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太子說了讓你跟我道歉了嗎?你剛剛的那一番話說的是誰,自己心裏不清楚嗎?還不趕緊給女官大人道歉!“一咋還不二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十分認真的。


    就連臉色也緊繃了幾分,墨鶯歌瞧著,倒是像是有點兒真情實感的感覺,紮克朗果然是最聽伊紮布爾的話的人,連忙轉身“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墨鶯歌麵前,看著紮克朗跪下來的那一瞬間,墨鶯歌的腦海裏麵想著的就隻有剛剛伊紮布爾說的那一番話。


    紮克朗也是個真漢子,真性情之人,能屈能伸,不過是不是個大丈夫,墨鶯歌就不得而知了,反正這一跪,是跪的結結實實的,而且還“咣咣咣”的給墨鶯歌磕了好幾個響頭,吧竹意都嚇了一大跳。


    悄聲的對墨鶯歌說著:“小姐,他怎麽突然就磕頭了啊?”


    墨鶯歌搖了搖頭沒有迴答,眼神一直盯著跪在地上的紮克朗看著,紮克朗磕完了幾個響頭之後,間墨鶯歌依舊沒有開口說些什麽,以為墨鶯歌這是沒消氣,遂又要跪下去繼續磕頭。


    這算是南蠻族的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如果一方向另一方求饒請罪的話,如果另一方的人沒有點頭說話,那就代表了對方沒有原諒你,你需要繼續求得對方的原諒才行。


    墨鶯歌不知道他們的規矩,不過眼看著紮克朗又要繼續磕頭了,便出聲開口道:“不用繼續磕頭了,起來吧。”


    伊紮布爾帶著幾絲玩味的眼神看著墨鶯歌,從剛才開始,伊紮布爾的視線,就沒有離開過墨鶯歌。


    也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是有多大的魅力,伊紮布爾心裏麵竟然還偏偏就認定了墨鶯歌不可一般,也許是那像是深藏了星辰大海一般的眼眸,也許,是墨鶯歌的那份隱於無形之中的魅力。


    反正在伊紮布爾眼裏,墨鶯歌現在已經不是獵物了,而是囊中之物。


    紮克朗聽到了墨鶯歌的話,這才站起身來,又是彎腰行禮的說道:“多謝女官大人的原諒,紮克朗定然不會再犯。”可雖然嘴上是這麽說的,紮克朗的心裏麵可是寫滿了不服的。


    不就是個臭女人嗎?如果她的身份不是什麽中原的女官大人的話,這要是放在他們南蠻,還不就是隻配給他跪舔的命?


    自己如今竟然還要跪她,紮克朗的心裏麵,是越想越不服氣,可是眼下是不能當麵發火的了,這股子氣,可是讓紮克朗都記在了心裏麵了。


    “女官大人,還真的心胸寬廣,心地善良啊,你們中原的話,是這麽說的吧?”伊紮布爾不知道什麽時候從位置上走了下來,站在了墨鶯歌身旁,墨鶯歌驚訝了一下之後,便下意識的往旁邊挪了挪。


    伊紮布爾像是完全忽略沒看見一般,間墨鶯歌向旁邊挪動了一點,露出了一塊地方的空地,索性竟然一屁股坐了下去,坐在了墨鶯歌身旁。


    在場的所有南蠻人都不禁發出了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隻有墨鶯歌和竹意還不知道是怎麽迴事。


    在南蠻族人的眼裏麵,他們最尊貴無比的王子殿下,竟然同一個女人坐在一起,這對於這個女人來講,那簡直就是天大的榮幸,他們的伊紮布爾王子,那可是未來的南蠻王啊!


    雖然如今的南蠻王還沒有故去,但是在南蠻人的心裏麵,尤其是一些年輕人的心裏麵,伊紮布爾就已經是他們現在的王了。


    南蠻王無所作為,在南蠻人眼中,是一個不值得尊敬愛戴的對象了,大皇子有傷病,就算是治好了,也不可能有伊紮布爾王子的這般才幹。


    “王子殿下,這是何意?”墨鶯歌開口問道。


    墨鶯歌間伊紮布爾坐在這裏,自己索性便不坐著了,往旁邊挪動了一大步之後,便安安靜靜的站著,問出了那番話後,也隻是側著身子站著。


    遠遠的看上去,墨鶯歌倒像是個侍候伊紮布爾的婢女似的,但是墨鶯歌自己也不想這樣的啊!


