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尾聲的項目最不容出錯,審核的工作要比之前更多,顧晚莞推門走進厲霖川辦公室的時候,正好看到他批閱文件。


    周圍幾個部門的部長大氣都不敢喘,厲霖川低垂的眉眼不怒自威,一目十行的從一個文件過去,轉移到了另一個上麵,正準備開口,看到了門口的顧晚莞。


    他麵色稍霽,黑眸中的慍色漸漸退去,對顧晚莞短暫的勾了勾嘴角:“等我一下。”


    顧晚莞生怕打擾他,點點頭,安安靜靜的坐在了一旁。


    “我已經強調過,不想再浪費口舌和你們說第二遍,”厲霖川把東西扔到了桌上,“明天這個時候,要麽把合格的方案拿過來,要麽就遞辭呈給我,晚山不需要糊弄了事的人。”


    第1325章 這是我


    幾個部長連忙表達了態度,依次退了出去,更有幾個之前被罵的狠的,在路過顧晚莞麵前的時候,還投來了感激的視線。


    “謝謝嫂子,”最後麵的一位看上去性格很活潑的小夥子壓低了聲音,十分誇張的沖顧晚莞拱了拱手,“得虧您來了,要不然我今天工作不保,明天飯吃不好,您是我恩人。”


    顧晚莞噗嗤笑出了聲。


    “少貧嘴,”厲霖川冷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做的方案自己再迴去看三遍,再讓我挑出來這樣的問題,就是晚莞阻止,你也要迴家。”


    “收到。”


    小夥子立即正色,三步並兩步跟著大部隊走出了辦公室的門,堅決不在厲霖川麵前礙眼多一分鍾。


    辦公室的門輕輕關上,厲霖川低嘆了口氣,捏了捏挺直的鼻樑。


    “不是要到尾聲了嗎?”顧晚莞輕聲問。


    “時間太趕,有不少人精力跟不上,想隨便做一做敷衍了事,”厲霖川睜開眼,麵無表情的把桌上散落的文件推到了一邊,“……什麽東西。”


    顧晚莞笑了笑,繞到他身後,柔軟的手臂環上了他的肩膀。


    “別太嚴厲了,厲總,”她聲音壓低成一條線,慢悠悠的鑽進了厲霖川的耳朵,“大家已經很努力了,你的工作節奏不是一般人能跟得上的,這也是為什麽,我在你那裏工作的時候總是很緊張的原因。”


    “緊張?”厲霖川挑眉,“有我在,你有什麽好緊張的?”


    “就是有你在才緊張,”顧晚莞笑了笑,“害怕跟不上你的進度,害怕做不好會讓你被人從後麵嚼舌根,也害怕得不到你的表揚和肯定……”


    厲霖川聽著聽著,一把把人拽到了自己懷裏,打斷了她:“你覺得我會在意這個?”


    “可是我在意,”顧晚莞在他懷裏垂了垂眸,“得到你一句表揚,能讓我開心很多天,而且不隻是我,部門裏的大家都是這樣,你……你對我們要多一點耐心……”


    厲霖川莞爾一笑,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剛才很兇?”


    “……一點點,”顧晚莞幹咳了一聲,“雖然挺帥的……”


    厲霖川笑起來像冰雪初融,讓人忍不住靠近,嚴肅起來本就英俊的五官更像是刀削斧鑿出來的完美無缺,顧晚莞光是在一旁看著,就覺得心髒忍不住嘭嘭直跳。


    “是麽……”厲霖川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晚莞,你喜歡哪一種?”


    “什麽?”顧晚莞沒理解他的意思。


    “我,”厲霖川十分有耐心,“你喜歡哪一種?”


    顧晚莞愣了一下,下意識就迴答:“都喜歡啊……”


    厲霖川唇邊的笑意更加深了幾分。


    他露出這樣的表情,顧晚莞才後知後覺明白他又在拿自己找樂子,翻了他一個白眼:“走開。”


    厲霖川低頭在她肩窩蹭了蹭。


    自上次之後,顧晚莞坐在他辦公椅上就有點不自在,這麽被他一揶揄,更覺得氣氛過於甜軟,紅著臉扭過了頭,突然看到了他辦公桌上的照片。


    “這個……”顧晚莞拿起來,準備另起一個話題,卻在看清照片的一瞬間忍不住睜大了眼睛,“這是我?”


    第1326章 又不收費


    厲霖川伸手,把那張照片蓋了下去。


    “誒,別,我再看看!”


    顧晚莞撥他的手:“什麽時候拍的?我怎麽沒印象?”


    照片裏的她看上去應該是三年前,五官雖然沒有什麽變化,但神態更加飛揚,站在一片花田裏迴眸微笑,表情生動得像是要從照片中走出來。


    “拍的真好,”顧晚莞由衷的讚嘆了一句,轉而看向厲霖川的眼神就帶了點亮晶晶的揶揄,“厲總,我的照片,怎麽在你桌上?還有你什麽時候偷拍了我,怎麽都沒徵得一下我的同意?”


    厲霖川沉默的移開了視線。


    “說說……”顧晚莞故意逗他,扭了扭身子,傾身在他唇上親了一下,“什麽時候拍的?”


    厲霖川拗不過她,低嘆了口氣,老老實實的迴答:“……三年前,那片花田剛剛種下,我去找你的時候,順手拍了一張。”


    顧晚莞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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