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麽,墨鶯歌總覺得,她似乎從趙婉儀剛剛的笑容裏,看到了趙晟翊的影子,真不愧是兄妹倆啊,就連心裏麵在想著壞主意的時候的笑容都是一樣的!


    果然,下一秒趙婉儀就忽然開口說到:“那白二小姐的意思是,是本公主的耳力出了問題是嗎?”


    白凝紫嚇得一哆嗦說到:“不不不,民女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你這就是承認了,你口中的那個點翠樓,私自製造皇家的東西是嗎?”趙婉儀一字一句的緩緩的開口說到。


    白凝紫現在簡直嚇得魂都沒了,眼神四處的亂瞟的時候,忽然看到了在一旁坐著的,神情泰然自若的墨鶯歌,竟然在一口一口的品著香茗,完全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白凝紫心中的恨意就又露了出來。


    憑什麽自己在這兒被罵著斥責著,墨鶯歌明明是和她一起來的,但是現在卻是一副座上賓的姿態,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


    白凝紫心中的惡毒之意,讓她漸漸的失去了理智,不知道怎麽想的,竟然開口對趙婉儀指著墨鶯歌說到:“是她!對就是她!是白洛水的!是她的東西,公主殿下,這真的不管我的事啊!”


    趙婉儀此時的眼中忽然浮現了一抹笑意,很好,白大小姐果然沒有欺騙自己,她的首飾們,也果然是被白凝紫給偷走的!


    趙婉儀就很奇怪,就算是沒有墨鶯歌和她的訴苦在先,要是趙婉儀看到了白凝紫身上的首飾的話,也是會起疑心的。


    因為皇家的賞賜都是有名頭的,無人區基本上賞賜的都是官員和官員大臣的夫人們,像墨鶯歌這種的,屬於特殊一點兒的有貢獻的,所以才會有賞賜,總的來說,就是受過賞賜的人,趙婉儀基本都是打過照麵,差不多認識的。


    白凝紫她根本就沒見過,或者說是根本就沒什麽印象的一個人,今日要不是被墨鶯歌帶進了的話,趙婉儀覺得自己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認識這種人的。


    當下便開口說到:“你膽子可真是大的很,白尚書也真是會教女兒,兩個女兒竟然如此的天差地別,一個竟然還有偷雞摸狗的行為,真是可恥啊!”


    白凝紫現在什麽都不顧了,但是在聽到了趙婉儀說的“偷雞摸狗”的行為的時候,渾身顫抖了一下,心想到自己這下子是徹底的完了,這些東西確實不是她的,是白洛水的,可是這些卻是自己從白洛水那裏偷來的啊!


    這下子全部都暴露了,白凝紫的什麽想嫁給三王爺成為三王妃的願望,也就此泡湯了!


    白凝紫這個人都癱軟了下來,兩眼無神,像是沒了魂似的,墨鶯歌看著她,隻覺得這都是白凝紫自己作出來的報應。


    趙婉儀忽然轉過身子,看了眼墨鶯歌,對她開口說到:“白大小姐,你過來瞧瞧,這些是不是父皇賞賜你的東西。”


    墨鶯歌站起身來點頭說到:“是。”便走了過去,在看到了趙婉儀手上的金步搖的時候,便抬起頭對趙婉儀說到:“這個金步搖民女記得很清楚,就是皇上的第一次的賞賜,民女一直都當做寶貝似的壓在箱子最底下,都不曾舍得戴過的。”


    白凝紫越聽越害怕,忽然大聲的說到:“你胡說!你個賤人!你就是想故意加害於我是不是!你的這些東西,可都是和普通的首飾放在一起的,何來的珍惜之事!”


    墨鶯歌等著的就是白凝紫的這句話,笑著做出一副很驚訝的模樣開口說到:“誒呦,凝紫妹妹不說的話,我都差點要忘了,我都不記得自己是把這些東西和普通的首飾放在一起的,敢問凝紫妹妹是怎麽知曉的呢?”


    白凝紫一時說不出話來,完了,這下子全都完了。


    索性低下頭誰也不看,但是心裏麵的小心思確實不斷的,白凝紫心想著,反正她今日是絕對不能就這樣斷送在這裏的她一定要想辦法讓自己平安無事的出去!


    反正她要是出了什麽事,也一定要拉著一個墨鶯歌墊背才行,趙婉儀對於白凝紫已經沒了耐心了,這麽惡心的一個女人,要是在皇宮裏,早就不知道是那堆白骨裏的哪個了。


    也就是白家大小姐脾氣好,竟然還能容忍這樣的到現在!


    趙婉儀覺得,今日她不如就提墨鶯歌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庶女,也算是還了墨鶯歌答應幫忙給母妃看病的人情了!


    趙婉儀大聲的對外麵說到:“來人啊!把這個白家二小姐壓下去,打進天牢!”


    白凝紫一聽到“天牢”兩個字,直接腿都軟了,跪都跪不住了!


