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頭緊皺，喃喃自語：「對，我沒有離開族地……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李文溪一眨不眨地注視著他的反應，趙黃鴨靠在她的腿上，也一動不動。
然後李文溪就看見趙白羽在皺眉思索了幾秒之後，忽然的一瞬間，他頓了頓，接著神情又一次平靜迴去了，抬眼看著她：「這次多謝你了。」
李文溪：？
不對勁不對勁。
她當場再次：「趙白羽，你是什麽時候埋的趙青蛇？你沒有離開過你家的院子，記得嗎？」
趙白羽：「……」
他又再一次地陷入了思索。
然後也依然同樣的在幾秒後再度對李文溪說道：「這次多謝你了。」
李文溪馬上又拿同一個問題問他。
一連反覆了七八次，玩得還挺高興，就看這「程序」什麽時候能被她給玩崩。
她懷疑是趙白羽等級太高，那趙青蛇既然打不過他，數值就顯然比他低一點，以低數值控高熟悉，肯定沒那麽容易，更不可能永控。所以趙白羽一旦發覺有問題，他一開始思考，就會動搖這個控的效果，次數多了，無論再強的技能都應該會失效。
來來迴迴地問了半天，李文溪忽然想起這房間裏還有另外一個理論上的活人——趙黃鴨也在啊。咦，怎麽沒聽到她對麵前的場景發出疑問呢？
她就低頭看了眼，發現趙黃鴨還是那個姿勢倚靠著她躺在那裏。
李文溪伸手去拍了她一下。
沒反應。
李文溪去探了一下她的唿吸。行，活的，活的就行。
她又戳了戳趙黃鴨的臉，溫熱的。
可能淋了太久的雨，小孩子身體不行，暈過去了？李文溪一邊想著，一邊準備聽趙白羽第九遍「這次多謝你」，結果發現趙白羽突然的也不動了。
眼睛睜著，但不眨動，眼神裏也不再有凝光，像是凝固在了那裏，化作了一尊沉默的雕像。
李文溪：？？？
她站了起來，快步走過去，到跟前了，發現趙白羽還是一動不動，不由湊近了點盯著他仔細地觀察。
她甚至跟戳趙黃鴨一樣的也伸手往人家趙白羽的臉上戳了一下。溫的，肉的。
看著這麽嚴肅一人，臉倒還挺軟的。
「趙白羽？」李文溪輕輕地喊了他一聲。
沒反應。
就在她已經準備不管什麽情況吧先掏出留影石出來錄點啥的時候，李文溪忽然聽見背後有人喊了她一聲：「李文溪。」
不誇張的說，那一下李文溪是跳起來的，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唰地躥到趙白羽家的那架長板沙發後，雙目圓睜，摘弓取箭，弓弦瞬間拉滿。
好歹她還勉強記得這是什麽地方，沒有當著人家「失主」的麵把她的那把綁定大狙給當場掏出來。
在她驚疑不定的視線裏，隻見不知什麽時候，客廳的門口站了一個「人」，黑色的鬥篷，頭低垂著，包裹嚴實得別說性別，底下是不是個真的人都不好說。
李文溪受到驚嚇過大，空白一秒後腦子裏才反應過來：他叫我什麽？！
他是叫的我「李文溪」吧？？
李文溪一瞬間毛髮都立起來了，思緒陷入一團亂麻。她這人，在她越是感到緊張甚至害怕的時候，越會閉緊嘴巴，每一根神經都繃緊了，不發出一絲聲音。
於是她在沙發後和那「人」就這麽凝固般地僵持了有五六秒。
「………」
最後那人先說話了，停在原地，倒也沒有先往房間裏走。
「我是神跡大陸的在線遊戲管理員，gm01。」他這次說了個長句，聲音聽起來是網絡上常見的ai機械音，聽不出男女。
過了兩秒，補了句：「你好。」
李文溪：「……」
「你們公司還真有gm？我怎麽沒聽說過？」她狐疑地上下打量他幾眼，「你工號多少？你們公司客服電話多少？要有人接的那種。」
那人被她迎麵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沉默了一下，過了片刻才答道：「……我的工號，01。客服電話，官網上有。」
「官網上那個根本接不進人工，」李文溪冷漠地：「給我個能有反饋的渠道，在線的，電話的，哪怕郵箱也行。01是吧，我要投訴你，你侵犯玩家隱私自查我名字，我等會兒就給你們發律師函。」
「……」
似乎沒料到對話突然就進入這樣的走向，那gm01又一次沉默了。
過了會兒，他試圖開口表明來意：「玩家你好，我這次來是想……」
「反饋渠道。」李文溪打斷他，「我要投訴你。」
gm01：「我這次來是……」
李文溪：「我要投訴你。」
gm01：「我……」
李文溪：「我要投訴你。」
那gm01終於忍無可忍，提高了音量：「你先聽我說完！」
「哦，行。」李文溪坐迴了沙發上，往後一靠，翹起腿：「你說吧。說完我還投訴你。」
gm01：「……」
他鬥篷一動，看樣子想走進來。
李文溪立馬抬手：「就站那兒！我有社交恐懼症，保持距離。」
gm01：「………」
