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經把摻了石子的箱子公之於眾了!


    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可是百姓的嘴,同樣的也是個很好的傳播途徑,今日的事情,還不知道會被傳成個什麽樣子呢!


    獨孤浩然不是就喜歡編造謠言嗎?那就讓他親自體驗一下這種被謠言纏身的滋味,更何況,墨鶯歌其實已經做的很心慈手軟了。


    獨孤浩然可是憑空的安置了個罪名給她,今天的黃金的事情,可是實錘啊!


    墨鶯歌像模像樣的走到了箱子前,往裏麵瞧了一眼,臉色“瞬間就變了”,一副驚訝又受了委屈的表情說到:“誒呀,小鶯,你說這還好的黃金,怎麽就成了石子了呢?”


    小鶯也十分配合的湊了上來,看了看之後說到:“大小姐,這是怎麽迴事啊?不是說四十萬兩黃金嗎?這得少了多少啊?”


    這話對於小廝來說簡直就當頭一棒,這些缺失了的黃金小廝自然是知道缺了多少的,不多不少,正好八萬兩,但是這個空缺要是真的拿出手的話,動的可就是獨孤浩然的私房錢啊!


    小廝對自家主子的性子真的是再了解不過的了,想人獨孤浩然平白無故的出這麽多的錢,幾乎是和讓獨孤浩然去死差不多的難度了。


    墨鶯歌其實也沒想到,獨孤浩然竟然這般愛財又小氣,不過,這樣的人,對付起來才更容易。


    “怎麽?聽不見說的話嗎?還是啞巴了啊?”竹意直接用劍橋碰了碰發呆的小廝,小廝反應過來之後,又看到了竹意的劍鞘,一下子嚇得魂兒都沒了!


    “這……這可真的不關我的事啊白大小姐,求求您饒了小的們吧!”這個小廝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說這段話的時候,可是扯著嗓子喊出來的。


    他們現在的位置剛好在大門與二門之間,說話聲大一點的話,外麵的人是能聽見的。


    墨鶯歌眼神一沉,很好,看來這些人也都是得了獨孤浩然的吩咐,有備而來的。墨鶯歌抬抬手,白府的下人們瞬間包圍了這些人,直接用袖子捂住了這幾個人的嘴巴,拖著一個個的向著墨鶯歌的院子裏走去。


    白府的下人們早就被墨鶯歌重新換了一批人了,現在的這些,除了白國安院子裏的幾個老人,全部都是聽命於墨鶯歌的。


    進了墨鶯歌的東院,把院門一關,這些人就算是原本沒什麽害怕的,心也慌了。


    為首的小廝更是,雙腿都禁不住的一直顫抖著,好像隨時都能給墨鶯歌跪下來似的,有幾個有眼力見的小丫鬟給墨鶯歌搬來了軟榻,墨鶯歌坐在上麵,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看著下麵的賭坊的幾個人。


    這些人見為首的小廝不說話,有幾個膽子小怕死的就開始顫顫悠悠的走了出來,跪在了墨鶯歌麵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到:“大小姐,我們幾個就是個負責搬運的,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還請大小姐高抬貴手,饒了我們吧!”


    這幾個人倒是還算有眼見的,並沒有哭鬧的太大聲,墨鶯歌手裏端著青衣剛剛熬好的杏仁羹,也看不出來她究竟是個什麽意思。


    小鶯開口說到:“那你們,總歸是得有個主事兒的吧!這件事難道就這麽算了嗎?來人,去計算一下,這些石子究竟偷換走了多少兩黃金!”


    小鶯的話剛說完,那個為首的小廝就禁不住壓力的“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對墨鶯歌說到:“大小姐,奴才說,奴才什麽都說,這些缺失的黃金一共是八萬兩,是……是世子爺讓這麽做的。”


    這個小廝本以為自己這麽說了之後墨鶯歌就會放過他,沒想到,墨鶯歌忽然臉色一變,猛的一拍軟榻說到:“大膽奴才!真是連主子都敢冤枉,世子爺是什麽人,也是你能平白汙蔑的!”


    嚇得小廝跪著的身子也止不住的顫悠著,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這下子到時不用去清點缺失的黃金數目了,墨鶯歌忽然開口說到:“這些個負責搬運的人就先放出去吧,總歸也都是些個無辜的人,這個為首的直接送去官府,就說這個人私吞賭金,還汙蔑獨孤世子。”


    立馬就有白府的下人上來一把扭住了小廝,小廝嚇得聲音嘶啞的說到:“大小姐,大小姐!奴才沒有!奴才是冤枉的!奴才剛才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啊?”


    可墨鶯歌現在已經完全都沒有耐心聽了,直接揮了揮手,讓人將這些人都弄出去,等著跟著他們一起出去的青衣迴來了之後,看到墨鶯歌正笑著和小鶯說些什麽,惹得小鶯一驚一乍的。


    墨鶯歌見青衣迴來了,便開口問到:“怎麽樣?人送去官府了嗎?”


