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音在左丞相府裏的這些年,白國安那個老奸巨猾的也一直都沒有放棄他,也不知道白國安的消息怎麽會那麽的靈通,居然會連棋音是從姽嫿樓逃出來的事情都知道,並且還用這個事情威脅棋音。


    那時候的棋音,還不是現在這般能夠有足夠的籌碼與姽嫿樓抗衡,當時的他,可還是個貼著“姽嫿樓叛逃者”標簽的人,他在左丞相府才剛剛立足,不過,另一方麵,其實棋音還是比較放心的。


    就是姽嫿樓的規矩,是不沾朝廷事,雖然不知道羽鸞樓主當初定下了這個規矩是因為什麽,但是棋音卻是恰巧記住了這一點,所以,他才會在逃離了姽嫿樓之後,第一個想要奔去的地方便是京城。


    在這裏,姽嫿樓的人一般都是很少來的,因為羽鸞樓主的最開始定下來的規矩,就是要求姽嫿樓的人,都不允許私自接下有關於朝廷的任務,沒有什麽特別的原因,隻是姽嫿樓不想沾染上任何關於朝廷中的亂事罷了。


    姽嫿樓說白了,就是個殺手聚集的地方,與朝廷相比的話,他們還是遠遠不夠格的,若是不小心的再得罪到了公裏的那位,那姽嫿樓可真的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所以,羽鸞也是為了姽嫿樓的未來考慮,才勒令下麵的人一律不允許接任何關於朝廷之事的任務,平時如果不是特殊情況,是絕對不允許輕易姽嫿樓的人進入京城的。


    這也是棋音第一個選擇就逃入了京城的原因,羽鸞可能還不知道,棋音這一家人其實對於姽嫿樓的那些事情是全部都知道的,可羽鸞卻還天真的以為,棋音這一家子已經被姽嫿樓給屏蔽在外,隻知道沒日沒夜的製作機關術的暗器。


    但是羽鸞卻從來都沒有考慮過一個問題,這整座姽嫿樓都是棋音的爹娘設計出來的,哪裏有什麽,誰住在哪裏,他們都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更別說是知道一些姽嫿樓的消息了。


    棋音也是偶然間聽爹娘提起來的,所以,他才會在第一時間就奔向了京城。棋音在左丞相府裏麵這一年裏,已經大大小小的幫了白國安很多忙了,可是白國安似乎並沒有要放過棋音的意思。


    墨鶯歌聽到這裏,簡直就是要忍不住點頭同意了,她就知道,白國安那個老頭子突然發善心,那就是肯定沒安什麽好心的,當初救了棋音,估計就是為了這一天吧,不過,著老不死的也太不要臉了些了。


    根據棋音的描述,他都已經幫了白國安不少的忙了,甚至就連白國安能做上白尚書這個位置,也有棋音在其中的出力呢。


    墨鶯歌忽然對一個問題很是好奇了起來,“雖然我知道這麽問出來或許不大好,但是……我還是很好奇。”墨鶯歌神色尷尬的看著棋音,雖然嘴上這麽說著,可是心裏麵卻在猶豫著要不要問出口。


    棋音看著墨鶯歌,像是直接看穿到了墨鶯歌心底裏似的,間墨鶯歌沒有問出口,便索性自己開口說道:“你是想問我,左丞相到底是不是真的好男風吧?”墨鶯歌連忙點了點頭,但是又擔心棋音會難為情,臉上的小表情還看著挺好玩的。


    棋音也忽然發現,原來這個大小姐,好像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壞。


    “我確實是想要這麽問的來著,但是畢竟這種問題問出口的話,也是挺尷尬的,所以……我。”墨鶯歌的話才話音剛落,忽然就聽到了棋音開口說道:“傳聞沒有錯,我也確實經曆了。”、


    棋音都不知道,自己的這句話讓墨鶯歌有多麽的震驚,原本都沒有想道棋音會迴答自己的事情,居然還真的發生了,這反倒是讓墨鶯歌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好了。


    “所以,你還好吧?”墨鶯歌也不知怎麽了,心裏麵竟然對麵前的棋音起了一絲絲的同情心,差點兒都要忘了,現在坐在自己麵前的這個棋音,可是以一己之力開了這麽一家青樓的人。


    白國安的貪婪,讓棋音起了滅之的念頭,但是無奈,棋音雖然在左丞相府的地位頗高,可是他始終也就隻是一個小廝罷了,就算是個貼身小廝,但是,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的話,他照樣是一輩子都脫離不了“小廝”這兩個字的身份的。


