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實私下裏他們一直都是不服的,但是他們好歹還是有一些自知之明的,知道他們再人數優勢上十分理虧,所以才一直在暗中蓄力,知道白蓮教這個魚鉤找上他們商談合作的事情。


    幾乎都沒怎麽猶豫,苗疆的左護法赫連磊便直接同白蓮教達成了秘密協議,從那以後,苗疆負責提供蠱蟲和毒蛇,白蓮教則負責運籌規劃,打算一點一點的瓦解掉中原的勢力和兵力。


    其中,他們還提到了三個月之後的進貢月,似乎是打算在那個時候有所動作,這個人也不過隻是下麵的一個小官職的人而已,能了解到到底也就這麽多了。


    趙晟翊忽然間睜開了眼睛,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圖騰匕首,一瞬間,刀光閃過,前麵便傳來了“咕嚕嚕”的聲音,接著,便看到了幾具斷了頭的屍體,血流成河。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這句話,放在墨鶯歌身上簡直就是太妥當了!好不讓一經過了一波三折的一上午,墨鶯歌卸掉了故意裝病用的服侍和釵飾,正打算補個覺,可沒想到,她前腳才剛一上床,後腳就聽見了門外的敲門聲。


    小鶯瞧見了墨鶯歌瞬間黑下來了的臉色,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去開門,青衣看了看用被子把頭捂得死死的,企圖欺騙自己聽不見的墨鶯歌,輕歎了口氣,走到院子裏出聲到:“大小姐剛睡下,請問是有什麽事嗎?”


    青衣把大門打開,發現竟然是一張從未見過的麵孔,當下便皺起了眉頭有些疑惑起來,那人見了青衣,便直接開口說道:“你們家老爺在獨孤王爺府上暈倒了,請大小姐隨同過去一趟。”


    墨鶯歌雖然在裏屋,但是也將外麵的人的話聽得清清楚楚的,十分煩躁的拍了一下被子,一張小臉都皺成個包子了,氣鼓鼓的說道:“暈倒了不會請太醫嗎?”


    青衣見墨鶯歌已經聽見了他們的對話,便低下頭輕聲問道:“大小姐,外麵的人還說,獨孤王府的轎子都已經備好了,就等著大小姐……過去了。”


    如果說,之前的墨鶯歌對於獨孤浩然這個人還隻是單純的心理上的印象不好的話,那麽她現在就是極度厭煩這個人了,還真是完美的詮釋了什麽叫未達目的不擇手段。


    墨鶯歌被這一氣的,心下便想著道:“管他什麽陰謀陽謀的,我倒是要看看,這般的費盡心思想要讓我去獨孤府上,到底是打著什麽算盤!”


    冷摯因為街道手下來報,去處理了別的事務,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迴到白府的時候就發現白洛水竟然沒影了!


    冷摯先是一驚,然後便立馬決定先把消息報給趙晟翊,這一次自己可不能靠著假扮趙晟翊前去英雄救美了。


    冷摯雖然和趙晟翊相處的時間沒有追風長久,但是畢竟也是十多年的交情了,趙晟翊心裏麵想什麽,冷摯也都能猜到個十之八九。


    自己假扮他救場白洛水的事情,想來,白大夫一定是告訴了趙晟翊的,估計那家夥的第一反應應該就是盤算著應該給他按個什麽懲罰吧?“


    到了太子府,見到了冷摯的趙晟翊,竟然意外的沒有按照冷摯的猜想來說話,反而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冷摯趕緊將白洛水不見了的事情同趙晟翊說了,並且還說到,白洛水很有可能是去了獨孤王府。


    隻要是關於到白洛水的事情,趙晟翊都會打起十二分的關心,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冷聲說道:“好一個獨孤氏,想來,是逍遙的太久了,才讓他們竟敢如此放縱!“


    墨鶯歌倒是全程一點而危機感都沒有,或者是換句話來講,她的危機感已經被生氣的想法給衝散的一幹二淨了。


    白國安不過是個五品小官,是請不了太醫前去醫治的,但是京城裏的醫館又都離得獨孤王府太遠了,所以,情急之下,獨孤世子便想到了白國安的大女兒白洛水,也是個習得醫術的的人,如此,便隻好“麻煩她“前來一趟了。


    到了獨孤王府,墨鶯歌直接全程黑臉的走了進去,那人本想要引著墨鶯歌去主廳的,但是被墨鶯歌低聲嗬斥著說道:“我爹爹呢!不先帶我去找我爹爹,你這是幹什麽!”