    伊紮布爾坐在自己旁邊,這不管怎麽看都是透露著幾分怪異的,且不說別的,光是男女有別的這一點,墨鶯歌就理應離伊紮布爾遠一點。


    “本殿下沒什麽意思啊,倒是女官大人,不坐下來說話嗎?”伊紮布爾嘴角帶著幾絲玩味的笑意對墨鶯歌說道。


    墨鶯歌搖了搖頭說道:“既然殿下喜歡這個位置,那下官便去那邊坐著吧。”說完,墨鶯歌便直接走向了伊紮布爾下麵的位置,同伊紮布爾總算是拉開了一大段距離。


    “本王子讓你走了嗎?”伊紮布爾陰沉沉的聲音在墨鶯歌身後響起,墨鶯歌步子都沒有停頓一下的接著向下走著,坐下,竹意也同墨鶯歌一樣連一個眼神都沒有轉迴去。


    下麵一群南蠻舞女在跳著有異族風情的歌舞,但是墨鶯歌完全不感興趣,甚至還覺得有點兒索然無味,看著那些翩然起舞的美麗的姑娘們,墨鶯歌細膩麵也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就湧起了一絲絲悲哀的情緒。


    明明同是生而為人,卻偏偏要搞什麽尊卑之分,墨鶯歌甚至忽然有一點慶幸,慶幸自己是生在了墨族。


    墨族雖說也是異族,但是所講究的事情是同南蠻族完全不一樣的,什麽男尊女卑的,在墨族都是行不通的。


    墨族的女子,甚至比一些男子還要出息,比如墨鶯歌,比如墨族的女子軍,這不過是一隻墨王妃一時興起辦起來的隊伍,沒想到還真得辦成了。


    那時候墨王妃重視女子軍的事情,也就疏於對墨鶯歌的管教,墨鶯歌那時候對於學習武功什麽的還不是很感興趣,所以便沒有一起學,整天要不就是沉迷醫術,要不然就是策馬奔騰。


    墨鶯歌現在最後悔的事情,大概就是那時候沒有好好的學學內力武功了吧,如果自己當初學了,最起碼的,現在的自保還是能夠做得到的。


    像現在這種情況,竹意若是尋了個幾乎,估計她自己逃出去是沒問題的,但是加上了一個墨鶯歌的話,可就要費力許多了。


    “女官大人,可是在害怕本王子?”伊紮布爾的一句話把墨鶯歌又從迴憶裏拉迴了現實,墨鶯歌這才發現,下麵表演的那些舞女不知道什麽時候都已經撤下去了。


    現在的平台上麵空空蕩蕩的,倒是顯出了幾分安靜之意。


    墨鶯歌開口迴答說到:“王子殿下多慮了,王子殿下此番前來,不就是為了能同我大中原修好嗎?既然修好,那便是朋友和夥伴,自然也就沒有害不害怕這一說法。”墨鶯歌這一番話說的倒是讓伊紮布爾想不出來話反駁了。


    當即忽然就又笑了出聲,墨鶯歌發現,伊紮布爾似乎是真的很愛笑的樣子,哈哈哈的大笑之聲不絕於耳,墨鶯歌聽得都有點不適應。


    “好了,下麵,才是今天的主打戲。”伊紮布爾忽然站起身來說到,並且走迴了自己的位置,墨鶯歌沒有迴去,坐在這裏能離伊紮布爾遠一點,墨鶯歌自然是不會迴去的。


    伊紮布爾好像是默認了一般,並沒有多說些什麽,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麽意思的南蠻話,忽然下麵就響起了震天響的聲音,墨鶯歌看到了原本剛剛還表演著的平台竟然斷裂的一分為二,從下麵漸漸的浮上來一個東西。


    等著那平台迴複平穩之後,墨鶯歌才看清楚了裏麵都是什麽,竟然是剛剛表演的那群舞女,而且是全部都被關在了牢籠裏麵的!


    墨鶯歌剛才在看表演的時候有心的數了一下一共多少個舞女,不多不少的正正好好的十二個人現在都被關在了牢籠裏麵,墨鶯歌離著比較近,連這些舞女臉上的表情都看得清楚。


    牢籠不是很大,裝著十二個女子也顯得十分擁擠,十二個舞女有低聲抽泣的,有已經嚇得暈過去的,也有比較鎮定的沒有哭也沒有表現得太害怕的。


    墨鶯歌轉頭看了一眼伊紮布爾,不知道他這是什麽意思。


    “本王子覺得,女官大人應該剛剛看表演看得還不是很盡興,所以,下麵的表演,女官大人可要看仔細了!”


    墨鶯歌皺緊了眉頭,開口緩緩說到:“不知道王子殿下所說的表演,是什麽樣子的,可否提前透露一下呢?”墨鶯歌心裏麵已經隱隱約約的有了猜測,估計,應該是會讓她看了很不適應的東西吧。


    伊紮布爾沒有迴答墨鶯歌的話,抬起了右手比了個手勢,下麵的牢籠被人應聲打開,十二個舞女見牢籠門開,便爭先恐後的往外逃竄著,她們大概誰都沒有想到,出了牢門,等待她們的會是什麽。


    第一個跑出來的舞女,被不知道從哪兒射出來的密密麻麻的箭羽給射成了篩子,後麵的姑娘也沒有幸免於難,被混亂的箭羽給射中了腳裸,當即就摔倒了在地上。


    第二個受了傷的姑娘被一個五大三粗的壯士一把拉了出來,用彎刀砍斷了雙腿,那雙本應該在舞台上綻放它的美麗的長腿,就這樣生生被人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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