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渾不在意,隻動了動手腕輕輕一拉,便將人重新拽迴身邊,眼底盈滿冬日溫暖的光。「要與我?一起迴宮的話,你當時是如何與她?說的?」


    雲朵僵硬地別過臉不說話,隻一雙眼睛快速地眨著?。


    男人不依不饒,竟像個孩童般追問?起來。


    雲朵掙開手,紅著?臉跑迴了屋子裏。


    外麵風太大,她?猶豫了下,還是沒關?上門。


    沈譽登堂入室,反手關?上門將狂作的風隔絕在屋外。


    隨手脫了肩上氅衣,上前幫著?去解雲朵的厚鬥篷上麵的係帶,邊解著?又問?了一遍,「你是如何與她?說的?」


    雲朵羞惱得抬眼去瞪,卻被早已伺機的唇封緘。


    鬥篷落在鋪得厚厚的氍毹上,連半點聲音也?沒發出。


    安靜的屋子裏,隻能聽到交錯的吮吸聲,混在粗重的唿吸裏,偶爾夾雜一兩?聲難耐的嚶嚀。


    雲朵被抽去全身力氣,幾乎是掛在男人身上,僅憑著?扶在腰間的那隻大手才沒夥同那件鬥篷一起墜在地上。


    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可沈譽竟沒有半點要停的意思,另隻手托在她?腦後,氣勢強硬地迫她?將嘴張得更開,以便侵略者更為恣意地掠奪。


    來不及咽下的唾液從嘴角一溢出,拉成?一條透明銀絲,長長地垂落,跌在被粗暴扯開的領口?,濡濕突起的鎖骨...


    雲朵第一次被吻到連嘴都合不上。


    事實上她?連唿吸的節奏都快停止,若不是男人及時的鬆開,她?或許就要這樣窒息死去。像一條脫水的魚,隻能無助地張著?嘴大口?唿吸。


    意識漸漸迴攏之際,她?正?躺在窗下的軟榻上,沈譽伏在她?身上,一邊等著?她?漸漸活過來,一邊品嚐她?胸前盛放的紅梅。


    兩?道秀眉和?主人一樣擰得歪歪扭扭,雲朵難耐地推了推身上的人,「你、你...才剛好就...」


    男人頭也?沒抬,含混不清道:「正?是好了才要做。」


    雲朵同能推動,惱得捏了拳頭打他,氣息不穩地嗔道:「馬上就要用晚飯,蓮香會、會來叫...若被...唔嗯——」


    她?話說到一半,就生生止住。眼眶早已濕潤,模糊地瞪向使壞的男人。


    沈譽總算暫時放過她?,俯身親了親她?被咬得泛白的唇,「冷不冷?」


    屋子裏雖然地龍燒得熱,可到底在外麵呆得久,她?身上又沒穿什麽。


    雲朵一張臉臊得通紅,羞得別到一邊,隻露出和?潮紅的臉同色的耳朵和?脖頸。


    男人喉間發出一聲沉沉的低笑,將人擁得更緊一些?,貼在那隻通紅的耳朵邊說了句什麽,懷裏的人惱得掄起粉拳砸人。


    可這拳頭實在連半點痛也?沒帶起,反被大手捉住手腕,往上輕帶到男人脖子後麵掛著?。


    她?漲紅著?一張臉要收迴,卻聽見?男人問?,「婚書你想怎麽寫?」


    雲朵手停下來,怔怔地望著?麵前放大的臉。


    沈譽隨手拉過榻上的薄毯過來將兩?人蓋住。


    這是雲朵偶爾午睡時用的,很薄一張,但好在十分柔軟。


    雪白的肩被灰色布料遮擋,由?毯子構成?的小小山丘忽然聳動了下,引得身下的人曲起纖細的脖子。


    「兩?姓聯姻,一堂締約...」男人輕輕念起來,「良緣永結,匹配同稱...」


    他顧自停了下來,「這詞是母後題的,我?覺得不好。」


    交錯的氣息被地龍的熱氣一點點融化,才蓋上沒多久的毯子又被拋開,連同多餘的布料一齊拋在榻腳,雲朵睜開朦朧的雙眼。


    落日的餘暉從窗紙透進來,落在旖旎的榻間,窗外是愈發猛烈的風,來去間帶起簌簌落下的竹影。


    又要下大雪了。


    在被拋高的灼熱的唿吸間,雲朵聽見?男人沙啞的嗓音。


    「我?更喜歡這個,風有約,花不誤,年年歲歲不想負。落日與晚風,朝朝又暮暮...」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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