    青衣點點頭說到:“竹意跟著一起去的,想來這個時候應該快迴來了。”墨鶯歌的春嬌微微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


    小鶯湊到了青衣身邊小聲的說到:“青衣姐姐,我跟你說,咱們的大小姐,可太……”


    “小鶯!是不是再說你們家小姐我的壞話啊!”墨鶯歌突然的發問,嚇得小鶯下意識的抖了一下,接著迴答說的:“沒有沒有!奴婢怎麽可能說小姐您的壞話呢!”


    小鶯其實不過就是被墨鶯歌剛剛說的話嚇到了罷了,小鶯猜到了自家小姐會反擊,但是沒想到,手法竟然會這麽絕!


    其實這一切都是墨鶯歌提前設計好的,當然,在賭場的事兒,也真的就隻是湊巧罷了,墨鶯歌本來的打算,要是在賭場裏麵一直輸的話,她就會實行計劃二,找幾個在賭場鬧一番之類的。


    誰能想到,就連老天爺都在幫著自己,居然隨便賭兩把玩玩都能贏那麽多的賭金,這是墨鶯歌計劃之外的。


    剩下的,就發生的順其自然了,關於獨孤浩然讓人在黃金裏麵摻石子的事情,也是墨鶯歌隱隱約約有所預料的。


    所以,墨鶯歌在迴去睡覺之前,特意囑咐了青衣一下,一會兒驗貨的時候仔細著些,緊接著,就是剛剛所發生的一切了。


    這些事情的發生,也隻能說是獨孤浩然自己作出來的,石子又不是墨鶯歌放在裏麵的,既然敢做,就不要怕被人查出來。


    墨鶯歌剛才吩咐小鶯,去大街上找幾個小乞丐,給點兒錢,讓他們一會兒去衙府圍觀一下對賭坊小廝的判決,然後去散播幾條消息,第一條是金牌賭坊輸了四十萬兩黃金,第二條是據說金牌賭坊身後的靠山是獨孤王府,先不要指名道姓的說。


    第三條就是金牌賭坊的人手不幹淨,竟然在賭金裏麵做手腳,私吞了整整八萬兩黃金。


    小鶯聽了之後便連忙去照做了,墨鶯歌見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便用著帶著幾分撒嬌意味的語氣對青衣說到:“青衣,我餓了!”


    青衣笑得一臉無奈,自家這個大小姐啊!要不是親眼見識過她的手段的人,還真得會覺得就是個天真爛漫的大家小姐罷了。


    連忙點著頭笑著對墨鶯歌說到:“奴婢這就去做些吃的來!”


    這世間,最可怕的是人心,最惡毒的,就是人人的那一張嘴巴,一張一合的說出來的話語,很可能就能輕易的毀滅一個人。


    流言蜚語看似渺小,可其中的帶來的影響,卻是不容小覷的。


    果然,在傍晚的時候,小鶯就帶了好消息迴來了,而且還是滿臉興奮的迴來了,墨鶯歌給小鶯倒了杯茶,讓她慢慢說。


    “小姐你真是太神了!你怎麽知道獨孤世子一定會出來啊?”小鶯語速飛快的對墨鶯歌說到。


    墨鶯歌淡淡的笑了一下並沒有說什麽,示意小鶯繼續說下去。


    “獨孤世子是被衙役的人帶來的,來的時候做派還特別威風呢,因為衙役查出來了,那家金牌賭坊背後的人就是獨孤王府,這件事和老王爺沒關係,那自然就是獨孤世子的事情了,所以便把他給請來了。”


    小鶯頓了頓接著說到:“來了之後,衙役的人便將事情大概的敘述了一遍,小姐你都不知道,當時那個獨孤世子的表情瞬間就垮掉了,在那個衙役大人說完了整件事情之後,獨孤世子瞬間就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那個賭坊小廝身上了!”


    墨鶯歌淡淡的笑了一下,她知道,這件事肯定還是有後續的,既然已經做到了這個地步,她不介意更進一步,果然,就聽見小鶯接著說到:“誰知道那個小廝竟然真的臨著反咬一口,對衙役大人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還有證據,獨孤世子下不來台,居然直接拿了鞭子狠狠地抽了那個賭坊小廝!”


    墨鶯歌滿意的勾唇一笑說到:“很好,小鶯,一會兒你和青衣一起去街上多找幾個小乞丐,就讓他們,將獨孤世子說我的那番說辭改一下,用在這一次的事情上,你們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小鶯和青衣互相看了一眼,對方的眼裏都是帶著幾分笑意的,兩人紛紛點頭說到:“是,小姐!”


    這也算是獨孤浩然自己自作自受了,敢搞她墨鶯歌,那就要做好被反擊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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