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紫見獨孤浩然似乎有了幾分興趣的樣子,便接著笑著對其說道:“我姐姐白洛水啊,那才是真正的一等一的美人兒呢!誒……不過啊,想來世子爺是無緣見到了。”


    獨孤浩然一聽這話,立馬就來了精神似的開口說道:“白二小姐這句話是何意?難不成,這個白洛水是瞧不上我這個做世子爺的?”


    白凝紫忽然用袖子遮麵輕笑了一聲說道:“世子爺怕是還沒聽說過吧,我姐姐她啊,可是當今太子殿下的心頭好呢,自然是瞧不上……誒呀!瞧我這嘴!世子爺贖罪,凝紫不是有意說出這話的。”


    然而,白凝紫低下頭的一瞬間,嘴角的笑意卻是再也忍不住。


    說到這裏,獨孤浩然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雖然明知道白凝紫是帶著目的說出來這一番話的,可是,還真就偏偏讓獨孤浩然對白洛水上了心。


    其實自打上一次在白府的時候見了白洛水,獨孤浩然就已經將這個有幾分倔強的女子記在心裏了,他獨孤浩然長這麽大,還真是第一次見到性子如此倔強的女人呢。


    再看了看麵前的所謂的白洛水的“好妹妹”,獨孤浩然不由得發出一聲輕笑說道:“哦?白二小姐不過是說了實話,有什麽好道歉的?到時你這個不知禮儀的姐姐,反倒應該責罰一番!”


    獨孤浩然在說出後麵的那半句話的時候,故意加重了語氣,讓白凝紫心中不由得有幾分開心,想了想,便接著說道:“世子爺前幾日下發到府上的請柬,小女子也收到了,爹爹說,會帶著我和姐姐一起去,隻是……”


    白凝紫故意欲言又止的樣子,引得獨孤浩然發問:“隻是什麽?白二小姐但說無妨。”


    白凝紫聞言,便接著開口說道:“隻是我姐姐她似乎不願意前往,且還將責任推於我母親身上,這可真是……”一邊說著,白凝紫竟然還掉起了眼淚,淚珠子斷了線似的往下滴落著,到不知是為何而委屈。


    明明把黑的說成白的,可卻偏要做出一副委屈模樣,比裝白蓮花,大概是白凝敢稱第二,怕是沒有人敢稱第一了。


    獨孤浩然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後,開口說道:“哦?竟有此事?看來,這個白洛水倒是夠囂張的啊,就是不知,她到底有何校長的資本?”


    白凝紫配合的搖了搖頭說道:“凝紫也不知,不過,相比於小女子來講,姐姐好歹也是個有太子殿下做靠山的人,可小女子卻……”


    放在檀木桌之上的手腕忽然被獨孤浩然一把按住,白凝紫差一點兒就要破功掙脫開他的手,可到底最後還是強忍住了。


    獨孤浩然對白凝紫像是保證般的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這麽過分的人,本世子自然是不會輕易饒過的,不過……像白二小姐的這般的天仙美人兒,本世子也一樣的不想饒過。”


    話音剛落,獨孤浩然忽然手頭一用力的,就將白凝紫整個人往他的方向拉了過去,白凝紫本來就生的力氣小,這一下子,整個人都不受控製的順勢要倒了過去,幸好被之哦自旁邊擺著的掛件攔了一下,才沒有整個人都傾倒過去。


    接著這個空隙,白凝紫迅速的縮迴了被獨孤浩然拉過去的手,低著頭開口說道:“世子爺殿下,小女子出門良久,也是時候該迴去了,不然的話,爹爹問起來,凝紫也不好迴答,凝紫告退。”


    說完,就像是身後有什麽洪水猛獸一般,步伐快速的向門口走去,獨孤浩然倒也沒出聲攔著,隻是看了一眼白凝紫匆匆離去的背影,嘴角劃過一絲嘲諷的笑意。


    白國安生了兩個女兒,沒想到,倒有個這麽蠢的。這是獨孤浩然心裏麵最真實的想法,白凝紫大概仙子啊心裏麵還在沾沾自喜的以為自己把白洛水和獨孤浩然全都算計了。


    萬萬沒想到,到頭來被算計的,也就隻有她一人而已,不過,這一次,獨孤浩然倒是樂得被人算計,畢竟,他也是真的想要好好的會一會這位傳說中的“白洛水”。


    墨鶯歌一下午的時間已經連著打了五六個噴嚏了,就連午後想要睡個美容覺都睡不好,不由得出聲哀怨的抱怨道:“到底是誰這麽關照本小姐啊!害得我一直打噴嚏!”


