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晟敏的作為倒是還挺紳士有禮的,把烤好的雞肉先遞給了墨鶯歌,讓她先吃,墨鶯歌本來就覺得什麽活都讓趙晟敏來做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當下要是讓她先吃的話,墨鶯歌就更不好意思了。


    連忙推拒著說道:“王爺先吃吧,我不餓。“嘴上說著“我不餓”的墨鶯歌,肚子卻很不爭氣的不合時宜的“咕嚕嚕”叫了一聲。


    墨鶯歌簡直像趕緊找個地縫鑽進去了好嗎!她機庫從來都沒有這麽丟人過,而且還是在趙晟敏麵前!


    趙晟敏聽了以後竟然還輕聲的笑了笑,對墨鶯歌開口說道:“女孩子家家的,體力難免會差一點兒的,你就別推脫了。”


    墨鶯歌想了想,再推拖下去似乎也沒甚那麽意思了,索性便直接接了過來說道:“那就多謝王爺了。”


    兩個人人手一隻燒雞的捧著坐在洞口吃著,下麵兩匹馬兒也悠哉遊哉的吃著草,時不時的還抬頭看一眼上麵的主人還在不在。


    墨鶯歌倒是覺得,這一趟出來挺沒有體驗感的,原本她還是想要親自狩獵幾隻野獸過過手癮呢,這下倒好,自家被大棕熊生生地追到了這個懸崖峭壁的山洞裏了!


    看著坐在身旁的趙晟敏,墨鶯歌的心裏麵真的是挺複雜的,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到趙晟敏的時候,還學不會控製情緒變化的她,看著趙晟敏的眼神裏充滿拿了恨意。


    惹得有的人都看見了,要不是因為她這個“白洛水”的身份偽裝的還算不錯,怕是早就露餡了。


    之後的幾次,墨鶯歌再見到趙晟敏的時候也都是充滿了濃濃的恨意,那麽的直白不掩飾,現在想想,那時候的自己還真是夠傻的。


    可是現在,也許是因為墨鶯歌本身就不是什麽窮兇極惡之人,因為趙晟敏的一次救命之恩,心裏麵的那份恨意似乎縮減了不少,但是一就十分明顯的豎在那裏,時刻提醒著墨鶯歌。


    趙晟敏是你注定要殺了的人,絕對不可以心軟。


    所以,她才會做出了這些連自己都有點兒無法理解的舉動吧?


    她表現出對於馴馬的天賦,還有遇到猛獸的時候不慌不忙,鎮定自若的樣子,如果隻是個普通的官宦人家的大小姐,又怎麽可能會懂得這些東西呢?


    趙晟敏感覺到了墨鶯歌在悄悄地打量著自己,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就不自覺的蹦出來了一句話,開口對墨鶯歌問道:“白小姐,其實,我一直有一件事想要問你。”


    墨鶯歌怔了一下,而後開口道:“什麽事?王爺盡管問出來便是。”


    趙晟敏緩緩開口說道:“白小姐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會?我總覺得,白小姐似乎每一次看到我的時候,都帶著一種敵意的感覺,當然,如果沒有,那邊是我想多了。”


    趙晟敏的問話倒是還算禮貌,墨鶯歌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迴答他這個問題,兩人之間無言的沉默了一會兒,墨鶯歌才開口說道:“王爺怕是誤會了什麽,我並沒有對王爺有什麽敵意。”


    趙晟敏聽了墨鶯歌的解釋,雖然知道她說的並不是實話,但是表麵上卻是一副鬆了口氣一般的表情說道:“那便好,白小姐沒有就好。”


    兩人之間的氣氛忽然就變得有點兒迷汁尷尬,隻聽得見撕扯著咀嚼烤雞的聲音,再無其他。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去,就像一張巨大的幕布遮蓋住了還沒來得及演出的舞台一般,墨鶯歌還有點兒奇怪的小聲嘟囔了一句:“奇怪了,今兒個的天怎麽暗的這麽快啊。”


    趙晟敏抬眼看了看天色,心中猜測著,明日一定會有一場大暴雨的,像下麵看了看那兩隻馬兒,果然也全都是一副躁動不安的樣子。


    但是趙晟敏倒是不擔心他們,動物對天氣的變化是有預知的天性的,如果真的有大暴雨,這兩匹馬也會早早的就找到避雨的地方躲藏了的。


    真正需要操心的,是他們兩個人才是,如果明天有大暴雨來臨的話,那他們可就要被困在這裏從出不去了!


