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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對林柔的疑惑,秦蕩坦言:“我還有一些自己的安排要做,你先跟我在此地滯留幾日,隨後穿過大洲門戶再迴玄天門即可。放心吧,隻要聽我的,你我絕對會安全迴到東洲。”


    “萬一要是因為你的私事弄得咱倆迴不去東洲,你怎麽說?”


    “那我會一個人堅強的活下去!”


    然後,秦蕩就被扔出了房間,身後房門緊閉,隻聽到水聲響動。


    “這才洗了多久,怎麽又要洗。”


    百無聊賴的秦蕩蹲在門口發呆,並慢慢恢複體內靈力,至於身上的傷,此時早已痊愈。不得不說淩霄給的療傷丹藥效果顯著,如此嚴重的傷勢當真不到一個時辰就好了,其中當然也有自身肉體強悍的緣故。


    現今的秦蕩已經步入兵魂期,可是對敵之時卻依然隻能按照煉體境一般,以拳腳橫衝直撞。一般來說,兵魂期之內的其他修士也僅僅是學習各種兵器功法以作對敵罷了,說起來與秦蕩的拳腳之功異曲同工。


    隻是,秦蕩在兵魂期就已然衍化神通,這可不是什麽一般來說。


    所以必須找到適合自己的一套對敵之法!


    盡管在房內安慰林柔一切無憂,不過按照秦蕩的計劃來說,怎麽可能一直太平無事呢,所以還是提前準備妥當比較好。


    不知道以己身化兵如何!


    秦蕩腦中突然靈光一現,發現了一條可能會適合自己的路。盡管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不過按照秦蕩自身條件來說,倒不是不能實現。畢竟他本身肉體就強硬無比,足以硬撼世間多數兵刃與術法,若是再將己身直接為兵祭煉,足以堪稱人形兵刃,無需仰仗外力。


    隻是,自己已經有了本命神兵,正是靈台之內懸浮的那神秘銅鐵塊。若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勢必要將此銅鐵塊摒棄熔煉,隻是從古至今從未有人膽大到想要熔煉自己的本命神兵。這前無古人的嚐試,必定兇險萬分。


    事成,秦蕩或可跳脫出世俗修煉體係之外,自成一派;若是不成,難保不會就此道隕。


    試與不試,均在秦蕩一念之間。


    拚了!


    遠有天道攻伐,近有強者環伺,性命之憂四個字就從未遠離過。


    念想於此,秦蕩直接轉身,推門而入。還未等正在穿衣的林柔反應,就徑自跳到了床上,盤腿坐立。


    隻說一聲:“為我護法。”隨即入定,內視靈台。


    不管房內的林柔此時是如何的羞憤,秦蕩現在隻顧自己靈台這方寸之地。


    調全身靈力聚集,絲絲縷縷將靈台內銅鐵塊包裹嚴實。本都是秦蕩體內之物,此時卻在他的調轉之下,互相攻伐廝殺起來。全身靈力被秦蕩祭於一點,攻向銅鐵塊,進五寸,退三寸,逐漸蠶食。


    銅鐵塊慢慢縮小,被秦蕩所煉化。隻是熔入銅鐵塊的靈力也發生了變化,原本無色透明的靈力,此時其中卻充滿鏽跡,逐漸向暗紅轉變。且體積肉眼可見的壓縮起來,凝聚一起的靈力逐漸變的粘稠,似乎將要變幻成固態有型之物。


    不對!


    雖然此情此景看起來像是銅鐵塊正在逐漸被蠶食,一切都是那麽的順風順水。但是靈力的變化卻讓秦蕩感受到了不安,現如今這靈力已經如此粘稠,若是將銅鐵塊全部吞噬完畢,那豈不是——還是那個神秘金屬物!


    且到時候結果將是靈力全無,此時自己所做,皆是滋補了神兵。


    秦蕩毫不猶豫,停止了蠶食,心頭莫名出現一股恐懼。


    不禁想到這銅鐵塊雖是自己的本命神兵,可是——它並不受自己的控製!自它誕生之初,所作所為也不過是榨取秦蕩辛苦聚集的靈力而已,換言之,就仿佛是自己在為其打工一樣。這銅鐵塊——似是將自己作為爐鼎?


    退!


    自這股難言的恐懼躍起心頭,秦蕩就操控已經變為暗紅色的靈力急退。


    可是,已經晚了!


    那原本應該是死物,那原本應該聽從秦蕩調動的銅鐵塊,竟如生靈般發出聲聲狂笑。這一直懸浮靈台正中從未動過的金屬物,突然暴起,狂笑之中追擊秦蕩退走的靈力,將其束縛,吞食起來。


    此時的秦蕩,對靈台之內完全沒有控製權,隻能眼睜睜看著銅鐵塊大口朵頤。若是如此,也不過是再一次的滋補它而已。可惜的是,此時的銅鐵塊似乎已經知道了秦蕩心頭所想,在吸取靈力的同時,就連秦蕩的本命真元也一並吞食起來。


    這爐鼎,它不要了!


    霎時間,靈台之內狂風大作,鏽氣鋪滿,已然成為了銅鐵塊的絕對領域。任由秦蕩如何調動,都如薪入火海,無功而返。


    就在此時,那銅鐵塊之下一直昂首站立未有動作的紫色異獸卻突然抖動鬃毛,腳下八卦圖陣腳通體光華,頭頂那陰陽魚所化的黑白神龍也盤旋而下。雙龍合二為一,在紫色異獸寬背之上化身為一老者。手拿拂塵,端坐其上。


    此老者身穿破爛道袍,其麵容異於常人,三角眼,蛤蟆嘴,鷹鉤鼻。十幾根頭發在頭頂挽出發髻,一根玉簪子貫穿僅有的幾根頭發,簪子兩邊拴繩掛在下頜。拂塵輕掃之下,老者爽朗大笑,卻見張口兩排芝麻粒樣的黃色牙齒,齒縫之間似乎還能看見幾片韭菜。


    “師父!”


