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晟翎看著墨鶯歌上床之後就用被子把自己整個人緊緊地裹起,忍不住笑了幾聲:“你好生睡著,我有事情先出去一趟。”


    拋下這句話,趙晟翎直接走出去,並且拉好了房門。


    房間裏的氣氛是非常的和諧,隻不過外麵並沒有房間裏麵這麽輕鬆。周天一幹人被五花大綁,然後全部都放在樓下的大廳中,小二和掌櫃都站在一邊瑟瑟發抖,根本就不敢上去,


    追風看到趙晟翎,走上前:“他們在昨天的飯菜之中下了不少的東西,不過還好之前我們就有防備,所以才沒有怎麽中招。”


    趙晟翎沒有說一句話是點點頭,隨後還輕輕地來到眾人的麵前。追風從一邊搬的把椅子放在大廳,還非常細心地在上麵放了一個軟墊。


    趙晟翎坐上去後半天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而是把玩著自己的在大拇指上的扳指。周天跪在地下,手腳都被繩子用力綁緊,嘴巴也塞了一塊破布,那雙眼睛看起來倒是沒有什麽驚恐。


    “記得昨天我就跟你說清楚了,有些買賣隻能我一個人去做,像你這種的人是不可能插手進去的,可是誰叫你依舊這麽不聽話,非要來招惹這一切。”趙晟翎說話語氣淡淡的,其中卻包含著不少的威嚴。


    昨天晚上就已經提醒了對方,既然對方還是不聽話,非要往槍口上撞,他雖然也不是什麽大慈大悲的人,肯定會讓任何敢於挑釁自己的人付出代價。


    周天本來還沒有怎麽太過於害怕,他隻是覺得眼前的人不過也是一支商隊,隻不過戴在身邊的人比較厲害而已。他自然是不敢輕易認輸的,解決了對方也隻是言語之中嚇唬一下自己,等會兒之後隻要他能夠花出足夠的錢就能把自己的命給買下。


    對方在昨天晚上已經警告過他不要隨便去碰觸,可是他這個人也是實在是忍不住。蠱蟲這種東西雖然說在市麵上很少見,可是每出現一個就能夠賣出大價錢。


    自古以來,金銀財寶都會比命更加重要。


    周天最開始的時候也有過猶豫,但是一想到那些東西都是白花花的銀子,他也實在是忍不下去。


    “嗚嗚嗚……”


    周天發現自己即將被對方給拖下去,趕緊表示自己有一些話想說出來。


    “剛好今天晚上我的心情不錯,你要是有什麽想說的就盡管說出來。”趙晟翎自然是看出了對方的意圖。


    追風上前取一下塞住他嘴巴的饅頭,口齒得到放鬆,周天趕緊開口:“你們要的東西不過就是一些錢財,我到底出多少的錢才能買下我這條命?”


    趙晟翎輕笑一聲,直接揮揮手就讓他們把周天給拖下去。


    “太子殿下,你實在是當朝大臣們的楷模,並不血刃的就把危害西北一方多年的劫匪給布置了,迴京之後老臣定要向皇上奏明這件事情。”


    總算是把整件事情弄清楚的顧大人趕緊開口拍馬屁,他之前一直認為太子殿下隻是一個混跡在女人堆裏麵的廢物。沒有想到太子殿下竟然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這是一同跟著出來的所見所聞,已經遠遠的超出了他的見識。


    趙晟翎聽到顧大人的馬屁,微微眯起雙眼。


    他怎麽就忘記了眼前這一個人一直都是恪守禮儀的人,萬一他迴京之後隨便亂說一翻,墨鶯歌的名聲算得上是徹底毀了。


    他自然是巴不得別人把他和墨鶯歌綁在一起,但是眼下的這個情況根本就不合時宜。在他沒有把所有的人都給鏟除幹淨,還是應該把墨鶯歌好的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下,絕對不能讓其他人觸碰到她。


    追風明白趙晟翎的意思,當天晚上就去敲響顧大人的房門,走進去跟他說上了一些話。


    次日。


    墨鶯歌發現顧大人總是在若有若無的迴避自己,甚至連眼神都不敢落在自己身上。


    “你在看什麽?難道是看上了什麽東西?要不要我讓人迴來拿給你。”趙晟翎發現墨鶯歌久久的不肯上車,忍不住開口詢問幾句,


    墨鶯歌搖頭:“沒有什麽非常想要的東西,我隻是覺得有一些奇怪而已。”說到這裏停頓一下,“你有沒有發現顧大人今天好像在一直在迴避我,之前他也會非常熱心地拉著我一起聊天。”


