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是什麽過分的要求,所以,當年的太上皇就同意了,直到今天,南疆的人數也沒比當時多出來多少人。


    所以,如果南疆真的想謀反的話,要不就是要借助外界的力量,要不就是先把自己內部人口的問題解決了。


    柳如是一看墨鶯歌緊著鼻子想事情的樣子就知道,她一定是被什麽事情給困惑住了,於是便開口說道:“赤練粟蠱雖然是南疆的蛇沒錯,但是有一點,這種蛇是隻能允許南疆貴族飼養的,有身份的象征。”


    墨鶯歌大眼睛忽地又亮了起來,輕輕的拍了下書案有些嗔怪的對柳如是說道:“柳師兄!你怎麽不早說啊!還跟我玩猜迷題嗎!”


    柳如是笑得一臉無辜的說道:“鶯歌,是你也壓根沒問我好嗎?更何況我原本就是打算直接告訴你的。”


    既然問題都已經得到了解決,墨鶯歌也不打算糾結於柳如是沒有及時的告訴她這件事了,把小珠子收了起來,便要同柳如是告辭。


    眼瞧著這個難得來看自己一次的人兒就要這樣走了,柳如是忍不住開口道:“鶯歌……”墨鶯歌聞聲頓了下腳步迴應道:“師兄還有什麽事嗎?”


    柳如是笑著搖了搖頭,雖然有萬千心緒想同墨鶯歌說道,但是到了嘴邊卻全都化成了一句:“沒什麽,晚上迴去注意安全,還有,若是以後還有這樣的事情,你大可寫封信寄來就好了,何必自己親自跑這一趟。”


    墨鶯歌聽了,忽然俏皮的笑了笑迴答道:“知道啦師兄!不過,我這不也是為了能看到你嗎!師兄,我走了哦!”


    柳如是的眼神始終都盯在墨鶯歌身上,語氣溫柔的迴應道:“嗯,再見,注意安全啊!”


    墨鶯歌有的時候真的覺得這個師兄簡直比師父還要老,畢竟,師父都沒有他磨叨,墨鶯歌還記得小時候有些事情,要是被柳師兄看到了,事後定會叮囑她和白洛水好幾遍才作罷。


    所以,在小時候的記憶裏,除了有對柳如是的依賴,還有就是對於他有些磨叨的心理陰影。


    趙晟敏這日領了皇名,帶軍出發去往草原,雖說不上是浩浩蕩蕩的,但也差不多了。路邊圍觀的百姓無一不被趙晟敏英俊瀟灑的外表所傾倒的,但也有人疑惑的提出來說:“明明是個將軍氣概的人,卻偏偏生了副陰柔相貌,真是可惜了啊!”


    這種話,趙晟敏從小時候開始,就已經不知道聽了多少次了,從一開始的氣憤,到現在置之不理。趙晟敏之所以會爽快應下這個去往草原的差事,其實也是為了圓了他心底的一個執念。


    趙晟敏征戰沙場多年,從未有過小人之為的事情,隻除了那一次……


    那是他第一次隨軍出征,因著皇子的身份,軍中的人都紛紛讓著他,但其實這些人心裏麵想的什麽,趙晟敏都清清楚楚的,後來忽然從朝中傳來密信說,草原墨族意思策劃謀反,令趙晟敏前往調查。


    趙晟敏是第一次經曆這種事情,完全沒有頭緒要如何去調查,忽然就想到了隱姓埋名的溜進去的辦法,恰巧在那個時候,趙晟敏就碰到了背著父母兄長偷偷溜出來玩的墨鶯歌。


    那時候的墨鶯歌還是一副稚嫩得不行的模樣,也就十一二歲的年紀,趙晟敏年紀也不大,可卻依舊習武六年了。


    趙晟敏扮作流浪兒的模樣成功的博取了那時候小墨鶯歌的同情,但趙晟敏怎麽也沒想到,墨鶯歌竟然是墨族的小公主,自己竟然就如此順利的混入了墨族貴族內部。


    年少不經事的墨鶯歌隻當那時候的趙晟敏真的是個無家可歸的流浪兒,心中同情感倍升,帶著趙晟敏迴到了墨族之後,墨鶯歌的哥哥見了還隨口問了一句:“這是誰啊?是妹妹你新收的侍衛嗎?”


    一邊說著,墨鶯歌的哥哥墨連城忽然就上前來捏了捏趙晟敏的胳膊,眼中劃過一絲明顯的驚訝感說道:“這是你從哪兒得來的小侍衛啊,身體到還挺結實的!”墨鶯歌解釋道:“這是我溜出去玩的時候碰到的,他沒有家了,所以鶯歌便私自做主把他帶迴來了。”


    墨連城一向都很寵他這個唯一的王妹,見她這麽說便也沒再多說什麽,隻是囑咐了一句急得和父王那邊說上一聲,便離開了。


    天知道,當時被墨連城試探著捏胳膊的趙晟敏有多緊張,那是尚且年幼的他,甚至緊張的臉唿吸都不敢輕易的發出來,生怕自己有任何異常都能被墨連城發現端倪。


    墨鶯歌的親王兄墨連城,說起來在當年也是一代聞名的人物,年少有為,遂墨王出征一連著攻下了多個部族,將其化為己有,並且這幾個部族到最後都是心服口服的降服於墨族,聽說,這裏麵全部都是這墨連城的功勞。


