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看著的時候,忽然有一個小廝,一路小跑著到了白國安身前,小聲的說了兩句什麽,白國安就忽然間臉色大變,轉眼看向墨鶯歌的時候,忽然神色就又變了一下。


    一張老臉上現出一抹笑意,對墨鶯歌開口說道:“那個,洛水啊,這兒也沒什麽大事兒了,你還是趕緊先迴院子裏去吧。”


    墨鶯歌微笑著做出一臉懵懂的樣子迴應說到:“爹爹,女兒可不就是因為好奇所以才趕過來看的,可是到了這兒,連發生了什麽事情都還沒搞清楚呢,爹爹這就讓我走了,是不是也太絕情了點兒了。”


    當著人前的麵兒,墨鶯歌還是能把戲做的很足的,因為她相信,同樣的,白國安也一定會做足了戲來應對自家的。


    果然,白國安聽了墨鶯歌這般帶著幾分撒嬌又略帶埋怨的語氣後,動搖了一下看了眼被人圍住的地方,猶豫著想要開口,卻又止住了話頭。


    想了想,對墨鶯歌說道:“洛水啊,不是爹爹阻攔了你的好奇心啊,實在是這裏所發生的事情,不適合你看到的,有點兒太過於……太過於血腥了,所以,你還是聽爹爹的話,先迴去吧啊,乖啊!”


    得了,這下子臉哄著都用上了,墨鶯歌壓根就不吃這一套,暗暗的對竹意使了個眼色,竹意點頭,墨鶯歌搭著竹意的手,看似是接受了白國安的安排似的,往著離開的方向走,但是就在離著被人圍住的不遠的地方,忽然就“摔”了一跤。


    還好巧不巧的就直接把圍著擋視線的人給摔倒了!


    身為仆人的被主子給推到了自然是不敢多說什麽的,但是也是要分情況的!墨鶯歌把整個人推到的方向,剛好是擺放著屍體的方向。


    這個人是清楚他們圍住的是個什麽東西的,雖然表麵山是淡定的,但是也都是因為迫於壓力罷了,看都不敢多看一雅安的,這會子卻偏偏好巧不巧的被墨鶯歌給直接推向了屍體。


    即使是個大男人,也是受不了的尖叫出聲了!


    “啊啊啊!屍體啊!那是屍體啊我的媽呀!”白國安狠狠的看了那人一眼,手底下的心腹立馬就會意的走了過來,一把將那人給踹的跪下了,大聲的嗬斥道:“瞎嚷嚷什麽?驚擾了老爺和大小姐的罪名,也是你能擔得起的?”


    轉兒就一副堆滿了褶子的笑意看向墨鶯歌,一副討好的語氣說道:“大小姐,您也瞧見了,這也沒什麽好看的,這種場麵,怕是會汙了您的眼睛的,所以還是……”


    墨鶯歌壓根就沒有理會這個人說的話,反而是一臉好奇的樣子說道:“誒?這平日裏,府裏麵不管出了什麽事,陸姨娘可都是要來摻一腳的,怎麽今日不見她的人影啊?”


    墨鶯歌當日懲罰陸明珠跪祠堂的時候,是當著所有人的麵,說了讓她跪三日的話的,所以,現在在所有人心裏麵,陸姨娘應當是早就從祠堂裏出來了的。


    墨鶯歌沒有放過白國安精彩的臉色,果然是臉色大變,看來,剛剛的給小廝告訴白國安的,應該就是發現了陸明珠消失了的事情。


    陸明珠失蹤了,出現的屍體又恰好的是一具女屍。


    這世間那兒有那麽趕巧兒的事情啊?就算白國安在糊塗,也能猜出來個大概了,但是現在之所以沒有直接明確地說出來,大概是不想讓這件事這麽快的傳出去吧?


    陸家雖然接著白國安的名頭,在臨城橫行霸道了很多年,但是相對應的,白國安其實也是得了不少的好處的。


    要不然的話,以著白國安這種絕對不肯吃虧的性子,又怎麽而可能會如此放任陸家囂張又不加以管製呢?


    眼下,陸家嫁給他的女兒就這麽死了,就算是白國安再不重視陸明珠這個人,也終歸是要給陸家一個交代的。


    看來這段日子,還真是有的白國安忙的了。


    墨鶯歌剛剛那句話一說出來,下麵就立馬有心思敏捷,腦袋反應快的下人們猜到了的,但是猜測歸猜測,也隻敢小聲的在下麵議論著,並不敢讓白國安和墨鶯歌聽見。


    墨鶯歌見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便頗為滿意的終於要離開了,離開之前,還是要給自己加一點戲的。


    墨鶯歌輕輕的捂嘴低唿了一聲,指著那具屍體,用著滿是不可置信的語氣說道:“爹爹,那好像……是一具女屍吧?”


