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若是白凝紫平日裏能夠稍微有那麽一點點的心眼,就也不至於被墨鶯歌牽著鼻子走到如此這般的地步,白凝紫雖然表麵上看著精明,可實際上不過就是會耍點兒女兒家的小心思罷了。


    到了真招的時候啊,可是什麽也用不到的。


    白凝紫也真是枉做了白國安這麽久都女兒了,居然連白國安是個什麽性子的人都忘記了,白國安若是心裏麵真的重視她這個女兒的話,又豈會放任墨鶯歌為所欲為?


    他怕不是當真以為,墨鶯歌把白凝紫囚禁在府裏麵的事情,白國安不知情吧?恰恰相反的,就是因為知情,所以白國安才會如此放縱的。


    這一陣子的白國安之所以日日都住在瀟湘樓,除了是因為那瀟湘樓的櫻憐姑娘著實厲害之外,還有一點原因,就是因為白國安知道,墨鶯歌在府裏麵都做了些什麽。


    陸明珠當初死了之後,白國安其實就已經懷疑過墨鶯歌了,隻是當時苦於沒有證據,所以,白國安確實是不能隨便冤枉人的。


    讓白國安越來越堅定了這個猜測,就是從墨鶯歌開始囚禁了白凝紫開始的,白凝紫被墨鶯歌限製了在府裏麵的自由,那麽多的丫鬟婆子們看著,白凝紫就算是插翅難逃了!


    算下來白凝紫肚子裏的孩子至少也要有三個多大了,墨鶯歌一邊想著,一邊眼神有意無意的“看著白凝紫,從外觀上來看,倒是挺正常的,就是肚子微微隆起了而已,要是別人不仔細看的話,一般也是很難看得出來的。


    就像是今日,墨鶯歌也不知道白凝紫這是因為擔心自己未婚先孕的事情被京城的人們知道,所以每天都乖乖的迴來,還是因為懼怕自己而已,所以即使是每天都要為難青衣和小鶯一迴,她也會準時迴來的。


    白凝紫不小心把白國安給撞了個趔趄後,本是以為自己隻要撒撒嬌就好了,反正以前不管自己犯了再大的錯,隻要對白國安撒個嬌,就都可以被原諒的。


    白凝紫還是太天真了些,以前是以前,可現在,早已經大變天了!


    白國安下意識的先看的是墨鶯歌的臉色,雖然也隻是一瞬間的功夫,墨鶯歌也清楚的感覺到了,白國安似乎是在試探墨鶯歌的意思,難不成,白國安這是打算懲罰白凝紫給墨鶯歌看嗎?


    墨鶯歌心裏麵存著疑惑,卻並沒有表露出來,麵對著麵前白凝紫的哭哭啼啼,還有一臉冷漠,墨鶯歌表現得更像是個外人一樣,麵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


    “爹爹?”白凝紫見白國安一直沒有說話,心下忽然有點兒慌張了起來。


    “嗯,爹沒事,你迴去吧。”白國安這番話,若不是還記得自己是白凝紫的親爹,怕是對待白凝紫,會比下人還不如。


    白凝紫猶豫了一會兒沒有離開,好像想對白國安說點兒什麽似的,可是當視線觸碰到白國安那冰冷的眼神的時候,立馬就縮了迴去,


    “是,那女兒就先迴去了。”白凝紫點點頭之後說到。


    路過墨鶯歌身邊的時候,白凝紫還停頓了一下,眼神惡狠狠的瞪了墨鶯歌一眼,不過墨鶯歌卻是完全沒反應的。


    白凝紫離開了之後,墨鶯歌淡笑了一下對白國安說到:“爹爹,那女兒也先行離開了。”沒等著白國安說點兒什麽,墨鶯歌就已經徑自離開了。


    不知道白國安究竟是因為什麽才忽然迴府的,不過墨鶯歌這倒是清楚了,白國安這個看似表麵上對府裏事情漠不關心的樣子,可實際上,定然是在白府裏留了眼線的。


    墨鶯歌雖然已經基本上把白府給從上到下的給肅清幹淨了,除了府裏麵的管家劉叔沒有換掉之外,其他的上上下下的,基本上都換成墨鶯歌自己的人了。


    劉叔在白國安去了瀟湘樓之後。基本上也是天天往瀟湘樓跑,不怎麽在府裏了,這也是墨鶯歌選擇留下了劉叔的原因之一,識時務者為俊傑,劉叔這麽做,倒也是挺明哲保身的。


    “誒,洛水啊,等一下!”白國安忽然在身後叫道。


    墨鶯歌頓了一下步子,轉過頭看了白國安一眼,“爹爹,女兒今日有點兒疲了,有什麽事。趕明兒再說吧。”說完,墨鶯歌就直接頭也不迴的離開了。


    走出去了幾步之後,青衣才走上前小聲的問到:“小姐,老爺近日以來,似乎是難得迴來一次的啊。”其實青衣的意思,不過就是覺得墨鶯歌與白老爺之間的父女關係不太好的樣子罷了。


