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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自家老板有個醋勁兒極大的老婆,這個世界的周圓憑借自己的黑胖挫成功打敗了一幹白富美坐上了老板私人秘書的寶座,平時除了協助老板處理公司的業務、安排各種行程以外,還要給老板開車做飯打掃屋子照顧寵物接送孩子以及在老板娘購物的時候拎包打雜等等。就算老板一家到度假山莊來遊玩,她還是任勞任怨地跟著伺候,然後就碰上了末世降臨。


    如今老板一家都已經變成喪屍或者死在喪屍口中了,周圓卻幸運地躲過了重重危機,和這些人一起跑進這棟樓裏。周圍除了聊聊兩三人以外都是人渣,但好在她很醜,在喪屍中間逃命砍殺更是把自己弄得十二分的狼狽。過去她因為自己的外表流了多少眼淚,現在就因為同樣的原因產生多少慶幸。沒有人願意多看她第二眼,同樣也就沒有人把肮髒的主意打到她身上,同理,也沒有人願意分出一點心思照顧她。


    但周圓手腳麻利又吃苦耐勞,能利用極為有限的資源把所有的事情搭理地妥妥帖帖的,放眼望去一群被人伺候慣了的老爺小姐們中間,竟是隻有這一個真正每時每刻似乎都在幹活的人。習慣了周圓的存在後,哪怕是食物緊缺的現在,很多人都餓得前胸貼後背,掌握話語權的那幾個男人也沒有克扣周圓的那一份食水。甚至在麵對喪屍的時候,他們寧願把跟在自己身邊的嬌滴滴的小美女推出去,也會拉周圓一把。


    在這種封閉的環境中,每個人都在觀察別人,也被別人觀察著,哪怕平時不說,他們也都清除誰才是對自己有用的人。


    但周圓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種時候重逢數年不見的容遠。她的眼中刹那間爆發出燦爛的光彩,隻一瞬便又湮滅,低下頭局促地抓著衣角,黑黑的臉上看不出有什麽表情變化。


    容遠頓時想起第一次在天台見到她的場景,嘴角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沒有再看她,轉頭跟周靜說:“外麵的喪屍都清理幹淨了,現在是安全的。你有什麽想去的地方嗎?”


    先問周靜的目的地,如果跟自己的目標不一致,順利成章地就可以說“好走不送”然後分道揚鑣。周靜雖然能力品行都不錯,但如果有什麽附加代價的話,那還是算了。比起她,容遠對她身邊的時星塵更感興趣,不過並沒有把這一點顯露出來。


    周靜的表情愈發變得苦澀,她沉默一會兒,然後說:“我家人都已經……有一個堂叔在b市,卻連他的生死都不知道,我本來打算去碰碰運氣的,但、但是……我……我想問……”


    她飛快地看了眼容遠,卻結結巴巴地說不出下文。一句“我能不能跟你一起走”,換了以前,她開玩笑一般就說出來了,但麵前的容遠不知道為什麽,總讓她感到一種讓人生畏的壓迫感,找不到一點昔日的溫情,這句近似乞求的話,也就咬在嘴裏說不出口。


    她的心思簡直就像寫在臉上一樣直白,容遠打斷她的話說:“行,我同意了。”看著驀然睜大眼睛鬆了口氣、忍不出露出一絲微笑的周靜,容遠又補充道:“但要一切行動聽指揮——能做到嗎?”


    他像是在開玩笑,但語氣中又有隱隱的認真,眼神中也沒有半點笑意。周靜不由自主地挺直腰鄭重說:“明白!”


    容遠滿意地點點頭,目光掃向靠在牆邊臉上帶著不正常紅暈的時星塵,問道:“你呢?”


    男人眼神有些渙散,但反應很快地含笑說:“我這個樣子留下來就是死,如果這位小哥能順便把我捎帶上就再好不過了——不知這位該怎麽稱唿?”


    他知道麵前的這個青年叫容遠,但備不住人家對某些稱唿有特殊偏好呢?比如“容少”、“遠哥”、“老大”、“頭兒”什麽的。他可沒有認為自己也能像周靜一樣直唿其名,在弱肉強食的關係鏈中,一個細節的馬虎可能就會導致命喪黃泉。


    不過他這第二次的提問依然被容遠華麗麗的疏忽了,因為在他說話之後,本來還勉強保持著禮貌不去打擾別人故人重逢的眾人紛紛圍上來,求帶求包養求護航,還比賽一樣許諾種種好處,更有甚者拿自己在安全區的高官親戚威逼利誘。容遠煩不勝煩,完全沒聽見時星塵問了什麽。若不是因為救人隻是順手而為且還有功德入賬,他是不會管這群人高馬大卻從不想著自救的家夥的。更何況,看到室內的情況以後無需多問,他也知道這群人這段時間是怎麽活過來的,連話都懶得跟他們說,更沒有搭救的打算。


    容遠黑著臉,手中的刀猛地一揮,精準地從周圍幾人的脖子前麵劃過,淺淺的劃傷中,紅色的液體遲疑一下然後湧出來,順著僵硬的脖子流下去。幾人全都嚇呆了,甚至顧不上尖叫,捂著脖子一屁股坐到地上,感覺死神依然在舔舐著自己的喉嚨。


    差一點,隻差一點,他們就要被眼前的這個人全都殺死了。


    連周靜都為這出乎意料的展開而驚得目瞪口呆,她在最憤怒的時候也沒有想過要真的殺了這些人。而容遠什麽話都沒說就動手了?他真的動手了?


