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鶯歌在白府並不清楚這些個情況以及多少的暗中之事,甚至並不知道趙晟翊專門派來圍著自己打轉的那些個探子些的存在。


    “小鶯,是不是府裏這些日子實在是有些安靜了?”


    小鶯一邊忙碌著。


    “小鶯倒是不覺得有什麽安靜或者異樣,不還是和往常一般嗎?”


    小鶯的確是沒有說錯,這幾天依舊是該如何就如何的日子,對於她和她感受到的墨鶯歌來說沒什麽特別。


    “不過夫人和凝紫小姐好像是來得少些了。”


    墨鶯歌卻並不是在憂慮這事兒。


    她憂慮的是自己無論去幾次幾時去白國安的書房都遇不到之前那些人了。


    這叫人實在是起疑。


    加之,最近見到幾次白國安,也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這樣局勢就更加無從知曉了。


    而且好像是因為著些什麽事兒,白凝紫與陸明珠也不再來找麻煩。


    這就好像這白府中有個眾人皆知的秘密一樣。


    除開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這叫自己實在是為難了,原本信誓旦旦想著就借著這個機會得到些情報,不能讓趙晟翊小看了自己。


    現在一來反而是不如之前了。


    前些時候好歹還知道些支離破碎的消息,現在別說消息,就算是人都看不見幾個。


    說不定是因為自己不主動去招惹所以現在才一無所獲?


    那不如自己主動去找找這幾個煩人精?


    可是這樣也實在是叫人覺得蹊蹺了吧,隻怕打草驚蛇幾人更加不願意讓自己知曉些什麽。


    哎呀哎呀,實在是有些難辦了。


    墨鶯歌做出有些煩擾頭疼的模樣。


    “姐姐,雖然不知道你在煩擾何事,不過府裏太平些不就是好事嗎。也少了些麻煩紛爭。”


    墨鶯歌轉過頭來看向小鶯。


    的確也是說得不錯,可是並不是所有人都安靜了就是好事。


    反而這樣叫自己實在是心裏沒底。


    到底是要怎麽才好……


    小鶯在一旁看著墨鶯歌愁眉不展,雖然是不知道原因倒是也覺得不妥。


    “姐姐,若是實在煩憂,不然就此出去逛走一番散散心?”


    墨鶯歌迴過神來。


    看著小鶯擔憂自己的模樣,才意識到自己確實是有些表現得太過憂慮了,有些不妥。


    不過的確,與其在這裏被困住不知所措,還不如出門去找找樂子。


    笑了笑:“小鶯,你別憂心,不過是一些無所謂的事兒罷了。”


    “不過出去逛走一番倒是可以的。”


    墨鶯歌說完看著小鶯,發現她眼中帶著些期待。


    會心一笑,看來再怎麽懂事也是個小姑娘家,以後多帶她出去逛耍也不是不可以。


    “那我們……”小鶯忽地降低了聲音。“不知道姐姐準備何時出去……小鶯……”


    說到這些小鶯還是有些羞澀的樣子,像是個想要跟著大人一同外出又怕被拒絕的小女孩一樣。


    墨鶯歌莞爾一笑“小鶯你自然是可以與我一同去往夜市。”


    “今夜呀,就陪你逛到盡興吧。”


    小鶯聽了眼中的喜悅幾乎是要溢出來。


    “謝謝……謝謝姐姐了。”


    便是一日匆匆而過,原本以為今日是不會有人來騷擾自己了,卻是在接近入夜之時,白國安派人來傳她去見。


    雖然是莫名其妙,不過有了這種自然而然接近的理由與機會,當然是不去白不去。


    此時恰好是將要進晚食的時間,白國安也是以要事相商加上一齊試試新菜色為理由將墨鶯歌叫去。


    原本已經坐好準備與歲寒軒裏幾個小丫頭一同的墨鶯歌倒是交代一番就出了門。


    沒過幾時,墨鶯歌就已經是隨著來傳話的小丫鬟處,到了正堂。


    已經擺好了飯菜,都是些看著精致的菜色。


    “爹爹貴安。”


    墨鶯歌如常福身行禮。


    此時屋裏就隻有白國安一人在等著的樣子。


    居然沒有見到陸明珠與白凝紫。有些異常。


    “哎呀洛水你來了,快坐快坐,也是到了晚食的時候了。”


    墨鶯歌依舊是做出順從溫和的樣子,上了坐。


    一頓飯下來白國安幾乎是有些殷勤地一直給墨鶯歌端茶送水。看這樣子比茶樓酒樓裏邊的小廝些還要周到。


    越發蹊蹺了。


    這白府定然是出了些什麽事兒,不然白國安怎麽會有這個樣子。


    終於是撤了飯菜,上了茶水。


    “洛水啊……”


    白國安開始步入正題,看著墨鶯歌的目光是些猶豫或者……慌亂?


