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澤一臉不善的看著對方:“這位美女,你覺得我很醜嗎?”


    雖然楊澤從來沒說過自己長得很帥,可英俊瀟灑,高大威猛,風流倜儻,玉樹臨風說的就是自己。


    即使偶爾有人審美有問題,也頂多把自己當成普通人。


    他長這麽大,還從來沒人將他和醜字掛過鉤。


    結果這位小姐姐一上來就表示自己醜……


    就算我很醜,那也是溫柔的醜。


    小姐姐愣了一下,連忙把隱形眼鏡摘下來,接著一臉恍然:


    “不好意思啊,我的眼鏡出問題了,鏡片有點變形,把你的臉看成大長臉了。”


    楊澤表情依舊不善:“美女,你這理由是我聽過的最牽強的理由。”


    對方疑惑的看著潘海濤,潘海濤連忙一拍額頭“楊老板,不好意思啊!


    誤會,全是誤會。


    她把你當成我的粉絲了,剛才的話隻是一種直播效果。


    我以前直播的時候,經常說的兩句話是:


    第一,我自己長得特別帥。


    第二,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奇醜無比。


    她說你醜,隻是我和粉絲之間相互對的暗號。”


    女人聽潘海濤這麽說,直接愣住:“他不是‘西瓜大又圓’啊?”


    潘海濤搖搖頭:“不是,這是楊澤,跬步四海旅遊公司的老板。”


    女人立刻一臉歉意:“對不起呀楊老板,我不是故意的。


    我還以為你是那個和我一樣同樣中獎了的西瓜大又圓呢!”


    原來如此。


    楊澤的表情這才好了一點。


    潘海濤問:“黑板前的粉筆……能告訴我一下你的真名嗎?


    直接喊你的網名感覺有點不習慣。”


    他說的是實話。


    對方雖然不是那種萬裏挑一的美女,但圓潤的小臉看起來非常可愛。


    再叫對方黑板前的粉筆灰,的確不太合適。


    “我叫孫悅玲。”


    “原來是孫老師。”潘海濤笑道,“走,跟我上車。”


    孫悅玲一愣:“上車?不用了吧?”


    見對方一臉警惕,潘海濤忙道:“你誤會了,我來是把承諾的利潤給你。


    因為資金量比較大,這裏有人多眼雜,不太方便。


    當然,咱們也可以去你家……”


    他話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什麽:“這個好像也不太合適,那該怎麽辦?”


    見潘海濤一臉苦思的模樣,孫悅玲笑了:


    “你看你,我還什麽都沒說呢!”


    說完走到車門前,扭頭對兩人道:“愣著幹什麽,上來呀!”


    三人坐上車,潘海濤拿出一個大箱子正要打開。


    孫悅玲立刻阻止:“不要,先去我家吧!”


    見潘海濤發呆,楊澤一踩油門把車開動起來。


    孫悅玲的家離這裏並不遠。


    這是一個老小區,小區裏的綠植已經有很多年頭了。


    樹枝無力下垂,風一吹,綠豆大小的不知名的黑色果實劈裏啪啦落到地上。


    跟著孫悅玲,楊澤和潘海濤爬上五樓。


    打開門,一股腐朽的味道傳入鼻孔。


    綠蒙蒙的牆麵,堅硬發黑的水泥地,各種破舊家具。


    很難想象,作為省會城市,中州竟然還有這種破舊的地方。


    他正愣神,忽然一個虛弱的聲音道:“玲玲,來客人了嗎?”


    孫悅玲連忙道:“爸,來了兩個朋友!”


    “是嗎?你扶我一下。”


    “好的。”孫悅玲連忙走過去。


    楊澤和潘海濤跟在後麵,隻見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在孫悅玲的攙扶下從床上坐起來。


    對方身高一米八,但卻非常瘦弱。


    尤其是顫顫巍巍的身體,仿佛風一吹就倒。


    楊澤連忙道:“大叔,你還是躺下休息吧!


    我們不是外人,不用這麽客氣的。”


    中年男子抬起頭,看楊澤的表情有些奇怪:“你們不是外人?那你們是?”


    然後看向孫悅玲:“你談男朋友了?怎麽不告訴我一聲?”


    孫悅玲的臉瞬間紅了:“爸,你胡說什麽呢?


    他倆隻是我的普通朋友,或者說隻是網友。”


    “所以是網戀?”


