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鶯歌在手裏麵把玩著機關小盒子,忽然開口對棋音問到:“既然你什麽都不知道,那不如就來解釋一下,這個機關小盒子你是從哪兒弄到的呢?誒等等……本小姐要好心的提醒你一下哦,千萬別再迴答不知道,因為,這個。”


    墨鶯歌拿著小盒子放到了棋音眼前,指著小盒子上的一個地方給棋音看,“看見了嗎?上麵可是還刻著這個人的名字呢?”其實墨鶯歌一開始也是沒有發現的,不過剛剛裏麵的小人動了一下的時候,墨鶯歌忽然就看到了在盒子的內側似乎有什麽東西凸起來了。


    所以,墨鶯歌這才看到了裏麵刻著的字的,是“姽嫿”兩個字,墨鶯歌瞧著這兩個字頗為新奇,所以心裏想著,這兩個字,定然也是和這個機關術的主人有關係的。


    “姽嫿,聽起來,不像是一個人的名字啊,倒像是個……地方。”墨鶯歌的話說的是肯定句,不過,其實對著棋音說出來,也是待了幾分試探的意味的,果然,棋音許久都不怎麽變過的臉上,終於有了鬆動的裂縫。


    “你都知道些什麽?”棋音居然緊張的,連對墨鶯歌說話的最基本的敬語都省略了,但是棋音越是這樣,就越是證實了墨鶯歌的猜想,棋音,一定是來自於某一個地方的,他說的和白國安沒什麽關係這句話,興許,真的是一句實話。


    但是,即便如此,棋音與白國安之間,也一定是存在著什麽不可告人的東西的。


    “我都知道些什麽,那得取決於你都願意告訴我些什麽了,不是嗎?”墨鶯歌把機關小盒子“啪嗒”一聲的又關上了,放迴了桌子上,接著,墨鶯歌便又坐到了距離棋音很近的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被束縛了雙手雙腳的棋音。


    “本小姐似乎提醒過棋音大公子的,我的耐性呢,一向都是不怎麽好的,現在問你的這些所有的事情,隻要是我想查到的,那就一定會知道,隻不過,就是時間的問題罷了,我想省時省力,所以就直接找來問你了,所以,我希望棋音大公子也能做人坦誠一點。”


    棋音聽了墨鶯歌的話,忽然開口問到:“我倒是也沒想到,白大小姐也真是好本事啊,不過,有一句話我還是要好心的送給大小姐的,好奇心害死貓,這可不是唬人的話而已。”棋音說著最後幾個字的時候,不知道是有意無意的,竟是壓低了幾分音調的。


    如此一來,倒是讓人聽起來便不由得有些渾身發冷的感覺了,不過墨鶯歌可不是普通人,她可不在乎棋音是用什麽語氣對自己說出來這些話的,墨鶯歌隻在乎,棋音什麽時候能主動自己張開嘴,把她想知道的通通都說出來。


    “哦?那大公子的意思是,我是貓了是嗎?嗬嗬……也不知,大公子這是在誇我,還是在貶我呢?要知道,貓,這種生靈可是最為機敏,也是最為冷漠的呢,你說,你這般的令我不高興,我是不是也應該迴報你點兒什麽呢?嗯?”


    墨鶯歌真的是越來越覺得,自己有時候的某些行為動作和語言,都和趙晟翊的十分相似,難道說,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久了的話,也會不自覺的沾染上對方的言行舉止嗎?


    趙晟翊通常同墨鶯歌說話的時候,尤其是想方設法的想從墨鶯歌嘴裏麵套出來什麽話的時候,通常都會在話的末尾加一個“嗯?”的,墨鶯歌剛剛說話的時候,就連上揚的語調都和趙晟翊是一模一樣的。


    “不知,大小姐想聽什麽呢?”棋音忽然開口問到,墨鶯歌聽了不由得心裏一喜,棋音既然會這麽說,那就是表明了,他這是打算鬆口了啊!


    隻要肯鬆口的話,那這件事就是好辦的,總比再這樣繼續耗下去的要強,雖然這裏已經有了五月和六月在把守,但是其實墨鶯歌的心裏麵還是頗為忐忑的,她在擔心,萬一等一下棋音所等來的那個人不是一個人來的。


    又或者是,此人武功卓絕,五月和六月兩個人要是打不過他該如何是好啊?


