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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可寢室的地板很結實,沒縫。


    “嘎吱……”


    周佳把門打開了,出現在門口的,果然是宿管大媽。


    “兩個狗東西,居然跑到這裏來了!”宿管大媽一把抄起了門邊放著的掃把,衝過來就要往我和衛虛的身上招唿。


    衛虛那狗日的,見掃把打過來了,趕緊就躲到了身後去。我連著挨了好幾下,痛得“哎喲哎喲”的,他卻連根毛都沒被傷到。


    “夠了!”


    無緣無故挨了那麽多下,還那麽痛,是個人都會生氣的。


    我這一吼,把宿管大媽嚇得愣住了。


    “周佳呢?”衛虛突然冒了這麽一句話出來。


    剛才她都在這裏,就宿管大媽打我這幾下的功夫,她就不見人影了?


    “今晚會有厲鬼找你女兒索命,她活不過子時。本來我們是想救她的,現在可好,你這麽一鬧,人都不知道被勾哪兒去了。”衛虛很生氣地對著宿管大媽說道。


    “哎!”我歎了口氣,說:“克夫害女,之前給你看的相,沒想到這麽快就應驗了。”


    “你們兩位,快幫我找找她啊!”宿管大媽急了。


    “這下你信我們了吧?”這都人命關天了,衛虛卻一點兒也不急。


    “信了!信了!”


    剛還兇神惡煞拿著掃把揍我的宿管大媽,立馬就蔫得像根黃花菜似的了。


    衛虛在幹嗎?他在周佳的床上翻什麽?


    臥槽!他居然翻了條小褲衩出來,還放在鼻子前聞了聞。


    一看到這畫麵,宿管大媽的臉直接就拉了下來,還變黑了。


    “你在做什麽?”


    給衛虛這麽一搞,我的臉都紅了。就算是有特殊癖好,也不能當著人家的媽來啊!難道衛虛是覺得,當著媽幹這事兒才夠刺激?


    “用鼻子聞味道,是你們相師的基本功,要不你來聞聞?”衛虛居然把那玩意兒遞給了我。


    人家媽就在這裏,再則我又沒那癖好,怎麽可能接?


    我趕緊往後退了兩步,道:“我剛入相門,以鼻聞味這招還沒學。”


    “基本功都沒學會就敢出來闖江湖,你當真是不怕死啊!”衛虛拿著那小褲衩,在我和宿管大媽的目瞪口呆之中,大步走出了寢室。


    我趕緊跟了出去,宿管大媽也追了出來。


    衛虛怎麽趴到地上去了?他就像條狗一樣,唿唿地用鼻子在地上嗅。嗅完之後,又拿著小褲衩在那裏聞。


    他這樣子,就像是在比較,從地上聞到的,和小褲衩上麵的是不是一個味兒。


    “能給解釋解釋嗎?你這是在聞什麽啊?”


    周佳不是我的女兒,我倒是沒什麽,但宿管大媽此時那臉色,分明是想要一個解釋的。要衛虛給的解釋沒有說服力,估計她得把他的皮剝了。


    “能索周佳的命,那鬼之前肯定上過她的身。被鬼上了身,除了人的身體,貼身的衣物上也會有鬼氣的殘留。”衛虛說。


    “貼身的衣物有別的啊!你幹嗎非拿這個?”宿管大媽鐵青著臉問。


    “鬼氣喜陰,再則這是她才換下來不久的,上麵殘留的鬼氣最重,最容易識別。”衛虛說。


    跟著衛虛一路上了樓頂,周佳果然在上麵,她正趴在欄杆上,雙手吊在外麵,像是在拉什麽東西。


    在慢慢地靠過去之後,我看清楚了。周佳拉著一個短發女生的手,下麵還掛著一個長發女生,那女生用兩隻手死死抓著短發女生左腳的腳踝。


    這是怎麽迴事?難道是那兩個女生掉下去了,周佳在救她們。可她們現在這姿勢,就跟拍電影似的,有點兒太失真了啊!


