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一時半會兒真的是讓人非常難以說清楚的,白國安整個人站在那裏的態度可以說是非常的恭敬,可是言語之中卻隱隱的透露做一些威脅。


    隻不過這樣的威脅他並不是對趙晟敏,而是在不動聲色的威脅墨鶯歌,甚至隱隱約約還含著不少抱怨的味道。


    墨鶯歌覺得他這個人實在是有著不少的奇怪,無奈現在她是沒有辦法和他兩個人正麵交鋒。


    至少說現在她還是需要白洛水的身份掩飾,就算心裏麵就在站在自己麵前的白國安有太多不滿,也隻有深深地咽下去。


    趙晟敏似乎也沒有想到說到一半的時候居然會有人過來打擾,後麵的話他也沒有辦法繼續說下去,畢竟眼前在這個時候已經站到一個陌生人落實,他還要繼續說下去的話反而會有些不好。


    更何況這是他跟墨鶯歌個人之間的事情被第三個人知道,可能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無事,本王隻是想著白小姐跟太子殿下一同去了趟西北,聽說二人這一路上不太平,本王有些關心所以想來問問。”趙晟敏十分客套開口,語氣之中包含著不少疏遠的味道。


    白國安肯定知道這件事情沒有說的這麽簡單,可是他現在一時半會兒也沒有辦法插嘴。


    趙晟敏怎麽說也是一個王爺,就算他再怎麽想動手的話,也隻好把一切全部都給忍下去。不過好歹自己的身邊還有墨鶯歌,等趙晟敏離開之後,他再好好詢問一番也就可以。


    二人之間的對話竟然已經被打斷,趙晟敏現在也是來不及說出另外的意思,誰隨便便的說了幾句,轉身離開。


    白國安整個人非常恭敬地送他離開,隨後來到墨鶯歌的院子中,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墨鶯歌知道他過來到底是什麽意思,不過根本就不想和他繼續打交道。年輕的這個男人可謂是老奸巨猾,而且有的時候一些手段甚至是讓人感覺到非常的惡心。


    和這個男人之間過多的交流反而會引起一些不悅,墨鶯歌打算以沉默來對待。


    白國安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墨鶯歌的主動迴答,到時一時忍不住認認真真打量起自己的這個女兒。


    眼前這個女兒容貌可以說是傾國傾城,而且還跟著神醫學了一手醫術,現在竟然在朝廷上麵也能嶄露頭角,甚至成為了唯一的一個女官。這樣的榮耀,不管放在誰家都是欣喜若狂,可偏偏這個女兒是絲毫不聽話,也根本不受他的控製。


    白國安怎麽說的話也是在朝廷裏麵經營許久,那些卑鄙齷齪的手段自然也是見識了不少。


    隻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不聽話,現在還想忤逆自己,不管出於何種情麵都是沒辦法忍耐。


    “白洛水,沒有想到你還真的沉得住氣,有些事情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徹徹底底的交代?”白國安猛然一拍桌子,開口訓斥。


    桌子上麵的茶碗被打翻,裏麵的茶水流了整個桌子。墨鶯歌隻不過是眼皮微微跳了一下,並沒有開口的打算。


    她整個人可以說是安安靜靜的待在那裏,根本就沒有打算和周圍的人發生任何的關係,渾身上下甚至隱隱約約帶了不少疏遠的氣質。


    “好啊,都已經到這個節骨眼上了,你還打算隱瞞我多久?”白國安再次開口,語氣比之前更加嚴厲許多。


    “不知道父親大人想要女兒迴答什麽問題?”墨鶯歌挑眉。


    這句話反而是把白國安給問住了,不過在官場裏麵怎麽說也是沉浮了多年,他很快就做出相應的反應:“有些事情看來還是要跟你說個清楚,這一次你跟太子殿下去西北,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還有剛才王爺過來找你到底說什麽事情想要說?”


    問出這句話,白國安突然意識到自己眼前這個女兒可以說是非常的厲害,能夠同時和太子跟王爺兩個之間產生密切的聯係。


    “跟太子殿下去西北的事情,女兒已經不是告訴父親了嗎,如果你還是想知道更詳細的話,顧大人那裏做了一份非常詳細的日誌,女兒可以幫父親討要過來。”墨鶯歌不鹹不淡開口,隻不過她在迴答趙晟敏的時候,身上還是有一些不自然。


