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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景逸緩緩睜開眼睛,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醫用酒精和消毒水的味道。


    恐懼瞬間湧上心頭。臥槽!他的小仙女不會趁著他燒得不省人事,又把他弄進醫院裏來了吧?


    他猛地睜大了眼睛,從床上一下子彈了起來,坐直了身子。因為動作過於激烈,腦袋又是一陣眩暈,還扯動了他左臂的傷口,疼的他眉頭緊皺,忍不住“絲絲”倒吸了兩口涼氣。


    但他顧不得這些,就忍痛快速打量房間四周,見到熟悉的窗簾,熟悉的桌椅擺設,他這才長長鬆了一口氣,捂著胸口放下心來:“還好還好……”他還在之前的酒店房間裏,這裏不是醫院。


    穩了穩心神,他的目光落在了床頭櫃上的應急醫用箱上。蓋子是敞開著的,旁邊還多了幾盒西成藥。戴景逸拿起來一看,全是退燒、消炎、鎮痛的。


    他又微微抬了抬胳膊,看向自己的左臂。上麵白色的繃帶是新的,顯然被換過了,雖然傷口還很疼,但是已經沒有血再滲出來。身上也不再陣陣發冷,隻是覺得渾身黏答答的有些不舒服,也沒什麽力氣,應該不發燒了。


    這都是他的小仙女做的?真沒想到她還有這樣的本事,不用紮針、不用吊水就能把燒給他退下來?他的小仙女可真厲害!戴景逸彎起唇角,白癡一般的笑了。


    雖然她的性子是粗暴了一些。但不過沒關係,誰讓他一看見她就心生歡喜呢!


    戴景逸四處瞅瞅,卻沒看見那道讓他歡喜的倩影,心裏不由得一陣失落。


    他醒來就沒有見到她,應該是看他燒退了,就走了吧。畢竟,她對他的印象並不好。哪怕他故意為她挨了一刀,也沒見她對他的態度有多大改變。


    一股失望的情緒在胸口漸漸漫開,澀澀的還挺難受。


    戴景逸無力地靠著床頭坐了一會兒,抬頭慢慢望向窗外。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不遠處的摩天輪上的彩色霓虹也一盞一盞接連亮起。雨已經停了,偶有雨滴還順著房簷的瓦片落下來,打濕了窗戶玻璃,在上麵留下一片晶瑩剔透的水珠。


    牆上鍾表的時針已經指向了快八點鍾的方向,這讓戴景逸有些詫異。他居然睡了整整一天?


    怪不得此時覺得肚子裏空蕩蕩的難受呢?原來是餓的。


    戴景逸轉動身子,在床上左右找了找,都沒有找到手機,這才想起來手機在昨晚就丟了。不光是手機,錢包連同裏麵的身份證、銀行卡也一起全都丟了。也就是說,他現在窮的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


    他無奈地歎口氣,慢慢挪動身子,扶著胳膊下了床,準備去客廳裏的座機電話打給穆正堯,好討點兒錢來臨時救急。


    誰知,他剛打開房門,就愣住了。


    客廳正中間的沙發裏側身躺著個女人。黑色的長發如錦緞一般,在米白色的真皮沙發上鋪散開來,像開了一朵幽靜的花。


    她麵朝著他的方向,一隻手臂被她枕在頸下,另一隻手臂輕輕搭在腰側,更顯身段玲瓏。


    戴景逸一愣之後,陣陣喜悅隨即湧上心頭。


    她居然沒有走!是放心不下他,所以才沒走的嗎?


    想到這裏,胸口那本有些湧動著的情緒就更加不平靜起來。他居然有些手足無措,跟個情竇初開的清純少年一樣,胡亂的用手抓了幾下自己的頭發,咧開嘴傻傻的笑了。


    頓時,戴景逸也不覺得餓了,連手臂上的傷口也好像沒那麽疼了。


    他見她身上沒有蓋任何東西,毫不猶豫地轉身迴了臥室拿了一床薄被出來。


    戴景逸一邊輕手輕腳地走到沙發跟前,低頭打量她。這樣近距離一看,不僅又有些失神,連唿吸都不敢用力了。


    他家小仙女睡著時的樣子可真是好看,安安靜靜的,像個真正的淑女。跟她醒著的時候那粗野的性子一點兒都不一樣。


    她五官極其精致,膚色白皙柔嫩,唇色嫣紅,長長的睫毛又黑又翹,輕輕的搭在下眼瞼上。她的鼻子小巧秀氣,鼻翼微微翕動著,唿吸清淺均勻,胸脯也隨著她的唿吸一起一伏……然後,戴景逸的目光就停在了那起伏有序的胸口上,一時之間居然有些移不開眼了。