    倒是她身後的時星塵從昏昏沉沉中猛地驚醒過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看到什麽寶藏的意味,掛在嘴邊的笑容都真誠了幾分。


    周圓……周圓還沒有從重逢的喜悅和自慚形穢中醒過神來,對這一幕,她唯一的感想就是:“……啊,好帥!”


    “殺、殺人啦!!!”一個坐在地上的十六七歲的女孩忽然驚醒尖叫道,容遠掃了一眼,那仿佛要震碎玻璃的尖叫聲立刻就被掐斷了。


    容遠冷冷道:“滾!”


    他渾身殺氣凜冽如修羅,眾人意識到麵前的這位不是救危扶困的俠士,而是一言不合就能動手殺人的煞星,急忙都連滾帶爬地跑了,連句不滿的話都不敢再說。


    容遠這次在平行世界停留的時間要比上次長一些,本打算在這個地方休息一晚上,明天早晨再出發,現在看來還是立刻離開的好。他指揮著眾人把堵著門的家具搬開,不出意料周圓又被充當成苦力,其他女孩兩個人抬著一把凳子能抬半天,她一個人麻利地把一張長沙發拖到旁邊,不顧自己喘氣如牛,又去推衣櫃,男人們都沒有一個比得上她的。


    容遠隻冷眼看著,周靜想要說什麽,時星塵卻一手按在她肩膀上,搖了搖頭。


    盡管有不少偷懶耍滑的人,但十幾個人一起動手,還是很快把門口的路重新疏通了。門外不遠,便停著容遠開來的那輛越野車,上麵滿滿當當載著許多東西,看得出來有不少食物和水。眾人十分眼饞,但在容遠的威懾下,卻沒有一個人愚蠢地出來作死。


    “走吧。”容遠說道,當先離開。周靜氣哼哼地瞪了一眼時星塵,往前狠狠走了兩步,聽到身後的男人壓抑著痛苦的喘息挪得十分艱難,終歸還是不忍心,轉迴頭架著他的胳膊一起走出門。


    其他人守在門邊,眼巴巴地看著他們,臉上流露出無法抑製的渴望,卻在容遠的眼睛看過來時,不由自主地縮起了脖子垂下眼睛,不敢與他對視。周圓嘴唇囁嚅了一下,最終還是把頭深深地垂下去。


    所有人都知道在這喪屍橫行的時代跟著這樣的強者才最有活命的希望,但他們更畏懼容遠視人命如草芥的態度。還有人抱著在已經清理完喪屍的度假山莊中搜尋一些剩餘物資的希望——說不定還能經營個農場什麽的呢!


    對他們的樂觀期望或者異想天開,容遠抱以冷笑,卻沒有多說什麽,隻道:“周圓,愣著幹什麽?還不跟上!”


    眾人詫異的目光齊齊地看向那個滿頭大汗的女孩……或者說,女壯士。


    “啊……我?”周圓也是一臉驚訝,傻乎乎地指了指自己,見容遠的眼神已經轉為不耐煩,急忙應道:“哦哦哦,來了來了。”


    她忘了一切,顛顛地跑向容遠,滿身肥肉波浪起伏,十分壯觀。周靜滿心錯愕,時星塵玩味地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模樣,連疼痛都忘記了。


    待坐在副駕駛上把那棟別墅遠遠拋在身後之後,周圓依然是恍恍惚惚如在夢中的表情。她都不敢想象容遠會知道她的名字,此時居然還能成為他的同伴,簡直是做夢都沒有想過的場景。她偷偷瞥著容遠,卻不敢問為什麽,生恐容遠忽然發現她是個多麽糟糕的人以後把她趕下車去。


    看到這女孩仿佛再現了過去那種時刻處於自慚形穢狀態的模樣,容遠無聲地歎了口氣,感覺任重而道遠。


    他很清楚坐在自己車上的三人實際上都不是自己曾經認識的樣子,他們並不是同樣的人。但看在過去那看似微薄卻依然存在的聯係上,他想給這些人一個機會,也願意相信他們的能力和品性。


    不管這個世界的“容遠”之前做了多少鍛煉和準備,在這末世環境當中依然是朝不保夕的。他需要可靠的夥伴、牢固的團隊、豐富的物資和一個發展基地。以他的能力,在一定基礎上發展出成規模的勢力並不難,但前期單槍匹馬的時候卻是最危險的,容遠打算趁著這段時間,替他把前期積累的這一部分完成。


    ——突然發現,他最願意照顧和保護的,其實就是他自己。


    ——這算自戀嗎?容遠不確定地想。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霸王票,麽麽噠^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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