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是個開關,一旦按下,那巨大盲目的幸福,那失聲沉默的痛苦,就沒辦法自己結束。


    你能做的…隻有等待斷電…


    “從今天開始,我們實行一對一的小組模式”


    班主任在講台掃射一周,看著低頭刷題的學生,繼續說道:


    “同一小組的兩個人要負責對方的學習成績,現在開始自願組隊,班長開始統計。”


    學生紛紛停筆,議論紛紛。一對又一對的小組組建成功。有的男女一對,兩人相視而笑,有的互相鼓勵…


    隻有班長鄭曉霞坐在原地沒有動,她從來不是一個主動的人,可悲的是,也沒有人找她。


    “好了,有沒有沒找到小夥伴兒的同學?”


    “報告…老師……就…就剩我了”


    鄭曉霞舉起顫抖的手,用低八度的聲音說著,巧的是,班裏出奇的安靜。


    “老師……還有我……”


    班主任剛要發話,被後排的修浩打斷。班主任眯著眼睛打量著最後一排的修浩,頓時眼睛一亮。


    “那行,鄭曉霞,你就和修浩一組吧。”


    說完又把目光轉向修浩:


    “修浩,老師知道你學的很爛,功也用的很爛。但是老師希望你從現在開始好好學習,不要拖了班長後腿。”


    鄭曉霞的內心是崩潰的,她不想組隊,更不想和一個混混組隊。修浩也是,他不想組隊,更不想和一個學習狂魔組隊。但鄭曉霞沉默寡言,除了學習的事,其他概不主動。而修浩,什麽都不主動,包括學習。


    兩人都沒有發聲,隻能默許。


    課間十分鍾裏,班裏一對一的小組,紛紛找到自己的小夥伴交流討論,全班隻有修浩和鄭曉霞沒有動。


    班主任在後門的窗戶環視教室一周,方形眼鏡後露出滿意的笑容。目光停在鄭曉霞和修浩身上,眉頭瞬間緊鎖。


    修浩在冬眠,鄭曉霞在刷題。


    三天後。


    “經過我多天觀察,諸位的小組模式進行的很順利,但是經過我再三考慮,決定將每個小組調成同桌模式。”


    班主任推推眼鏡,敏銳地捕捉著台下的反應。


    “現在開始換座位。”


    教室一片混亂,還是隻有修浩和鄭曉霞沒有動。


    鄭曉霞乞求著教室再混亂一點,巴不得一輩子都不要停下來。好像那樣老師就不會注意到一樣。


    直到教室沒了最後一絲聲響。


    “鄭曉霞,你搬到修浩那裏去!”


    鄭曉霞渾身一個激靈,頭埋得低低的,恨不得鑽進桌子底下。


    她沒有動。


    “怎麽?還要我請?”


    班主任下了最後通牒,鄭曉霞心不甘情不願地轉身向最後一排走去。


    修浩所在的地方,是老師三不管地帶,但到了高三,有的學生開始幡然悔悟,也想拚一把,老師也就順帶推一把。


    可鄭曉霞不這麽想,她認為他們咎由自取,就應該落榜。


    她討厭壞學生。


    鄭曉霞剛一坐下,一股撲鼻而來的煙味讓她瞬間想死……


    你大爺,你把賣煙的帶來了?


    鄭曉霞心裏不住罵娘,身體自動向左移動,最大限度遠離修浩。


    修浩坐起身,揉揉眼屎:


    “咋的,爺還能吃了你不成?”


    鄭曉霞瞥了他一眼,丟出一個字。


    能。


    ……


    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來了下課鈴,鄭曉霞用百米衝刺的速度向前門跑去,她想逃離修浩。


    可萬萬沒有想到,教室裏誰都沒有動,包括班主任。


    鄭曉霞楞在講台旁,剛邁出的步子停在空中,享受了一波全班注目禮。


    慘了……


    班主任很是配合的勾勾手指,示意她,跟我走。


    辦公室裏,鄭曉霞低著頭,輕輕吹著耷拉下來的劉海,等待著班主任的死亡宣告。


    班主任燃著一根煙,緩緩說道:


    “曉霞啊,老師知道你學習好不想和差生為伍,可老師這麽做,也有老師的原因啊。你們學生與學生的距離要比師生之間近得多啊,你們輔導起來肯定效果更好,這樣也能照顧到每一個人。多一個大學生不好嗎?而且修浩要是真考中了,那可是你的功勞啊,助人為樂,何樂而不為呢?”


    鄭曉霞抬頭瞪著班主任,心裏默默問候他的父母。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我就不耽誤你時間了,最後一年了,你要好好學習,你的目標是清北,修浩也是,不過,這個目標要你幫他實現。”


    “可是老師……”


    “別說了,每個月摸底我要見成效,修浩成績上不去,你首先要負責。”


    高三取消了五點以後的自習,留給小組一對一輔導,期間沒有老師,留給學生充分發揮。


    鄭曉霞甩給修浩一套真題,看了看表:


    “現在五點,一個小時四張卷子,做。”


    修浩摸出一支電子煙猛吸一口,緩緩吐出一個煙圈:


    “areyoucrazy?”


    (ok啦,承蒙各位多次建議,第二卷開始寫長一點,讓你們看個夠……順便祝我的肝越來越強大!)


    (熬夜趕稿中……小聲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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