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若有所思的問道:「我這和劇本截然相反的生活,是這種能力導致的嗎?」


    司命點點頭,旋即又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因為能力沒有一個確定的標準,至於你附帶的是什麽,沒有一個人會知道。」


    「原來如此。」胤禛繼續問道:「那修行失敗會怎麽樣?」


    「你會變成一隻普通的倉鼠。」雖然真相非常殘忍,但司命還是不準備隱瞞胤禛,「會老,會死,會在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不見。」


    結局太過駭人,嚇得胤禛臉色登時一白,許久後,才迴過神,緩緩問道:「可有什麽解決的辦法?」


    司命搖搖頭,胤禛的心隨著他擺動的腦袋,一點點沉入穀底。


    「不過。」司命又道:「凡事無絕對。我剛才看到你身邊,被一團紫氣環繞。這在其他苦修者身上,從來都沒有發生過,或者這將是改變結局的辦法。」


    司命說完,雞叫的聲音在夢裏響起,躺在床上的胤禛聞聲,動了動眼皮,儼然有了要醒的跡象。


    夢裏的場景也因此開始模糊。司命的身影逐漸透明,在臨消失之際,司命立即朗聲唿喊,「鼠子,我如今附身在你十三弟身上。你如果有事找我,可以去永壽宮,隻要用手觸碰章佳氏的肚子,我便能夠感知到,然後等到晚上,在夢中與你相見。」


    夢醒,司命的話在胤禛耳邊,不斷循環播放,說不在意是假的。


    畢竟他費力穿越到清朝的目的,就是為了實現堅果自由。如果到最後,他不僅沒有達成所願,甚至還因為這趟苦修,變成一隻普通倉鼠,那他這趟清朝,來的還有什麽意義?他一定得想個辦法,避免悲劇的發生,所以司命口中轉機顯得額外重要。


    司命說,他周身被一團淡淡的紫氣環繞。


    可胤禛站在銅鏡前,左看看,右瞧瞧,也沒發現那團紫氣到底在什麽地方。


    怪了,難道是司命騙了自己?


    第94章


    與其自己一個人胡思亂想,不如當麵問清楚。胤禛沒再糾結紫氣一事,他朗聲喚來蘇培盛穿衣洗漱,接著進尚書房讀書。他打算等晚上夢裏見到司命時,再把這件事情,原原本本問明白。


    不過見麵之前,胤禛並沒有去永壽宮,通知司命。因為他知道,即使自己不去,以司命的性子,等他晚上入夢,也會顛兒顛兒跑過來找他玩兒。


    哪曾想,司命這次卻意外的守信。導致胤禛在夢裏整整數了一夜的堅果,都未曾見到司命的身影。最後由於在夢裏操勞過度,沒有休息好,以至於次日精神嚴重不濟。原本漢文可以和三阿哥胤祉不相上下的他,竟在夫子提問時,頻頻出錯,惹得崽崽們擔憂不已。


    位置距離胤禛最近的五阿哥胤祺壓低身子,他用豎起的書本,遮住自己的腦袋,然後小聲詢問,「四哥,你身體沒事吧?要不我幫你看著師傅,你趴在桌子上悄悄眯一會兒?」


    話音剛落,就聽漢文師傅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五阿哥,臣聽見您開口講話了,是已經想好,要怎麽迴答臣的問題了嗎?」


    胤祺聞言一怔,別說迴答問題,從剛才開始,他的一門心思全落在胤禛身上,連師傅問的問題是什麽都不知道。


    他忙一本正經的胡謅道:「夫子,我一直在思考問題,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您一定是聽錯了。」


    胤祺說話聲音本就不大,加之師傅年歲漸漲,又見他說的一臉誠懇,導致師傅確實對自己的聽力,產生了懷疑。


    但一向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胤祉,又怎麽可能會放過,這個整治胤祺的大好機會呢。


    摺扇輕搖,他半闔眼眸,氣定神閑的說:「師傅,我可以作證,五弟確實有開口講話。至於是講閑話,還是要緊的話,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被親哥出賣的胤祺,頓時瞪圓了眼睛。他咬牙切齒的看向胤祉,麵對對方深不見底的眸子,愣是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


    最後隻得認命的握緊拳頭,耷拉著腦袋,語氣低弱的說:「師傅,關於您提出的問題,我確實有要發表的見解。」


    奈何腦袋裏麵空無一物,他支支吾吾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周圍濃重的火藥味,使得胤禛昏沉的腦袋,登時清晰無比。


    興奮的目光,在二人身上來迴轉悠。同時還不望壓低聲音,迴復胤祺的好心,「五弟,我的身體現在已無大礙,你不用擔心了,安心迴答師傅提出的問題吧。」說完,繼續滴溜著眼睛,看向二人,儼然一副吃瓜群眾的樣子。


    聽到胤禛沒事,胤祺的心情,立馬輕鬆不少。但當看到漢文師傅逐漸嚴肅的麵容時,不禁又開始泛起愁來。他苦著一臉道:「四哥,你能把師傅替的問題,再告訴我一遍嗎?」


    看戲的表情,明顯一愣,饒是胤禛也沒有料想到,主動提出要迴答問題的人,居然會不知道問題是什麽。


    像是想到什麽,胤禛當即倒吸一口涼氣,他隱約間好像猜到,這股火藥味的源頭是什麽了。


    雖不明白胤祉這麽做的原因,不過胤禛想,其中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便沒再去深究。


    挪動書本,指著上麵的句子,將問題告訴給胤祺。


    虧得胤祺腦袋靈光,盡管迴答的磕磕絆絆,好在最終成功將問題迴答出來,甚至還因為主動迴答問題,獲得了師傅的誇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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