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了這些事,可是墨鶯歌並沒有任何的感覺,準確的來說,是沒有任何的,宮月寒會覺得她應該有的感覺。


    墨鶯歌隻是有一點對宮月寒的經曆感到驚訝而已,還有就是對於長孫音簀的好奇,這到底是一個什麽樣心思的女人,才能做得出來這麽多的匪夷所思的事情?


    “嗯……宮月寒。”墨鶯歌開口說到


    “嗯?”宮月寒看向墨鶯歌,等著她說出口的話。


    “其實我覺得,不管當時的那件事是不是真的發生了的,你都已經做出了最真誠的道歉了,任由著他們拿你的生命不當一迴事,是他們太過分了點了!”


    墨鶯歌說完,便抬起頭看著宮月寒,心疼不是沒有的,但是更多的是覺得宮月寒這樣的做法實在是太傻了些了。


    該還的,他都已經做的仁至義盡了,長孫母子難道一定要讓宮月寒以死明誌才行嗎?


    宮月寒側對著月光,照亮了一半的麵容,看上去十分的孤寂又落寞。


    “夜晚太涼了,迴去吧。”宮月寒淡淡的開口說到。


    墨鶯歌也沒再說些什麽,隻是點了點頭,便向著客棧裏走了迴去。


    迴到了祁州之後,宮月寒和墨鶯歌之間似乎有一種特殊的協定似的,誰都沒有再提起過那些事情,轉眼間,兩個月的約定似乎也很快就要到日子了。


    墨鶯歌早就算好了日子,什麽時候是她應該離開的時候,可是卻偏偏就是有人想要裝糊塗。


    這兩天的宮月寒一直都是早出晚歸的,墨鶯歌幾乎都看不到他的人影,好不容易有一天墨鶯歌起了個大早,直接堵在了宮月寒的房間門口,宮月寒竟然還同她裝傻著看著她說到:“怎麽了?有什麽事嗎?”


    當然有事啊!


    “宮月寒,那個……兩個月的日子到了。”墨鶯歌覺得,這都是早晚要發生的事情,早一點說出來,對大家都好。


    宮月寒竟然隻是點點頭“嗯”了一聲,再也沒有其他的表示和反應,墨鶯歌站在原地傻了三秒鍾,反應過來之後立馬追上了宮月寒,一邊快步的小跑著一邊對宮月寒說到:“喂你等等啊!我的藥呢?”


    宮月寒這段日子以來,一直都是分著給墨鶯歌解藥的,一共分成了四次,這兩個月的最後期限,就是最後一次給要的日子。


    墨鶯歌對於這一天,要是說沒什麽期待的,那都是騙自己的,她其實,早就等著這一天了的,可是,令她糾結的很的事,就是墨鶯歌覺得似乎自己已經有點習慣了有宮月寒的日子了。


    “藥?什麽藥?”看來,宮月寒這是打算耍賴到底了!


    墨鶯歌在此之前也不是沒預料到過會有這麽個場景,可那都是墨鶯歌在認識了宮月寒之前才有的情況,可是在認識了宮月寒最之後,墨鶯歌發現,宮月寒好像也沒有那麽的不堪。


    脆弱的,孤獨的,無助的,甚至……還有那麽點善良的宮月寒,讓墨鶯歌實在是無法再往不好的,不堪的方麵去想他。


    “宮月寒,你不要再和我兜圈子了好嗎!你明明都知道我想要什麽的,我要離開了,宮月寒。”墨鶯歌有一種比較嚴肅的語氣說到。


    “哦,那一路順風。”宮月寒說完這句話,就想接著離開,墨鶯歌死死的擋住宮月寒的去路,臉上已經有一點點慍怒的說到:“宮月寒!把解藥給我!你不能這麽不守信用的!”


    宮月寒忽然笑了一下,用著墨鶯歌有點陌生的口氣說到:“我?那你可能是還沒有認識到真正的我。”


    “你!宮月寒,我不管什麽是真正的你,反正你今天必須把解藥給我!”墨鶯歌也拿出了強硬的態度說到。


    “讓開,我還有重要的事情。”宮月寒的語氣和表情,都讓墨鶯歌有點兒恍惚,這不是她這段日子裏認識的宮月寒,他不是!


