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晟翊聽了這番話,臉上的笑意忽然變得更深了些說道:“哦?那白大夫還真是個不可多得的奇女子啊,不禁有一手好醫術,手藝也甚是不錯,若是不趁早下手,本太子怕是都要沒機會了吧?”


    他……他這句話是何意?


    墨鶯歌一時間沒能想得明白趙晟翊的這番頗有深意的話,忽地抬眼飛快地向趙晟翊看去一眼,卻發現原來他也在看著自己。


    心髒的跳動頻率不受控製的逐漸加快,唿吸也變得更加急促了起來,墨鶯歌大腦有點空白的毫無反映,小鶯和追風不知什麽已經出去了,屋子裏竟隻剩下墨鶯歌同趙晟翊兩個人。


    趙晟翊向墨鶯歌走近了幾步,也不知墨鶯歌是不是忘記了要作出反應,竟然呆呆地站在原地沒有動,看見了趙晟翊這張放大在眼前的俊顏還有點懵。


    “太子殿下!”墨鶯歌莫名的有些心頭一慌,雖然兩人已經不是第一次有這樣曖昧的距離,可是這一次,墨鶯歌總有種奇怪的感覺。


    “嗯”像是為了特意迴應一下墨鶯歌似的,趙晟翊眉眼微挑,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當墨鶯歌剛反應過來要後退的時候,卻悲催的發現她根本就沒有退路了,後麵竟然是一堵堅實牆壁!


    “太子殿下,想必逃獄一案您還有許多未了解的事情吧,不如,今日就……”墨鶯歌的話恰好提醒了趙晟翊,趙晟翊今日來的其中一個目的,就是打算讓墨鶯歌再驗一下那個毒蛇的唾液,看看能不能有什麽新發現。


    趙晟翊出聲對外麵叫道:“追風,把樣本拿進來。”追風又是一陣風一樣飛了進來,把樣本直接交到了墨鶯歌手上。


    “魏大金自殺了,你知道嗎?”趙晟翊開口問道。


    墨鶯歌一臉懵的搖了搖頭,她這是才知道這個消息的,看了看手中用布帛包裹著的土塊開口問道:“那這是什麽?和魏大金的死有關係的嗎?”


    趙晟翊點了點頭說道:“嗯,我在單獨關押魏大金的牢獄中發現了一塊鬆動的牆磚,在那後麵的地方發現了可疑的液體凝固狀的東西,經太醫院院副斷定,這應當是一種毒蛇的毒液,隻是還無法查出到底是什麽種類的蛇。”


    墨鶯歌這下子明白了,感情今日來這兒一趟的目的除了想要督促一下她準備下個月初的微巡,還有就是為了讓她驗一下唾液啊,害得她還以為……


    不對,她想以為什麽?墨鶯歌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腦子裏麵竟然想到了一些不該與她有關的亂七八糟的事情,把小鶯喚了進來,讓她去把自己慣用的箱子拿了過來。


    因為知道這是對趙晟翊來講比較重要的罪證,所以墨鶯歌在處理的時候也現得格外小心翼翼,輕輕的撚下一小塊土塊,放到了鼻子邊嗅了嗅,微微皺起了眉頭。


    趙晟翊以為她這是有些為難,便開口問道:“怎麽了?“


    墨鶯歌搖了搖頭說道:“確實是蛇毒的氣味,隻是……這種氣味我竟從未聞到過,我敢肯定,這一定不是中原和草原上的毒蛇。”


    不是中原和草原上的,那就隻剩下,苗疆。


    趙晟翊忽然想到,沒記錯的話,白蓮教的主教地,似乎就是在苗疆附近的地方,很好,這件事,與白蓮教的人是萬萬脫不開關係的了。


    此次祁州出行,趙晟翊就是帶著不將其全網打進就絕不會來的想法去的,這種邪教,多讓他停留在世上片刻都是個巨大的隱患!


    趙晟翊絕不允許在自己眼皮子地下還有這樣的存在!


    趙晟翊對墨鶯歌說道:“白大夫若是能查得出來這具體是什麽蛇的蛇毒,務必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墨鶯歌點了點頭迴應著說道:“太子殿下放心,不如,這個東西就先放在我這裏吧,待我查出來是什麽品種的蛇了以後會第一時間告知殿下的。”


    趙晟翊點點頭,相對墨鶯歌說聲“謝謝”但話到嘴邊忽然又覺得這樣說的話似乎有些顯得太過於生疏,便沒有說出口。


    想了想,換了個話題說道:“對了,白大夫的行李準備的怎麽樣了?有沒有什麽需要本王添置的?”