    原來,杜紫藤上身穿了一件款式寬鬆的休閑t恤。夏天的衣服本來衣領開的就低,現在又是側身躺著,領口開的就更大了,裏麵那白色的蕾絲內衣、飽滿的曲線一覽無遺。大片白皙細膩的肌膚,在柔黃的壁燈下散發著瑩潤如玉的淺淺光澤,特別的誘人。


    看著看著,戴景逸覺得體內有一股血氣躁動著往上湧,喉結也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吞了一口口水。


    在意識到什麽之後,他自己也不僅有些愣住了,連手腳都有些僵硬,抱著薄被傻傻站在那裏怔了好一會兒,才有些艱難的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把目光鎖在了那兩瓣紅唇上。然後,他慢慢彎下了腰身,伏低了身子……


    戴景逸的心“砰砰砰”的跳,緊張的不行。他就親一下,一下就好。


    快了,快了……隻剩不到十公分的距離了,他甚至都可以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


    更近了,更近了,兩人的鼻尖都快要挨到一起了,戴景逸像做賊一樣緊張的側了側頭,調整了一下角度,閉上眼睛親了下去。


    然而……


    沒有想象中的柔軟。下一秒,他隻覺脖子裏突然一緊,隨即而來的是壓迫性的窒息感——


    杜紫藤一隻手緊緊鎖住了他的喉嚨,他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你鬼鬼祟祟的想要做什麽?!”


    女孩兒的聲音冷到了極點,那雙明明波光瀲灩的眸子,此時裏麵更像是覆了一層薄冰,寒氣逼人。


    戴景逸心虛,此時又被掐著脖子,臉已經憋的通紅,卻隻能從喉嚨裏斷斷續續的傳來幾道零碎的聲音:“快放……放手……我是來……來給你蓋……蓋被子的……”


    杜紫藤聞言,微微眯了眯眼睛,似在考慮他說的這句話是真是假。目光落在男人懷裏抱著的那床薄被時,她頓了頓,這才緩緩鬆了手中的力道。


    得到自由的戴景逸被突然湧入的大量空氣嗆的直咳嗽,他本來就是個病人,這麽一咳,頓時就眼冒金星,身子晃了兩晃,跌坐在了地上。


    戴景逸偷親不成,反倒差點兒被掐死,此時又把屁股給摔成了四瓣兒,頓時就有些委屈。但他又不敢明目張膽地賊喊捉賊質問杜紫藤為什麽要掐他,隻有認命地抱緊了懷裏的被子,坐在地板上直喘氣兒。


    杜紫藤站起身來,雙手掐腰盯著眼前的男人,臉上的表情十分冷漠,心裏卻有些哭笑不得。


    他那麽大一隻,此時穿著睡衣坐在地上,像極了從外麵剛淋過雨的大狗,連毛都是耷拉著的,有氣無力的垂落在前額和鬢角。


    他害怕打針不說,發燒都四十度了卻死活不肯去醫院。不去就不去唄,那就聽天由命、死活不論唄!幹嘛還給她這個隻見過兩次麵的陌生人打電話求救啊?


    害得她大清早不能睡懶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容易把溫度給降下來,累的要死,躺在沙發上這還沒睡一會兒呢,就被這家夥給弄醒了……


    最有資格、最該惱火的人不應該是她嗎?怎麽反倒他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小媳婦似的?他這是唱的哪一出?賣慘?賣萌?裝可憐?不好意思,她杜紫藤不吃這一套!


    冷冷瞥一眼坐在地上的戴景逸,杜紫藤快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頭發,沒什麽表情地說:“既然你都醒了,那應該是沒什麽事兒了,我也該走了。”


    說完就拎起自己的包,直接跨過地上那人,大步向門口走去。走了兩步,似是想起了什麽,又迴過頭來補充道:“還有,以後請不要再給我打電話,我倆不熟!謝謝!”