    白國安看上去是慌了神的樣子,也可能是不想再讓墨鶯歌留在這裏了,便語氣帶了幾分命令的說道:“洛水,這裏不是你應該留的地方,你們兩個,還不趕緊扶著你們家小姐離開?”


    竹意和小鶯連忙一左一右的走到了墨鶯歌身邊,而墨鶯歌這一次,也終於是乖乖聽話的離開了。


    待她們走遠了之後,小鶯忽然手捂心髒,一臉的驚魂未定的表情開口說道:“我的媽呀!小姐,你看見那屍體的樣子了嗎?”


    墨鶯歌還真就沒怎麽仔細看,反正都已經知道了那屍體的身份了,墨鶯歌也就沒什麽興趣去看了,便迴應著小鶯的話說道:“我沒看見啊,怎麽?我們家小鶯什麽時候膽子這麽大了,竟然敢看屍體了?”


    小鶯連忙否認這說道:“什麽啊小姐!奴婢……奴婢也都是不小心才看到的好嗎?”


    墨鶯歌笑了一下接著說道:“好啦好啦,那不如你來和我說說,你都看見了什麽啊?”


    小鶯頓時就來了精神的說道:“小姐,你都不知道那場麵有多……多惡心!對!就是惡心,奴婢覺得,要不是離開的早,奴婢都有可能把昨天的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墨鶯歌雖然沒看到陸明珠腐爛了的屍體究竟是什麽模樣,但是好歹她也是見過屍體是什麽模樣的人,看小鶯說的這麽誇張,實在是忍不住地笑出了聲。


    小鶯見自家小姐聽了自己說的話,非但沒有自家想象中的害怕,反而還笑出來了,頓時就又急又氣的跺著腳說道:“誒呀小姐!這,這你怎麽還能笑得出來呢!是真的,特別的嚇人,還惡心,那臉啊,都看不住模樣來了,不過奴婢覺得,因該是個女人。”


    墨鶯歌一聽到小鶯的分析,忍不住開口問道:“哦?你還知道是個女人?怎麽看出來的啊?”


    小鶯見自家小姐終於是感興趣的樣子了,便忍不住帶了點兒小得意的說道:“因為,雖然是已經腐爛的看不出模樣了,但是她身上的衣服還是能看得出來一點兒端倪的,奴婢記得,要是沒有看錯的話,應當是一件絳珠紅色的下裙。”


    墨鶯歌聽了小鶯的話,看了竹意一眼,竹意輕微的的點了下頭,墨鶯歌心裏便坐實了那個猜測。


    當時殺了陸明珠之後,墨鶯歌和竹意還有青衣幾個人,是把現場給布置成了一個兇殺搶劫的樣子,吧陸明珠身上帶著的所有金銀首飾全部都摘了下來,還有任何的有價值的東西也全都弄了下來。


    製造出了一副,有人想進到祠堂偷竊,正好遇見了陸明珠,所以便見財起意,殺了陸明珠逃跑了的樣子。


    但是眼下有一點墨鶯歌是有些奇怪的,墨鶯歌的打算原本是等著誘人到祠堂去打掃的時候,在“不經意間”看到了陸明珠不知道腐爛了多久的屍體,然後再滿滿的把這件事情扯出來的。


    但是實在是沒想到,竟然這麽快就被弄出來了,而且竟然是直接拖到了前院來,要知道,前院和後院祠堂之間的距離,可是很遠的啊!


    究竟是誰幹的呢?


    墨鶯歌的疑惑很快就有了解答,白國安迴府了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西院,讓人沒想到的是,白凝紫居然迴了白府之後,沒了兩天就恢複了神智,不再是一副不說話不理人的癡傻模樣。


    可是說起來,到也沒好到哪兒去。


    因為白凝紫在清醒了以後,就開始滿府裏麵找陸明珠。最裏麵一直哭喊著要找娘親,看守著她的幾個丫鬟婆子可都是墨鶯歌特意為了她精心挑選出來的人。


    一個個身高體壯的,一看白凝紫要跑出院子,立馬就一隻手就扯迴去了。


    沒有墨鶯歌的吩咐,她們是不會讓白凝紫邁出她的小西院一步的。


    也不知道白凝紫是真的恢複了神智,還是裝的恢複了神智,見自己是真的不能從正門出去這個西院之後,就開始研究上了歪門邪道。


    當然,也都是很不幸的被看守著的丫鬟婆子給一次次抓迴來了。


    終於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白凝紫順理的逃出了院子,第一件事是就是直奔陸明珠的院子,但是在進去了之後,發現竟然變得格外的荒涼,之前服侍陸明珠的丫鬟被白凝紫叫醒了之後,還嚇得大叫出聲。


    後來告訴了白凝紫,自家也好久都未曾見到過陸姨娘了,他也不知道陸姨娘哪兒去了。


    也些許也是冥冥之中的指引,白凝紫找到了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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