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鶯歌收迴自己的眼神,看了一下抓住自己衣服的女子:“下官的的確確是一個太醫,發生了什麽事情,你細細講來,如果有可以幫助的地方,一定會幫忙。”


    小女孩聽到這句話,眼神之中流露出光彩,像極了兩顆輕盈剔透的寶石,隻不過那個光芒沒有停留太久的時間,瞬間就消失了:“如果你真的是太醫的話,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我的姑姑欣然裝逼,已經在床上躺了很久了。我不知道怎樣才能夠救她,希望你能夠幫我過去看一下她。”


    小女孩說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唯唯諾諾,甚至連聲音都非常的清晰,如果不認真聽的話,根本就聽不出來她到底講的是什麽內容。


    墨鶯歌看她這個樣子,也應該知道她口裏的那個姑姑到底是受到了什麽樣的傷。可是她現在不能在路上耽誤太多的時間了,必須要盡快趕到清河縣主的麵前。


    “你的姑姑到底是受傷的什麽樣子了?你先跟我說一下,我看一下能不能夠幫忙?”墨鶯歌說話的聲音極其的細小,並且開口詢問。


    小女孩歪著腦袋想了好一會兒,但是也沒有想到一個比較合理的意思:“我也不知道姑姑到底是怎麽了,隻是感覺她渾身上下非常的不舒服。如果你是他爹的話,能不能幫我進去看一下她。”


    小女孩說這句話的時候,手指用力緊緊的攥住墨鶯歌的衣服,生怕墨鶯歌拋下她直接轉身離開,但是她現在也不是非常的清楚對方到底願不願意幫忙。


    畢竟她所在的地方可以說是整個皇宮裏麵最肮髒的地方,來來往往的人都恨不得跟他們拉開距離,更不要說錢來幫助他們。


    “隻個藥丸,你先來給你姑姑喝下去,等會兒我忙完的時候再過來找你。”墨鶯歌掏出了一枚要遞給小女孩。


    辛者庫這種地方她也隻是聽人說過,這一個地方可以說是整個皇宮裏麵最肮髒的地方,根本就沒有多少人願意在這過多逗留。而且能夠進這種地方的人一般都是換到什麽大錯,或者說是因為家族裏麵的原因而被牽扯到這個地方。


    小女孩拿著藥丸,另一雙眼睛突然迸發出一絲光彩,渾身上下好像有了力氣,直接從地上站起來,搖搖晃晃地往裏麵走去。墨鶯歌見她離開的背影,把她整個人深深的記在了腦海中,想著如果在那邊把事情搞完了之後,一定會過來見這個女孩。


    其實,她最好的行為就是把這藥丸送給人家之後就轉身離開,畢竟誰也不知道那個小女孩的背後到底是什麽樣的原因,萬一牽扯到了一些不該堅持的地方,對於她來說也是一件麻煩事情。


    “果然還是不應該時時刻刻的散發散心,這樣的話非常容易被其他人給利用。”墨鶯歌重新把藥箱提起來,她一邊走著一邊說出這句話,好像是在告誡自己,以後絕對不能夠輕輕易易的對別人產生同情。


    剩下的道路倒是非常的輕便,墨鶯歌很快就來到了清河縣主的麵前。


    清河縣主整個人可以說是精心打扮了一番,不管是衣服還是頭飾都是上品,特別是頭上戴著另一個石榴花開的簪子,不管是從做工還是用料,都是無可挑剔。


    “下官給清河縣主請安。”墨鶯歌把自己手中的藥箱放在一邊,輕輕巧巧地開口說道。


    清河縣主從墨鶯歌一進來開始,眼睛就放在她的身上,根本就沒有掉下來,並且越看越覺得自己有一些生氣。


    她今天可是專門的為自己梳妝打扮了好半天,甚至把一些壓箱底的東西都全部找了出來。本來想著就說兩者之間的容貌有任何的差別,但是也應該差別不到什麽地方。可是沒有想到和人見麵之後,就發生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墨鶯歌穿著已經非常簡單的官服,可是不管她的容貌還是什麽看起來都比較的引人注目,那一張臉好像不管穿什麽樣的衣服都能襯托得漂漂亮亮,特別是對方的姿態,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就突然覺得對方好像比自己要高出一點。