    戴景逸微怔,但也快速反應過來,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來,三兩步衝過去就用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拽住了她的胳膊:“等一下!”


    感覺到手臂上傳來的力道,杜紫藤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看他一眼,目光下滑,落在那隻扣在她手臂上狼爪上,眼睛又危險地眯了眯。


    還不等她發話,戴景逸就趕緊鬆開了她,低下頭去,小聲地說:“紫藤,我餓了。”


    那模樣兒要多可憐有多可憐,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就跟隻沒人要的流浪貓似的。


    “……”


    杜紫藤忽地就被氣笑了,朝戴景逸走近一步,挑眉問:“餓了是嗎?”


    戴景逸抬起頭來看著她連連點頭,模樣兒很乖、很無害:“嗯。”


    “你是發燒燒傻了是吧?”杜紫藤把包往地上一扔,爆發了,“我靠!餓了你去吃飯啊!樓下就有自助餐廳!如果懶得去就叫外賣!你跟老娘說什麽?!老娘是開餐館的嗎?啊?!”


    她每說一句就用手指戳戴景逸的胸脯一下,每戳一下,戴景逸就往後退一步。


    退著退著,戴景逸就退無可退,一屁股地坐在了沙發上。


    過了一會兒:“我沒有錢。”他說。


    “你沒錢?”


    男人點點頭,表情還有點兒不好意思。


    杜紫藤看著他,從鼻子裏冷哼一聲,目光移開,漫不經心地圍著房間打量了一圈兒,很詭異的笑了。


    沒錢能住五星級酒店?還住這樣頂級的套房?騙鬼呢?!


    杜紫藤就這樣笑著,突然抬起一隻腳踩在茶幾的玻璃麵板上,腰身微彎,伸出一隻手就揪住了男人的衣領,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眼神兒特別兇殘:“那要不要老娘去勾搭個開餐廳的男人,好讓你去吃霸王餐啊?!”


    這句話好像是從杜紫藤的牙縫裏擠出來的,聽著就讓人不寒而栗。


    可戴景逸看著杜紫藤兇巴巴的模樣兒,臉卻慢慢的紅了。嘴巴裂開,笑的跟個二百五似的:“我……我就是開餐廳的。”


    杜紫藤愣了半天:“……靠!”她居然被撩了!


    ******


    風停雨歇,夜幕降臨。整個夜空都呈現一種深邃而空遠的墨藍色。霓虹閃爍,湖水微漾,光影水影交織成一副極柔美的畫。


    蘇蕪坐在湖邊的一家露天燒烤店裏,看著麵前的四方桌子上,滿滿一盤子烤好的羊肉串兒、雞翅……還有兩杯啤酒,一時有些怔住了。


    安靜了一會兒,她看向已經在對麵落座的穆正堯,眨眨眼睛問:“你怎麽想起來要吃燒烤了?”


    清涼的夜色下,男人的輪廓越發顯得挺峻,看一眼就讓人心動。


    穆正堯也看向她,眼裏含笑,不答反問:“你不喜歡?”


    “我當然喜歡了!隻不過……”蘇蕪頓了頓,“你前兩天剛說過,即便喜歡也不能多吃,不健康。”


    蘇蕪惟妙惟肖地學著當晚穆正堯說這句話的樣子,語氣裏的揶揄卻顯而易見:“怎麽?你是不是吃過一次,也覺得烤串兒特別好吃?所以,欲罷不能了?”


    “是啊!那晚的味道確實讓我迴味無窮。”穆正堯說完就笑了,眼睛卻始終都盯著蘇蕪那兩片色澤飽滿的唇瓣,目光幽深。


    蘇蕪後知後覺的幡然醒悟過來,一下子紅了臉,低頭避開對麵射過來的灼灼視線:“你討厭!”心跳卻控製不住的加快了。


    “我怎麽討厭了?”


    “你就是討厭!”