    二人之間的聊天內容可以說是相當的枯燥,顧大人總是口口聲聲說著各種孔孟之道。墨鶯歌雖說從小的時候也學習過這些,可是對這樣的東西根本就不怎麽感興趣。


    而她也是跟著顧大人說著各種中草藥的性質和用途,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總是雞同鴨講。就算是這樣,兩個人在一起也是聊得非常的開心。


    “他可能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做,畢竟現在我們已經快到京都了,她還有很多事情想要向皇上匯報,就讓他一個人安靜的待著吧。”趙晟翎開口,並且伸手把墨鶯歌拉上車廂,“從現在開始你還是和我一起在同一個車廂裏。”


    墨鶯歌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坐在車內好半天之後才發現一件事情不對,既然他們已經都要到京都,她的確不應該和趙晟翎繼續在同一個車廂裏麵。


    但是,她現在也的確沒有辦法說出任何拒絕的話。


    迴去的路程怎麽說也比過來的時候要快很多,他們很快就到達了皇城底下。墨鶯歌清楚,隻要進去之後,自己就必須要在表麵上和趙晟翎拉開關係,至少他們兩個人再也不能像往日那樣表現親密了。


    兩個人也沒有說什麽的話,即將到達皇城的時候,墨鶯歌就下了馬車換了另外一輛,皇上這次沒有親自過來迎接趙晟翎,而是派了左丞相前來。


    趙晟翎站在車隊的最前麵,和一群圍上來的人不停地開口說話。墨鶯歌這是非常安靜的站在車隊裏麵,低垂的頭做出一份十分乖巧的模樣。


    車隊很快就見到了皇城,墨鶯歌跟著顧大人一起去吏部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後就轉身離開了。顧大人本來還想要跟著她多說幾句話,可是話到嘴邊的時候硬是被他咽下去。


    有些人的的確確是他沒有辦法去招惹,既然沒有辦法走到對方的麵前去招惹,那麽就應該安安靜靜的待在旁邊。


    墨鶯歌迴到白府,本來打算跟著之前一樣直接迴到自己的院子,但是沒有走幾步就被一個人叫過去了。


    “小姐,老爺已經在房間裏等候多時,吩咐隻要你迴來之後就讓你過去見他。”


    墨鶯歌咬住舌尖強打起精神,之前她是悄無聲息的離開這裏,其他人根本不清楚她為何離開。就算趙晟翎已經表明是有聖旨讓她離開,可一些事情還是對方在那裏等著她迴來處理。


    勉強打起精神,她開口:“我也是才從西北那種苦寒之地迴來,我身上下風塵仆仆,若是這樣去見父親難免不妥,還是先讓我迴去更衣洗漱一翻,自然會去見父親。”


    她需要一點時間能好好地謀劃接下來應該怎麽做,白國安就是一隻老狐狸,如果稍微有任何地方露出破綻就會被他逮住,進而就會做出一些不合常理的事情。


    不過對方依舊是不願意離開,看這架勢是一定要讓她過去。墨鶯歌也知道這麽糾纏下去對自己也沒有什麽好處:“請你引路,我現在就過去。”


    她說完這句話就跟著對方來到了書房。


    書房裏麵可以說是十分的安靜,白國安手中拿著一隻毛筆正在書寫墨寶,隻不過他反反複複的都在同一處寫著字跡,墨水幾經覆蓋之後到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墨鶯歌走進書房之後就站在一邊,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準備迎接白國安的問題。在過來的路上也在細細想過,發覺自己身上真的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對方就算是真的想要發難的話,也需要一些時間。


    “這一套你出去,聽說路上還發生了不少好玩的東西,可否告訴我一二?”白國安突然把手中的毛筆直接丟在地上,微微得眯起雙眼開口詢問。


    墨鶯歌深吸一口氣,好在來的路上就已經做好了對策,這個問題也在她的思索範圍之中,迴答起來並不是非常的困難。


    張張嘴準備把路上發生的事情撿幾樣說出去,墨鶯歌突然就意識到了另外一件事,白國安會不會在套路自己。


    他們這一支車隊,雖然說路上也是被人塞進了不少的眼線,可是後麵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被處理掉了,就算他們真的有信心,想要發揮來的話也隻是前期。


    後麵,她和趙晟翎之前發生的事情應該沒有一絲泄露出去。不過,顧大人他們那一夥人可能會或多或少的說一些出去,隻不過他們在官場也是混了多年的時間,每個人都精得像這老狐狸,絕對不會全部托盤而出。


    白國安這麽著急的把她叫過,肯定是別有所圖。


    意識到這一點,墨鶯歌隨便便挑了幾個不鹹不淡的事情說出來。


    “沒有想到你出去這麽久,難道真的隻有這件事情可以和我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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