    青衣忽然從外麵步履匆匆的走了進來,對墨鶯歌說道:“迴稟大小姐,老爺有要事要您去書房相商。”


    又是書房?墨鶯歌現在已經快要對白國安的書房產生心理陰影了,聽說,那一日白國安將陸明珠訓斥了之後,便日日宿在書房裏。


    白國安其實是個懼內的,不過是因為這些年陸明珠娘家的優勢漸漸的弱了下去,二白國安的管路越做越順,眼瞧著就是陸明珠高攀了白國安,白國安才沒有像以前那樣懼怕陸明珠。


    不然的話,那一日白國安又怎麽敢當著那麽多人的麵那般訓斥陸明珠?


    聽說陸明珠事後便大聲吵嚷著要迴娘家,說白府已經沒有了她的容身之地,白國安懶得管,叫人不要攔著,白凝紫見母親這副瘋癲模樣,才想出來那麽一招,打算能借此對付白洛水以報仇恨的。


    白國安其實是見白洛水不想去參加獨孤宴會一事沒什麽意見的,反正人家請柬上也沒知名點姓的說要邀請誰,所以,白洛水說不想去,白國安便也沒強求,畢竟白洛水身後還有個太子殿下,白國安也不敢做的太過。


    可是白國安萬萬沒想到,今日竟然會受到獨孤府上特意發來的請柬,上麵竟然還用摻了金箔的墨水寫了“白洛水”三個字,這就讓白國安實在是別無他法了,隻好將白洛水再一次請了過來。


    墨鶯歌雖然是萬般的不想去,但是不管怎麽說,白國安現在名義上也還是她的的父親,父命難違,墨鶯歌隨意的收拾了一下,便帶著小鶯去了書房。


    老李大概是一早就得了白國安的命令,在書房門口的地方等著白洛水的到來,一見到白洛水的身影出現,老李立馬小跑著過去,就差要將白洛水扶著走了!


    臉上笑容十分燦爛的同白洛水說道:“見過大小姐,老爺在書房等著您呢!”


    墨鶯歌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便徑直的走近了書房,看來,今日倒是隻邀請了自己前來,也好,沒了那兩個聒噪的女人,耳根倒也落得清靜。


    進門之後問了聲好,墨鶯歌便十分自然嫻熟的坐在了白國安右手旁的上位座上,玩著手上新塗的豆蔻,低著頭理也不理白國安了。


    倒是讓白國安不知該如何開口同她說起請柬的事情,於是,朝著老李使了個眼色,把那份請柬拿了過來。


    白國安輕咳一聲開口說道:“咳咳……洛水啊,你來瞧瞧這個。”一邊說著,白國安一邊將寫著白洛水的名字的請柬遞了過去。


    早在來之前墨鶯歌就已經在心裏麵猜出了個大概,但她早已經是打定了主意絕對不去的了,便是肯定不會去的。


    墨鶯歌做了個樣子瞧了一眼,看見了上麵金光閃閃的“白洛水”三個大字,微不可差的皺了下眉頭,心裏麵氣的直翻白眼,真不知道這是哪個想出來的餿主意,竟然直接把她的名字印在上麵了不說,竟然還是用艱澀的字體寫出來的!


    太過分了吧!墨鶯歌轉頭看向白國安說道:“爹爹,女兒看著上麵的日期,是三日後是嗎?”


    白國安以為白洛水這是要答應了,連忙笑著點頭說道:“對對對,就是三日之後,洛水啊,獨孤王府的誠意你也瞧見了,你看這……要是不去的話,怕是不好吧?”


    墨鶯歌忽然想到了一個被忽略掉的重要的問題,前幾日獨孤王府送來的請柬上麵是根本就沒有指定的人的名字的,一般都是邀請三品以上的官員和家眷的時候,才會在上麵協商製定的邀請的人的名字。


    而且那一日,除了在場的人們,是沒有人知道她白洛水直接拒絕了前去的邀請的,為何才過了兩日,獨孤王府竟然就再一次派人送來了一張,還是特意寫了她的名字的請柬?


    這讓墨鶯歌想不懷疑都不行,於是,便開口說道:“爹爹,女兒有一事不明。”


    白國安笑著說道:“洛水盡管說出來便是。”


    墨鶯歌一邊玩著手裏麵的金字請柬,一邊幽幽的開口說道:“女兒天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就算是之前治好了太子殿下的腿疾小有名聲,但也不至於驚動了獨孤王府,讓其特意點名邀請女兒吧?這其中,怕不是有什麽端倪吧?”


    墨鶯歌說出來的這一點,白國安何嚐又沒想到過,隻是,像他這種滿心隻有利字當頭的人,即使是想到了也不會深入多想,反正是金主大人,那便怎麽做都是對的。


    這麽想著,白國安對墨鶯歌說道:“許是獨孤王爺聽說了你的名聲,想要特地見上一麵也說不定,洛水何須像那麽多?”


    哦?這還反倒是說起她的不是來了,墨鶯歌在心裏麵暗暗的想著,能有白國安這樣的爹,也真是倒了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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