    “好,我討厭。”男人的聲音裏都有了笑意,並伸手拿起一串兒烤雞翅遞到她麵前,“討厭的男人請你吃雞翅膀。”


    蘇蕪聞言就笑了,接過來咬了一口,嚼著嚼著又忍不住笑了。


    穆正堯看著她,嘴角上揚,也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吃完飯後,時間還早,兩人沿著木質的長廊走。


    紅褐色的長廊一直延伸到湖心深處,大朵大朵的荷花盛開在長廊兩側,幽香陣陣。湖水對麵,古城黑灰色的城牆和城樓依稀可見,在夜色中更顯厚重。


    長廊上三三兩兩的人過駐足停留,或舉目觀望,沒有人大聲喧嘩,倒也很安靜。


    剛下過雨,廊木是濕的,沒走幾步,蘇蕪就腳下一滑,還不等她扶住圍欄,就覺腰上一緊,一隻長而有力的手臂環住了她的腰。


    是穆正堯。


    蘇蕪抬頭看向他,夜色幽暗,他的麵容有些模糊,身形卻依舊修長挺拔,圈在她腰間的手臂隱隱有些硌人。


    蘇蕪幾乎是立刻站直了身子,說:“謝謝。”


    黯淡的光線中,蘇蕪看見他好像笑了,很官方地說了句:“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手卻沒有收迴去,堂而皇之地繼續圈在她的腰上,還把她往他那邊帶了帶,讓她的半邊身子都不得不貼進了他的懷裏。


    男人清冽好聞的氣息一下子撲麵而來,霸道的鑽進鼻子裏,蘇蕪的身子一下子就有些僵了。


    雖然她說過她要跟他試試的,可是,那是腦袋一熱,衝動之下說出的話,但事實上,她還是不能這麽快就適應兩人突然間的親密。


    蘇蕪不著痕跡地往外挪了挪身子,想要拉開與穆正堯的距離。不料,圈在她腰上的力道也收緊了。


    又走了幾步,蘇蕪悄悄地又有了小動作。


    穆正堯的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皺,放慢了腳步,轉頭看著她:“你這個樣子,隻會讓我更想做些別的事情。”


    蘇蕪傻傻地抬起頭來:“啊?”


    下一秒,穆正堯的臉就突然在她眼前放大。他俯身朝她吻了下來。


    大庭廣眾之下,他就這麽旁若無人的吻住了她。


    雖然有夜色的遮攔,但這長廊上還有其他人。蘇蕪被穆正堯緊緊扣在懷裏,她看不見,但耳朵卻還能聽到有腳步聲從身旁經過。


    蘇蕪的臉紅的成了一隻煮熟的蝦米。她可不想被人圍觀啊!


    好在穆正堯很快就鬆開了她,她立刻雙手捂臉,頭垂得低低的,一副沒臉見人的樣子,小聲抱怨道:“你幹嘛呀?這麽多人看著呢!”


    “那我們現在就走。”頭頂傳來的語氣一本正經。


    蘇蕪不明所以,剛想開口問他去哪裏,就聽他又來了一句:“我們去找個沒人看見的地方。”


    蘇蕪:“……”這人!她不想理他了!


    迴到家的時候,兩人互道了晚安,可是穆正堯卻還是站在樓道裏不動。


    蘇蕪被他灼灼的目光盯得心裏一陣兵荒馬亂,不僅又聯想到了兩人剛剛在車裏好一會兒的耳鬢廝磨。到現在,他的眼裏還全是未散去的炙熱情愫,毫不掩飾的攤開在她麵前。蘇蕪都不敢再看他,趕緊轉過身去掏出鑰匙開門。


    穆正堯本來隻是想讓蘇蕪進了門就迴去的,現在卻見她一副緊張到不行的模樣兒,連拿鑰匙的手都在發抖,心裏真是又軟又覺得好笑。


    她終於開竅了嗎?可是,她越是這樣躲避他,他就越想要逗逗她怎麽辦?想到這裏,穆正堯兀自笑了。


    蘇蕪才轉了兩下,身後便傳來了男人低沉的嗓音:“蘇蕪,去我那裏坐坐吧。”


    蘇蕪手上的動作一頓。這飽含深意的邀請讓她的心頓時跳成了一團亂麻。


    他……他這是什麽意思啊?難道是想要對她……不行不行!她才不會同意!


    蘇蕪沒有轉身,故作鎮靜地連聲說:“不了不了,天色不早了,我也有些困了,改天再去。”


    說著,加快了開鎖的動作,一鼓作氣打開了房門。


    然而,身後那人動作比她更快,在她進門的一瞬間,他突然一下抓住了她的手腕:“改天是哪天?”