    “是她們?”宿管大媽喃喃自語道。


    “她們是誰啊?”我問。


    “去年和前年死的那兩個女生。”


    宿管大媽想要衝過去,給衛虛一把拉住了。


    “你嫌你女兒死得不夠快嗎?”


    衛虛從兜裏摸了一道符出來,遞給了我,吩咐道:“一會兒周佳迴頭的時候,把這符貼在她的長強之上。長強為泄穢之穴,泄點兒穢氣出來,或許能給我救她贏得一線生機。”


    “長強是哪兒啊?”我確實有些拿不準。


    “屁股中間。”衛虛迴了我一句,而後補充道:“她現在穿的是睡裙,隔著裙子貼不住,必須掀開裙子貼進去。隻能祈禱她在脫掉這褲衩子之後沒換新的,直接貼在穴位上,符的效果才能達到最佳。”


    “我去可以嗎?”宿管大媽站了出來,她臉上流露出來的,是生怕我占了她閨女便宜的表情。


    “你是童男子嗎?這符隻能童男子貼。”衛虛說。


    “哦!”宿管大媽心不甘地應了一聲,然後問我:“你有女朋友嗎?”


    “沒有。”我說。


    “難不成他幫忙救了你女兒,你還得強迫人家做你女婿?”衛虛很無語地問。


    “就他這樣子,配得上我女兒嗎?”宿管大媽板著一張臭臉瞪著我,說:“你要膽敢有半點兒非分之想,我就把你的手剁了。”


    “既然你這麽不相信我,那就趕緊去找別人來幫忙啊!”


    我承認周佳卻是長得還行,但她這樣子,不管是跟歐陽楚楚比,還是跟錢若若比,哪怕就隻是跟我們村的村花吳雪梅比,那都是要遜色一籌的嘛!


    她這姿色,不值得我用自己的清白去占便宜。


    “別廢話了,趕緊把那兩女生的姓名報給我。”衛虛說。


    “一個叫劉香,一個叫張媛。”


    “敕東方青瘟之鬼,腐木之精;南方赤瘟之鬼,炎火之精;西方血瘟之鬼,惡金之精;北方黑瘟之鬼,溷池之精;中央黃瘟之鬼,糞土之精。四時八節,因旺而生;神不內養,休作邪精;陰鬼之氣,入人身形。老君已然,知汝姓名:一為劉香,一為張媛。速速歸去,不得久停。急急如律今!”


    衛虛一邊念著《敕瘟咒》,一邊掐了個太上老君指,他這是要借太上老君之威,來震懾那兩個女鬼。


    迴頭了,周佳把頭迴了過來。


    救人如救火,我哪裏敢有半點兒的耽擱,趕緊便飛奔了過去,一把掀開了她的睡裙,“啪”的一聲將手中之符,拍在了她的長強穴上。


    好軟,還很有彈性。沒想到衛虛的祈禱真的起了作用,周佳裏麵當真是空著的。


    衛虛已經衝了過來,他將左手伸開向上,右手食指、中指、無名指彎曲,大指和小指伸開,置於左手掌跟部,結成了降鬼扇印。


    “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上唿玉女,收攝不祥;登山石裂,佩帶印章;頭戴華蓋,足躡魁罡。左扶六甲,右衛六丁;前有黃神,後有越章。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後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急急如律令!”


    衛虛這《殺鬼咒》一念完,我仿佛看到有一個嬰兒腦袋那麽大的金掌,朝著那短發女生的手拍了過去。


    金掌一落,那短發女生的手立馬就劈裏啪啦地燃了起來,還冒出了滾滾濃煙。


    “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劃破了夜空,短發女生的手鬆開了,她和長發女生一起掉了下去。


    原以為會有“咚”的兩聲悶響傳來,可我並沒能聽到。那兩個女生明明是掉下去了,但在落到半空中的時候,她倆的身影,卻突然消失了。


    周佳倒在了地上,臉色是卡白卡白的。


    宿管大媽伸出手要去抱她,給衛虛攔住了。


    “女人自帶陰氣,天生招鬼。上你女兒身的那惡鬼才被趕走,你這麽著急又想給她再招一個?”衛虛看向了我,道:“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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