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鶯歌身邊的這幾個小丫頭之所以也要加以掩飾,也是為了能夠更好的隱藏住墨鶯歌的身份,畢竟,雖然主子的臉是擋住了的,可是幾個小丫鬟平日裏總歸還是需要拋頭露臉的為墨鶯歌辦點兒事兒的。


    若是此時暴露了身份,往後辦事可就不方便了,所以才會同墨鶯歌一樣的戴上了鬥笠,舞樓媽媽見她們都打扮好了,便笑著迎上來說到:“奴家早就已經為小姐流出來了一個座位了,請隨奴家去前麵吧。”


    墨鶯歌點了點頭,雖然為了搶占視野好的位置,那些個老百姓們搶的都恨不得是頭破血流的,但是畢竟這場演出是墨鶯歌一手操辦的,留個不錯的位子這種事情,她還是能辦得到的。


    墨鶯歌被舞樓媽媽引著來到了前麵的位置,還真是有特權就好辦事啊,墨鶯歌坐著的找個地方,居然是整個三排座位的最中間的地方,視野是最好的。


    墨鶯歌滿意的笑了一下,對舞樓媽媽開口問到:“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舞樓媽媽大概是沒有料到墨鶯歌居然會問她叫什麽這件事一時間還有點兒受寵若驚的感覺,連忙恭恭敬敬的迴答說到:“奴家名為阿芬。”


    “阿芬?”墨鶯歌奇怪的重複了一遍,總覺得這個名字這麽耳熟呢?對了!太後娘娘宮裏麵的哪個姑姑,不是叫阿芳來著嗎?


    不過墨鶯歌轉念一想,可能這就隻是巧合而已吧,畢竟一個是宮裏麵的人,一個是流落到煙花之地做老鴇的人,隻不過就是名字有點相像罷了。


    但也正是因為兩人名字的相像,所以墨鶯歌才會對這個阿芬多看了幾眼,墨鶯歌對身旁的青衣使了個眼色,青衣便立馬會意的走到了阿芬身旁,笑著說到:“媽媽的心思還真是夠細膩的,我們家小姐對於這樣的安排很是滿意,這是一點小小的賞賜。”


    一邊說著,青衣一邊暗中把一個荷包塞進了阿芬的衣袖裏,阿芬自然是沒有理由不拿的,但是接過來放在手裏麵掂量了一下之後,差點兒沒驚訝的叫出聲來。


    這位金主小姐還真是大方啊!就憑這個沉甸甸的重量,那就是覺不少於二十兩銀子的,隨隨便便打賞一個下人就二十兩銀子了,想來,必是個富庶的官家小姐。


    但是既然並不缺錢,哪有為何要冒著拋頭露麵的風險,去開辦了這樣一家店麵呢?


    不過,畢竟是在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裏摸爬滾打出來的人,阿芬自然是很聰明的懂得少問少知道能保命這樣的道理的。


    當下領了銀子,便對墨鶯歌點頭哈腰的恭維了一番,又叫人上了些茶水點心,自然是把原來桌子上的茶水點心都換掉了,上的都是最好的。


    墨鶯歌隨手撿了一塊點心放入口中,品了品,味道還是很不錯的,便隨口問了下青衣道:“青衣。它這個點心的味道不錯啊,你也來嚐嚐,看看你能不能做的出啊?”


    青衣依言也拿起了一小塊嚐了一口,便開口對墨鶯歌說到:“迴小姐的話,奴婢也可以做的出來的,隻不過,要是做成一模一樣的口味的話,是需要有提味兒的東西的。”


    墨鶯歌好奇的問到:“是什麽提味兒的東西啊?”青衣連忙迴答說到:“會小姐的話,是香草,小姐之所以會覺得這個糕點味道香甜,就是因為這個裏麵加了香草的料哦,奴婢之前做糕點的時候都未曾注意過這種調味兒料,不過下次倒是可以試試的。”


    墨鶯歌笑著點了點頭,青衣的手藝啊,是做的越來越好了,墨鶯歌甚至都覺得,等著日後青衣真的嫁了人,不再服侍她了的話,到時候多給青衣添點兒嫁妝,讓她去開個糕點坊什麽的也是可行的。


    舞台上響起了奏樂的聲音,想來,是表演快開始了,墨鶯歌其實對於這些舞姬們的舞蹈是絲毫不感興趣的,她今日之所以來,無非就是來鎮場子的。


    為了以防萬一,墨鶯歌還特意從鏢局請了幾個人來護場子,雖然台子是搭在光天化日之下的,但是也難免會有一些心懷不軌的,亦或是其他的商家看著眼紅想搞破壞的,墨鶯歌都得放著點兒。


    畢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前半場下來,看樣子還是挺平和的,墨鶯歌也壓根就沒看進去舞蹈跳的什麽樣,她從小就對這些歌歌舞舞的不感興趣,偏偏自己的名字裏還帶著“歌”這個字的,可墨鶯歌還真就沒有學過歌舞的。