    秦蕩見此老者出現,心頭大喜,脫口而出一聲師父。


    破衣老者斜目秦蕩,放浪不羈,沙啞言道:“小子,現在認我這個師父了?當初收你為徒之時,你可是十分不滿,說不同意來著。”


    “誰說不同意了,歡喜的很,師父你年老耳背聽錯了。”


    “就衝你這不要臉的勁兒,天下除我誰敢與你為師。”


    “沒錯沒錯,師父你老人家比我不要臉的多。”


    老者聞聽,不禁眉目倒立而起:“小子你還有心玩笑,殊不知你此次兇險萬分。”


    “師父救我。”


    “退去一旁。”


    破衣老者屏退秦蕩,趨動胯下紫色異獸,八卦圖法隨身走,一路來到銅鐵塊近前。手中拂塵輕掃之下,萬縷青絲直奔銅鐵塊籠罩而去,千絲萬縷將其禁錮,令其不再吞食秦蕩靈力與命元。


    銅鐵塊被束縛,其內傳來淒厲喊叫。隨後就見它周身鏽氣更甚,凝形為一印璽,印璽虛空重叩,荒音古字憑空而現。古字繁奧,秦蕩一言未曾見過,卻是每個字都包含大道天韻,自老者頭頂重壓而下。


    麵對如此天道威壓,老者渾然不懼。單手於胸前結印,口中念動真言,拂塵虛空畫出太極陰陽圖,向上推去,硬撼古字。


    隻見二者神通碰撞,靈台內虛空破碎崩塌,相撞之處竟現裂縫,連接化外空間,星辰顯現。接著,二者神通隨破碎的空間裂縫進入蠻荒宇宙,拚的大片星辰破碎。


    大能神通,亙古撼人心。


    饒是二者對攻的浩匹靈力神通,被引入了其他空間之內爆裂,秦蕩亦感覺身遭重擊,險些得見彼岸花而去。


    “師父,悠著點,別把我弄死。”


    “少廢話,就算你死了為師也能將你救活,實在救不活就換個徒弟。”


    秦蕩頓時不敢多言,心說遇上對手了,這師父比自己還會嗆人。


    而一旁的銅鐵塊見一擊未能得手,索性趨動空中印璽猛烈撞擊秦蕩靈台,想要破開此地出離遁走。


    秦蕩靈台遭此重擊,神識化形險些崩散消弭,好在破衣老者手中祭出一縷青煙將其包裹,這才免得他神識消亡。


    隨後老者手中探出一三足古鼎,鼎內紫氣蒸華,老者深吸一口紫氣,張口吐出實質紫色液體,將銅鐵塊團團包裹。


    就見銅鐵塊猛烈掙紮,發出陣陣慘叫,古字印璽也垂落萬千光華對抗紫液。可惜,還是抵不過紫液霸道,隻見銅鐵塊被液體逐漸腐蝕,最終化為光華一點。而紫液在完成使命之後,也迴歸老者身前三足古鼎之內,隻留下被腐蝕的鏽色濃液虛空漂浮。


    而那塊古字印璽,也被老者收歸身前,運術法煉化,隨後將其直接打入秦蕩神識之內:“送你了。”


    秦蕩隻覺得神識之內多出一塊印璽,心念一動,印璽法隨心動,已然收歸自己所有。如此,秦蕩不禁大喜。今日不僅免於身隕,更是得此古寶。


    “多謝師父,師父再教我。”


    “教你什麽。”


    “教我吸煙吐痰製敵之法!”


    “又活過來了?開始貧嘴。”


    “嘿嘿……”


    老者看著秦蕩,莞爾一笑:“那就再死一次吧。”


    說話,虛空拘來銅鐵塊遺留鏽色液體,將之與秦蕩體內靈氣煉化一起。然後拂塵重擊秦蕩靈台,打開裂縫,將這些鏽色液體打出靈台。


    秦蕩隻覺得神識一震,劇痛傳來,忍痛睜眼,就見自己神識已經離體而出。眼前看見自己真身正盤坐床上,體表寸寸龜裂,流出鏽色濃液,布滿周身。隨後就見自己肉身迅速被濃液腐蝕,不消片刻已然隻剩森森白骨,肉身盡毀。


    “師父?”


    “莫怕,你不是想肉身煉兵麽。隻是你原本肉體雖然強悍,卻也難以承受,如今正是再塑肉身的大好時機。”


    “我該怎麽做。”


    “忍。”


    老者話音已落,秦蕩隻覺得從未感受過的劇痛傳來,這是來自神識的劇痛,躲無可躲,避無可避。隻覺得自己神識被無限撕裂,聚攏,再撕裂。


    神識仿佛如無根浮萍遊蕩大千宇宙,見過奈何橋下血浪橫流;見過招妖幡動屍堆骨山;見過列宿照台金榜封神;亦見得那荒瀾古戰骸骨鋪塵。


    神識東遊,曆紀萬古霄漢,駕身昆山。


    肉身之傷有餘,神識之痛何解?


    忍!


    隻有忍,才能度過此難。


    萬世悠悠,開天辟地,秦蕩神識一直渾渾噩噩地走過不知多少歲月。終於得見前方有一紫身異獸,正在八卦陣圖之上嘶鳴,黑白兩條真龍自遠方纏繞而來,裹挾著秦蕩端坐異獸之上。


    神識清明,正身歸位!


    盤坐於床的骸骨響動,白骨之上絲絲縷縷鏽液憑空,流轉之下重鑄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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