    “我這個人吧,沒什麽特別的愛好,不過呢,我就是特別喜歡聽故事,不如,棋音大公子就給我講講你自己的故事吧!”墨鶯歌這是在暗示著棋音,她要聽的,是全部。


    墨鶯歌對於棋音的來曆也是感到好奇的。雖然先前的時候已經聽風嵐講過一遍了,但是墨鶯歌還是有點無法接受風嵐所講述的話語裏麵,棋音居然是在一夜之間就把這個在當初都已經要倒閉了的百花樓,給重新的做了起來的。


    風嵐的言語之中,簡直就是把棋音形容的像個神人一般,從天而降,拯救了蒼生似的,不過風嵐都心思墨鶯歌倒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如果不是百花樓,風嵐也就不會有今天的這般收獲。


    就算當初入百花樓的時候,風嵐也不是完全自願的,但是好歹這些年來,百花樓待風嵐可一點兒也不差,風嵐也是個念恩的,要不然的話,一開始他也就不會對墨鶯歌那麽的懷疑喝抵觸了。


    但是風嵐對於棋音,墨鶯歌還是能夠明顯的看得出來,他對提起來棋音的時候,還是有一些懼意的,雖然風嵐有和墨鶯歌解釋過,它之所以會有點兒害怕棋音,是因為風嵐曾經親眼目睹過棋音當著百花樓上下的麵殺了人。


    但是墨鶯歌總覺得,通過風嵐對胡棋音的反應,足以說明了,棋音這個人,是絕對不簡單的。


    “小姐,屬下好像聽說過姽嫿樓這個地方。”六月的傳音入密忽然傳入到了墨鶯歌的耳朵裏,墨鶯歌立馬打起了精神,“你知道這個地方?這是個做什麽都地方啊?”墨鶯歌也同樣的用傳音入密都方式對六月問到。


    沒想到,還沒有等著六月的迴複說出來,棋音居然自己主動開口,對墨鶯歌說了所有的事情,包括他自己的來曆,不過,棋音倒是在答應了墨鶯歌告訴她,她想知道的事情後,提出了一個條件。


    ”說吧,什麽條件?”墨鶯歌開口問到。


    “我知道白大小姐同當朝的太子殿下關係甚密,所以,想來有一些事情對於白大小姐來說的話,也應該是易如反掌的,我的條件呢,其實也是很簡單的,我想要太子殿下的一封親筆文書,上麵有太子金印,寫著可以讓我無條件放行的文書。”


    墨鶯歌聽了棋音提出來的條件,心裏麵自然是奇怪的很的,她不知道為什麽棋音會突然提出來這樣的要求,不過,太子金印可不是什麽隨隨便便的印章,全京城各個城門的守衛,隻要是看見了帶皇家金印的東西,都會一律無條件放行的。


    棋音為什麽會想要太子的親筆文書還要加金印呢?墨鶯歌所能想出來的所有的可能性,都隻有一個,那就是棋音一定是想在某一天出逃京城。


    “太子金印?那可不是一般的東西啊,棋音大公子還真是太高看我了,若是我說什麽太子殿下都能應下的話,你覺得我現在還會在這裏和你說這麽多嗎?”墨鶯歌笑著看著棋音說到。


    然而棋音似乎對墨鶯歌的說辭一點兒也沒有相信的感覺,“大小姐就不必自謙了,你與太子殿下的事情,早就是一段佳話了,隻不過就是時間問題而已,我還要在這裏提前尊稱你一聲太子妃呢!”


    墨鶯歌冷笑了一聲,開口對棋音說到:“你怕不是忘記了你自己現在對處境吧,你現在可是我的階下囚,和本小姐談條件也就算了,連個求人的態度都沒有,我看,你是想快點兒死了吧?”


    棋音聽了墨鶯歌帶著幾分怒意的話後,反而還笑出了聲,“大小姐原來這是生氣了啊,若是大小姐心中氣不過,想殺了我,反正我現在也是被大小姐綁在這裏的,盡管來吧,不過,大小姐如此美貌的容顏,若是生氣了可就不好看了。”


    墨鶯歌被棋音的這一番話說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現在算是感覺出來了,棋音這個人怎麽奇奇怪怪的,好像有點兒精神不正常的感覺。


    “本小姐想知道的事情,想必你也是心裏麵明鏡兒的,你到底是什麽人,別告訴我你就是個普通人,普通人可不能在一夜之間就撐起一座青樓啊,還有。和我爹爹究竟是什麽關係,這一點你也別想否認,我在我們家院子裏見過你,不會認錯的。”


    墨鶯歌的一番話說的肯定又雷厲風行,聽到了墨鶯歌提起她竟然見過自己的這句話的時候,棋音忽然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眼神看樣子是陷入了迴憶裏,“原來那日我在白府聞到的那股子香氣,是白大小姐身上的啊。”


    “什麽香氣?”墨鶯歌疑惑的問到,“大小姐身上很香,你自己不知道嗎?”棋音眼中帶笑的上下打量著墨鶯歌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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