    清河縣主整個人突然有一些失望,她本來以為自己精心打扮一番之後,肯定能在外貌之上壓倒對方,結果發現對方隻是偏偏地往那邊一站……


    “不知道清河縣主身體有什麽異樣?”墨鶯歌把軟枕拿出來,清河縣主就在那邊安安靜靜的站著,也沒有伸手放在軟枕上。


    而且,清河縣主臉上明顯是做了不少的打扮的,所以也沒有辦法從她的臉色看出身體到底有什麽樣的不對。


    “白洛水,既然你是太醫,難道你就不能看清楚我身體到底是出現了什麽問題。”清河縣主這樣的鼓舞起自己的精神,把自己之前想的一切話去通通的背下來。


    她之前就已經想過自己到底應該怎麽樣對墨鶯歌開口說話,畢竟她的膽子比較小,像宮裏麵的那些齷齪的事情也沒有接觸過,所以在做一件事情之前,必須在自己的腦海之中反複的醞釀,這樣才能保證自己不會出任何的錯誤。


    “中醫不是講究望聞問切嗎?你什麽都不做就直接來開口問本縣主,你的這一切做法是不是太過分了?”清河縣主說到這裏的時候直接一拍桌子。


    桌子上麵的茶杯隨著她的動作跳了兩下,反而是嚇到了清河縣主她自己。


    “中醫的確講究望聞問切,隻不過清河縣主身上的妝容實在是過於豔麗,已經遮蓋了原有的氣色。所以這望聞問切根本就不起任何作用。”墨鶯歌不卑不亢開口,語氣之中甚至包含著不少良醫的味道。


    清河縣主再次覺得有一些不太開心,總覺得對方說話的這個口吻聽起來就好像在指責她無理取鬧。


    “大膽,你這個大醫還真的是伶牙俐齒,難道不知道你剛才的所作所為已經可以拖下去打板子了?”翠翹嗬道,給身邊的人使了一個眼色,讓人把這一個以下犯上的人給拖下去。


    隻不過根本就沒有一個人出麵,自然也沒有人準備出麵。


    “下官失言,請清河縣主恕罪。”墨鶯歌跪下認錯,


    清河縣主看見對方跪在自己的麵前,但是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開心,反而覺得對方說的這一切,讓他更加的有些無語,而且還很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如果真的沒有弄錯的話,對方的的確確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


    不管是容貌還是性格,或者說是待人取物,都比他這樣一個縣主要好得多。難怪太子殿下會喜歡這麽一個女人,她渾身上下都好像是在散發著光彩,怎麽可能會讓人不喜歡。


    隻不過是短短的一段時間,清河縣主覺得自己剛才鼓足的勇氣已經全部消失了,默默的低下頭:“也沒有什麽事情,給本縣主請脈吧。”


    接下來整個房間裏麵可以說是非常的安靜,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響傳過來。


    不過,清河縣主就覺得自己渾身發熱,好像是被人放在火上麵烤一樣。之前他一直都覺得自己一定會還會有機會可以掙一掙,但是今天真的看到對方之後,她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了任何的機會。


    雙方之間的差距已經是非常的明顯了,這到底要她怎麽樣去爭取才能夠得到呢?


    墨鶯歌看到清河縣主仿佛被人抽去了主心骨一樣,軟綿綿坐下,整個人的情緒非常的不好。


    “迴縣主,你大概是最近這段時間憂思過濾而導致了心火旺盛,下班給你配一副藥劑,隻要吃下之後就會好的,而且也一定要保持自己的心情通暢。”墨鶯歌一邊說著,一邊拿起紙筆開始開方子。


    “我根本就不要這些東西,這些苦兮兮的藥誰要吃。”


    清河縣主突然發難,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部都掃在地上。其中的茶杯也已經倒在地上。潑了墨鶯歌一身茶水,跳起來的碎片也劃傷了她的臉頰。


    墨鶯歌沒有伸手去碰觸臉上的傷口,而是十分安靜的跪在地上。


    清河縣主發泄了好一番的脾氣,不過她也隻是把東西掃在地上而已,並沒有開口大罵,或者說是責備身邊伺候的人。而且她整個人也很快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所說的一切都是不對的。


    “本縣主隻是……”清河縣主說到這裏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再也說不出任何一個字。


    今天的確是她自己有一些心緒不穩而導致的事態,根本就怪不得任何人。


    因為在今天這個時候,她才會突然發現了世界上真的會有雲泥之別,有的人的的確確就是高高在上的,而有的人根本就不能有任何一絲一毫的渴望。


    唿出一口氣,清河縣主愣神許久。


    “今天倒是沒有什麽事情了,不過還是希望太醫明天也能夠親自過來。”清河縣主覺得自己現在可以說是渾身都非常的疲倦,根本就經不起任何一些心事,想要去做一些事情。


    墨鶯歌倒是覺得眼前的清河縣主舉動實在是怪異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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