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浩然麵帶驚訝的重複了一遍來報信的人說的話道:“是個小姐?你們沒看出來是哪家的小姐嗎?”


    “這……”來報信的人麵露難色,吞吞吐吐的說到:“迴世子爺的話,這各家小姐平日裏也都是很少用拋頭露麵的,小的們這些做下人的,哪兒能有機會看到啊!”


    獨孤浩然這也才反應過來,確實是這樣的,看來問這些人也是白問的。


    “行了,你還在這兒費什麽話啊?還不趕快帶本世子過去?”獨孤浩然一副沒好氣的語氣對小廝說到。


    小廝實在是沒想到,獨孤浩然竟然要親自過去,原本的想法是獨孤浩然派個人跟著他過去震懾一番也就算了的。


    殊不知,其實獨孤浩然是對這個所謂的“小姐”的名頭感興趣了,他獨孤浩然到時要看看,到底是哪家的小姐,居然有這麽大的膽量,敢做出這些事情來。


    墨鶯歌在房間裏待的百無聊賴的,手裏麵把玩著小瓷杯,要是那個幕後黑手再不來的話,她墨鶯歌可要走了!


    竹意在房間裏有點兒不安的來迴踱著步子,墨鶯歌看著眼煩的說到:“竹意你這是幹什麽啊?過來坐啊!”


    竹意真的是要被自家小姐的這個性子給氣死了!


    要說墨鶯歌的性子,有的時候倒是還挺好的,遇事不慌張,很有大家小姐的風範,可是這也得分個時候啊!


    就連竹意都感覺到這裏的不對勁了,墨鶯歌竟然還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竟然還那麽大氣定神閑的坐在座位上,等著人家把銀錢雙手奉上嗎?


    竹意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對墨鶯歌說到:“我的大小姐啊!我們要不然還是趕緊下樓,和他們說我們隻要一倍的本金就可以了,然後我們就趕快迴去吧好不好啊小姐?”


    墨鶯歌聽了竹意的話,像是壓根就沒聽出來竹意著急的語氣似的,自己給自己倒上了一杯熱茶,細細的抿了一口後,開口說到:“嗯,這兒的茶葉還挺不錯的,竹意,你說,我們贏了的那四十萬兩黃金,用來買點兒什麽好呢?”


    竹意已經要被墨鶯歌給氣的直跺腳了!


    “大小姐!你到底有沒有聽奴婢說的話啊!這裏可不是別的什麽地方,這兒可是賭坊啊!”竹意簡直都要急得哭出來了!


    也幸虧今天出門帶的是竹意不是小鶯,不然的話,換成是小鶯那個丫頭,估計是現在就已經哭出來了!


    墨鶯歌淡定的說到:“你們家小姐我,還沒有糊塗到連這裏是賭坊都忘記了。”


    竹意連忙上前說到:“大小姐,這裏的人奴婢剛剛觀察過了,看上去都是有點兒底兒的,奴婢一個人最多能同時和五個這樣的人對打,可是……可是也奈何不了數量上的差距啊!”


    墨鶯歌聽到了竹意的這句話,一時間,沒忍住的一口熱茶噴了出來,滿臉的哭笑不得的表情看著竹意,反倒是把竹意給看得蒙了。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竹意反應過來了之後,就連忙用錦帕給墨鶯歌擦拭身上被淋濕了的地方,可是一張小臉依舊是緊皺在一起。


    墨鶯歌用著無奈的語氣開口說到:“誰說我們在這兒,就一定是要被打的了啊?”


    竹意一臉凝重,卻又不是疑惑的說到:“小姐,不瞞你說,奴婢當初在祁州的時候,在沒有進到劉府做丫鬟之前,是在一個富商家做活的,那家人的少爺,就是被賭坊的人活活的給打死了的!”


    接著頓了頓說到:“也就是自那之後,那家人才忽然有了一個讓下人們學會點兒拳腳功夫的想法,給我們請了師傅,叫我們基本的拳法腳法,奴婢也正是在那時候學會的,後來,奴婢離開了那家人之後,還特地去打聽了一下當初的事情。”


    墨鶯歌忽然接口說到:“不會是你當初的那戶人家的少爺,就是因為和你家小姐我做了一樣的事情,所以才被活活打死的吧?”


    沒想到竹意竟然一臉激動的模樣使勁的點了點頭說到:“對對對!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早知道就聽了青衣姐姐的話,一定勸著不讓小姐您來了!也都怪奴婢,一時間竟忘了當初的事情了!”


    竹意也是剛剛想到了自己當初經曆過的事情,所以才開始緊張的。


    墨鶯歌安撫著說到:“怎麽?你就這麽不相信你們家小姐我嗎?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挨打的,而且……”


    墨鶯歌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門外的一陣敲門聲給打斷了,墨鶯歌對竹意使了個眼色,竹意走到門前高聲問到:“門外何人?”


