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的朋友,就是永遠沒有再進一步的可能,秦瑞閉了閉眼,聲音像揉了一把沙子,粗糲沙啞:“你還是喜歡川哥,是不是?”


    顧晚莞笑了笑,既沒承認,也沒有否認。


    “我之前總是不服,覺得如果那幾年我留在國內,如果我比川哥早一點碰到你,你說不定也會愛上我,後來我發現,好像並不是這麽迴事兒,”秦瑞苦澀的勾了勾嘴角,低聲問,“晩菀,我企圖用這種手段把你綁在我身邊,是不是很蠢?”


    顧晚莞沒說話,她手裏捧著一杯咖啡,睫毛乖順的垂下來,投下一小片陰影。


    “對不起,”秦瑞說,“不管是沒有選擇你,還是騙了你,晚莞,我都非常抱歉”


    “沒關係,”她低聲說,指尖在杯壁上輕輕摩挲,輕輕嘆了一口氣,“小秦爺,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我沒生過氣,你也不用一直放在心上,說實話,能幫上秦家的忙我也很高興,你就當這是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迴報之前一直沒能迴報的恩情,好不好?”


    秦瑞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


    他寧願顧晚莞生氣憤怒,甚至不願意理睬他,也不想讓她這樣,用這樣的表情,說這樣的話。


    “我相信你之前真的想對我好,”顧晚莞笑了笑,“也記得我腳受傷的那段時間你對我的照顧,小秦爺,你和靈靈一樣,都是對我來說非常珍貴的朋友,但也僅限於此,不會有別的,從前沒有,今後也不會,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秦瑞瞳孔放大了些,好半晌之後,才慢慢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他說,然後默默地站了起來,輕輕笑了一下,“那,等秦家的事情過去之後,再來找你玩。”


    “嗯,”顧晚莞迴了他一個笑容,“我等你。”


    秦瑞閉了閉眼,頭也不迴的走了出去。


    有些事走錯一步,事情的結果就會截然不同,也許隻要肯再耐心一點,他還有希望能在未來一點點靠近她,可惜從秦瑞選擇欺騙的時候,唯一的可能,也被他自己親手抹殺了。


    隻可惜,他明白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第319章 是不是喜歡他


    臨近四月,天氣一點點轉暖,京城的氣候慢慢變得不再那麽幹燥,樹枝上長出嫩芽,中午出門的時候,還能聞到陽光暖融融的味道。


    顧晚莞拎著兩杯咖啡,抱著三兩本翻譯書,快步走進了圖書館。


    主辦方來了通知,說第一輪筆試就定在一個星期後,顧晚莞準備了這麽久,不想半途而廢,一有空就往圖書館跑。


    上學的時候三天兩頭因為顧家的要求而停課,現在終於能好好體會這種感覺,顧晚莞有些上癮,要不是方靈盯著,差點廢寢忘食。


    “哪有你這麽拚的,”方靈叼著吸管,嘖嘖稱奇,“我高考都沒這麽玩命,這比賽雖然有點含金量,但也不至於吧?”


    “至於,”顧晚莞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筆尖點了點卷麵,低聲道,“我當時報名雖然是為了讓顧琛安心,但後來仔細看了下,這個比賽含金量真的很高。”


    豐厚的獎金是一方麵,更重要的是這個比賽和國外一所大學合作,如果成績優異,會得到一個出國留學的機會。


    顧家不支撐她的學費,顧晚莞當年沒能完成學業,一直是她的遺憾。


    “你想去國外讀研?”方靈一聽,激動起來,“你要是去的話,我也去申請一個交換生,到時候我們一起走!”


    “想是想,但很難。”顧晚莞麵前的書轉了個方向,指著第一頁地報考指南給她看,“筆試通過之後,還有三場麵試,終麵通過還有一段時間的實習培訓,隻有拿到了實習公司的推薦信,才能獲得留學機會,說是萬裏挑一,也不為過。”


    “但你應該沒什麽問題,”方靈對她充滿信心,“當年為了陪厲霖川看那些展覽和歌劇,你廢了多大功夫,我可都看在眼裏,二少都滿意,那些麵試官再怎麽,還能比他難伺候?”


    顧晚莞笑著點了點她的腦門。


    方靈說的沒錯,如果當年不是因為厲霖川,她連最初的能力審查都過不了,更別提這之後的比賽項目,換做五年前的她,應該想都不敢想。


    這五年來,她似乎隻認真做了追尋厲霖川腳步這一件事,可就單單這麽一件事,就為她的未來,打開了無數種可能。


    “說到這個,那位這段時間來找過你嗎?”方靈神秘兮兮地湊過來問,“我最近都沒怎麽見過他。”


    顧晚莞筆尖一頓,輕輕嘆了口氣。


    “真來了?”方靈小聲驚唿,直接從對麵移過來,坐到了她身邊,“講講,二少什麽意思?”


    “來過,但什麽都沒說,”顧晚莞托著下巴,迴憶起厲霖川這段時間的樣子,“不是過來吃飯,就是過來休息,我也不知道他想做什麽,他好像隻是突然想起我這樣一個人,過來看一眼,然後又迴到他自己的世界。”


    “他自己一個人過來的?”方靈眨了眨眼,裝作不經意的問,“其餘的事情,也沒和你提嗎?”


    “其餘的事?”顧晚莞挑了挑眉,轉念一想,明白了她的意思,輕笑出了聲,“方靈,我問你個問題,你老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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