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了嘈雜聲離自己這款i越來越近的時候,墨鶯歌實在是有點兒禁不住好奇心的探了個腦袋出去,結果被宮月寒一隻手給掰了迴來,同時小聲的對墨鶯歌說道:“老實一點兒!”


    墨鶯歌隻好乖乖的和宮月寒縮在這顆歪脖子樹後麵,也多虧了這棵樹長得夠大的,大到足以容納得下他們兩個人!


    “今兒個收獲頗豐啊大哥!看來,這白蓮教的名字還真是挺好用的哈!”一個粗曠的聲音說道。


    被叫做大哥的人“哈哈哈”的大笑了兩聲,開口迴應道:“那是當然,這中原上下,到現在誰還能不知道白蓮教的惡名的?你看看咱們今天打劫的那一家人,慫得跟什麽似的,咱們還沒開口說話呢,他就立馬把銀錢雙手奉上了!”


    聽到了這句話的人全部都哄然大笑起來,原本就比較空蕩的小鎮子,因為他們這麽一笑,再加上迴聲,聽起來讓人十分的不舒服。


    墨鶯歌下意識地捂住了耳朵,最厲害小聲的嘟囔了一句:“可真是笑得辣耳朵。”宮月寒發出了一聲幾不可聞笑聲,忽然對墨鶯歌說道:“你害怕看到鮮血嗎?”


    墨鶯歌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宮月寒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一臉懵的反問道:“啊?鮮血?什麽鮮血,哪兒有鮮……”


    墨鶯歌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隻見宮月寒“倏”的一下子就飛了出去,直接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了那些人的眼前。


    那一幫劫匪被這麽一個從天而降的人嚇了一大跳,待看清了宮月寒的容貌的時候,為首的忽然就發出了幾聲淫邪的笑聲,最裏麵還開口說了些不幹不淨的話來說道:“誒喲,看不出來啊,居然在這裏能遇到如此佳人,哪兒來的這麽漂亮的小娘子?看著沒哥幾個,大哥我真是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


    說完,就又發出了令人作惡的淫笑聲,後麵的一幫人也跟著一起哈哈大笑,真是聽得墨鶯歌都想出手打人了!


    但是看著宮月寒這樣的架勢,大概是要出手了,墨鶯歌心想著,就打算等著坐看好戲了。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眼前的那一群原本還能說能笑的人,竟然就全部都化成了一灘血水!暗紅色的液體在腳下流動著,墨鶯歌頓時都說不出來什麽話了,隻知道瞪大了眼睛,眼中寫滿了不可思議幾個字。


    原來,宮月寒問她的你害怕看到鮮血嗎,是這個意思啊!


    墨鶯歌倒是不怕看到鮮血,隻是,這樣的場麵,她還真就是第一次見到。


    能在一眨眼的功夫見就將人化成血水,宮月寒,他的身上,究竟還隱藏著多少秘密啊?墨鶯歌悄悄的看了眼宮月寒,一襲紅衣隨著微風漂浮擺動,幾縷發絲輕撫在臉上,襯得更像是個畫中人了。


    “還愣著作什麽?走啊。”宮月寒的聲音將墨鶯歌又拽迴了現實中來。


    墨鶯歌看著宮月寒的背影,隻覺得心裏麵五味雜陳的,並不是因為眼睜睜的看到了宮月寒殺了人,墨鶯歌覺得剛剛如果換成被調戲的人是她的話,她也一定會氣的想要殺人的,但是,墨鶯歌就是忽然覺得,是不是任何人的生命在宮月寒迴答眼裏,都是不值一提的?


    “你不會是被我嚇到了吧?”難得的除了關心以外沒有任何意味的語氣,墨鶯歌向前走了兩步說道:“沒有啊,我怎麽可能會被你嚇到。”


    說完,便緊跟著宮月寒的步伐,鞋子走過的地方路過了那一片鮮血的時候,墨鶯歌都是走的比較緩慢的,她不想讓這些血濺到自己的衣服上去。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可怕?”宮月寒走著走著,忽然就莫名的出聲問道。


    “啊?我?我當然是一直……嗯,其實也沒有啦,剛剛的那些人確實也是挺惡心的。”墨鶯歌差點兒就一不小心說了大實話。


    其實就算是不用眾徒轉換詞語,宮月寒也能猜得到墨鶯歌心裏麵最真實的想法的。他並不在意,這麽多年下來都一直是這個樣子。


    並不是他宮月寒有多熱愛鮮血,而是他覺得,在這人世間,似乎就隻有刀劍下噴射出的新鮮血液,才能給他以一種他還存活在這世間的感覺。


    真正的宮月寒啊,早就死在了十幾年前了。


    墨鶯歌的理解,是覺得宮月寒除了是因為被那些人用髒汙的話侮辱,還有就是因為,那些人居然敢借用白蓮教的名義在外麵招搖撞騙,還當起了劫匪!