    “爹爹有何事隻管講就是。洛水要是有用的地方自然是會盡力而為。”


    墨鶯歌微微鎖眉,看著的確是同樣憂心的模樣。


    白國安聽著稍稍安心了些,才繼續說。


    “洛水啊……我記得前些日子你說太子殿下的腿疾似乎是還未醫治好?”


    墨鶯歌點了點頭。


    臉上也露出有些自責的神色。


    “是洛水有些疏忽了,不然殿下的退腿疾,這些日子應該已經是痊愈了的……”


    臉上的神色實在是真摯。


    要是趙晟翊就在,估計都覺得有些感動了。


    ——當然是感動與於墨鶯歌演得實在是真切。


    此時白國安自然是相信著墨鶯歌正在為趙晟翊盡力醫治腿疾的話。


    “洛水你莫要自責,這也是太子殿下他……他天命難為違。”


    也不能就這樣對著墨鶯歌說太子是活該,於是臨時改換了話語。


    墨鶯歌沒有迴話,依舊是低頭裝作有些失落。


    實際上當然是在等著看看這白國安到底是在打什麽打算。


    白國安的確是照樣繼續說道。


    “洛水啊,你這次給殿下醫治腿疾還需要些時日對吧?你也是有把握可以講將這著腿疾醫治好的沒錯吧?”


    墨鶯歌點了點頭。


    白國安似是放心了下來。


    “那便好,洛水,上次與為父說話時,你說過覺得這家裏還是待你不錯的吧?”


    墨鶯歌抬起頭來,眼神認真地看著白國安,點了點頭。


    “這是自然,爹爹與姨娘都是好人,家裏的又是這般錦衣玉食,洛水自然是覺得極好的。”


    墨鶯歌說話說得白國安倒是舒服。隻是此時不是聽這些的時候,確認了“白洛水”還是在掌控之中對著白家是有利的。


    白國安才開始步入正題。


    “既然如此,洛水你看,你又與殿下有些恩情,這些日子可否幫著爹爹在殿下麵前傳些話?”


    哦?傳話。


    真的就是傳話?


    墨鶯歌表情真摯,對著白國安說話依舊是畢恭畢敬。


    “爹爹有什麽話要傳,何不親自前往……”


    墨鶯歌這樣一說白國安便就想起第一次到翊王府的時候的經曆。


    怎麽可能多多去這樣一個似乎是狼虎之穴的地方。


    既然有人就此為自己代勞,而且還是頗為受趙晟翊的關注的人,自然是不願意再去。


    “洛水你過些日子要去為殿下繼續做診斷才是?”


    墨鶯歌點了點頭。


    一雙清澈的眼繼續看著白國安。


    “如爹爹所說,是的。”


    “既然洛水要去,那便就順便將話說了就是,無需爹爹這些日子過於繁忙之中找時間來了。”


    墨鶯歌點了點頭:“那便請爹爹說吧,有何事是洛水可以帶的話。”


    白國安笑得滿意。


    “好洛水。這些日子,為父這邊遇到些不應當有的糾纏麻煩,恰好與太子殿下正在調查之事有些關聯,還請就告知殿下莫要見怪關照些……”


    這話說得如此含糊不清……


    趙晟翊正在調查之事?那豈不是與淮南幫還有柳如是有關?


    說不準與前些日子偷聽到的那些個消息也有關係。


    “這可如何與殿下說呀,洛水實在是聽不懂爹爹所求究竟為何……”


    白國安有些著急了。


    但是依舊不打算說出到底是什麽事情。


    “洛水你隻管傳話給殿下為父需要些關照便是。”


    墨鶯歌依舊一副不打算理解的樣子。


    “可是如此一來,隻怕是殿下也不知道爹爹所求為何,玩一會錯了意,那可如何是好……”


    防備自己嗎。


    墨鶯歌淺淺一笑:“不如爹爹將所需言語之事些個文書,洛水給太子殿下帶去,再為爹爹說些有利的話。”


    “殿下是個講情理的人,爹爹對洛水也是這樣好的,相比殿下不會對爹爹坐視不管。”


    正好合了白國安的意思。


    那就按照墨鶯歌所說來做也不是不可以,隻不過白洛水無疑也是個變數……


    墨鶯歌見白國安應該是有些動搖的樣子,清清淡淡繼續說著。


    “爹爹放心,這些個女子不應當管之事,洛水必然不會自己討苦吃的,隻管交由洛水便是。”


    說話之時,眼中的清澈真摯讓人情不自禁相信。


    加上往日裏看來,這“白洛水”的性格的確是不像喜歡管朝野之事的人。


    白國安於是點了點頭。


    “洛水聰明,就按照洛水說的吧。”


    “洛水哪一日準備再去翊王府?”


    墨鶯歌迴答得快速:“最近一日,約摸是就在後天。”


    “那你去之前,記得來這正堂一敘。”


    “洛水記住了……”


    白國安滿意點了點頭。


    都已經準備送客之時,墨鶯歌忽然開口。


    “爹爹,方才爹爹有要事與洛水說,洛水忘了問,這些日子怎的沒有見到了姨娘與凝紫妹妹?”


    這一問叫白國安也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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