    在她們墨族,表達開心的方式就是一堆人圍著火堆胡亂的舞蹈,她們墨族自然也是有自己的舞蹈的,隻不過墨鶯歌不會跳而已。


    看著上半場沒什麽事情,墨鶯歌便放下了警惕,也開始看起了這些舞姬們的舞蹈,雖然墨鶯歌不會跳,但是看人家跳舞墨鶯歌還是能看懂的。


    真不愧是京城第一舞坊出來的舞姬,身段絕妙就不必說了,這些舞姬墨鶯歌剛剛在後麵也都見到過了,每一個都長得很好看,聽紫陌姐姐說,這些舞姬平日裏可是隻陪那些達官顯貴的。


    所以,定然是情商也不一般的,場下圍觀的人的氣氛越來越高漲,甚至有幾個是舞坊熟客的,還大聲的喊出了台上舞姬的名字,直接就說出了哪些汙言穢語的話。


    墨鶯歌聽的直皺眉頭,竹意看出來了墨鶯歌的不適感,便悄聲說到:“小姐,要不要我去讓這些人閉嘴啊?”


    墨鶯歌想了想,還輸搖了搖頭,她今日就是不想多事,這要是放在別的事情上,她可能都要親自出手了。


    但是墨鶯歌沒想到,自己的放縱,竟然會導致這其中有一些個登徒浪子,居然妄想直接跑到台上去抱那些個舞姬!


    也就那麽一瞬間的事兒,墨鶯歌隻覺得就看到一個黑影衝上台去,忽然一下子抱住了其中一個穿著粉衣的舞姬,其他的舞姬也瞬間都被嚇到了,愣在了原地。


    樂師的音樂也終止了下來,所有人在那個人忽然衝上台的時候愣住了,墨鶯歌反應還是比較快的,立馬對竹意下令說到:“快,去把那個人綁下來!”


    竹意的速度也很快,墨鶯歌的令聲剛下,竹意就已經一個箭步的衝到台上去了,幾下的功夫就把那個人給製服了。


    墨鶯歌對竹意使了個眼色,讓竹意先把人綁到後台去,竹意便直接拉扯珠兒這個人到了後台,為了以防萬一,竹意還直接隨手拿了個東西把這個人的嘴巴給堵上了。


    “走,隨我一起去看看,究竟是什麽人來亂事。”說著,墨鶯歌便帶著小鶯和青衣去了後台,到了後麵的時候,就看見舞樓媽媽一臉慌張的樣子,見了墨鶯歌,像是見到了主心骨似的,一下子撲了過來。


    “小姐啊小姐,這可如何是好啊!”阿芬帶著哭腔哭天喊地的對墨鶯歌嚎著,畢竟墨鶯歌是這次的金主,場子被人搞砸了,阿芬生怕墨鶯歌一個不高興,這次的費用還有一半呢,萬一不結賬了可怎麽辦啊!


    墨鶯歌示意阿芬先稍安勿躁,接著便讓竹意把那個男人嘴上的東西拿下來,外麵墨鶯歌已經讓青衣去安排了,表演該繼續還繼續,剛剛就完全當做是個小插曲就是了。


    竹意剛把這個男人嘴上的東西拿下來,就見這個人忽然狠狠地啐了一口,還好竹意躲得快,不然那口髒汙可就沾到竹意身上了!


    墨鶯歌的眉頭又皺的深了幾分,“你是誰家派來砸場子的人?”男子聽了墨鶯歌的問話,想輸完全沒有聽見一般,直接把頭一扭,竹意一腳踹在了他的腿窩上,這可是最不禁疼的地方,男子一下子就跪了下去。


    竹意還想繼續打下去,被墨鶯歌抬手製止了,“不說的話,也沒什麽關係的,不過呢,你家中的老小,可能就要遭殃了。”


    男子的臉色果然一變,但是很快就又神色恢複如常,一臉的不怕死也不認罪的樣子,臉直接轉向別處,墨鶯歌微微一笑,青衣和小鶯見了墨鶯歌的這個笑容,都知道他們家小姐這是生氣了。


    “竹意,叫人現在就去查,百花樓的小廝,今兒個誰沒去上工,被我抓到了,對了,順便把百花樓的老鴇也請過來吧。”竹意聽了,便應聲要走,男子果然是慌了的,立馬連滾帶爬的到了墨鶯歌腳下,開口求饒道。


    “別別別,小姐,奴才說,奴才全都說。”


    阿芬此時也十分的有眼力見的叫人給墨鶯歌搬來一個凳子,墨鶯歌坐了下來,不緊不慢的喝著阿芬遞過來的茶水,等著這個人說實話。


    “奴才……奴才確實是百花樓的小廝,但是今日之事,真的是和百花樓沒有關係的。”墨鶯歌聽了這句話挑了一下眉毛,她沒想到,居然不是百花樓主導的這件事。


    其實墨鶯歌剛剛提到百花樓,不過也是為了詐這個人一下的,沒想到,還真是被她給說中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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