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雖然年紀小,可實力卻是不容小覷的,墨鶯歌和竹意並不是在一起訓練的,深秋每日都是先教墨鶯歌,待晚上的時候才去教竹意。


    墨鶯歌雖然之前也跟著竹意一起簡單的練習過吐息納氣,可修煉內功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就能練成的,深秋也知道墨鶯歌本身是個沒什麽經驗的,所以一開始的時候,也是讓墨鶯歌從吐息納氣開始,修煉心氣。


    前三日都是重複著同樣的動作,墨鶯歌雖說心境已經很平和了,但還是禁不住這樣的枯燥,開始抱怨著說到:“深秋啊,我什麽時候才能學習下一步啊?再這麽坐下去,我都要坐成石像了!”


    深秋雖然還是個孩童模樣的小丫頭,可是身上卻自帶一種少年老成的感覺,大概是得了她義父的真傳吧,不然以她這樣的年紀,又怎能成為隱噬軍的副統領,讓那些老爺們臣服呢?


    此時聽了墨鶯歌的抱怨,深秋一本正經的對墨鶯歌講道:“女官大人,以大人的年紀來說,本是已錯過了修煉內功的最佳年紀,所以,大人若是想修煉成功的話,必是要付出比旁人多一些的努力的。”


    墨鶯歌哭笑不得的看著深秋,雖然她也知道深秋說的是實話,可是也不必這麽打擊她吧,墨鶯歌無奈的又乖乖坐了迴去,忽然聽到了竹意匆匆趕來的腳步聲,深秋立馬攔住了竹意說到:“女官大人在修煉,不可打擾。”


    竹意滿臉都寫著“焦急”二字的拉住了深秋的胳膊,語速急促的對深秋說道:“我的好姐姐,奴婢是有急事要向小姐說的,麻煩好姐姐通融一下啊!”


    說完,竹意就一個轉身的躲開了深秋的阻攔,其實,若不是深秋有心的放了竹意過去,以兩人的實力差距,竹意必然是過不去的,深秋雖然得了趙晟翊的命令,但倒也不是那般古板之人。


    墨鶯歌瞧見竹意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起身了,竹意急匆匆的走了過來,對墨鶯歌說到:“小姐,南蠻族的那個伊紮布爾王子,今日在狩獵場上受重傷了!”


    墨鶯歌聽到了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就是,真是惡人有惡報,活該!


    但是反應了一下就立馬想到了,竹意要告訴自己的,一定不隻是表麵的意思,墨鶯歌對竹意使了個眼色,帶著竹意迴了屋子裏,關上了房門後,墨鶯歌才開口問道:“是誰告訴你這個消息的?”


    竹意立馬跪了下來說到:“迴小姐的話,奴婢也不知那人是誰,不過……一個大男人,穿著一襲紅衣,這一點倒是挺稀奇的,奴婢還是第一次見到,除了新郎官以外,還有那般穿著的。”


    竹意一說到紅衣,墨鶯歌就立馬知道是誰了,宮月寒三個字驀然出現在墨鶯歌的腦海裏,“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對了,去告訴深秋一聲,今日的練功就先停歇一日,往後我再補迴來。”


    竹意立馬答到:“是,小姐。”


    墨鶯歌眼神定定的看著某一處,整個人都是一副在神遊著的狀態,宮月寒重傷了伊紮布爾,墨鶯歌的心裏麵忽然出現了一個假設,難道……難道那一日,本想去救她的人裏麵,也有宮月寒嗎?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墨鶯歌心裏麵剛出現了宮月寒這個名字,下一秒眼前就忽然一黑,待看清楚了的時候,就看到了宮月寒的那張俊美的讓人移不開視線的臉。


    隨著宮月寒落下的動作,墨鶯歌就已經隱隱約約的嗅到了一股子血腥氣,墨鶯歌擰緊了眉頭的樣子落在了宮月寒眼裏,宮月寒湊近了墨鶯歌笑著說道:“怎麽?你就這麽不待見我嗎?”


    墨鶯歌忽然反手抓住了宮月寒的手臂,掀開了宮月寒的袖子,果然,入眼一片赤紅,還帶著濃烈的血腥氣。


    “你想死也不必這麽麻煩!”墨鶯歌扔下了這麽一句話之後,便轉身去了內室拿出了自己的醫藥箱來,語氣不忿的對宮月寒說到:“坐下!”


    宮月寒摸了摸鼻子,最後還是乖巧的坐了下來,墨鶯歌提著醫藥箱走過來,連個眼神都不給宮月寒一眼的,隻顧著拿著金瘡藥給宮月寒往胳膊上塗抹著,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趁機報複,墨鶯歌可是用了十足的手勁。


    “啊……嘶!”繞是宮月寒的耐力再好,也實在是受不了這種在流血的傷口上下手是痛感,墨鶯歌聽到了宮月寒的唿痛聲,這才抬眼看了宮月寒一眼,不過也很快的就移開了視線。


    宮月寒忽然“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墨鶯歌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到:“笑什麽笑!怎麽不大出血直接死了呢你!”