    可是現實用不得不讓她明白,這個人,就是宮月寒。


    墨鶯歌是攔不住他的,便隻好眼睜睜看著宮月寒離開洞口。


    在這裏待了兩個月的光景,說實話,墨鶯歌已經知道了從這裏出去的方法了,雖然這裏的門看似開的很沒有規律,可實際上,仔細觀察一下的話,還是能夠分析得出來的。


    而且這裏都是有機關的,隻要觸碰一下機關,裏麵的人隨時都能離開,換句話來說,墨鶯歌早就做好了偷偷離開的準備了。


    這也隻能說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墨鶯歌對宮月寒的所做之事還是有些防備心的,就像當初,宮月寒趁著趙晟翊對他毫無防備的時候給趙晟翊下了毒的時候一樣。


    宮月寒離開了地宮以後,地宮又恢複了往日的沉寂,墨鶯歌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忽然目光一下子就集中在了宮月寒的房間裏,墨鶯歌平日裏也沒少去過宮月寒的房間,也曾有心的仔細搜尋過,但是並沒有發現什麽。


    不過這一次墨鶯歌來,是抱著一定要找出來點兒什麽的心思來的,墨鶯歌像是做賊似的,躡手躡腳的進了宮月寒的房間,看了一圈外麵確定安全之後,把門關緊,然後開始了地毯式搜索模式。


    她今兒個還就不信了,還能找不到解藥不成,宮月寒總不至於閑到天天將解藥帶在自己身上吧?


    墨鶯歌在宮月寒的床頭摸索著,忽然感覺摸到了一個什麽異物凸起,像是個開關按鈕似的,好奇心促使著墨鶯歌安了下去,下一秒,宮月寒的床上竟然出現了一個大洞!


    床的凹陷處露除了一個向下走的樓梯,好像個密室一般,墨鶯歌縮了下身子鑽了進去,裏麵有夜明珠照明,到也沒有特別的黑。


    墨鶯歌沿著一路走了進去,發現了這裏麵竟然是一個小型的煉藥室!


    她仔細的看了過去,發現宮月寒竟然還是個聽細心的人,每一個藥瓶子上麵都寫了名字和作用,毒藥和解藥也都是分開來放著的。


    墨鶯歌細細的找尋著,終於在一堆亂七八糟的藥瓶裏麵知道了自己想要的那一瓶!


    墨鶯歌立馬和做賊一般似的,立馬把藥瓶子塞進了衣袖裏,然後將這裏被自己動過的東西都歸迴原位,接著走了出去。


    墨鶯歌按照自己觀察了許久的規律,在牆壁上摸索了兩下,石壁上的門緩緩的打開了,帶上自己不多的小行李,墨鶯歌飛快的從這裏跑了出去,一路上幸運的沒有遇到巡查的人,到了外麵以後,墨鶯歌甚至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她竟然真的跑出來了!


    還拿到了心心念念的解藥,看著外麵,墨鶯歌忽然有點迷茫,憑著直覺,墨鶯歌隨便找了個方向一直走著,直到看到了一個小城鎮,摸了摸身上帶著的為數不多的銀錢,墨鶯歌買了一匹馬,直接騎馬上路。


    一路上靠著各種問路,也算是跌跌撞撞的迴到了劉府。


    可墨鶯歌並不知道趙晟翊已經走了,好在柳神醫還留在劉府裏,墨鶯歌神情激動的推門進去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柳神醫坐在院子裏喝著茶的樣子,瞬間眼淚就禁不住的嘩嘩往下留著。


    柳神醫也感覺到了墨鶯歌的視線,緩緩的轉過頭來,見了墨鶯歌的時候,還是笑的像墨鶯歌記憶裏的模樣,那麽的和藹慈祥。


    “師父!”墨鶯歌跑著奔向了柳神醫的懷抱,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找到了一個可以傾訴的懷抱。


    “好孩子,你終於迴來了!”柳神醫滿眼心疼的摸著墨鶯歌的發絲,緩緩的說到。


    柳神醫將墨鶯歌不在了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都同墨鶯歌簡單的講了一下,雖然墨鶯歌對於趙晟翊的不辭而別心裏麵多少還是有點介意的。


    畢竟自己這兩個月的時間裏被關在不見天日的地宮裏,為的就是幫宮月寒要到解藥,結果她倒是迴來了,可是宮月寒卻走了。


    “趙晟翊身為一朝太子,也是有太多的無奈和常人無法經曆的事情的,他這次為了強行讓自己變得正常,央求我給了他一個有可能有副作用的暫時性解藥,不然的話,他迴去之後若是不能正常開口說話,一定會引來很多人的懷疑的。”


    柳神醫到也不是在為趙晟翊辯解和洗白,隻是不想讓這兩個年輕人因為這點兒事情而搞得關係僵化了罷了。


    墨鶯歌點點頭說到:“師父,鶯歌明白的,對了,我拿到解藥了,我們明日就啟程去京城吧!”


    柳神醫並沒有主動詢問墨鶯歌這兩個月時間都去了哪兒,他知道,這個孩子要是想說的話,一定會自己主動說的。


    果然,墨鶯歌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對柳神醫說到:“師父,我其實……並不是自己走掉的,是,是被人抓走了。”


    柳神醫依舊是一副笑眯眯的慈祥模樣,隻是在聽到墨鶯歌說到“被抓走”這幾個字的時候臉色變了一下,然後開口說到:“被什麽人抓走的,你可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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