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倒是整個人有些愣住,他在過來之前已經在腦海中想過很多種結果,唯獨沒有想到過這樣的一種結果,反而是自己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墨鶯歌依舊坐在凳子上麵談坦蕩蕩的望過去,好像剛才說的那句話,隻不過是一個非常平常的邀請而已,根本就沒有什麽其他的意思在裏麵。她整個人越是表現的非常坦蕩,軍師就越是覺得她應該包藏禍心,否則她是絕對不會這麽的坦蕩。


    他隻是隱隱約約的調查過墨鶯歌的背景,大概知道她這個人的身份定位。白國安一直養在外麵的一個女兒,前段時間才被送迴家中,整個人渾身上下履曆清白的,根本就找不出任何可疑的地方。


    不不過他的動作和舉止,卻讓一般的女子都有些自愧不如。甚至是一些男子也要認一下自己有沒有她這樣的膽識。被一個陌生男子看到了洗澡卻絲毫沒有慌亂,而且現在已經被綁架到這個地方,這樣能夠邀請另外一個男子跟她共同處在一個床上。


    “軍師,我之前還以為你是一個不一樣的男子,沒有想到你也跟其他的人一樣膽小。”墨鶯歌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之中帶了明顯的挑釁,“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就趕緊離開吧。今天晚上我一個人歇息就行了。”


    “你這是在對我進行激將法嗎?”軍師露出一個笑容,他整個人長得是非常的妖媚,平時都必須板著一張臉才能讓人家不把過多的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你以為我聽到這句話之後會有什麽樣的結果,要麽我就是憤然離開,要麽我就是欣然接受。”


    “你如果想要第三個結果也不是不可能,我可以跟你兩個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墨鶯歌說完這句話站起身,拿起一邊的燈油往燈盞裏麵添加了不少,“今天晚上你去打算休息,還是和我一起站在這裏閑話,你可以自己進行一個挑選。”


    軍師直接站起來對著外麵的看守說了幾句話,繼續迴來坐在椅子上麵,看守很快就準備了不少的蠟燭走過來,隨後就把所有的那種放在了桌麵上。


    “軍師,我覺得你今天晚上的這個決定會非常的危險,你應該知道像他們那樣的中原人,每個人都是非常的胡攪蠻纏。而且他們每一個人都是非常的狡猾,你要是跟他們過多在一起接觸的話,很有可能會被他們欺騙。”看守的時候還是在不斷地勸導軍師,其實其中的原因也是非常簡單。


    墨鶯歌在表麵上的身份是白國安家的大小姐,從小雖然說是想在外麵,但是也應該知道基本的禮義廉恥,可是她今天非但不知道你一年隻重視,還親自邀請一個陌生的男子跟她一起睡覺。


    就算是這裏太奔放的女子,也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行為。而這個行為到最後隻能歸納為一句話,對麵這個看起來非常漂亮的女子,她應該是在想各種各樣的計劃。


    看守不得不過度提醒一下自家的軍師,讓他千萬不要因為一時的美色所迷惑,而做出各種各樣不應該的事情。


    軍師根本就不把看守說的話聽在心中,而是主動拿起一邊的打火石,把每個蠟燭都點燃,然後把蠟燭放在整個房間裏的各個角落。


    蠟燭帶來的光線明顯比那一盞油燈帶來的要明亮的很多,整個房間裏麵瞬間如同白晝。


    墨鶯歌看著軍師把所有的角落都擺上了一根蠟燭:“蠟燭對你們這裏來說應該說是稀罕貨吧,沒有想到你這樣全部都拿出來了,還真的是讓我有一些大開眼界。”


    “沒辦法,既然是美人想要的東西,我怎麽可以不給?”軍師說這句話的時候,不由自主地帶來一些戲弄的味道,但是他整個人可以說是長得非常的好看,所以說出這句話出來並不會讓人感覺到非常的難堪,反而覺得他說這些話聽起來非常的有趣。


    看守知道自己現在已經被忽視,有些不開心的上前一步想要展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軍師,有些事情我真的要勸你三思而行,不是所有的東西都會那麽簡單的,我覺得你最好認真思考一下。”


    軍師把手中剩下沒有用完的蠟燭直接往他的懷中一塞:“這些東西我現在都用不著,你直接把這些東西拿走。”


    看守還想再說幾句話,最後隻好把剩下的話全部咽迴去,離開的時候還惡狠狠的瞪了一萬墨鶯歌,活像他們家軍師變成如今這個模樣,全部都是眼前這個女人惹的禍。


    墨鶯歌自然是看到了看守毫不掩飾的目光,並且在那個目光裏麵讀到了“紅顏禍水”幾個字,頓時覺得渾身有些不舒服起來。如果真的要說紅顏禍水的話,他們的軍師應該才是那一個人。