    那人見墨鶯歌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便隻好先帶著她們去了白國安所在的耳房中,墨鶯歌進了門,便直接大聲的嚎叫道:“爹爹!爹爹你怎麽了?女兒不過才半晌的功夫沒見著您,您怎麽就出事了呢爹爹……”


    反正墨鶯歌也不管自己都說了些什麽,好的壞的都說了一大堆,結果抬起頭正眼瞧過去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傳話中說的白國安身體不適,原來是“白國安說,二小姐白凝紫身體不適”。


    墨鶯歌感覺自己現在簡直就像是生吞了一隻活蒼蠅一般反胃惡心,可表麵上卻還一九要做出一副“醫者仁心”的模樣。


    聽說到白洛水來了,獨孤浩然竟然也從主廳的宴會中趕了過來,看上去倒是十分重視著白府一家似的。


    見了白洛水,獨孤浩然臉上的表情簡直就把小人得誌詮釋的淋漓盡致,笑意都是帶著半分諷刺的對白洛水說道:“白大小姐能光臨寒舍,本世子可真是覺得蓬蓽生輝啊。”


    墨鶯歌無心與他辯駁什麽,隻是淡淡的迴應道:“世子爺過獎了,小女子匆匆前來也沒有帶什麽藥品,不知可否麻煩世子爺行個方便?我看我妹妹好像也病的挺厲害的。”


    獨孤浩然自然是點頭答應,但是這句話聽在躺在床榻上的白凝紫耳中,卻顯得有些說不出的怪異了,果然,等著墨鶯歌需要的東西都到齊了之後,墨鶯歌直接挑了裏麵最粗最長的一根銀針夾在手中。


    掀起了白凝紫的衣衫,用著幾乎隻有兩個人能聽得見的音量對白凝紫說道:“我不管你有什麽陰謀,想方設法的配合著獨孤浩然讓我來參加這場宴會,不過你放心,我白洛水要是有事,你也別i想好過!”


    說完,在白凝紫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忽然就一針紮了下去,墨鶯歌故意紮得偏離了穴位一點,針灸這種東西,偏離了一毫米都是錯位,疼痛感是鑽心的要命。


    一下倒是還好,要命的是,墨鶯歌就是故意為了泄氣似的,直接在白凝紫的大腿和胳膊上紮了好幾針!


    並且還是針針都故意偏離了位置,任由白凝紫演技再好,也都是忍受不了這種痛苦的,直接“哇”的一聲哭叫了出來。


    墨鶯歌立馬一副被“嚇到了”的神情,還後退了兩步說道:“我的天啊!謝天謝地,凝紫妹妹你可終於醒了,感覺怎麽樣?好點兒沒有?你看看你,明明從小就身子弱,還偏偏要逞強來參加宴會,這下子倒好,隨我先迴去吧。”


    原本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在圍觀著的人們,忽然都忍不住低聲唏噓道:“這白家大小姐人可真好,人美心善的,真不知道以後哪家公子能娶到她。”


    白凝紫差一點兒就沒忍住破口大罵出聲,暗地裏使勁的用指甲尖掐著手心肉,暗暗的對自己說道:“馬上這小賤人就哭不出來了,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隨即臉上立馬溢出了一抹笑意,語氣柔弱的同墨鶯歌開口說道:“凝紫多謝姐姐,可是……爹爹都還沒走呢,我們現在提前走了,是否有些不大妥當啊?”


    墨鶯歌直接抬眼看向白國安,眼中詢問的以為很明顯,隻是,白國安先前便得了獨孤浩然的暗示,如果白洛水自己主動來了獨孤府,那便沒有他的吩咐,是不允許提前離開的。


    白國安也沒有想太多,覺得大概時獨孤世子是因為不滿於白洛水的態度,所以才會這麽說的,也壓根就沒有想道別的事情,於是,現下便直接忽略掉了白洛水拋過來的眼神。


    墨鶯歌見無用,雖然心中一陣氣惱,但是好歹現在還是心態平和的,沒關係,既然故意要讓自己留下來,那她留下來便是。


    獨孤浩然遣散了一眾圍觀群眾,現在的屋子裏麵,便隻剩下墨鶯歌,白國安,獨孤浩然還要躺在床榻上的白凝紫。


    一時間,氣氛竟然有一些說不出的詭異感。


    白凝紫在確認了房門外已無人之後,便直接下了床,先是和白洛水拉開了一些距離,接著看向白國安,一臉認真的一字一句的說道:“爹爹,女兒知道您的野心,也知道您要做的事情,所以。”


    說完,白凝紫忽然頓了頓,眼神看了獨孤浩然一眼,接著對白國安說道:“爹爹隨女兒前來可好?凝紫有些事情要與父親相商。”


    墨鶯歌見現在的白凝紫竟然連演戲都懶得在她眼前演了,心下不由得嘲諷的想道,白凝紫這也未免太過於心急了些。


    白國安到底是個老油條了,就算是聽了白凝紫這種前言不搭後語的帶著幾分暗示性的話,也都能猜出個一二來,當即便點頭同白凝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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