    可宮月寒的笑聲可沒有因為墨鶯歌的這一句氣話而停止不笑,反而笑容更深了幾分的看著墨鶯歌,被一道熱烈的目光注視著,不管是誰都會感覺到不太自然的,墨鶯歌亦然。


    強忍著不去看宮月寒的視線,墨鶯歌到最後還是放棄了,略帶著幾分氣急敗壞的語氣抬頭對宮月寒問到:“看什麽看!”


    宮月寒帶著調笑的眼神看著墨鶯歌,一雙瞳眸猶如星辰一般映入墨鶯歌眼裏,墨鶯歌竟是有那麽一瞬的看愣了!


    當她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如此這般直白的盯著一個男人看了這麽久的時候,忽然臉上一紅的又低下了頭,隻是手上的力道倒是減輕了幾分了,宮月寒看著墨鶯歌的動作還有表情的變化,心裏覺著可愛,便禁不住伸出手掐了墨鶯歌的臉蛋兒一下。


    這一下倒也沒使出多大的力道,隻是姑娘家皮膚細嫩,禁不得掐,宮月寒的手一離開,便在墨鶯歌白嫩的臉蛋兒是多出了一個紅印子來,墨鶯歌自己不知道,但是卻皺緊了眉頭看著宮月寒。


    “是你重傷的伊紮布爾王子?”墨鶯歌的這句話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沒想到宮月寒的迴答卻是眼中帶笑的對墨鶯歌說到:“哦?原來那個廢物就是大名鼎鼎的南蠻王子啊?”


    墨鶯歌沒好氣的對宮月寒翻了個白眼,接著說到:“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墨鶯歌已經為宮月寒的傷口上好了藥,這時候正在包紮著傷口,低著頭看不到宮月寒的眼裏一閃而過的恨意。


    “本舵主殺一個人都是沒有緣由的,更何況是殺一個人?”宮月寒這句話的口氣也實在是大的很的,墨鶯歌看了宮月寒一眼,忽然不知道該說他些什麽好了。


    “伊紮布爾王子理應是與你無冤無仇的,就算是你想隨便殺一個人,也不至於挑到他身上,你跟我說實話,究竟是為什麽,會突然對伊紮布爾王子下手的。”墨鶯歌瞪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宮月寒。


    卻沒想到宮月寒竟然會故意避開了墨鶯歌的注視,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說到:“我都說過了,沒什麽原因。”


    墨鶯歌有點兒生氣的瞪著眼睛說到:“你知不知道,這件事對於整個中原來說,都是一件大事,現在南蠻伊紮布爾王子在狩獵場受了重傷事情已經被傳出去了,在邊境的那些南蠻族的人不會不知道的,這件事如果鬧得嚴重的話,後果有多不堪設想你想過嗎!”


    墨鶯歌一連串連珠炮似的問話,猶不自知的像是彈珠一般打在了宮月寒心上。其實那一日,除了趙晟翊動用了所有的私人力量親自去尋找墨鶯歌以外,還有宮月寒。


    宮月寒那一日原本是想去找墨鶯歌言說一些事情的,可是到了白府發現人沒在,聽到了墨鶯歌屋子裏傳來的嘈雜聲,這才知道了墨鶯歌失蹤了的事情。


    宮月寒一路跟著青衣去了太子府,看到了趙晟翊帶人去尋人的動作後,便也悄悄的跟在後麵,一路上跟著趙晟翊一起進了那個怪石洞,隻可惜……


    南蠻一族,一個在一百年前不過就是個小小的部落的民族,能在如今有這般成果,是少不了外力的幫助的,比如說,白蓮教。


    白蓮教為了發揚教義,還真是不遺餘力的拉攏了不少的人,其中就包括了像南蠻族這樣的小部族,伊紮布爾從小就是個有野心的,當年不過也才十三四歲的年級,便隻身一人找到了白蓮教教主談合作的事情。


    這些年來,白蓮教一直都同南蠻族有著密切的聯係,宮月寒也見過伊紮布爾很多次,原本這些事情都是和幹一架沒什麽關係的,宮月寒也懶得關心,但是當宮月寒見到了擄走了墨鶯歌的人竟然是伊紮布爾的時候,他居然可恥的猶豫了!


    宮月寒身上的禁咒剛剛解開,他也差不多知道了當年是誰在他身上下了這樣的禁咒,雖然說現在那位還不知道宮月寒已經解除禁咒的事情,可是這件事,能拖便拖,宮月寒不想讓那人這麽早就知道。


    膽敢控製他的人生,他定然會讓那人不得好死的!


    隻恨現在的自己不夠強大,不然的話,宮月寒早就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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