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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蕩與林柔二人相對無言,麵麵相覷,徒留唿嘯狂風入耳。也虧得這崖高萬仞,不然完全容不得兩人沉默的時間,就該摔成肉餅了。


    最終還是秦蕩打破了沉默:“破符傳送的這是什麽地方,快再拿出一個金蟬符來,再傳一次。”


    “貴!”


    “要命還是要錢,什麽時候了還嫌貴。算我借你的,活命之後還給你。”


    “我說了啊,太貴,所以我就隻有一個。”


    “你說話可真是言簡意賅,直接說沒有不就好了。”


    林柔看了一眼越來越迫近的地麵,實在懶得跟秦蕩吵嘴:“快別廢話了,一起想辦法。”


    “有辦法,一會你抓緊我,墊在我下麵……他娘的疼死我了,鬆手,別抓我後背!”


    “你說讓我抓緊你。”沒好氣的林柔手下又重重的一捏,這才鬆開秦蕩血肉模糊的後背。


    秦蕩疼的齜牙咧嘴,心說自己實在不長記性,怎麽又惹這母老虎了。不過隨即正色言道:“這次是真的,一會抓緊我。提前說好別抓後背,不然我給你甩出去。”


    “有什麽辦法?”


    秦蕩不言,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地麵。就在距離這怪石嶙峋的地麵還有丈許之際,調動體內所剩無幾的微薄靈力,運轉殘兵決。血肉模糊的後背雙翼化形,紫紅雙翅振翱舒展,終是在生死關頭完成了下墜的減速。


    可惜慣性使然,秦蕩抱著林柔衝出去幾十米遠這才停下。停住身形之後,突然覺得胸口劇烈刺痛。撐地起身,發現林柔背後透體而出的利箭因為衝撞又退迴一截,箭支的翎羽一端正好刺入自己胸膛。


    而林柔,則是因為貫穿的二次傷害,疼的昏死過去,以至於一聲不吭。


    盡管秦蕩前胸後背均是傷勢駭人,好在肉體強勁,還能行動。倒是林柔,雖然僅僅是一箭之傷,卻看起來比秦蕩還要嚴重。


    “可別死了啊。”


    秦蕩扶起昏死地上的林柔,伸手探查其傷勢。發現她盡管傷勢不輕,卻也沒有性命之危,不禁輕哼一聲:“到底是溫室之花,跟我這種曆經風雨的大樹怎麽比,這點小傷就昏了過去。”


    說著話,秦蕩點指用靈力封住林柔胸口穴位,止血之後右手攥住利箭,用力拔出。林柔也因為再一次劇痛醒了過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差點讓秦蕩失聰。


    說起來林柔也是可憐,因為疼痛昏死過去,沒想到醒來還是因為疼痛。反正秦蕩與林柔,這二人在一起之時,就沒見過有好事發生,也不知是誰克了誰。


    原本雖不傾城卻也稱得上美女的林柔,此時齜牙咧嘴的模樣完全沒有美感可言。不過凡事都要有個對比,畢竟身旁還有個同樣咧嘴的秦蕩在襯托著,如此看來,還是林柔更美一些。


    “放手放手,快放手!怎麽又抓後背,這次還帶用指甲的!”


    沒辦法,醒來的林柔疼痛難忍,雙手隨便一抓,就直奔了秦蕩那血肉模糊的後背。雖然說起來也不是有心的,不過秦蕩還是在第一時間遠離了林柔:“恩將仇報啊你。”


    雖然這麽說著,但是看著林柔難受的模樣,心中還是有些不忍。於是又迴到了她的身邊,從懷中掏出了在引兵台上執教護法給自己的療傷丹藥,徑自扔進了林柔咧開的嘴裏。


    林柔隻感覺嘴中進了一個東西,但是還沒等明白,就已融化,於是脫口而出:“蟲子?”


    “哎!”秦蕩重重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實在不懂林柔怎麽會有這樣的腦迴路,於是沒好氣的迴答:“合歡藥!”


    心裏暗道,若是讓林柔的追求者們看到她這番呆頭呆腦的樣子,不知還是否將之奉為女神。


    “騙我的吧,你隨身帶這種東西?”


    “還問!剛才是不是把你腦袋磕傻了!我走了啊,別跟著我!”秦蕩快要受不了了,雖然眼前的林柔犯二的樣子很是憨態可掬,可不知怎的看著她心裏就沒有好氣。


    難道兩人前世是冤家對頭來的,這輩子注定相生相克?


    眼見秦蕩真的就此轉身而走,林柔有些慌神。她像個假小子一般性格豪爽、不拘小節不假,可那也是在玄天門的庇佑之下,就算她再怎麽野,從小到大,也均不過是在玄天門幾百裏之內。


    現如今,自己被這金蟬符不知傳送了幾萬、幾千萬裏出來。還是在怪石嶙峋的萬仞懸崖之下,就在遠處深穀之中還不時傳來野獸的嘶吼,這是林柔從來沒有經曆過的。


    或許以後假以時日,多加曆練,她可以應對自如,但是當下,還不行。


    如此情形之下,秦蕩這個讓她曾經恨之入骨的男人,也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主心骨。盡管心裏覺得要聽秦蕩的話,有些不痛快,但是也別無他法。


    “你去哪。”


    “上山。”


    “飛上去啊,帶我一起!”


    “好啊,等十年。”


    “這麽久?”


    “等十年我修煉成洞天境。”


    “十年你就可以修煉成洞天境!”


