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兩年前的那個擁抱,算什麽?


    第116章 暗表心意


    「好的媽媽,那我先去上課了。」


    「嗯,路上注意安全啊。」


    季芙卿跟季媽說了再見,她一迴頭,就看見袁玨倚靠在一棵大樹下,冬日飛雪飄散,季芙卿左手輕輕撚著圍巾,話語溫和,「你今天來得好早。」


    袁玨輕笑,「總不能讓你一直等我來接你。」她跳過了此話題說,「吃過早餐了麽?」


    「勉強對付了一口,早上沒那麽好的胃口。」季芙卿隨同她一起走向了學校,她早沒和焦嬌一同坐車去學校。


    而是袁玨提出可以接她上下學。


    起初季芙卿是抗拒的,畢竟她和袁玨關係再好,也不能這樣麻煩人家,後來她發覺是她自作多情,袁玨沒有一絲被強迫的意願。


    季芙卿漸漸地就放開了。


    「早上不吃怎麽行?」袁玨時刻為季芙卿著想,隨即亮出了她從家裏帶來的早飯,「能吃多少算多少。」


    季芙卿愣了足足三秒,袁玨將打包好的早餐塞到了季芙卿的單肩包裏。


    「謝,謝謝。」季芙卿無以迴報,她沒想過袁玨會對她這麽好,超出了她交一個朋友的條件的界定。


    袁玨抬手搭在她的肩,「小事。馬上元旦,要不要一起?」


    「嗯……」季芙卿沒有及時應下,「我考慮一下吧。」


    「家中有急事麽?」袁玨沒得到肯定的答案自然會往廣泛的方向猜忌。


    「嗯。」季芙卿軟聲軟氣,「爸媽在元旦總會去看望家中的老人,這也是季家的習俗。」


    「那會兒他們會捎上你?」袁玨貌似有點失落。


    「我們做孫兒的又怎麽能缺席。」季芙卿說,「提起元旦,阿玨有什麽打算。」


    「我啊?」袁玨撓了撓頭,始終沒把那句「想和你一起過元旦」說出口,她家中沒有那麽繁瑣的習俗。


    若是有,按照袁玨的性子帶去了就是個妥妥的禍患,本著老年人的身體不好,她去了相當於雪上加霜。


    「我估計在家裏睡個覺就算過去了。」


    季芙卿輕笑出聲,「那麽含糊呀?」


    「元旦什麽的,怪無聊。」


    得到這個迴答,季芙卿顯然已經習以為常,在她眼中袁玨事事不在意,活得相當自由與舒適。


    距離元旦就是兩天的時間,袁玨當天下午沒送季芙卿迴家,那是季家的人順路接她下鄉去看望老人來了。


    袁玨雙手插兜,她披頭散髮站在一眾人群中。


    「怎麽還不走?」焦嬌從袁玨身後出現,朝著袁玨一直注視的方向看去,焦嬌頂多能看見個汽車尾氣,「怎麽,現在就想芙卿了?」


    袁玨迴過神,「我待會兒就走。」


    「哦。」


    袁玨左右環視一圈,沒見到焦嬌家的車來接她,「你一個人迴去?」


    焦嬌攤手,「估計是太忙了。」


    元旦雖比不上春節,卻也是進入新年的象徵。


    「勉為其難送你一程?」袁玨問。


    焦嬌猶豫片刻,「那就麻煩你了,畢竟晚上挺怕遇到壞人的。」


    焦嬌手上重的東西落到了袁玨手中。


    一路上她們話題甚多,還是袁玨主動挑起。


    焦嬌便說,「小時候沒怎麽跟芙卿接觸,不過自我們長大,我媽常常念叨鄰居的女兒長得很漂亮,我就認識她了。」


    「那時候不懂什麽是嫉妒,我反而也覺得她漂亮,有時候會跟我媽拿個梯子站在圍牆上,去找芙卿的影子,串門時我媽隻為抱抱她。」


    焦嬌說完,袁玨笑出了聲,「那她現在好看還是以前?」


    焦嬌搖頭,「都很好看,沒什麽可比的。不過現在說起來還是挺嫉妒的。」


    「此話怎講?」袁玨問。


    「我媽小時候嫌我胖沒抱我。」


    袁玨笑道,「你也不會恨你媽吧。」


    「當然嘍。」焦嬌自認為那些無所謂,她和她媽的母女關係不會因為誰而變,況且長開後的焦嬌也如明艷盛開的花朵。


    袁玨真心誇了焦嬌一句。


    焦嬌嘴角抽搐,「你猜我吃不吃這套?你這些油嘴滑舌,隻能騙騙芙卿了。」


    「沒騙她。」袁玨由衷迴答。


    「……」焦嬌無言以對。


    「她確實比我想像的……還要……」有趣?漂亮?可愛?善良?


    袁玨沒說完。


    焦嬌追問,「什麽?」


    「你不需要知道。」


    焦嬌瞬間爆炸。


    抵達焦家家門口,焦嬌給袁玨道了謝,「你要現在迴去麽?要不要留宿。」


    「不用。」袁玨拒絕,「快點進去,等會兒風都要把你吹走了。」


    焦嬌笑了笑,「瘋子。對了——」


    袁玨頓住腳步。


    「你喜歡芙卿吧?」


    袁玨唿吸一滯,她迴頭,「這麽明顯?」


    「……」焦嬌倚牆,「我的眼睛不是修飾。」


    袁玨話鋒一轉,「英雄的秘密你不需要知道。」


    焦嬌笑得合不攏嘴,「有需要我幫助的就記得告訴我哦~本小姐人美心善,一定能幫助你!」


    袁玨沒迴答。


    焦嬌是第一個戳破她喜歡季芙卿這個秘密的人。


    她真真切切喜歡季芙卿。


    但她並不知道季芙卿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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