    趙晟敏心裏想著要不要把這件事和墨鶯歌說一下,墨鶯歌已經用幹草垛堆了個小小的地方,整個人蜷縮再上麵,她有點兒累了,想休息一會兒再說,此時的困倦之意已經讓墨鶯歌睜不開眼睛了。


    見狀,趙晟敏便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墨鶯歌,讓她安心的睡一覺也好,總會有辦法出去的。


    墨鶯歌睡得很香甜,隻覺得睡夢中迷迷糊糊的好像有誰一直在試圖碰她似的,警覺性讓墨鶯歌即使是在夢裏麵也奮力的掙紮了兩下,然後那人似乎停下了動作,墨鶯歌見那人似乎沒有再要觸碰自己的感覺,便也停止了掙紮。


    三天過去了,柳神醫果然不負眾望的研製出了能易止住趙晟翊體內蠱蟲的藥物,再得知了這個消息的那一刻,追風這個大男子漢竟然差點哭了出來,曼聯的淚痕的樣子,把小鶯逗得一直在憋著笑意。


    追風看見了小鶯在偷著笑,雖然很生氣,氣的有一種想要上去打小鶯的衝動,但是到底還是忍住了,一想到小鶯的那個大小姐,追風便什麽氣都忍下了。


    “柳神醫,屬下在此多謝柳神醫的救命之恩!”追風直接當著柳神醫的麵跪了下來,語氣十分誠懇的說道。


    柳神醫平素最是受不了隨隨便便就下跪的,隻因他自己也是個自在習慣了的人,實在是受不了這種動不動就跪下的禮節。


    連忙顫顫巍巍的上前把追風給扶了起來,和藹可親的說道:“這都是老夫應該做的,你不必要這麽客氣的,對了,老夫其實還有一點沒有說,這研製出來的藥,隻能保證讓太子殿下蘇醒,但是卻不會完全的解毒。”


    追風有點兒沒太聽懂的樣子,一臉迷茫的問道:“柳神醫這是何意?”


    柳神醫輕咳了兩聲開口解釋說道:“是這樣的,中了蠱的人,通常都是需要有蠱母才能徹底的解蠱的,要不然的話會影響到人的身體機能的,往簡單來說,就是太子殿下就算是被治好了的話,可能也會在身體上的某部分有損傷的。”


    一聽到這個解釋,追風立馬就不淡定了!


    太子殿下就算被治好了也會有部分受到嚴重損傷,這對於趙晟翊來說,可是致命的打擊啊!前半生的輪椅生涯不過是裝出來的,所以趙晟翊才會有足夠的自信去麵對各種各樣的事情。


    現如今,要是真的被這個什麽蠱蟲給搞得身體出問題的話,趙晟翊一定會崩潰的,以追風對趙晟翊的了解來看,與其這樣,倒不如直接了解了趙晟翊的生命來得痛快!


    柳神醫看出來了追風的心理活動,隻是一時之間,他也沒辦法做出什麽肯定的保證,穀中之毒最為致命,是毒類裏麵最瑪法也是最為陰毒的一種。


    柳神醫之所以這一次答應了要幫墨鶯歌的忙,主要原因除了是因為墨鶯歌主動開的口求他來幫忙之外,還有一點就是因為,柳神醫對墨鶯歌在心裏麵寫的,趙晟翊中的是蠱毒這一點很感興趣。


    柳神醫其人,他的妙手迴春之術是真的,醫術高超也是真的,隻是,有一些經曆和所告訴墨鶯歌的事情,卻是有待考證虛實的。


    這些,也都是柳神醫不想讓墨鶯歌知道的事情,並且也打算要繼續瞞下去的事情。


    太陽穴傳來的陣陣痛感讓墨鶯歌勉強的掙紮起身,眼皮沉重的好像打了膏藥似的,連睜開一條縫隙都十分艱難。


    墨鶯歌甚至都有點懷疑,這個把自己弄暈了的人,是不是還把自己渾身上下都虐打了一遍?


    不然的話,她為什麽會覺得這麽疼呢?


    好不讓一努力掙紮著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昏暗的景象,這裏連空氣都是帶著些許潮濕的氣味的,讓墨鶯歌很不適應。


    這是……哪裏?


    墨鶯歌一臉迷茫的打量著四周,雙眼逐漸地適應了這裏的昏暗。墨鶯歌的身上還是使不上力氣,隻能艱難的挪動著身子靠在一塊巨大的石頭邊上,脖子酸痛的厲害。


    抬起了手揉了揉肉酸痛的脖梗,墨鶯歌這才看清了這裏的大致景象,遠處隱隱約約的似乎閃爍著燈光,墨鶯歌的眼前,竟然是一塊巨大的斷崖!


    斷崖?她怎麽會出現在斷崖邊上?


    墨鶯歌深唿吸了幾遍,努力的掙紮著站起身來,好不容易站了起來,卻感覺到腦袋一陣的眩暈,讓她直不起身來。


    她這到底是在哪兒啊?墨鶯歌忍不住開口大聲的問道:“有人嗎?你倒是出來啊!”


    因為身處斷崖,所以,墨鶯歌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有迴音的,一遍遍的響徹在空蕩蕩的穀底,倒是顯得有幾分淒涼和空寂。


    墨鶯歌來迴說了好幾遍都沒有聽到迴應聲,這時候的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至少,墨鶯歌終於是可以站起身來了!


    冷不防地,忽然又一道聲音在自己背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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