    秦蕩聞言沉默不語,背衝林柔不曾轉身。半晌之後才憋出一句話:“要不往那邊走吧,走到我聽不見你說話為止。”


    “那我不說話了……不過你後背看起來真滲人,不要緊嗎。”


    “你不是不說話了麽。”


    “關心你一下,話說起來你身後那倆翅膀是怎麽來的……”


    秦蕩就這麽一路忍受著林柔的絮叨,一路走向峽穀深處。雖然心裏聽著林柔的喋喋不休略顯煩躁,不過好歹有個人說話,這逃生之旅才算不是那麽枯燥。


    二人一路行出幾十裏地,來到一處河流所在。水流從萬仞峭壁之上奔湧而下,巨大的瀑布落地,濺起蒸騰水霧。周邊也因為水流的緣故不再隻有禿石碎土,多了許多植被,生機一片,讓人的心情也隨之淡然許多。


    秦蕩本欲繼續前行,去尋找那上山之路,卻發現林柔在水邊駐足,不曾跟上。


    “發現什麽了麽?”


    麵對秦蕩的詢問,一向豪爽直言的林柔變得有些扭捏起來:“你能不能在遠處等會我。”


    “你幹什麽,怎麽還在遠處等會。”


    “我想洗個澡。”


    逃命途中洗澡,這件事對於秦蕩來說有些不解。現在可是生死存亡之際,不抓緊時間尋找出路也就罷了,竟然還要浪費時間洗澡,逃出生天之後還不有的是時間。


    不過看著林柔十分期待的神情,秦蕩也隻好歎然一笑,心中默念:“女人啊。”


    “抓緊時間,好歹衝衝水就跟上來。”


    “知道了,你走遠點,別偷看。”


    “又不是沒……”秦蕩脫口而出,卻發現林柔已經眯起了眼睛,於是硬生生把後半句吞了迴去,轉身快步離開。


    其實說起來一身血汙的秦蕩也覺得身上不自在,不過後背現在傷勢駭人,就算不怎麽動作都會劇痛難忍。洗澡什麽的,還是留待以後吧。


    穿梭於林澗之間,秦蕩開始為自己找尋療傷草藥。不過草藥未曾找到,卻是在林間樹幹之上發現了不少利爪的痕跡。


    看其爪痕,不隻是一種野獸,且有些爪痕之上還殘留淡淡靈氣。照此看來,此地雖然看起來安靜,卻暗藏洶湧。普通野獸不必多說,但凡是得以修煉的魔獸都不是好對付的,若是再碰上幾個開了靈智的魔獸,就衝秦蕩與林柔此時的狀態,怕也是兇險萬分,難保不會交代在此地。


    秦蕩看著這些爪痕,微微蹙眉思忖片刻,覺得還是迴去林柔身邊比較好。正在洗澡的林柔肯定不知道此地還暗藏著兇險,必定毫無防備。若是這些猛獸或者魔獸趁著夜色偷襲的話,香消玉殞也不是沒可能。


    就在轉身迴轉的一刻,瀑布下方的河流之中傳來林柔的一聲尖叫。秦蕩心中暗道一聲不好,腳踏林地,疾馳而出,極速飛奔。


    幾個唿吸之後,秦蕩已經來到了林柔洗澡的河岸邊,隻見河中一隻通體鮮紅的巨貂正在與林柔周旋。


    這隻赤貂毛發鮮麗,體型巨大,直立而起之時與林柔隻差一頭而已。最為要命的是這赤貂身上散發出浩匹的靈力波動,單單從其靈力判斷,簡直不亞於熔金境的修士,自己與之整整差了兩個境界。


    盡管麵臨強敵,但是秦蕩也不能將林柔置此危險而不顧。於是不假思索的展開背後雙翼,前衝迎戰這魔獸赤貂,卻不料這赤貂速度如此之快,秦蕩迅疾一擊隻濺起漫天水花,連赤貂的一點皮毛都沒蹭到。


    閃避一旁的赤貂立於水麵,癡癡呆呆的看著秦蕩,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不知在想些什麽。


    而秦蕩一擊未得手,不曾戀戰。展雙翼翱行,俯身拉起林柔退迴岸邊:“準備應敵!”


    卻沒想到被自己救下的林柔非但沒有存著感激之心,反而衝自己攻伐而來,未曾料到有此變故的秦蕩倉促應對,被林柔一掌轟出幾米開外。而此時那水中呆立的赤貂也迅疾衝了過來,一聲曆叫,張口就是一道赤紅閃電襲來。隨後與秦蕩近身肉搏,仗著極速周旋於秦蕩身遭,不虞多時,秦蕩已是周身牙印。


    萬分不解的秦蕩趁著應敵間隙看向林柔,隻發現她正急急忙忙去取放在一旁的衣物罩體,口中還指揮著赤貂:“咬他咬他,我就知道他肯定會心懷不軌!”


    “停停停!”


    秦蕩口中喊停,可這赤貂明顯不會聽從他的言語,依舊猛烈攻伐。拚著再被咬上幾道,秦蕩悍然出手一把抓住赤貂脖頸,卻因為其正咬著自己小腿,一提之下硬生生撕下一大片的血肉。


    而林柔看見赤貂被擒,頓時心頭大急:“你別欺負它!”


    聞聽此言的秦蕩被氣得有些心血上湧,指了指被赤貂咬下一片血肉的小腿:“誰欺負誰?”


    林柔可不管這些,徑直衝來想要從秦蕩手中解救赤貂,卻在此時周圍閃出三道身形。二男一女,均是戴甲佩刃,武士打扮。


    如此變故,讓林柔頓住身形,暫且放下與秦蕩算賬的打算,戒備著突然冒出的三人。這三人卻是並未過多理睬林柔,目光都在秦蕩手中的赤貂之上。


    “終於找到了!”


    三人欣喜,徑自走向秦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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