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見到了趙晟翊是表情,絕對不是正常應該有的表情,墨鶯歌全數看在眼裏,趙晟翊一進門就直直的奔著墨鶯歌走了過來,站在了墨鶯歌身旁,沒有過多的言語,但是他的一舉一動無疑不是在向太後說明著:他在這兒,就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動墨鶯歌一下的!


    太後見了趙晟翊,原本是神色略微有些慌張的,在見了趙晟翊直奔著墨鶯歌走過去的時候,臉色瞬間又變得青了起來,一雙眸子裏充滿了狠毒之意,但是卻在趙晟翊看過來的一瞬間轉眼消失。


    趙晟翊沒有看見,可不代表墨鶯歌沒有瞧見,也不知道太後娘娘她老人家這是氣過頭了忘記了要掩飾一下,還是壓根就沒打算要在墨鶯歌麵前掩飾。


    “皇奶奶大駕光臨,怎麽不差人通知孫兒一聲呢?”趙晟翊笑著問到,光是瞧著太後的眼神,就帶著些許怒意的感覺。


    不過太後畢竟還是趙晟翊的長輩,就算是做了這般應當算是“私闖民宅”的事情,趙晟翊也依舊是隻能笑臉相迎的。


    可私底下的袖子裏,趙晟翊借著位置的遮擋,擋住了墨鶯歌大半個身子,一隻手拉著墨鶯歌的,將墨鶯歌的手藏在了自己的袖子裏。


    “是皇奶奶疏忽了。不過啊,哀家啊,說到底還是因為一件有趣的事兒才來的。”太後在說著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是一直在有意無意的瞄著墨鶯歌的,墨鶯歌順勢借著趙晟翊的遮擋,也正好可以好好的看一看這位太後娘娘的表情變化了


    趙晟翊眉頭微微一皺,聽到了太後說起“有趣的事情”的時候,眉頭就忽然間皺的更深了幾分。


    “孫兒還不知道,原來皇奶奶對孫兒府上的事情竟是這般關心的呢?”趙晟翊的語氣聽起來很正常,不過內裏卻是暗藏蘊意的。


    墨鶯歌光是聽著,就覺得這句話裏麵的火藥味,如果這兩位不是這種關係的話,想來以趙晟翊的脾氣,怕是直接就動手了。


    “翊兒的這句話,是不是說的有點兒太過於生疏了呢?”太後娘娘意有所指的看著趙晟翊問到,現在從她的角度,是看不到墨鶯歌的,能看得見墨鶯歌是被趙晟翊整個人擋在後麵的。


    這種明顯就是一個保護姿態的姿勢,也讓太後的心底燃起了怒火,“哀家倒是不知,翊兒同洛水是這般熟悉的啊?”太後娘娘盤問的語氣,讓墨鶯歌聽著很不舒服。


    她從剛才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說,覺得這樣似乎也不太好,於是便向著趙晟翊身外的方向挪動了一點,露出了整個身子來,“迴……”


    墨鶯歌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忽然就被趙晟翊的聲音給打斷了,“皇奶奶怕不是已經忘了孫兒之前曾是個有腿疾的殘廢之人了吧?”這句話,別說是太後娘娘了,就連墨鶯歌整個人都是震驚的。


    她沒想到,趙晟翊竟然會這般的直接這麽說自己,墨鶯歌依然記得她初次遇見趙晟翊的時候,雖然身有腿疾,可是那眼中的倔強,還有渾身掩蓋不住的王者之氣,讓墨鶯歌不由得下定了要同他合作的信心。


    墨鶯歌也記得,趙晟翊當初聽到了她提出來的條件的時候,隻要聽到了“腿疾”二字,趙晟翊必會臉色大變,由此可見,趙晟翊對於當初自己身患腿疾的事情,是多麽的介意的。


    太後明顯也是知道了趙晟翊說出來的這句話的嚴重性,立馬開口說到:“翊兒啊,你這豈不是誤會了哀家的意思嗎?那這麽說來的話……”


    “皇奶奶,白大夫身為孫兒之前的貼身大夫,此番前來,也是孫兒自己主動邀請來的,怎麽到了皇奶奶的嘴裏,就變成了“有趣的”事情了呢?”


    太後一聽,立馬開口解釋說到:“哀家這不也是聽信了傳言了嗎?這還真是俗話說得好,謠言不可信,哀家啊,就是太好信了,所以才會前來看看的,沒想到啊,就聽說了白姑娘也在府上的事兒,這不,這才把白姑娘給叫來了嗎?”