    外麵傳來的聲音迴答說的:“迴小姐的話,我們家賭坊主事的人來了,還請小姐下樓一敘。”


    墨鶯歌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嘴角都忍不住上揚了一些,對竹意點了點頭,竹意雖然心裏麵有千般萬般的不願意,可是也都不能拂了墨鶯歌的意思,便迴答說的:“那便請你們稍等一下,我家小姐馬上出來。”


    說完了這句話,竹意忽然將墨鶯歌往房間裏麵拉了進去,然後一臉的緊張兮兮的表情說到:“小姐,一會兒要是出了什麽事情,奴婢一定會竭盡全力保護好小姐的,小姐到時候要記得伺機而動,奴婢會替您打掩護的!”


    墨鶯歌是真的沒想到,平日裏最麵無表情,最高冷的竹意,竟然還有這樣可愛的一麵,所以,就算是心裏麵忍不住的想要笑,耶被墨鶯歌給努力的憋住了。


    墨鶯歌開口說到:“你看看你,這不還是明擺著不相信你家小姐我呢嗎?行了,我們初去吧。”


    竹意見墨鶯歌還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便隻好暗暗的在心裏麵做出了決定,反正一會兒出去之後不管發生了什麽,她都一定是要護墨鶯歌周全的!


    開了門之後,畫麵並沒有像竹意想象中的那個樣子,還是招待他們的那個小廝站在門口,不過他的旁邊卻多了一個穿著絳紅色衣服的男人。


    墨鶯歌看著這個人衣服上的繡紋有點眼熟,便禁不住的多看了幾眼,這個人被墨鶯歌看得有點不知所措的,便也隻能一直繃著一張臉。


    竹意見墨鶯歌一直看著那個男人,她便也麵帶敵意的看著人家,一時間的氣氛就很是奇怪,後來還是那個負責招待他們的小廝開口說了話,才解了這種很尷尬的局麵。


    墨鶯歌和竹意跟著這兩個人一路上樓,又左拐右拐的拐了好幾個彎兒,墨鶯歌走的有點兒不耐煩了,變開口問到:“你們家主事的人,當真還真是挺神秘的啊!”


    小廝聽到了墨鶯歌的話,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要怎麽迴答,便隻好開口說到:“都是出來做生意的人,所以自然也是小心謹慎了些,還請小姐見諒。”


    墨鶯歌點了點頭,並未再多說什麽,反正不管她繼不繼續問下去,一會兒她都是可以知曉答案的。


    門被推開了之後,墨鶯歌看到了一個在自己的懷疑名單上的名字,獨孤浩然。


    果然是他!


    墨鶯歌在心裏暗暗的咬牙切齒的說到,不過表麵上卻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甚至還打算直接裝作初次相識。


    “這位想必便是這個帶路小哥口中的主事的吧?小女子這廂有禮了!”墨鶯歌微微點了一下頭,測了一下身子。


    其實這對於堂堂一個世子爺來說,已經是一種侮辱了。


    墨鶯歌行的是半禮,甚至其實連半禮都沒到,不過就是敷衍了事罷了,不過這種事情,在其他的事情麵前,其實是完全可以忽略了的。


    “喲,本世子還當是哪家的大小姐,原來是白小姐啊,這可還真是……巧的很呢!”


    獨孤浩然說著這句話的時候,身子還有意無意的靠近了墨鶯歌些許,墨鶯歌本能的厭惡的皺了一下眉頭,不過很快就迴複了正常的神色,抬起了頭,笑的一臉的雲淡風輕。


    “既然世子殿下認得小女子,那便更是好辦事了,我剛剛在世子殿下的賭坊贏了……贏了多少來著?竹意。”


    竹聽見自家小姐的問話,立馬接口說到:“迴小姐的話,剛剛小姐贏了正好四十萬兩黃金。”竹意在說的時候,尤其的強調了一下“黃金”這兩個字。


    這個迴答很是讓墨鶯歌覺得滿意,在心裏麵悄悄地給竹意點了個讚!


    獨孤浩然聽到了這句話之後,瞬間氣的臉色大變,獨孤浩然本來見了是墨鶯歌的時候,心裏麵其實還是存了幾分僥幸的,白國安在獨孤浩然的眼裏,就是一個憑借著他們王府的勢力爬到了今天的尚書之位的舔狗。


    所以自然而然的,身為白國安的女兒白洛水,自然也是要對他有幾分恭敬的,就算是之前他獨孤浩然對墨鶯歌做了那種豬狗不如的事情,但是以著獨孤浩然的這種性子的人,是永遠都意識不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的!


    墨鶯歌始終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樣子看著獨孤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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