    不過,好在這個左丞相倒是個慧眼識人的,他看出來了棋音的心氣不在於此,就算是繼續把這個人留下來,但是棋音的心思也絕對不會甘心屈居於此的,倒還不如趁早就把人放走了。


    所以,這家百花樓,其實棋音的背後,是由左丞相府的支持的。


    左丞相讓棋音以自己的名義買下了這家瀕臨倒閉的百花樓,然後讓棋音來做這裏最大幕後掌櫃,棋音也不需要繼續在左丞相府裏待著了,平日裏隻要多管著點兒百花樓的事情就可以了。


    雖然左丞相的為人和喜好不怎麽樣,但是不得不承認,棋音是要感謝他的,如果不是左丞相的栽培,棋音也就不會有如今的成就,自打創建了百花樓的這幾年起,棋音就一直在暗中培養著自己的勢力。


    明麵上是幫著左丞相打探消息的一個組織,實際上,這些人都是由棋音精心挑選的自己人,已經形成了一個組織規模了,左丞相雖然在朝廷中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但是他對於朝廷以外的事情的了解還是甚少的。


    棋音做的這一舉動,剛剛好就幫助左丞相解決了這一難題,所以,棋音所需要的人力和財力,基本上都是左丞相出的,不過,另一頭的白國安卻始終都沒有要放過棋音這個好用的棋子的意思。


    白國安在知道了左丞相對棋音的重視之後,就變得更加的變本加厲了起來,之前還隻是想得到禮部尚書這個位置,現在居然有了想要把左丞相取而代之的想法,而且還威脅棋音一起,要他幫著自己殺了左丞相!


    所以,那天的墨鶯歌才會在白府的白國安的院子裏見到了棋音的身影,那一天,正是白國安每個月固定要見到棋音的日子,卻沒想到,這個隱藏了這麽多年的秘密,居然會被墨鶯歌碰巧給撞破了。


    白國安大概也沒有想到,自己最大的秘密居然會被墨鶯歌給撞破了,而且還被墨鶯歌給追查了出來,一直查到了棋音本人身上,不但把棋音的身份給查了個水落石出,還把細節都扒了出來。


    “所以,這麽來說的話,這個人還算是個好人嗎?”墨鶯歌揣了兩下倒在腳底下的左丞相,六月用藥的量估計是用多了,現在的左丞相簡直就是昏睡的像個死豬一樣。


    棋音猶豫著點了一下頭,“從某種角度來看的話,左丞相確實還算是個好人,如果沒有他,可能也就沒有如今的我了。”


    墨鶯歌忽然又那起來了那個小盒子對棋音問道:“那這個上麵的姽嫿樓三個字是怎麽迴事啊?”棋音解釋說到,“這是我當初從姽嫿樓逃出來的時候帶出來的,這個盒子,是我娘親送我的第一個生辰禮物。”


    棋音的娘親原本一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棋音兄妹三人,能夠有朝一日離開姽嫿樓,然後隱姓埋名的,繼續把機關術的手藝發揚光大,就算是有一天被本家的人找到了,他們無憑無據的,也不會知道這三個孩子就是他們的孩子。


    就算是為難於他們,至少也不會做得太過分,最壞的結果也就莫過於是會讓棋音兄妹三人再迴到本家去,這對於棋音的爹娘來說,都是能夠讓他們感到放心的事情,隻要這三個孩子能平平安安的度過一生,他們也就安心了。


    墨鶯歌看著這個盒子,不知怎得,忽然就想到了母妃在她小使壞,送給自己的第一件生辰禮物,是一個血瑪瑙的珠串,成色並不是十分出色的,但是裏麵的暈染很是特別好看。


    母妃告訴墨鶯歌,這個是她的娘親送給她的,在墨族,血瑪瑙意寓著能夠讓一個女人一生幸福,雖然也不知道這個寓意的解釋是從何說起,從哪兒來的,但是墨族的是世世代代都是這麽做的。


    墨族的貴族的女人們,幾乎是人人手上都會戴著一串的,墨鶯歌的母妃的母家,其實並不是貴族,所以,傳給了墨鶯歌母妃的血瑪瑙珠串的成色才會不怎麽好,但是這種東西倒是不在於它的成色,而主要是在於真心的。


    隻要是充滿了祝福的贈予,就都是好東西,所以墨鶯歌母妃的娘親才會把血瑪瑙珠串傳給了她,而墨鶯歌的母妃,又接著把它傳給了墨鶯歌,隻可惜,墨族當初被滅族的侍候,墨鶯歌沒有把血瑪瑙珠串帶走。


    而後的墨鶯歌悄悄的溜迴去相尋一些可以留念的東西的侍候,卻發現怎麽找都找不到它了,那串血瑪瑙,被一起留在了墨鶯歌永遠揮之不去的記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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