    “哎呀,你再胡說我就不理你了。”


    旁邊,楊澤也有些尷尬。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隻是隨口一句客套話,竟引來這麽大的誤會。


    “大叔,我們和孫老師就是普通朋友。”


    中年男子抬起頭:“既然是普通朋友,就不要說不是外人。


    年輕人當心禍從口出。”


    楊澤看著對方,好半天都說不出話。


    他感覺中年男子有些奇怪,但到底奇怪在哪,又說不出來。


    最後隻好尷尬的笑笑。


    中年男子在孫悅玲的攙扶下,一步三晃的來到客廳,然後坐到沙發上:


    “都別站著了,快坐。”


    楊澤和潘海濤這才點頭,一人拉了一張椅子坐在上麵。


    中年男子又對孫悅玲道:“在那發什麽呆?泡茶!”


    孫悅玲點點頭:“好。”


    然後轉身去忙。


    楊澤想阻止,但想到對方剛才的話,最終也沒開口。


    他隻好轉移話題:“叔叔,你的身體怎麽了?”


    中年男子有些詫異:“玲玲沒有和你說?”


    楊澤無奈:“我和孫老師真的隻是普通朋友。”


    “那你這也不行啊?雖然玲玲在男女朋友方麵有些挑剔,可隻要多多努力,機會依舊很大。


    她都把你帶到家裏來了,結果你們還隻是普通朋友,我都替你感到掉價。”


    楊澤:“???”


    沉默半天,他看向潘海濤:“這裏好像你才是主場吧?


    愣著幹什麽,說話呀!”


    然後對中年男子道:“叔叔,你真誤會了。


    他才是孫老師的朋友,我是陪他一塊來的。”


    中年男子看了潘海濤一眼:“他不行,大餅臉粗脖子,玲玲根本不可能看上他。


    你倒還有一丁點希望。”


    潘海濤:“???”


    剛才他見楊澤吃癟,還在心裏暗暗偷笑。


    沒想到馬上就輪到了自己。


    這時孫悅玲已經把茶水泡好,給三人一人端了一杯,對中年男子道:


    “爸,你怎麽又在這胡說?


    你再這樣,我以後就不理你了。”


    中年男子看看自己女兒,又看看楊澤兩人,終於不再說話。


    楊澤和潘海濤這才鬆了口氣。


    孫悅玲連忙對二人道:“對不起啊,我爸就這個性格。


    而且他現在身體不好,心情自然也差。


    如果有冒犯的地方,我替他向你們道歉。”


    楊澤笑著擺擺手:“不用了。


    叔叔到底什麽情況?”


    “他的心髒出問題了,經常頭暈眼花,唿吸困難。”


    “心髒問題?這個能治療嗎?”


    “能治療,不過需要做手術。”


    “那就做手術唄,雖然心髒是人體的重要器官,手術風險相對較大。


    不過以現在的醫學技術,隻要情況不是特別嚴重,還是有非常大的把握的。”


    誰知中年男子眼睛一翻:“你說的倒輕巧,做手術不需要錢呀?


    上次玲玲帶我去滬上的醫院,醫生說想要治好得六十萬。


    我的命沒這麽金貴,所以就幹脆直接等死。”


    楊澤詫異地看向孫悅玲,孫悅玲有些為難:“我爸太固執了。


    我已經幫他聯係好這方麵最頂級的專家,可他死活都不願意去。”


    中年男子看著自己女兒:“什麽叫我不願意去?你有錢嗎?”


    孫悅玲立刻看向自己父親:“你怎麽這樣?


    我不是說了嗎,我會想辦法的。”


    “不需要你想辦法,我已經活夠了,今天晚上一覺睡過去,直接一了百了。”


    “你……”孫悅玲看著自己父親,想說什麽卻又不知道怎麽開口。


    楊澤看看父女二人,瞬間心中了然。


    他朝潘海濤使了個眼色,潘海濤立刻會意。


    就見他將一直提著的大箱子拿出來放到桌上,然後笑著對中年男子道:


    “叔,雖然我臉大脖子粗,看起來特別像夥夫。


    但我真不是夥夫,所以你走眼了。


    至於今天我過來,是給孫老師送錢的。”


    “送錢?”


    “對!”潘海濤將手上箱子打開,隻見裏麵滿滿當當,全是紅彤彤的鈔票。


    “這裏是一百四十二萬,你們點點對不對。”


    中年男子愣愣看著眼前的大箱子。


    然後望著潘海濤:“這錢是給我的?”


    “不是給你的,而是給孫老師的。


    這是她應得的錢。”


    中年男子立刻看一下自己女兒:“我給你說過多少遍,不讓你去搶銀行,不讓你去搶銀行,可你就是不聽。


    就會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對吧?”