    一個男人竟然擁有這樣妖媚的長相,甚至還有如此妖嬈的動作,不管放在什麽地方都是會引起不少男人的追捧。


    看守很快就離開整個房間,軍師發現墨鶯歌的目光一直都盯著看守,嘴角再次露出一絲微笑:“沒有想到你竟然不想和我兩個聊天,而是想要跟他兩個,真的是沒有想到,我也有一天會被人嫌棄。如果你真的想要他和你一起聊天的話,我現在就把他給叫進來。”


    軍師作勢就要離開整個房間,墨鶯歌也沒有開口假意挽留他,而是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直接開口詢問:“他們有沒有發現過你穿女裝的樣子,我覺得他們如果發現你穿女裝的樣子的話,肯定會感覺到非常的驚訝吧。”


    軍師聽到這句話之後遲疑一陣,伸手把自己用來束發的簪子取下來:“他們應該是沒有緣分看到吧,如果他們看到的那個樣子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麽損失,更何況他們根本就沒有那個機會可以看到。”


    墨鶯歌從他的語氣之中聽到了幾絲不懷好意,覺得自己應該是問到了一個比較愚蠢的問題。眼前的這個男子,他可以英俊,可以瀟灑,可以嫵媚。他的男裝和女裝簡直就是兩個人,自己當時也是耗費了一些力氣才認出來他的。


    夜一點一點的加深,墨鶯歌走過去把整個窗戶打開,一陣狂風直接飛進來出去了她的頭發,甚至把房間裏麵的蠟燭都吹滅了好幾根。


    軍師毫不掩飾待在一邊哈哈大笑起來,笑到後麵的時候更是整個人都趴在桌子上麵根本直不起來腰:“沒有想到你竟然還能有這麽好玩,現在我已經可以確定你的確是生長在京城裏麵的大小姐,對於我們這種比較偏遠的地方一竅不通。”


    墨鶯歌重新把窗戶給狠狠關上:“我隻不過是沒有待過西北這樣比較貧瘠的地方,自然也不知道晚上會有這麽大的風,不過可是呢,你今天晚上點的蠟燭,現在我們要重新去把蠟燭給點起來。”


    墨鶯歌取下一個還在燃燒著的蠟燭,準備把其他的蠟燭一一點燃,不過軍師卻直接阻止了她的這個動作:“像你這樣的大小姐肯定是不知道民間疾苦的,我們這個山寨雖然說是方言比較出名的一個山寨,可是我們這邊的東西也非常的稀少,蠟燭這種玩意兒更是不能隨便浪費的,既然他們都已經熄滅了,幹脆我們就不要點燃了,留下一點蠟燭讓我繼續去過冬吧。”


    軍師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非常的誠懇,根本就沒有絲毫的不悅。墨鶯歌很快就明白,這個山寨裏麵的蠟燭的確是非常的稀少,軍師可以拿出這麽多蠟燭過來哄她,也還真的算得上是非常有心。


    不過這樣的舉動就讓她再次的警惕起來,總覺得有一場陰謀正在等待著她,過於對方的目標根本就不是她,但是這樣的一種感覺依舊讓她整個人毛骨悚然起來。


    到現在為止她還不知道對方到底打的是什麽主意,或者說對方到底有什麽樣的目的。而對方卻好像已經知道了他們所有的東西,甚至是隱約的開始把他們玩弄在鼓掌之中。


    這樣的感覺非常的不妙,墨鶯歌覺得自己在今後肯定要更加小心一些,否則的話是非常容易被對方發現任何的不對。


    山寨裏麵根本就沒有什麽月色可以欣賞,月亮全部被厚重的雲層所遮出,甚至是也沒有下雨,這樣的情況讓她覺得非常不對勁,而且兩個人之間也實在是沒有什麽可以交談的。


    “既然是你主動提出要今天跟我說一晚上的話,那麽怎麽到現在你還一句話都不說?”軍師明顯看出來了她的窘迫,說出來的話也沒有絲毫的留情,好像是想要把她的全部偽裝都給掀出來,以至於最後能夠看到最後的東西。


    墨鶯歌喝下一杯已經涼掉的清茶:“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就來玩個遊戲,你贏了,你問我一個問題,我贏了,我也問你一個問題。”


    “這種遊戲還真的比較有趣。”軍師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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