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推測,這些個找出來的芽片數量,不可能就在出現異樣的這麽沒多長時間就此做好。


    不論是數量與技術,都是需要熟練的。


    這幾乎是就已經可以確認,邪教與陸明泩的勾結已經是必然的。


    不過……有些人可不願意就此輸了這局。


    雖然魏尚書的確是有些敢做不敢當,不過此時看來,事情已經是到了無法控製的地步……


    加上一同犯事兒的主謀陸明泩居然也已經被就此滅口,若是再不說些事情,隻怕是自己兩邊不是人。


    若是被官家查出來之後便會是死刑或者滿門抄斬……雖然邪教一樣還是危險,不過此時或許是唯一的希望了。


    那便不能叫趙晟翊簡簡單單就將此事全盤托出。


    於是先行自己上前。


    反駁一番,打著至交不可能做此等違背道義的事情的名號,為陸明泩求情洗白。


    說是這些個東西說不準是與南蠻那些個地方交易之時恰好得來之類。


    卻是正好如了趙晟翊的願。


    說了半天終於是將這人主動誘出了。


    原本魏尚書見著皇帝也是有些猶豫之意還欲繼續補充些什麽。


    卻是被趙晟翊搶先,才道出,那日就已經在陸府,搜查出來了與邪教私通的文書。


    魏尚書一時不敢再說話。


    這樣一來,豈不是證據確鑿,這可就……


    老陸啊老陸,不是說所藏之處萬無一失?怎麽就這麽簡單就被找到了……


    當然,是被那些個早就待了許久的眼睛在白國安給的提示之下找到的。


    魏尚書連忙行禮跪下,說是自己沒有認清楚人,居然就信任了陸明泩,看錯了人之類的話。


    見拖延不成,原本已經開始做些打算準備今日之後就此借著邪教的勢力逃走。


    又聽趙晟翊說得輕巧。


    還在“機緣巧合之中”,得知了些關於陸家還有淮南班以外的家族參與這些事兒的情報。


    內心暗自祈禱,也是汗毛直樹。


    開口之後並不是他魏尚書。


    而是他也未曾想到的,那白國安。


    訝異之餘,鬆了一口氣。


    白國安可就不是這樣的冷靜了,自己原本是已經示好,怎的現在卻就成了先被供出來的。


    白國安給墨鶯歌說這些的時候臉色倒是還原了當時的蒼白。


    實在是個膽小鬼了。


    白國安當時誠惶誠恐的上前,喊著冤枉。


    趙晟翊輕蔑看了他一眼,或者根本就沒看。


    繼續是有恃無恐的敘述自己想要敘述的。


    按照趙晟翊說法,白國安隻是知曉了與自己交好的兩家著了歪門邪道。


    一時被哄騙蠱惑,卻還是及時迴頭是岸,將所知道之事都說出將功抵過。


    洗白得自然。


    自然得白國安幾乎是感恩戴德的附和一番。


    趙晟翊之後又才繼續說出,“白國安告知自己”的消息些。


    涉事之人不止陸明泩一個,還有些人,就在朝野之中,以及,後宮之中。


    一時眾人皆是議論紛紛。


    卻被黃袍加身之人的一眼給壓了下去。


    趙晟翊繼續就直接是指出。


    脫不了幹係的第一人,就是為陸明泩求情的魏尚書。


    魏尚書聽到這處,原本緩和了些的臉色又一次變差。


    卻因為低低付在地上,隻有自己知道。


    一時還是不願就此認了死局。


    雖然不敢抬頭怕被嚇得失了理智,卻還是要繼續辯解。


    此乃謬論。


    自己雖然與陸家交好可是並非共犯。


    以及悉數白國安之前還曾經毀約於自己——指的是與白洛水結親之事,說是白國安實在是一個小人罷了,實在是不可信。


    說到此時,白國安有些心虛,看了一眼墨鶯歌。


    發現墨鶯歌因為這些個事情還在思考脈絡,並未在意這件事情的樣子,才敢繼續說。


    之後太子殿下卻是先反駁,少有的在朝堂之上用的淡然冷靜的語氣裏帶了些許不悅或者輕蔑。


    糾正過來,這親事是自己要求陛下去除的,又在魏尚書尚未反應過來之時就又是反問,若是有何不滿難不成是質疑陛下決定?