    潘海濤表情瞬間古怪起來:“叔叔,你誤會了。


    我們沒有搶銀行。”


    “沒有搶銀行哪來這麽多錢?


    不是我小瞧玲玲,就算她把自己賣了,也賣不了這麽多。”


    看對方一臉不屑的樣子,潘海濤隻好道:“這真是她應得的錢。


    是這樣……”


    將自己緬甸七日遊遇到的事簡單說了,然後解釋:“切出來的那塊料子,我請楊老板幫我做成了貨。


    一共出了一對玻璃種天空藍手鐲,以及幾十個極品掛件。


    那些掛件我委托一個朋友幫我代賣,因為材料較好,所以出貨速度比我想象的還要快。


    這一百四十多萬,就是賣那些掛件的錢。


    至於那對玻璃種天空藍手鐲,我也帶過來了。”


    說完又拿出兩個盒子,並將其打開。


    隻見兩枚手鐲安靜的躺在裏麵,哪怕房間內光線昏暗,依舊可以看出這兩枚手鐲煥發出的,晶瑩剔透的光芒。


    潘海濤道:“本來按照我的想法,是這一百四十二萬,我和孫老師一人一半。


    至於這兩枚手鐲,由於擁有不錯的增值空間,所以我沒舍得賣。


    如果你們不缺錢,可以先將其收藏起來。


    現在的翡翠飾品,尤其是高貨翡翠越來越稀有。


    隻要放上個三五年,肯定會增值,而且我幅度不低。


    不過現在看你們的情況,這一百多萬你們可以先拿著給叔叔治病。


    至於這對手鐲,我再聯係那位朋友,讓他幫我變現一個。


    到時看看能賣多少錢,我再把多出來的部分給你們。”


    中年男子聽完潘海濤的話,整個人都愣住了。


    “你沒騙我?”


    潘海濤笑道:“騙你幹什麽?


    這話是我在直播間親口說的,童叟無欺。


    當然,我還想請孫老師幫我一個忙,拍一段視頻。


    好證明我已經把錢給你們了。


    還有,因為這次緬甸之行主要是跬步四海旅遊公司發起的。


    而不管是那間珠寶店,還是後來的翡翠公盤,都屬於楊老板的產業。


    沒有他給的優惠力度,以及賭石體驗擔保,我也不可能切出這樣一塊,價值接近八百萬的翡翠高貨。


    所以,孫老師還需要配合我拍一段,幫跬步四海旅遊公司做廣告的視頻。”


    中年男子沉默片刻,最後看向孫悅玲:“這是你自己的事,你看著辦吧!”


    孫玉玲看看自己父親,又看看潘海濤和楊澤,最終咬咬牙:


    “潘大哥,楊老板,俗話說無功不受祿,這錢我本來不能收。


    但我家裏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


    所以這錢我就收了。


    不過你們放心,這錢算我借你們的,等我有了錢,一定會還你們。”


    潘海濤立刻不樂意了:“你什麽意思,還我?看不起我是吧?”


    “不是,你誤會了……”


    楊澤見兩人在那沒完沒了,連忙開口道:“你倆別磨嘰了,不就是幾百萬塊錢嗎?也值得在這推來推去?”


    兩人同時看向楊澤。


    楊澤道:“看我幹什麽,這本來就是小錢。”


    片刻的沉默。


    孫悅玲將箱子裏的一百四十二萬分成兩份,然後對潘海濤道:“還是按你之前說的,掙了錢咱倆一人一半。


    七十一萬,足夠幫我爸動手術了。”


    潘海濤的點點頭,他自然知道這點。


    至於剛才說要把這錢全部給對方,隻是為了顯得自己很大度。


    畢竟中年男子那句臉大脖子粗深深刺痛了他。


    將另外一半錢收迴來,他將其中一枚手鐲推給孫悅玲:“既然這樣,手鐲咱倆一人一個。”


    楊澤這時道:“你千萬把手鐲收好,別磕到碰到了。


    如果你覺得賣掉麻煩,可以直接聯係我。


    我可以幫你代賣,當然,你若急著出手,也可以直接賣給我。


    我可以以二百八十八萬的價格收購。”


    潘海濤立刻道:“如果不缺錢的話暫時別賣。


    我那個懂行的朋友說了,二百八十八萬雖然已經高出市場價,但現在買還是很虧的。”


    楊澤扭頭看著這家夥:“兄弟,咱不帶這麽拆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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