那gm01再一次無話可說地沉默了，過了會兒重新開口：「玩家你好，我方檢測到遊戲內出現運行bug，因此我前來處理，希望能夠得到您的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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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溪一眨不眨地注視著他的反應，趙黃鴨靠在她的腿上，也一動不動。
然後李文溪就看見趙白羽在皺眉思索了幾秒之後，忽然的一瞬間，他頓了頓，接著神情又一次平靜迴去了，抬眼看著她：「這次多謝你了。」
李文溪：？
不對勁不對勁。
她當場再次：「趙白羽，你是什麽時候埋的趙青蛇？你沒有離開過你家的院子，記得嗎？」
趙白羽：「……」
他又再一次地陷入了思索。
然後也依然同樣的在幾秒後再度對李文溪說道：「這次多謝你了。」
李文溪馬上又拿同一個問題問他。
一連反覆了七八次，玩得還挺高興，就看這「程序」什麽時候能被她給玩崩。
她懷疑是趙白羽等級太高，那趙青蛇既然打不過他，數值就顯然比他低一點，以低數值控高熟悉，肯定沒那麽容易，更不可能永控。所以趙白羽一旦發覺有問題，他一開始思考，就會動搖這個控的效果，次數多了，無論再強的技能都應該會失效。
來來迴迴地問了半天，李文溪忽然想起這房間裏還有另外一個理論上的活人——趙黃鴨也在啊。咦，怎麽沒聽到她對麵前的場景發出疑問呢？
她就低頭看了眼，發現趙黃鴨還是那個姿勢倚靠著她躺在那裏。
李文溪伸手去拍了她一下。
沒反應。
李文溪去探了一下她的唿吸。行，活的，活的就行。
她又戳了戳趙黃鴨的臉，溫熱的。
可能淋了太久的雨，小孩子身體不行，暈過去了？李文溪一邊想著，一邊準備聽趙白羽第九遍「這次多謝你」，結果發現趙白羽突然的也不動了。
眼睛睜著，但不眨動，眼神裏也不再有凝光，像是凝固在了那裏，化作了一尊沉默的雕像。
李文溪：？？？
她站了起來，快步走過去，到跟前了，發現趙白羽還是一動不動，不由湊近了點盯著他仔細地觀察。
她甚至跟戳趙黃鴨一樣的也伸手往人家趙白羽的臉上戳了一下。溫的，肉的。
看著這麽嚴肅一人，臉倒還挺軟的。
「趙白羽？」李文溪輕輕地喊了他一聲。
沒反應。
就在她已經準備不管什麽情況吧先掏出留影石出來錄點啥的時候，李文溪忽然聽見背後有人喊了她一聲：「李文溪。」
不誇張的說，那一下李文溪是跳起來的，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唰地躥到趙白羽家的那架長板沙發後，雙目圓睜，摘弓取箭，弓弦瞬間拉滿。
好歹她還勉強記得這是什麽地方，沒有當著人家「失主」的麵把她的那把綁定大狙給當場掏出來。
在她驚疑不定的視線裏，隻見不知什麽時候，客廳的門口站了一個「人」，黑色的鬥篷，頭低垂著，包裹嚴實得別說性別，底下是不是個真的人都不好說。
李文溪受到驚嚇過大，空白一秒後腦子裏才反應過來：他叫我什麽？！
他是叫的我「李文溪」吧？？
李文溪一瞬間毛髮都立起來了，思緒陷入一團亂麻。她這人，在她越是感到緊張甚至害怕的時候，越會閉緊嘴巴，每一根神經都繃緊了，不發出一絲聲音。
於是她在沙發後和那「人」就這麽凝固般地僵持了有五六秒。
「………」
最後那人先說話了，停在原地，倒也沒有先往房間裏走。
「我是神跡大陸的在線遊戲管理員，gm01。」他這次說了個長句，聲音聽起來是網絡上常見的ai機械音，聽不出男女。
過了兩秒，補了句：「你好。」
李文溪：「……」
「你們公司還真有gm？我怎麽沒聽說過？」她狐疑地上下打量他幾眼，「你工號多少？你們公司客服電話多少？要有人接的那種。」
那人被她迎麵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沉默了一下，過了片刻才答道：「……我的工號，01。客服電話，官網上有。」
「官網上那個根本接不進人工，」李文溪冷漠地：「給我個能有反饋的渠道，在線的，電話的，哪怕郵箱也行。01是吧，我要投訴你，你侵犯玩家隱私自查我名字，我等會兒就給你們發律師函。」
「……」
似乎沒料到對話突然就進入這樣的走向，那gm01又一次沉默了。
過了會兒，他試圖開口表明來意：「玩家你好，我這次來是想……」
「反饋渠道。」李文溪打斷他，「我要投訴你。」
gm01：「我這次來是……」
李文溪：「我要投訴你。」
gm01：「我……」
李文溪：「我要投訴你。」
那gm01終於忍無可忍，提高了音量：「你先聽我說完！」
「哦，行。」李文溪坐迴了沙發上，往後一靠，翹起腿：「你說吧。說完我還投訴你。」
gm01：「……」
他鬥篷一動，看樣子想走進來。
李文溪立馬抬手：「就站那兒！我有社交恐懼症，保持距離。」
gm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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