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主動牽起謝嶼洲的手:「五爺,我們走吧。」


    迴頭看了眼黑豹,果然瞧見被她惹怒的大豹子並沒有齜著牙咆哮,而是格外憋屈地吐著氣低低地嘶吼。


    霍嶠笑了笑,心情愉悅得不行,隻差吹聲口哨了。


    有靠山撐腰的感覺真不賴。


    迴到別墅裏。


    霍嶠先去浴室裏洗澡,拉開門出來的時候,不知想到了什麽,動作微頓了一瞬。


    謝嶼洲還是如往常那般坐在沙發上看書,直到霍嶠走過來,他才將視線從書本上移開。


    霍嶠疑惑不解地問:「你那天是怎麽離開的?」


    宿舍樓要早上六點才開門,門是從裏麵鎖上的,鑰匙隻有宿管阿姨有。


    那天謝嶼洲很顯然六點之前就走了,那他是怎麽出的宿舍樓?


    謝嶼洲漫不經心的視線落在女孩未被睡衣遮掩住的鎖骨和被熱氣熏得有些粉嫩的肌膚上,停留片刻,淡然自若地開口:「方逸會開鎖。」


    霍嶠:「?」


    您的這位管家還真是全能。


    她瞬間反應過來:「那我宿舍的門……」


    謝嶼洲不緊不慢地點頭:「也是他開的。」


    霍嶠:「……」


    靠!


    難怪她明明關了宿舍門,謝嶼洲卻還能出現在她的宿舍裏,坐在她的椅子上。


    原來都是這位「開鎖王」管家的功勞啊。


    第65章 代為管教,梁子算是結下了


    相安無事地度過一個晚上。


    第二天早上起來,霍嶠想拿早餐去投餵豹爺,卻從方逸口中得知豹爺昨晚已經迴山林裏了。


    她隻能失望地返迴餐廳,坐在謝嶼洲對麵繼續用早飯。


    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兩下。


    是柳若萱發來的簡訊。


    柳若萱:【嶠嶠,你今天一定會來參加我和牧謙哥的訂婚宴的,對吧?】


    看到這條消息,霍嶠才想起來今天是柳若萱和沈牧謙訂婚的日子。


    按滅屏幕,霍嶠並沒有迴覆。


    吃過早飯後,霍嶠將電腦拿出來擺在茶幾上,而後起身去廚房倒了杯果汁,盤腿坐在幹淨的地毯上準備寫老師布置的平時作業。


    謝嶼洲拿著本書在看,不過手邊放的卻是一碗黑黝黝散發著苦味的中藥。


    兩人各做各的事,氛圍卻格外地和諧溫馨。


    方逸這時走了進來,恭敬地道:「五爺,王先生帶著王少爺來給您賠禮道歉了。」


    聞言,霍嶠敲擊鍵盤的動作頓住,下意識抬頭看過來。


    王家帶著小兒子來向謝嶼洲賠禮道歉?


    這才一個晚上過去,動作真快。


    謝嶼洲神色淡漠,精緻惑人的桃花眼在女孩身上輕掃,嗓音淡淡:「讓他們進來。」


    方逸應了聲:「是。」


    隨即便出去了。


    霍嶠收拾自己的東西:「我去樓上……」


    謝嶼洲打斷她:「繼續做你的功課。」


    霍嶠剛抬起的屁股便又落了迴去,端著果汁慢吞吞地喝著。


    瞥見電腦上正在做的ppt,霍嶠眨了眨杏眸,帶著幾分好奇地問:「五爺,您寫過論文嗎?」


    書裏並沒有寫謝嶼洲的學習經歷,霍嶠隻知道他大多數時間都是在醫院裏度過的。


    別人在學校裏按部就班地上課,而他則在病房裏養病。


    霍嶠忍不住想:謝嶼洲的身體狀況,能夠允許他參加高考步入大學嗎?


    看了眼女孩沉思的表情,謝嶼洲慢聲開口:「寫過。」


    霍嶠略有驚詫,這麽說,謝嶼洲也是上過大學的?


    女孩心裏在想什麽幾乎寫在了臉上。


    謝嶼洲摸著手腕上戴的手鍊,嗓音慢條斯理:「謝太太,我隻是身體差而已。」


    並不是腦子也有問題。


    聽出了男人這句話的言外之意,霍嶠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幸好很快方逸就帶著兩個人走了進來。


    一人年紀看起來跟謝家大哥差不多,西裝革履,身材略有發福,另一人臉上貼著醫用創可貼,左手還用綁帶吊著。


    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陪著笑臉道:「五爺,小兒昨天喝多了才會對您出言不遜,我已經狠狠地教訓過他了,還請您能夠原諒他的不懂事。」


    王向安那張破了相的臉上還有些不服氣,但最終還是不得不低頭道歉:「對不起,五爺。」


    低下頭的瞬間,眼底掠過了一抹怨憤的陰鷙。


    媽的。


    死病秧子。


    他都被打成那樣了,他爸竟然還逼著他來給這個遲早死絕的病秧子道歉,就因為對方姓謝,是謝家的五爺。


    呸!去他媽的謝五爺!


    對方真該慶幸他是出身在謝家,否則肯定早就病死了。


    就算不病死,長著那麽一張艷麗俊美的臉,也會被人玩弄至死。


    霍嶠是坐在地毯上的,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剛好能看見青年臉上的不甘和憤怒的猙獰。


    嘴上說著道歉的話,但內心還不知在怎麽怨恨詛咒著謝嶼洲呢。


    霍嶠輕嗤一聲,卻沒有多言。


    對方是不是真心道歉的,謝嶼洲不可能看不出來吧?


    謝嶼洲坐姿散漫隨性,頗有種紈絝子弟的風範:「我不喜歡別人站著道歉。」


    王向安錯愕抬頭,什麽意思?


    不站著道歉,難道讓他跪下來道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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