    叫魏尚書一時失語安靜下來。


    再之後,繼續說。


    對著冷冷看著這一切的皇帝。


    若是有疑,隻管是去搜查一番魏府,必然會有些收獲。


    說得把握十足,叫魏尚書自己都懷疑起自己是否真的已經藏好了相關東西。


    ——自然這把握是有來源的,怕是就連魏尚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家裏到底是有多少人與樓子了裏或者翊王府日日通信。


    他所以為的秘密之處,不過是輕而易舉就可找到的地方罷了。


    魏尚書不再言語,幾乎是已經驚訝得不敢再輕易發言,隻敢跪著俯首稱臣說著些表忠心或者說冤枉的話。


    趙晟翊笑得過於自信,望著龍椅上邊的人,眼中的神色依舊是叫人捉摸不透的。


    皇帝最終還是抬手,就此叫人將魏尚書先打入天牢。


    等著事情水落石出再決定去向。


    白國安明顯感到魏尚書在一邊喊著冤枉一邊被帶走的時候,眼神惡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


    在與墨鶯歌說的時候倒是也提及。


    畢竟這就是自己現在身邊與白府當中多了些翊王府派來的侍衛的原因。


    怕邪教說不定就要就此破釜沉舟前來殺人滅口。


    看著墨鶯歌此時依舊是在恍惚思考之中的樣子,白國安一時也不知道是不是該繼續說些什麽。


    雖然墨鶯歌是這些事情的其中一環的確也是有些知道的權利的……


    可是若是真的知道得太多,看她聰慧的模樣說不定不一定是什麽好事……


    墨鶯歌雖然的確也是這件事情裏邊的一環,可是知道的實際不多——畢竟趙晟翊與柳如是一直都在刻意叫她遠離些這件事情。


    現在聽見這些錯綜複雜的事情一時也是思考眾多。


    聽著白國安自己角度的描述,大概知曉了當時應該是什麽樣的情況。


    卻耳邊的敘述聲音就此暫停了下來。


    轉頭看向白國安,發現他有些猶豫的模樣。


    倒是和白洛水描述的一樣,怯懦成性。


    好笑都說不上,居然覺得有些可憐了。


    後麵的事情,還是知道的為好。


    便是一笑。


    “爹爹,之後的事情又是如何,若是爹爹不便說就罷了……不過洛水實在是有些擔憂爹爹與殿下……”


    說完才想到自己這樣說話說不準有些叫人誤會了,才急急又重新補充。


    “爹爹你這次也是受了牽連不說,殿下的腿疾就要醫治好了,隻是不知道這番是否有些影響……”


    “洛水無論是作為爹爹的女兒還是為殿下醫治的大夫,都實在是有些憂慮的啊!”


    說得真切,,表情也是真摯,加上本就因為有傷而導致的些許病容。


    白國安一時也是又被愛憐之情所感化,也就將些憂慮暫時放下。


    “便就與你說也無妨。”


    “那日朝堂之上一時也是有些混亂,不過之後將魏尚書關押下去之後,皇帝陛下開始問起來之後的事。”


    “太子殿下又一一闡述了,我所告訴他的消息些……”


    見著說到這些細節白國安就有些猶豫的模樣,墨鶯歌便是先開口:“爹爹告知的?”


    眼神中的擔憂雖然是假裝,卻是叫許久未見到這般眼神的白國安心一軟。


    就繼續說:“洛水你不必擔心,不是些危險的事情。”


    “也就是這邪教與陸家到底是如何以淮南幫作為中間而進行交易罷了。”


    “他們將那些個阿芙蓉的成品以及作為原料是罌粟借著淮南幫與南蠻那便通商的途徑,暗度陳倉進到各個分舵的邪教的接應之人手中。”


    “再之後又由些個分舵的堂主舵主拿去籠絡新人或者……”


    “或者如陸明泩這種想要拿來做些‘生意‘甚至是想與邪教一同借此機會謀反之人。”


    墨鶯歌內心有些震驚,這樣一來倒是也說得通了。


    天龍幫與淮南幫雖然的確是有些小小的個人恩怨,卻是從未發展成這樣大到需要官家出手的地步。


    這樣一說倒是說得通了。


    說不準就是柳如是查出來些什麽——估計這就是柳如是與白洛水就連老爺子去世都不曾就留的原因——才來借著自己找了趙晟翊。


    與自己原本還算是交好的幫派進去了些意欲謀反的邪教,且因為發現了自己幫派已經知道些許這事情所以準備滅口。


    這樣一來,若是等到邪教勢力壯大了,說不準江湖傷亡的是否隻是這天龍幫。說隻怕是,天下都要變。


    估計自己被送迴白府也是因為害怕自己與這事情再有些瓜葛,或者是怕,被邪教那些現在已經是破釜沉舟不計風險的人殃及。


    該是說恰好麽,自己居然就這樣稀裏糊塗的卷到了事情裏邊。


    且就是恰好平複下來這件事的兩人都是自己身邊最親近……


    等等,什麽最親近?


    柳如是倒的確是親近的兄長,可他趙晟翊算什麽?


    自說自話糾正一番自己的想法。


    倒是話說迴來,這二人雖然都是知道得一清二楚這些來龍去脈,自己就是不說日夜相伴倒是也算其中一環。


    怎麽的就知道些有的沒的?


    怕是不信任自己得有些太過……


    想著居然心中就此有些憋屈。


    眉頭也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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