    連連大聲哭喊到:“不!公主殿下您不能這樣!我做錯什麽了!為什麽要把我打進天牢!”白凝紫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拿夥的,趙婉儀已經完全的失了耐性,他居然還看不出來,趙婉儀想著,反正今日人證物證都在,那她就正好一起說來。


    當然,趙婉儀並沒有打算把墨鶯歌和他訴苦的事情說出來,隻是說是她自己瞧出來的,白凝紫心思慌亂,竟然還想抓著趙婉儀的小丫鬟對自己不敬這一點不放。


    趙婉儀直接冷笑著對白凝紫說到:“宮裏麵的人可多著呢,白二小姐要是堅持著這麽說的話,八公主大可以找幾個人來問問,事實情況是不是想白二小姐說的那樣,是八公主的丫鬟無理在先的!”


    白凝紫徹徹底底的蔫了,她沒想到,自己的事情竟然會有這麽狼狽的唄暴露的一天,趙婉儀直接對一個丫鬟吩咐說到:“你去通知白尚書,和他知會一聲,順便把今日所發生的事情都仔仔細細的講上一講,對了,其實還是能再加一個罪名的。”


    趙婉儀頓了頓說到:“白二小姐今日對本公主的態度,似乎也是很不滿意的啊是嗎?”


    白凝紫連忙使勁的搖搖頭,光是現錢的那些罪名就已經夠了她受的了,現在白凝紫的希望全部都寄托在了陸明珠身上,隻希望陸明珠能想辦法盡快的就自己出去,可是白凝紫忘了,陸明珠已經被墨鶯歌送到家中的祠堂罰跪去了!


    現在陸明珠可是自身難保,哪兒能顧得上白凝紫了!


    話說墨鶯歌給青衣和竹意留下來的信裏麵,可是讓這兩個小丫鬟笑了好久的,墨鶯歌其實是打算借著這一次罰跪,從陸明珠最裏麵套一點東西出來的。


    白凝紫被壓進了天牢裏,墨鶯歌也不好再繼續待下去了,變主動的起身告辭,趙婉儀也是一臉的不好意思的樣子,原本好好的想請墨鶯歌進宮看看玩玩,結果卻搞成這個樣子,換成誰心裏麵都會不太舒服的。


    但是不管怎麽說,墨鶯歌今日也都是借著趙婉儀的手,出掉了一個心頭大患,這一次的白凝紫,就算是成功的出來了,不死也得脫層皮,皇宮裏的天牢,那裏哪兒是人能帶的地方啊。


    正常第一個大男人進去都十分艱難的牢籠,白凝紫在裏麵估計沒幾天就得發瘋,趙婉儀雖然交了白國安進來,但是根據墨鶯歌的猜測,白國安那個老狐狸,是萬萬的不可能因為白凝紫就把八公主殿下給得罪了的。


    一定是很是支持趙婉儀的做法才是,但是要是想處死白凝紫的話還是有點兒困難的,畢竟,那也算是白國安疼愛過一陣的小女兒,白國安一個不會讓她死了的。


    墨鶯歌心情愉悅又輕鬆的上了迴府的馬車,打算開始進行自己的第二步了,迴到了府中的時候,小鶯遠遠的就走上前來對墨鶯歌說到:“小姐,青衣和竹意都來這兒找你好幾次了,奴婢問她們什麽事也不說,隻是說你迴來了知會你一聲。”


    墨鶯歌點點頭,讓小鶯幫自己卸妝,小鶯滿臉的意外和好奇的說到:“卸妝?小姐你是要睡覺嗎?”


    墨鶯歌無奈的說到:“不是啦,你就不要問了啊,我自然是有用的,對了,把化妝的東西都給我放好了吧,你家小姐我要自己動手畫個新的妝容!”


    小鶯一聽,忽然覺著嘴巴說到:“小姐是覺得小鶯畫的妝容不夠好看嗎?還是嫌棄小鶯了啊!”


    墨鶯歌被小鶯的話給逗笑了,掐了一下小鶯圓圓的小臉蛋說到:“不是啦!是我另外有別的事情要辦,你就先不要多問了哈,快點動作,來來來。”


    小鶯隻好按照墨鶯歌的話照做,然後把化妝的東西都搬到了墨鶯歌眼前,墨鶯歌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笑意,透露出壞壞的感覺。


    她本來要做的也不是什麽“好事”啊!


    墨鶯歌最後畫出來的模樣,險些把小鶯嚇得打叫出聲,小鶯捂著眼睛對墨鶯歌說到:“小姐!你這大半天的是要幹什麽啊?怎麽……怎麽這麽!”墨鶯歌接過了小鶯的話頭說到:“哈哈哈,怎麽樣啊?嚇人嗎?”


    小鶯的手始終不肯鬆開,但是還是點點頭說到:“嚇人啊!當然嚇人,可是小姐你是要做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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