    在青衣的印象裏,白老爺身為名義上的墨鶯歌的父親,若是對墨鶯歌不好的話,反而還會招來不好的影響呢,所以,在潛意識裏,青衣還是希望墨鶯歌同白國安之間的父女關係能夠好一些的。


    “嗯,確實是難得迴來一次,不過我覺得,他應該在瀟湘樓住的要比府裏麵舒坦的多吧。”墨鶯歌一邊兒對著銅鏡卸下了滿頭的飾品,接著又脫下了衣裙吩咐道:“青衣,去讓後房的人燒點兒熱水去。”


    青衣看了眼天色,現在天兒還都是放亮的,青衣不太明白自家小姐為什麽要這個時候沐浴,不過還是聽話的選擇了沒有多問,去默默地吩咐後房的人燒了水。


    小鶯看了一圈不見竹意,青衣又去做事了,便湊到了墨鶯歌身邊笑著道:“小姐,你這陣子在太子府裏住著,有沒有碰到過太子殿下啊?”


    小鶯這個八卦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其實小鶯一直都是很想促成墨鶯歌和趙晟翊這麽一對,隻是苦於沒有合適的機會,這一次正好有這麽一個可以同住一個屋簷下的機會,小鶯兼職都恨不得自己也能和小姐一起去。


    竹意這個人在小鶯眼裏,就是個和木頭樁子差不多的存在,她哪裏會懂得什麽情啊愛啊的,小鶯覺得,竹意怕是這輩子都要和內力功法為伍了。


    這次去,要是小姐能帶上的人是自己就好了,小鶯在心裏麵想著,像太子殿下條件這般好的人,可一定要讓自家小姐抓住了啊!


    墨鶯歌又何嚐不明白小鶯的意思呢?這句話若是別人說出口的話,墨鶯歌定然是會生氣的,就算是表麵上什麽都不說,不過,麵對著是小鶯說出來這番話的話,墨鶯歌反而是不會生氣的。


    打從一開始起,小鶯就一直很希望能撮合墨鶯歌和趙晟翊兩個人,這都是墨鶯歌看在眼裏的,可看著小鶯興致勃勃的樣子,墨鶯歌又覺得不太好打消小鶯的歡樂,總不能把實情告訴她吧?


    “太子殿下還要陪南蠻使者團的,哪兒有時間能顧得上我啊?”墨鶯歌一邊說著,一邊伸手輕輕的點了一下小鶯的額頭。


    青衣恰巧也這個時候迴來了,“小姐,水已經燒好了,要加點兒玫瑰進去嗎?”墨鶯歌平日裏沒事就喜歡泡個花浴,最喜歡的,便是用這後院裏種的玫瑰花了。


    “也好,你們隨我一起去采摘幾朵吧。”青衣和小鶯聽了互相對視了一眼,青衣笑著開口對墨鶯歌說到:“小姐,還是奴婢們去吧。”


    墨鶯歌搖了搖頭說到:“沒事,我也就是正好想去院子裏看看了,也不知道最近這段日子我不在,後院打理的怎麽樣了。”


    青衣和小鶯都是知曉墨鶯歌的性子的,索性也就沒有再繼續勸下去,陪著墨鶯歌一起去了後院,因為墨鶯歌喜歡花花草草的,所以後院裏麵也是種滿了各種奇異花草的,看著這滿院子的花草,墨鶯歌也不知怎的,忽然就想起來了聾婆。


    隨手折下了幾朵玫瑰花,因為心裏麵還想著別的事情,不小心就被玫瑰上的刺紮到了手,墨鶯歌吃痛的蒙的縮迴來手,下意識的把手放進了嘴裏含著止血。


    青衣見了連忙將絹帕拿了出來,對墨鶯歌說到:“小姐,是不是出血了啊,奴婢來幫您處理一下傷口吧。”


    墨鶯歌淡淡的笑了笑說到:“沒事的,就刺破了一點而已。”說完,便將手裏的幾枝玫瑰遞給了青衣和小鶯,“去把這些都撒到水裏吧,我先出去一趟,很快就迴來。”


    青衣和小鶯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疑惑,但是既然自家小姐都已經這麽說了,作為奴婢的自然也是不好多說什麽的。


    墨鶯歌悄悄溜過去的地方,是白國安的後院,墨鶯歌的院子剛好是離著白國安的院子沒多遠的,隻不過兩個院子是分開的,白國安的院子早就在墨鶯歌搬到這裏之前就建好了的,院子裏除了白國安的書房之外,還有一個屋子。


    墨鶯歌一直都沒有去過白國安的院子裏,平日裏也是沒什麽時間去看,再加上也沒有那個必要,白國安不在府裏的時候,院子裏也是留了下人的,墨鶯歌雖然把府上的下人差不多逗換掉了,但是白國安院子裏的人,墨鶯歌還是沒有動的,畢竟都是老人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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