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一看你就知道是好心的女孩兒,你就讓我打個電話吧,你看我手腳都被綁著,也不能做出別的事情來。”


    小護士嘆了口氣,將電話遞了過去,按照顏秀榮報出的電話號碼撥通後,放在了婦人的耳邊。


    “餵?哪位?”電話裏傳來嬌滴滴的女聲。


    顏秀榮眼神裏的瘋狂淡了一些:“是我,阿衡。”


    “你是誰?”


    “我是顏秀榮,阿衡。”


    聽到這名字,對麵的聲音大了起來,帶著憤怒:“阿衡是你該叫的嗎!你這個老瘋婦!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給我打電話幹什麽?是嫌棄在精神病院的日子太快活了嗎?”


    “阿衡,你過得好不好?”


    “我好得很,不勞你記掛了,不說了,我約的spa馬上要到時間,我要出門了。”


    顏秀榮在這裏過的是什麽日子,她甚至想了結自己都沒有辦法。


    雲衡卻並沒有受到什麽懲戒,依舊好好的在外邊逍遙,做她的雲家大小姐。


    顏秀榮忽然咧開嘴,大笑出聲。


    在掛斷之前,雲衡聽著這恐怖的笑聲,心裏發毛:“你?你笑什麽?”


    “我在笑我自己,苦心經營了這麽多年,落得個這樣的結局。”


    “活該!那也是你應得的。”


    顏秀榮的臉開始不受控製地抽搐,發白起皮的嘴唇一抖一抖地道:“雲衡,你說為什麽晏懷聞放過了你,就因為你是雲家的小姐嗎。”


    第132章 顏清,才是雲家的掌上明珠


    顏秀榮眼中短暫的清明消失,被一股徹底的癲狂代替。


    憑什麽隻有她在精神病院裏受著非人的折磨,她做的這一切,可都是為了她呀!


    既然是同脈相連,就應該一起下地獄才對。


    雲衡沒聽清,她停住了正要邁出門後的腳步,眉毛不悅地抬起:“你這個瘋子在說什麽?我沒時間聽你的胡言亂語。”


    婦人像是沒聽到雲衡在罵自己瘋子,低聲喃喃自語著。


    “活該,你說的沒錯,我是活該。”


    顏秀榮盯著天花板,語氣怨毒至極:“我就不該生下你,更不該把你交給宋玉真那個偽善的女人,她也不過如此。”


    “你在說什麽鬼話?!”


    雲衡聽到顏秀榮說著雲母的名字,心裏一陣慌張,萬一這個瘋女人說的是真的怎麽辦......


    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握緊電話,仍舊嘴硬道:“我當然是雲家的女兒,你在做什麽夢呢,你這個瘋婆子!”


    “你別再做夢了,阿衡,我能為你編織這個美夢,也能讓你醒來。”


    顏秀榮說的每個字像是從牙縫裏蹦出來一樣:“阿衡,你說要是雲家知道了你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他們還會護著你嗎?”


    “你猜猜看,你會不會落得和我一樣的下場!”


    雲衡失態似的大哄大叫:“你?!你在騙我對不對?你真是個瘋子!你說我不是雲家的女兒,你有證據嗎?就在這裏信口開河。”


    顏秀榮隻有頭能動,她側頭將手機壓在耳下,想讓自己的聲音更加清楚地傳遞過去。


    她的聲音因為剛才的嘶吼而沙啞,此時對於雲衡更像是來自地獄的聲音。


    “你的大腿內側是不是有一個梅花形狀的胎記,阿衡,你就是我的女兒啊,你忍心看媽媽一直待在精神病院裏嗎?”


    雲衡的腦袋有些木然,被顏秀榮說中了,她身上真的有這個胎記。


    或許......或許她是聽別人說的,或者調查過自己,一定是這樣的。


    雲衡尖聲反駁:“我不是!你少來騙我,我可沒那麽傻,我才不是你的女兒!你真的瘋了!”


    “我最清醒不過了,血濃於水,這點你是永遠沒辦法擺脫的,你是媽媽的乖女兒,你要快快救媽媽出去。”


    顏秀榮的眼角淌出一滴淚,但她的眼神卻陰惻惻的。


    她接著道:“不然這件事,我馬上就讓大家都知道,你根本不是高高在上的雲家千金,而是我這個瘋婆子的孩子。”


    “而顏清,才是雲家的掌上明珠。”


    雲衡終於受不了地尖叫出來,她崩潰地大喊:“顏清她不是!她不可能是!你住嘴!”


    聽著自己的親生女兒在哭叫,顏秀榮在心痛之餘,她心裏有了一絲變態的快意。


    去恨吧!去瘋吧!去毀滅她和他們吧!


    這種情緒,她在二十五年前,就體會過。


    顏秀榮像是迴憶起了從前:“我當初把你們兩個互換,以為可以交換你們的人生,沒想到顏清那個小賤人和宋玉真一樣,最會勾搭男人,就算你成了雲家的小姐又怎麽樣,還不是得不到自己心愛的男人,和我一樣,哈哈哈,真是可憐!”


    “我本以為能借著你重新迴到b城,讓那些曾經讓我哭和絕情趕走我的人,覺得痛苦!我沒想到你這麽不中用!”


    雲衡受到了極大的打擊,話筒裏隻有她急促的喘息聲,顏秀榮的眼神重新煥發了神采,她狂笑著。


    小護士震驚地聽著她們的談話內容,是她想的那個雲家嗎?


    迴過神來,見病人正在用盡全身的力氣,想坐起身來。


    顏秀榮被困住的胳膊和腿都在掙紮著,病號服翻了上去,露出粗糙幹裂的皮膚,皮肉被繩子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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