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前去祁州,並不是說全程都一直是要匿名前往的,而是為了防止消息提前走漏給祁州的白蓮教餘黨們,所以放出去的消息隻是說朝廷會派人前往剿滅,但並沒有提及領頭人是誰。


    趙晟翊帶人抓捕了寇青和芝蓮,一個左護法一個白蓮教聖女,這便足以令白蓮教對他展開報複了。


    趙晟翊是中原的太子,也是未來的萬人之上的位置的繼承者,放眼全天下,有多少雙眼睛緊盯著他不放呢?


    怕是都恨不得趙晟翊出事,所以如果趙晟翊此次前往祁州的路上發生什麽意外的偷襲的話,那就是說明了一定有人提前走漏了風聲,該怎麽處理,趙晟翊心裏也是有數的。


    白國安被趙晟翊的這句話說的冷汗直冒,臉上的笑容也逐漸僵硬了起來。


    等著趙晟翊這番話說完了之後,白國安立馬都恨不得直接當場跪下,以示自己的忠誠,對趙晟翊說到:“下官絕對絕對不會走漏一絲一毫的風聲的!”


    說完了這句話,忽然又抬眼看見了墨鶯歌,便接著對趙晟翊保證到:“不管怎麽說,下官都已經將大女兒送去隨您一同出征了,又怎會拿自己的親生女兒的命開玩笑呢?”


    墨鶯歌氣的差點兒沒直接指著白國安的鼻子罵出聲,他還真好意思說,這是明擺著拿自己當擋箭牌呢嗎?


    趙晟翊的臉色也微微的變了變,對於白國安如此“感人肺腑”的保證,也隻是淡淡的點頭“嗯”了一聲,然後便沒了下文。


    白國安看著趙晟翊這樣的反應,忽然就慌了陣腳似的不知道他這是什麽意思,連忙對墨鶯歌使眼色,墨鶯歌索性就裝瞎當沒看見,別過臉去看向了外麵。


    趙晟翊忽然起身說到:“本太子既然已經將白侍郎的寶貝女兒送迴來了,便也應當是時候離開了。”


    說著,趙晟翊忽然又看向了墨鶯歌說到:“明日一早,本太子便會派人來接你,切記不要遲到”。


    趙晟翊高冷又瀟灑的說完這句話,便拍拍屁股走了人,讓墨鶯歌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都恨不得上去戳上兩針。


    墨鶯歌還是在糾結又吐槽著,趙晟翊為什麽偏偏要送自己迴府都這一點。


    京城攏共就這麽大塊地方,發生了任何的消息都會被傳播的很快,用不了多長時間,怕是整個京城的人都會知道了當今太子趙晟翊竟然特意送白府白洛水迴府都事情。


    其實趙晟翊同墨鶯歌之間,早就已經引人猜測紛紛了,在中原這個民風不算太開放的地界,男女共處,更別說是保持著未成親的關係同居在一起,那是有違常倫的!


    和男子一起住過的女人,是要被世人所唾棄的,但是偏偏這件事的主角是當今太子趙晟翊,所以人們才沒有把話說的太難聽,隻是一個個的都覺得,這個白洛水怕是以後都嫁不出去了。


    墨鶯歌可不想知道自己在京城中頂著洛水姐姐的名字,被人傳成了什麽樣兒,她現在隻想趕緊迴到自己的小院子裏,把柳師兄給她的這個匣子打開看看。


    小鶯遠遠的就看見了墨鶯歌的身影,聲音愉快的小跑著上前來說到:“大小姐!你可算迴來了!”


    墨鶯歌笑著掐了一下小鶯的鼻頭說到:“止於嘛,傻丫頭,你才不過半天沒見到你家小姐我而已!”


    小鶯臉上笑嗬嗬的點頭應著,一雙眼睛卻不安分的四處瞄著,墨鶯歌這才猛然想起來,自己似乎忘了點什麽東西!


    果然,小鶯帶著幾分失落的語氣對墨鶯歌說到:“小姐,你答應奴婢的奶酥糕呢?”


    墨鶯歌的臉上劃過一絲明顯的尷尬,笑著對小鶯說到:“額……這個嘛,我去看了,但是今日哪兒的奶酥糕賣的太好了,早就賣光了,下次,下次的哈!我一定給你帶!”


    小鶯微微嘟著嘴巴,臉上露出了失落感,不過既然自家小姐都已經這麽說了,小鶯自然也是沒什麽說的了。


    墨鶯歌迴了房間囑咐小鶯在門口把這門,要是有人來了好通知她一下,然後就迫不及待的吧木匣子放到桌子上,準備打開看看裏麵都是些什麽。


    木匣子打開的一瞬間,一股子熟悉的藥香就撲麵而來,沁人心脾,墨鶯歌注意到木匣子的右下角有一個小小的“柳”字,不由得眼睛眯起來笑了笑。


    柳如是平日裏除了研究醫術藥物,還有個愛好就是喜歡研究木藝,尤其喜歡自己搗鼓一些小的木製品,小的時候就沒少做過類似的東西送給墨鶯歌和白洛水過,這一次又受到了來自師兄的木藝品,墨鶯歌的心底卻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墨鶯歌把裏麵的藥丸藥草挨個拿出來看了看,發現上麵竟然還有柳師兄細心標注的孝子,都十分清楚地寫明了這個藥的作用。


