖王府,寧郡王可知該判何罪?”


    蕭文煊麵不改色扔了手裏的鑰匙,冷哼一聲。


    “二王子果然了得,竟然知道本王的行蹤。既然你知道本王要來,那想必也知道本王來的目的。大明和狄國和平相處幾十年,國泰民安,互通有無,不知是誰能讓二殿下冒天下之大不韙囚禁兄弟,毒害父王。那人又許了你什麽好處?是割地賠款還是殿下隻好那殺戮之樂不在乎百姓的死活。”


    “寧郡王,你現在都自顧不暇還管別人家的閑事?我勸你還是先考慮一下能不能從這裏離開吧。”普洛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斜睨著他。


    蕭文煊冷笑:“沒什麽可考慮的,大不了一命抵一命。”


    一命抵一命?普洛有些震驚。


    “難道寧郡王想以自身救我大哥之命?”


    這寧郡王也太缺心眼兒了吧,就憑他和父王那點交情,就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雖說寧郡王在平王那裏是不得寵的,可大明皇上待他還是很好的,以後想在大明有所建樹更不是難事,怎麽就一心摻乎到別人家事兒裏了。


    蕭文煊知道他會這樣想,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笑眯眯地望向普洛,劍眉一揚似笑非笑:


    “誰說我想用自己來換?”


    普洛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臉上的譏笑瞬間消失。


    “殿下,殿下……”


    一個侍衛從外麵氣喘籲籲地跑進地牢,到了普洛麵前就地一跪語不成句地顫聲報告:


    “殿下……小公子……小公子讓人劫走了。”


    普洛心裏頓驚一把抓起那人眼裏冒火:“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那侍衛瞧見普洛這副要殺人的麵容早已嚇得抖若篩糠,他大著膽子又說了一遍:“小公子……被人劫走……”


    普洛把人往地上狠狠一擲,手中寶劍出鞘。


    “啊!”一聲慘叫,侍衛倒在血泊中。


    普洛在那侍衛身上擦著寶劍上沾染的血,目光冰冷地望著蕭文煊問。


    “是你幹的?”


    “不錯,是本王。”蕭文煊泰然自若仿佛隻是到人家後院摘了一朵花那般自然。


    “你想怎樣?”普洛的眼神猙獰可怕。


    蕭文煊彈了彈衣襟上沾染的一絲灰塵,唇畔含笑。


    “用小公子換你哥。”


    “如果我不肯呢。”普洛的牙差點咬碎。


    普洛因一次意外傷了根本,雖後院美女如雲,卻隻有小公子一子。普洛把他當眼珠子般看待,如若小公子有個什麽三長兩短,那他豈不是後繼無人?


    “不肯?那就試試?”蕭文煊背著手,邪惡地看著他笑。


    普洛拳頭攥得“咯噔”響,沉默了一瞬才咬牙命道:“放人。”


    ……


    德朗被放出來,蕭文煊帶人一路奔襲到邊境才放了小公子。


    把血玉玉佩交給德朗,蕭文煊迴到大明境內。


    德朗得知父王被普洛囚禁,拿著玉佩找到了邊關守衛軍的將領科萊將軍,科萊是和甲央一起打天下的開國元老,見玉佩如見麵,自然聽從德朗的安排。


    科萊留下一部分軍隊繼續把守邊關,剩下的大部分直接殺迴猛城。


    普洛拚死抵抗,可到底寡不敵眾節節敗退。就在德朗帶人就要衝進王宮時,普洛想到了甲央這最後一張王牌。


    普洛帶人來到甲央寢殿。


    “開門。”


    一聲令下,守門侍衛趕緊把門打開。


    普洛大步走到臥房,正要開口,卻愣怔原地。


    “來人。”普洛怒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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