    墨鶯歌打小也是同她的王兄最是親密,小使壞犯了什麽錯要是父王問起來要責罰的時候,墨鶯歌都是躲在哥哥墨連城身後的,在墨鶯歌的記憶裏,父王似乎一直都是個嚴謹的人,嚴於律己,也嚴以待人。


    所以,父王和王兄最後經遭遇了那般的結局,也是墨鶯歌打死都沒有想到的,可是,證據確鑿,她一直深愛著的王兄和敬重著的父王,確確實實是有在計劃著謀反,可墨鶯歌不服。


    憑什麽!憑什麽隻是憑著一紙證據就說明她的王兄和父王謀反!


    又為什麽!為什麽那個當初一臉稚嫩的少年,竟然會欺騙自己!


    墨鶯歌因為小時候沒什麽玩伴,所以自打把趙晟敏“撿迴來“之後,就一直把他當作自己的玩伴,整整陪伴了她將近一年的時間。


    要說著三皇子趙晟敏也真是個有毅力之人,竟然能一直潛伏在墨族將近一年的時間,作為墨族小公主的玩伴兼侍衛。


    要問墨鶯歌現在對那個時候的趙晟敏有什麽印象的話,她隻能記得,那時候的趙晟敏似乎一直都不怎麽愛說話,墨鶯歌那時候還真的感覺到他有些奇怪來著,除非墨鶯歌主動同他交流,不然的話平日裏簡直就像個透明人一般的存在。


    也都怪墨鶯歌那時候年紀還太小,不懂得分辨一個人的真實好壞,其實現在細細想一想,趙晟敏明明那個時候暴露過很多的破綻給她,可是墨鶯歌卻完全看不出來。


    一個真正的流浪兒,又怎麽會有日次強壯的體魄?隻跟著墨族的軍隊習過短短幾個月的武藝,竟然就能打得過他們的大將軍!


    一個真正的從小流浪的人,又怎麽會那麽注意自己的儀容儀表,言談舉止由十分的妥帖,那得是多有自律能力的人才能便流浪,邊養成這些習慣的啊?


    墨鶯歌的母後一向慣寵著她,王兄和父王又經常在外忙著族中的事務,很少的顧得上年幼的墨鶯歌,於是,邊給了趙晟敏有機可乘的時機。


    憑借著墨族小公主的貼身侍衛的名號,給趙晟敏帶來了不小的便利,比如,他可以隨意的出入軍營,神出鬼沒的就能探得到那些人在裏麵談論的軍事消息,就這樣,一點點的日積月累的觀察著。


    直到皇宮那邊傳來了密信上麵說到,已經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了墨族要謀反的事情,大軍不日將至,讓趙晟敏配合著提供情報消息,裏應外合的一舉剿滅墨族。


    趙晟敏每每一想起來當年的這件事,唯一最慶幸的就是當年的墨族小公主,剛好在那個時候因為有事而暫時離開了草原,臨走時也沒有和趙晟敏說。


    墨鶯歌當時是想著反正自己去哪裏他也不會在意的,更何況她是打算去找師父的,一粒上行程很安全,完全不需要趙晟敏的保護,卻玩玩也沒想到,這一別,便是永別了。


    迴到了草原的墨鶯歌,在看到了一片血流成河的草原的時候,小小年紀的她差一點兒就要崩潰了。


    原本應當是綠意盎然,野草叢生的大草原,現在竟然已經完完全全的被鮮血給染紅了,鮮紅的一片,像是倒映在了墨鶯歌的心裏一般。


    後來,當她得知中原傳來喜訊,大肆嘉獎了在墨族潛伏了很長一段時間的三皇子趙晟敏的時候,墨鶯歌才堪堪發現了不對勁。


    趙晟敏……昭旻……原來,他們竟是同一個人!


    墨鶯歌在之後有意的打聽,一臉確認了好幾遍之後,才不得不死心的麵對了事實,當年那個屈身潛伏於墨族的三皇子趙晟敏,就是自己一時心軟帶迴了墨族的昭旻!


    原來,竟是自己當年主動的引狼入室,才給整個墨族找來了滅頂之災!墨鶯歌在得知了真相之後,恨不得直接自刎於此,隨著被深埋地下的父王母後還有王兄一起,這樣一家人還能團聚。


    但是,這樣的想法隻是在墨鶯歌的腦海裏停留了幾秒鍾而已,下一秒,墨鶯歌就堅決的將其否定了,不行,她還不能死!


    現在,整個墨族就隻剩下她墨鶯歌一人了,若是她也死了,那墨族就是真的後繼無人了,又能指望誰來替他們報仇雪恨呢?豈不是真相得不到雪昭,想到這裏墨鶯歌自便已經決定了,她!要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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