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行李,程安便和星一起到沙發上坐著等列車開始躍遷。


    帕姆的聲音從迴蕩在車廂中:“列車即將躍遷——列車即將躍遷——請坐穩扶好帕——!”


    隨著輕微的異樣感攀上皮膚,程安閉上了眼睛,祈禱著自己不要像星一樣一會兒沉入夢中了。


    於是當感到自己的身體穩定下來時,少女懷著激動的心情睜開了眼睛,然後看著眼前的花田和純白無臉的女神影子陷入了沉默。


    不是,怎麽又雙叒叕是你?


    “你是不是女神的一縷殘存的意識還是能量來著?總覺得我們見麵有些頻繁了。”程安無奈開口。


    “畢竟‘它’選中了你嘛,作為我曾經的載體,如今落到這個地步也隻能說是世事無常,我總是想看看那個結果的。”白色的影子似乎也認識她了,說話都像人了不少。


    “你也想看我什麽時候毀了那個盒子嗎?”程安有些疑惑,“你不能自己動手?”


    “我隻是一縷殘存的力量,有人比我更適合幹這份工作,為何還要浪費自己的力量。”


    她無語凝噎,“你大可不必把我是個工具人說得這麽直接。”


    “不是工具人,是助力。騎士,你的幫助對於純美的命途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白色的影子溫和地糾正了她的說法。


    “行吧,那我們在這裏見麵是圖什麽?你有事說嗎?”程安都要看淡了,算了算了,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那個影子都不是人也沒有笑臉,但人家語氣輕輕柔柔的,讓她不好意思出口成髒。


    白色的影子“噫”了一聲,“這裏隻是一片憶質,一片夢境,若不是你主動想見我,那你來到這裏或許隻是因為外來者的靈魂和記憶不習慣阿斯德納的憶質濃度。”


    哦,簡而言之,中招了是吧。


    程安:“……哈哈,我也不是猜不到這個結果。”


    希望她醒來的時候星還沒先一步醒過來,否則她會有點沒麵子的。


    “那您能幫我一把,直接把我送迴去嗎?”大家都是熟人了,這種小事,還是可以幫的吧?


    白色的女神沒有多言,隻是點了點頭,自她的身後有混合著花瓣的風席卷而來,劈裏啪啦的東西拍打在程安的臉上,她舉起胳膊擋了擋臉,隻覺得身體越來越輕。


    然後,在她覺得自己完全失去視野之前,輕輕的女聲混合在花香與花瓣的風中,朝她的方向吹來——


    那個聲音說:“你就要找到真相了。”


    “哈——唿——”終於唿吸到新鮮空氣的程安終於在列車的沙發上睜開了眼睛。她當即做了一個深唿吸,感受了一下現實世界的空氣。


    人對於味道的記憶很長久,所以是不是熟悉的地方,有時候唿吸一口就感受得出來。


    少女聞到了熟悉的味道,還看到了熟悉的小身影,列車長帕姆在用小手輕拍她的膝蓋,“乘客乘客,你還好嗎帕?”


    “阿斯德納的憶質過於濃鬱,看來你和星乘客的體質比較敏感,還有哪裏不舒服嗎?需要再休息一下嗎?”


    迴過神的程安搖了搖頭,示意自己問題不大,順便感謝了列車長的關照,她側頭看向邊上的星,少女也睜著眼,一行眼淚靜靜掛在臉上,看起來也醒了,但是還沒迴神。


    列車長於是要開始關心星,畢竟突然流眼淚什麽的,看起來問題更大了。


    兩人在帕姆的絮絮叨叨中又拖了好久,才終於被放下車,列車長關心人的樣子非常可愛,隻能說真是甜蜜的煩惱。


    兩個難姐難妹對視一眼,有幾分同病相憐的意味,然後雙雙跟上了三月七他們的腳步,終於曲折地走完了入境流程。


    三月七望著壯觀的酒店大堂,深深感歎不愧是盛會之星,“不知道咱們是住哪一間啊,走吧走吧,楊叔他們肯定在前台排隊了,我們快去匯合!”


    說完,三月七大步走了過去,留下星和程安在後麵慢悠悠跟著。


    突然,一位看起來麵容清秀的小少年走過來,朝她們禮貌鞠了一躬,“歡迎光臨白日夢酒店,願您有一段難忘的度假體驗!如需辦理入住,請直走到酒店前台。”


    淺藍色的短發,遮住一隻眼睛的劉海,紫色的瞳孔,這不是米沙嗎?


    程安看到這個小少年就忍不住想起那位了不起的鍾表匠米哈伊爾,這位在開頭就來迎接他們,最後也將開拓的傳承帶給列車組眾人的大前輩。


    因此她可不敢小看這位小少年模樣的人,規規矩矩打招唿,“你好,也祝你工作順利,感謝你的幫助。”


    米沙似乎沒想到這位陌生的小姐這麽鄭重,他有些意外“唉?客人太客氣了。我是米沙,匹諾康尼的服務生,很高興為您服務。”


    “不不不這是應該的,當然應該客氣一點。”你可是鍾表匠啊。


    “啊,真的不必如此正式的,這位客人,您是否有些緊張,我隻是一個普通服務生。”自己不會是嚇到她了吧?


    星:“……”


    她張了張口,還沒來得及疑惑眼前的米沙怎麽長得那麽像她夢中遇到的那個孩子,怎麽程安就已經和人家你一言我一語客氣起來了?


    你們下一步是不是要互相90°鞠躬了?


    程安這突發性迷惑症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是剛好趕上發作了?


    這是病不?有的治嗎?


    就在星覺得不能讓程安繼續這麽嚇唬人家小少年了時,三月七的招唿喚迴了這邊幾人的注意力。


    粉發少女麵露擔憂,“星,程安,快過來,好像不太對勁……”


    米沙作為服務生自是善解人意的,他當即明白了兩位客人的現狀,整理好自己的語氣和表情便笑著說:“如需搬運行李到客房,您隨時可以找我。去吧,別讓兩位的朋友久等。”


    星一看天賜良機,立刻眼中帶笑點了點頭,然後扯著程安的胳膊就走去了前台。


    前台附近聚集了不少人,大概都是來辦理入住的,但是隊伍最前麵的姬子和楊叔麵色卻不太好。


    在大堂服務生小姐姐的解釋下,大體意思就是資料顯示,星穹列車的鉑金客房隻有四間,分別是姬子、楊叔、三月七和丹恆四位的信息,沒有星和程安。


    星從善如流,“我是丹恆。”


    程安也很懂變通,“你該聽說過列車有位列車長叫帕姆,我就是帕姆謝謝。”


    兩個人麵不改色胡扯,哪成想前台的小姐姐居然點了點頭,“列車成員中的確有‘列車長帕姆’的記錄,但是丹恆先生——”


    “這位小姐,你看起來並不是丹恆先生本人。”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有些無語。


    尤其是星和程安。


    這裏居然真的認帕姆的身份,更離譜的是他們卻不認星冒充的丹恆,這真的很難評。


    星一瞬間沒忍住笑了一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發展很是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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