    想來,剛剛的那座小鎮子之所以都沒什麽人,應該是因為被那幾個人給血洗過了,然後將其霸占為他們自己的老巢了吧。


    京城。


    今日裏的京城,大街小巷的到處都是一副繁華盛景,不同於往日來的那種常態的繁華,倒更像是逢年過節時候的氣派場麵。


    適逢皇上趙彥的生辰日,那派頭自然是小不得的,整個京城上下都得跟著一起慶祝,不管你是平頭百姓,還是有品級的官員,反正就是要舉國同慶。


    為了表示生辰日的開心,皇上趙彥還下了令,要天下大赦,在牢裏的或者是服著刑役的牢犯,隻要不是要砍頭的大罪,一律都無罪赦免!


    宮裏麵更是熱鬧的不行,原本皇上就是打算要趁著現下的好時節舉辦一場宴會的,這下子正好和自己的生辰日的時間並到一起了,倒是更盛大了些。


    皇上的生辰,身為太子的趙晟翊自然是也忙得不可開交,進宮也更是常事,皇上近年來雖然從來都沒有表現出來身體的狀況不適的狀態,但是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的。


    前些年的一場大病,讓皇上趙彥的身子大不如從前,大病雖愈,但是在那之後的小病不斷,動不動就是風寒之類的,但是這也隻有親近之人才知曉。


    不然的話,以著趙彥這種喜歡獨攬大權的性子,又怎能放手讓趙晟翊也同他一起處理朝事,還能批改湊折呢?


    五王爺趙晟嵐自那日離開了太子府之後,時不時的還是會來騷擾一下,但是都被追風以“殿下被皇上召進宮裏去了”為緣由,把趙晟嵐給拒之門外了好幾次。


    趙晟敏自打從狩獵場迴來了之後,就一直閉門不見客,就連皇上趙彥的召見,他竟然也都推辭了幾次。


    誰都知道,趙晟敏這是在因為弄丟了墨鶯歌而自責呢,而有人憂愁,自然就也有人歡喜著呢,比如……白家的那母女倆。


    天知道,當白凝紫知道了白洛水失蹤了的這個消息的時候,她簡直都要高興的大唿小叫了!好不容易壓下了心中的激動的情緒,跑去找了陸明珠說了這件事,沒想到陸明珠竟然也知道了,而且她的反應和白凝紫一模一樣。


    也真不愧是母女倆,兩個人,都是一樣的蛇蠍心腸,此次的皇上的生辰宴會,白家自然也是在受邀之列的。


    綠意自打隨著趙晟翊從祁州迴來了之後,忽然發現自己竟然失寵了!


    白國安那個老東西,在綠意走了之後自然是不甘寂寞的,家裏麵因為有陸明珠這個母老虎坐鎮,白國安也不敢玩的太明目張膽,綠意能進的來府裏麵,也是她自己的本事大。


    可是,要是再有第二個,第三個綠意,這位當家主母可就不一定會做出了什麽事了。綠意因為失寵的事情,在白府裏可是好一頓鬧騰。


    白國安也真是個狠心腸的,綠意不管如何來說,他就是不動容,到最後,綠意隻能是作為白家的婢女,和那些下人們住在一起。


    陸明珠母女倆,因為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沒了,現在就連走路的時候都是揚眉吐氣的,為著參加宴會而挑選的衣服,可是費了不少的心思呢。


    白凝紫的歲數也差不多要到了定親的年紀了,陸明珠自然是在她身上下了不少的功夫,此番進宮參加宴會的,可都是皇親國戚,不然就是三品以上的官員。


    當然,獨孤王府的人,也是在受邀之列的。


    得過且過的人,是不會有什麽記性的,獨孤浩然就是個典型,三番兩次的想要侵犯墨鶯歌不成,第二次被五王爺趙晟敏親自抓到,竟然還絲毫不知悔改,據說最近還因為搶人的事兒,差點兒就鬧出來人命了!


    這事兒傳到趙晟敏耳裏的時候,誰都沒有注意到那漸漸攥緊了的拳頭,和心底裏悄然無聲出現的一個計策。


    宴會當日,繁華盛景自是不用說的,隻是獨孤王府的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囂張,硬是最後一個到達皇宮的,比其他人都要晚上不少。


    皇上趙彥對於獨孤浩然一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要不是看在老王爺的麵子上,獨孤浩然都不知道要死個多少迴的了!


    且獨孤浩然最近鬧出來人命的事情在京城傳的沸沸揚揚的,是以,當獨孤浩然到了的時候,下麵的人是沒少議論紛紛的,這件事趙彥也是有所耳聞的,但是到底是護著短的,便示意禁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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