    趙晟敏剛才跑過來對她說了那麽一份稀奇古怪的話,隻不過還是因為時間不對,就是在很多年之前,墨鶯歌肯定想也不想的就直接答應對方。


    但是現在根本就做不到,對方可以說是自己的仇人,他們二人之間有著血海深仇,是沒有辦法忽視掉。


    可不得不承認,墨鶯歌剛才的確有一些動搖,隻不過是因為對方的話而產生了一些動搖,但是現在看起來的話那隻是一些動搖而已,其他的根本就算不上。


    “王爺過來找我,隻不過是詢問了一下太子殿下的事情,不過還沒有來得及詢問,父親大人就過來了。”墨鶯歌努力壓下心中不該升騰起的情緒,語氣平淡。


    白國安聽完墨鶯歌的解釋,半天都沒有開口,那一雙眼睛卻危險地眯起,裏麵仿佛在盤算著什麽東西一樣。


    那一雙眼神實在是太過於赤裸裸,仿佛一條毒蛇的目光,正在緩慢悠長的盯著自己的獵物。


    隨時隨地都準備把自己的獵物抓住,然後一口吃下去。


    墨鶯歌被這樣的眼神看的渾身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後退幾步和白國安拉開一段距離。


    “剛才我過來的時候可是明明白白的看清楚了,王爺可是把你抱在懷裏,他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麽輕薄的事情?”白國安猛然換上一副慈父的口吻,好像墨鶯歌剛才說了什麽欺負。


    “誰說我圍觀多年在朝廷上麵的職位算不得很大,但也是絕對容不得自己的掌上明珠被他人欺辱。”白國安說到這裏語氣停頓,認真查看墨鶯歌的神情,“有些事情你盡管放心,如果真的是王爺對你舉止輕佻,一定要說出來。為父就算是拚了這條命也會去幫你討迴一個公道,就算是鬧到皇帝麵前也在所不惜。”


    白國安整個人都是一副為兒女打算的父親模樣,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讓墨鶯歌覺得越來越棘手。但是看對方的樣子顯然並不是在開玩笑,她現在必須要想到一個法子,把這件事情給糊弄過去。


    剛才趙晟敏一過來就拉著他說了一些稀奇古怪的話,言語之中透露出想要娶她為妻,墨鶯歌怎麽可能會讓這件事情發生。她甚至特別擔心自己在看到他的時候,會一時情緒激動忍不住殺了對方。


    而且如果白國安真的把這件事情給鬧大了,趙晟敏肯定會就坡下驢,橫豎都是墨鶯歌露露他們的圈套之中。墨鶯歌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發現,白國安果然是一個老奸巨猾的狗賊,甚至都能想出這種魚死網破的方法來逼迫自己的女兒。


    幸好他現在的官職並不是非常的大,若是這個人的官職打到了一定的程度,說不定就會成為隻手遮天的奸臣。


    “父親大人實在是多慮了,女兒最近偶感風寒,導致身體虛弱不堪,剛才打算對王爺行禮的時候腳下不穩,如果不是王爺親自伸手攙扶女兒,女兒肯定會出醜。”墨鶯歌咬住舌尖,依舊堅定。


    真是一個嘴硬的人,早知道的話就不應該讓她在整個府中……


    白國安臉上染上不少怒氣,已經沒有了精力繼續跟墨鶯歌交談,甚至都不想多看她一眼。


    “不過,男女授受不親,這件事情父親一定會為你討迴一個公道的,你可千萬不能著急。”白國安已經做好自己的打算,拋下這句話轉身離開。


    墨鶯歌盯著他離開的背景不由得發了呆,若是白國安真的把這件事情嚷嚷出去,皇家為了避醜肯定會讓自己嫁給趙晟敏從而堵住悠悠之口。但是,現在整個朝廷裏麵的局勢根本就不明朗,特別是在皇上做了那樣一個安排之後。


    大家紛紛都在猜測是不是太子之位要換人來,一個人不得不重新盤算起自己的家底,看一下應該投靠在哪一支陣營,而另一些中立老臣用是不停地觀望,思考自己應該怎麽為自己選擇一個明君,或者說自己應該坐在什麽樣的一個位置上。


    在這種情況之下,白國安應該不會輕易去找皇上把這件事情挑開。他現在巴不得讓自己處於一個中立的位置,認真揣摩一下皇上現在到底是怎麽想的,是不是真的要重新立人為太子。


    在這個節骨眼上他才不會輕易去投誠,剛才所說的一切話隻不過是嚇唬墨鶯歌而已。


    果不其然,白國安拋下那句話就沒有任何的動作,依舊是按時上朝下朝,沒空的時候就躲在自己的書房裏麵寫字作畫,整個人好不自在。


    墨鶯歌身上的風寒也好了差不多,不過她整個人反而變得軟綿綿起來,不管做什麽樣的事情都提不起精神氣。


    剛好這裏的日光還算是比較明媚,百發依舊在盛放,怎麽說也比西北那一片冰天雪地要好看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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