    墨鶯歌想了想,自己最近正好在研究師父留下的《毒經》,天下藥毒是一家,總歸是分不開的關係,墨鶯歌近日來閑得無事還自己研製出了不少毒藥,當然,都是相對應的做出來了解藥的。


    便開口對趙晟翊說道:“不如,太子殿下就讓人多準備些藥材吧,哦,對了,毒草藥也需要。”趙晟翊點點頭迴答道:“好,沒有什麽別的需要的了嗎?沒記錯的話,上一次見到你的時候……”


    “停!”墨鶯歌簡直恨不得直接跳起來把趙晟翊的嘴巴給捂上,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趙晟翊眼中帶著明顯戲謔的笑意低頭看著墨鶯歌,墨鶯歌也這才剛剛發現,原來趙晟翊竟是高了自己半頭有餘,自己都是要仰起頭來看他的!


    不由得默默的低下了頭,不管,就當作上次的事情壓根就沒發生過好了!反正她死鴨子嘴硬趙晟翊也不能說她什麽。


    於是,下定了一口否決到底的墨鶯歌帶著一副家的不能再假的微笑臉說道:“相比太子殿下一定有很多公務在身吧?民女也就不便再耽誤殿下的時間了,民女沒什麽在需要的東西了,多謝太子殿下記掛。”


    這句話就是明晃晃的要送客的意思了,但是趙晟翊沒動地方,小鶯和追風這兩個做下人的當然也不好說些什麽。


    其實,一想起那一日發生的事情,趙晟翊的嘴角還是會時不時的揚起莫名的笑意,甚至有好幾次都把追風給下了個好歹,心想這個陰晴不定的主,怎麽現在連笑容也都變得陰晴不定了呢?


    那個溫存懷抱,他很留戀。


    不過,趙晟翊並不急於這一時,他還有的是時間,便輕笑著對墨鶯歌說道:“好,那本殿下便走了,不過……白大夫都不打算送送客嗎?”


    “哦!”墨鶯歌像是恍然大悟一般,隨即下一句便對小鶯吩咐道:“小鶯去替我送送太子殿下吧。”


    小鶯滿臉都寫著拒絕,心中暗暗叫著苦道:“小姐啊小姐,您可別告訴您看不出來,這太子殿下明顯就是對您有意思的啊!”


    隻是,這雖然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的事情,可人家兩個主角都不急呢,他們這些下人們自然也是參與不得的。


    小鶯得了吩咐,便上前說道:“太子殿下,請吧。”


    送走了趙晟翊,墨鶯歌覺得自己整個大腦神經都放鬆了下來。其實有的時候細想一想,自己對趙晟翊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明明一開始是帶著互相利用的心思去的,可到後來才發現,原來她才是被利用的那個,可是知道了真相的她卻意外的沒有任何感到氣憤到底感覺,心裏麵竟然有一絲絲心疼他?


    小小的年紀就失去了母家的靠山,完全是靠著皇上對他母妃的寵愛才順利的活下來長大成人的,可小小年紀卻要承受那麽多不該承受的人情世故,好要懂得如何讓自保,真的是很令人心疼了。


    而且,別的不說,趙晟翊救過她好幾次了,細算算說來,反而是她欠趙晟翊的多一些,看了看桌子上放著的那個樣本土塊,墨鶯歌再一次把它拿起來湊到鼻子旁邊仔細的聞了聞,忽然,墨鶯歌覺得自己好像聞到了什麽奇異的東西!


    立馬迴到屋子裏翻出來了自己的藥箱,好一頓翻騰,從一個錦盒裏麵找到了一個玉墜,那是個葫蘆形的玉墜,中間的連接處是可以打開的。


    墨鶯歌小心翼翼的把它打開,從裏麵掉出來了一顆紅色的小珠子,墨鶯歌連忙把它湊到鼻子旁細細的嗅了嗅,忽然眼睛一亮,對!就是這個氣味!


    這顆珠子是師父在她代替白洛水出山之前交給她的東西,墨鶯歌記得很清楚,師父把這個東西交給她的時候表情是從未見過的嚴肅又鄭重。


    師父對墨鶯歌囑咐道:“等著你真正下定決心要報仇的時候,就把裏麵的珠子拿出來,不管是碾成粉末還是整顆服下,此人都會立刻死亡,並且死因和心髒猝死的情況一模一樣,你師父我這輩子都沒怎麽研究過毒理,隻研製過這麽一種毒藥,你可要收好了。”


    關於這兒一點,墨鶯歌是知道的,雖說藥毒不分家,但是也不知為什麽,師父似乎賭對毒藥非常的抗拒,她也從來就沒敢問過原因,小使壞還好奇的問過柳師兄,師兄的迴答卻也是不知道。


    後來長大了,也就逐漸地將此事淡忘了,反正師父左右都有一身超凡的醫術,不提那毒術也罷,所以,墨鶯歌漸漸的就將這件事給淡忘掉了。


    一直到那一日師父將這個小珠子交給她的時候,墨鶯歌才想起來,原來師父也是會製作毒藥的,除了這個,師父還給了她一本《毒經》,給的時候什麽也沒說,搞得墨鶯歌當時還有些雲裏霧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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