    墨鶯歌對於太後她老人家在睜眼說瞎話這方麵的造詣實在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但是人家都已經那麽說了,墨鶯歌不能也不敢拆了太後的台,自然是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


    “迴太後娘娘的話,確實如此。”墨鶯歌一邊說著,一邊從趙晟翊身後挪了出來,臨近趙晟翊耳邊的時候,還輕聲的說了一句:“我沒事的,你放心吧。”


    太後此刻的表情,真可謂是好不精彩,看著墨鶯歌的樣子,就好像在看著親姑娘似的,滿臉笑容的對墨鶯歌招手說到:“來,洛水,到哀家這邊來坐。”


    墨鶯歌拒絕不得,也隻能順著走了過去,“太後娘娘。”太後趁著墨鶯歌低頭的瞬間,對墨鶯歌飛快的說了一句道:“今天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多言。”嘴上雖然說著這種帶著點兒威脅的話,可臉上的笑容卻是一點兒都不少的。


    “哀家同洛水這兒在這兒說著家常呢,翊兒你就忽然迴來了,還真是趕巧呢,皇上那邊的事情,可是辦妥了?”太後虛情假意的一番話,讓墨鶯歌不禁從心底往外的發出了一陣惡寒。


    趙晟翊的眉頭一直都是緊緊的皺著的,似乎對於太後的話很是憤怒似的,“皇奶奶怎的知道,孫兒今日是被父皇叫去的。”


    皇帝叫人去宮裏麵私談事情的時候,從來都是隻發一條密旨的,隻有皇上本人,和收到了密旨的這個人會知道。


    雖然太後娘娘貴為太後之位,但是無論如何,她都是沒有那份權利知道把密旨給了誰的事情的,除非,隻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這些事情,本就是太後她自己策劃出來的!


    這還真是個令人細思極恐的事情呢,不過趙晟翊明顯就是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的樣子,看著太後的眼神也變得逐漸不加掩飾。


    如果,南宮太後能不把事情做的這般急躁的話,或許趙晟翊還不會找得到這般多的端倪,可是事情敗就敗在太後娘娘她真的是太過於急功近利了,就好像是要迫不及待的趕鴨子上架似的,從兩個月的前的時候,就一直在明裏暗裏的暗示趙晟翊。


    說是趙晟翊年紀也到了該娶一房正室的時候了,如果,太後娘娘真的是一個如同她自己給自己塑造的那樣一個慈祥又和藹的人的模樣的話,或許趙晟翊也真的會十分敬重這位撫養自己長大的長輩。


    可事實,往往都是那麽的不盡人意的。


    南宮太後撫養了趙晟翊長大的這件事不假,但是,此南宮太後,並非彼南宮太後!


    趙晟翊也是在一番調查之後才得知,事實原來竟是這般駭人聽聞的,不過現在,還不是能說這些的時候。


    太後的臉色不慌不忙的,迴答了趙晟翊的疑問道:“哀家一晚上臨著出宮的時候瞧見了徐公公才知道的,怎麽,哀家連自己孫兒的行蹤都不能知曉了嗎?”


    南宮太後這番話說的倒是振振有詞的,無疑就是憑著長輩的身份來壓著趙晟翊罷了,此時也不是趙晟翊能和她撕破臉的時候,趙晟翊已經算是言語上警告了南宮太後了,“孫兒並非此意,皇奶奶多想了。”


    墨鶯歌能感覺到此時在袖子裏被太後娘娘拉著的手,忽然一下子加大了力道,但是下一瞬間,皇太後就像是驚到了一般,一下子鬆開了拉著墨鶯歌的手。


    “哀家今日也算是看過了,見過了,此番到也應該迴去了。”一邊說著,一邊對阿芳招了一下手,阿芳立馬上前來扶住了太後娘娘。


    墨鶯歌也立馬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對皇太後說到:“下官恭送太後娘娘。”


    “孫兒恭送皇奶奶。”趙晟翊走到了墨鶯歌身邊,說完話後,便直接拉起了墨鶯歌的手腕,直接走向了外麵。


    這和南宮太後還真是前後腳,墨鶯歌嚇得立馬掙脫開趙晟翊的手,小聲的對趙晟翊說到:“你幹什麽!太後娘娘還沒走呢!”


    趙晟翊像是完全沒有聽到墨鶯歌的話似的,緊緊的拉住了墨鶯歌的手腕,直接奔著後院墨鶯歌的屋子走去。


    南宮太後的腳步在墨鶯歌和趙晟翊離開之後便頓了下來,阿芳湊近了皇太後耳邊說到:“娘娘,殿下拉著大人走了。”


    “嗯,哀家知道了。”太後點頭說到。


    阿芳扶著太後走到了太子府外,皇太後對阿芳問到:“我們的人在這裏還剩幾個了?”阿芳低著頭迴答道:“迴娘娘的話,一個……都沒有了,前一陣子也不接知道殿下是怎麽突然間發現的。”


    “哼。”南宮太後冷哼了一聲,“這還真是長大了,翅膀硬了,覺得哀家這是管不了他了嗎?哼,那個白家的姑娘,是絕對別想要嫁進皇家的!隻要哀家還活著,她就永遠都別想進來!”阿芳低頭應著太後娘娘的話,可眼裏的深意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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