    不過墨鶯歌卻微微撇了撇嘴自言自語的說道:“柳師兄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小氣,怎麽都隻有一份啊。”


    不知不覺之間,墨鶯歌已經把趙晟翊和自己算作一起了,剛剛第一反應就是,他和趙晟翊可是兩個人,這麽點藥哪裏夠啊。


    等著墨鶯歌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都不由得覺得有些吃驚,使勁的搖了搖小腦袋對自己說道:“本來這次就是陪著那家夥去的,所以算作一起也是應該的,對,就是這樣沒錯。”


    墨鶯歌在木匣子裏翻翻找找的,忽然發現了一個標寫著“赤練粟蠱”的解藥,墨鶯歌在口中默默地念了一遍這個名字,一臉疑惑的開口說到:“誒?我怎麽覺得,這個名字聽起來有點耳熟呢……”


    墨鶯歌覺得自己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在趙晟翊那裏聽過這個名字,不過不管怎麽樣,柳師兄給的這些東西,還真得是及時雨一般,就連墨鶯歌自己都沒想到要準備解藥這一類的東西。


    正當她打算把木匣子合上的時候,忽然看見了一個羊脂白玉的小瓶子,墨鶯歌好奇的拿出來看了眼,發現上麵竟然寫的是“保命毒藥”,柳眉禁不住一皺,心想到,柳師兄還真是能玩神秘。


    保命毒藥,這到底是保命的,還是毒藥啊?


    墨鶯歌撇撇嘴把它又放了迴去,覺著這一次能不能用的上還不一定呢,正巧門外傳來了小鶯的聲音:“大小姐,老爺房裏的綠意來了。”


    綠意?墨鶯歌明顯的對這個名字感到有些陌生,小鶯出聲提醒了一下說到:“就是老爺最近新收的丫鬟。”


    經過小鶯這麽一提醒,墨鶯歌才好不容易想了起來,那不就是剛才在趙晟翊來的時候故意拋媚眼給趙晟翊的那個嗎?


    墨鶯歌記得當時白國安好像就是叫的她“綠意”,隻是不知,這個女人來找她幹什麽?是怕她到陸姨娘麵前揭穿她是爹爹私下裏收的情人的事情嗎?


    墨鶯歌想了想對小鶯說到:“讓她進來吧。”


    綠意進來的時候,墨鶯歌正端著一碗杏仁酥喝著,最近才發下了,原來青衣還有個會做美食的技能,做的甜品都能讓墨鶯歌覺得自愧不如。


    所以,原本沒事就喜歡搗鼓搗鼓甜品的墨鶯歌也閑了下來,索性每天等著青衣來做,不過自打那天青衣和冷摯相認過後,墨鶯歌忽然覺得,自己似乎很久都沒看見過冷摯了。


    正發著愣的時候,進了屋子的綠意先是朝著墨鶯歌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說到:“奴家見過大小姐。”


    墨鶯歌聽得隻皺眉頭,奴家?這不是窯子裏的稱唿嗎?墨鶯歌倒是沒想到,白國安這老頭子竟然是從那裏帶迴來了個這麽一個貨色。


    墨鶯歌也沒開口讓綠意站起來,杏仁酥倒是一口一口的喝著,小鶯站在旁邊冷眼看著也不提醒,很明顯啊,自家小姐不喜歡這個女人。


    綠意大概是實在是蹲不住了,忍不住又出聲說到:“大小姐……奴家此番前來,是有要事相商的。”


    墨鶯歌心底冷哼一聲,有要事?來與她這個大小姐商談什麽?綠意要是想在這個家站穩腳的話,不應該是先去討好現在名義上的主母陸明珠嗎?


    不過墨鶯歌還是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的,看著綠意也確實是蹲不住的樣子,便清了清嗓子開口說到:“嗯,起來吧。”


    綠意得了話立馬起了身,可是等了半晌也沒等到墨鶯歌有要賜座的意思,墨鶯歌自然是觀察著綠意的表情和動作的,開口說到:“我們白府的下人,不是一向都自稱奴婢的嗎?什麽時候改了稱唿,小鶯你知道嗎?”


    小鶯見墨鶯歌把話頭拋向自己,立馬嘴角微揚的迴答道:“迴大小姐的話,奴婢也不知何時改了稱唿。”


    這一主一仆的對話,倒是弄得綠意在下麵聽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末了聲音柔柔的說到:“奴婢初來乍到的也不知道規矩,還望大小姐贖罪。”


    墨鶯歌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接著開口問到:“你不是說,有什麽事要和我談嗎?”


    綠意聽到墨鶯歌這句話,忽然有點兒緊張的抿了抿雙唇,再來之前,綠意壓根就沒有好好的打聽過墨鶯歌這個人,聽說的都是大家口中相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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