    蘇蕪驚愕地抬頭,就看見一雙眸色極深的眼眸,裏麵有淺淺的光華熠熠流動。


    蘇蕪的心更亂了,眼神飄忽不定,胡亂地說:“改天就是……就是等哪天有空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覺一股大力把她向後一拽,她還沒反應過來怎麽迴事兒,隻聽一道關門的聲響,她人已經在了屋裏,被穆正堯死死抵在了門板上,高大的身形完全籠罩住她。


    房間裏還沒來得及開燈,室內光線一片昏暗。就在這一片黑暗中,男人沉沉的聲線從頭頂傳來:“我現在就有空。”他說。


    “不行不行!我還沒想好,正堯你不能那樣對我!”蘇蕪聲音惶惶。


    黑暗中,穆正堯忍不住又勾起唇角笑了,嗓音低沉輕慢:“可是我想好了,也好想,怎麽辦?”


    “不行!唔……”


    穆正堯已經不由分說吻了下來。


    男人吻得很深、很細致,一點一點描繪她的唇形,吸吮她的舌尖,吻得她快要喘不過氣。


    在他這樣溫柔的攻勢下,蘇蕪的半邊身子都軟了下來,意識幾乎要抽離她的腦袋。


    就在這時,一陣窸窣的鑰匙轉動鎖孔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穆正堯動作一頓。


    蘇蕪也一下子迴過神兒來,肯定是紫藤迴來了!


    趁著穆正堯微楞的空擋,蘇蕪立刻掙脫了他的束縛,並推開了他。她快速打開了客廳的燈,也不去看穆正堯,慌裏慌張的整理自己的衣服和頭發。


    蘇蕪剛剛拉扯平整自己的衣服,門就從外麵被打開了。杜紫藤站在門外,看著屋裏的兩個人有些反應不過來。


    穆正堯和蘇蕪麵對麵站在門內,中間隔著還不到兩步的距離。前者的臉上倒看不出什麽,但他胸前的衣服明顯是皺的。相比之下,蘇蕪的臉紅的就有些可疑,眼神飄忽不定,手足無措的絞著衣角,站在一室明亮的燈光裏。


    可是紫藤記得很清楚,她剛剛上樓的時候,抬頭望了窗戶一眼,並沒有亮著燈。她以為蘇蕪還沒迴來……但實際情況,好像不是這樣。


    再看看旁邊蘇蕪那“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紫藤瞬間福至心靈。她捋了捋額前的劉海,那個啥……她好像出現的有些不是時候……


    一時之間,三個人都杵在原地,相對無言。


    蘇蕪實在受不了這樣詭異的氣氛,她吞吞吐吐說了句:“我……我去趟洗手間。”然後就頭也不迴地快速跑掉了。


    蘇蕪一走,門口就剩下她和穆正堯兩個人,紫藤更覺得尷尬了。


    “嗬嗬嗬……”杜紫藤未語先笑,“穆先生你也在啊?”


    穆正堯十分淡定地答:“我送蘇蕪迴來,正準備要走。”


    “哦哦哦……”紫藤笑的僵硬,“那謝謝您了。”眼角餘光往衛生間的方向瞥了瞥,“妞兒她……嗬嗬,您……要不要再坐一會兒等她?”


    穆正堯聞言,也往某個方向投去一眼,眸底快速閃過一絲促狹的笑意。


    “不用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們早點兒休息。杜小姐再見。”


    穆正堯單手插兜,姿態鎮定從容,言語之間都透露著君子的坦蕩磊落。杜紫藤忽然有一瞬間的懷疑,她剛剛難道猜錯了?


    但這想法下一秒就被她立刻否定了,心裏不僅又是一陣唏噓: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不動聲色?我靠!薑果然還是老的辣啊!


    “嗬嗬……穆先生再見。”


    杜紫藤站在原地,直到看著穆正堯進了隔壁的屋子,關上了房門,她才身子一抖,緩過神兒來。


    她先是“啪”的一聲帶上了房門,然後旋風一般衝到了衛生間的門外,使勁兒拍了幾下門板:“喂喂喂!妞兒!你和穆正堯到底是怎麽迴事兒?”


    過了好一會兒,衛生間的門才被打開了,蘇蕪從裏麵走了出來,臉上的紅暈還沒有消退下去。


    紫藤的心裏“咯噔”一聲,就聽蘇蕪小聲說:“就是你看到的那樣兒……我跟他好了。”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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