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邊還有兩個名叫逐雪逐月的兩個姐姐。她們可都是些個漂亮的美人。”


    “不過並不為人所知道的,咱們這朝雲樓實際上,還做著另一樁買賣。”


    “哦?”


    見著柳如是越發好奇的樣子,靈水非常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講著。


    卻是臉色未變,依舊清澈的樣子。


    “收人錢財,替人消災。人命與情報都是明碼標價的,也就是說,隻要你給得起價錢,我們就可以接這買賣。”


    “樓裏的姑娘些有些是真的接客的,卻也除非願意,不然都可以賣藝不賣身,還有些,便是由逐花幾位姐姐教出來的,做暗裏的生意的。”“不過自然,平日裏一整個樓子裏都還是接客的,不過有些是你動手動腳過頭了就會小命不保的美人罷了。”


    “我們的生意,給黑白兩道都做,和著青樓的本職一樣。”


    “倒是有不少白送的情報,或者拿來換一次所謂‘報仇‘的情報。我們收著的東西,可是你們這些自詡江湖大派不知道的多。”


    口中話語卻是叫人害怕。


    靈水看了一眼柳如是。


    柳如是表情沒有什麽變化,這倒是他已經料到,他更想聽的事她們與翊王府是否有如他所想的那些瓜葛……


    “然後呢?”


    這一問倒是把靈水問住了。


    “哪裏還有什麽然後啊,沒啦!你不吃驚嗎!”


    按理說還是有些吃驚……尤其是接生意這一塊兒。


    “你們要接生意?”


    “接呀,上次出門見著你就是因為要去做生意而已,誰知道半路遇到你這種倒黴星,給我搞得多花了好些時間。”


    靈水聳了聳鼻子,做了個鬼臉給柳如是。


    柳如是也沒有悔改的意思,開了折扇搖一搖,裝作一副瀟灑模樣。


    “那還真是抱歉。我還一路上替小花子你擔心了那麽久,你居然就這麽說我?”


    靈水並不領情,傲嬌哼了一聲。


    “那你們怎麽接生意的,就這樣,在這樓子的房裏,叫客人看中了哪個幫自己殺人就給銀子?”


    “自然不是……”


    “那是啥?”


    柳如是偏過頭來看著靈水。


    “你知道那麽多幹嘛?你要殺人啊?怎麽不自己動手?”


    靈水沒有理會柳如是。


    想隱瞞,那就說明有些蹊蹺。


    “我看你就是不知道吧!”


    那就用激將法試試,這小丫頭實在是單純,應該好使。


    “……”


    靈水卻一副委屈的模樣。


    居然是真的不知道。


    這就叫柳如是有些實在是不解了。


    按照之前所見,靈水的身手作為個殺手刺客也算是上乘的了。


    應該是有些資格知道自己到底有些什麽生意,以及這些生意到底是來源於什麽。


    “哎呀我就一說,開個玩笑,你怎麽就這麽認真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反正又不是什麽大事兒。”


    靈水表情緩和了些:“我,我還是知道些事兒的。我們的生意是有別的人手自四處收集來的,我們樓子裏的隻是一部分而已,我們隻管選自己想接的活兒就是了。”


    看向柳如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好像自己不知道到底具體是什麽人如何收集的,已經不再重要了一般,靈水那極強的自尊,終於從柳如是的玩笑中迴過來。


    卻還是有些皺著眉頭。


    柳如是知道完了自己想知道的事兒,想著也是該放過這單純的女孩子了。


    “唉,今日聽了靈水姑娘你這一番話,我可真是長了見識了。你們樓子可實在是厲害啊。”


    靈水轉過頭來,臉上的不悅已經全數消失。


    “真的?”


    “真的。”


    “那我這個友人也算是至仁至義了吧?”


    “當然當然,靈水姑娘實在是個極其好的摯友,柳某一輩子想來都是無悔認識靈水女俠了。”


    靈水聽了還有些不好意思,稍稍紅了耳尖。


    “今日實在叨擾,在下就此告退了。”


    “走吧走吧,我也還有書沒讀呢。”


    兩人便就此別過。


    自窗戶出去的別過。


    倒是也算有好些收獲。


    雖然沒有聽到與翊王府有關的消息,但是這麽多關於這頂級的暗殺組織,所謂“朝雲樓”的事情,也是一個收獲了。


    不過明日的事兒……這樣一來就少了些把握。


    卻還有必要去這一遭。


    無論是為了暫時還未被識破的墨鶯歌,還是說為了此時不勝煩惱的天龍幫。


    這些東西,都還算是有所裨益。


    哪怕是做出一點讓步也行,想來這趙晟翊要是要爭奪皇位,那必不可少的還是需要民心所向的。


    在柳如是看來,一切還是在控製內的。


    這個方麵來找個把柄的法子是不行了,那做下本分之事就夠了吧。


    自己也不是沒有資本與他交易這次的事情,隻是為了以防萬一罷了。


    迴到了天龍幫在帝都郊區的一處私下的宅邸,柳如是確認了一遍自己已經準備好的‘禮物‘些。


    當然,自己這番除了送禮,還是有些私心,也就無疑,是墨鶯歌的事兒。


    雖然知道她已經是下定決心了,可是,自己的打算就和之前對墨鶯歌本人說的一樣。


    雖然變不了她的想法,至少得在自己能力之內,護她周全。


    不然這此時作為的柳家之主的自己,怕是連個自己家裏人都護不住的無用之人罷了。


    雖然這家人,實在是有些過於任性。


    另一邊,這個被這看作是任性的人倒是不自知。


    反而是如同以往,有些慌張著第二日又要去翊王府那叫人不知該說是什麽情愫的地方的事兒。


    倒是一邊天晴一邊雨。


    一夜就此過。


    天明,卻是個春日裏的雨天。


    春雨來得潤物細無聲,但是也叫人猝不及防。


    前些日子才剛剛稍微有些春意,此時忽然下起了雨,便是有些涼。


    原本準備就此出門的墨鶯歌一行人,還是有些為難。


    這場陣雨下得實在是沒有預料。大家都沒有準備好雨裏出行的衣裳與安排。小鶯也是慌慌張張。


    安排好各項事情與車馬還有衣裳時,已經是比原本的時候多過了個把時辰了。


    “姐姐,這天氣,怕是有些影響行路,小鶯按照之前姐姐教的法子,熬了些驅寒防寒的飲料湯藥,先準備著帶走,暖暖身子也好……”


    墨鶯歌點了點頭,看著小鶯利落收拾東西。


    察覺她耳尖有些紅。


    大概猜到了什麽意思:“順便給我那不成器的兄長一份?”


    小鶯有些害羞,頭埋得低了些。


    “姐姐說笑了,當然是給您還有太子殿下備了些,無意就熬多了,給柳大俠送些也是無妨。”


    墨鶯歌看她含羞模樣的確是覺得有些好玩,不過要是再說,說不定小鶯這害羞性格真的還就生氣了。


    就當作笑話又說了點無關緊要的俏皮話,就此過了。


    她們還沒出門時,王鐵倒是先來了歲寒軒,等了有一會兒聽著要走了才迴馬廄去備馬取車。


    為的是不讓他那寶貝馬兒些受多了沒必要的苦。


    上了車行路感覺有些時候,車馬忽然可以感覺到的慢了些,漸漸停了。


    小鶯有些好奇,掀開了矯簾。


    前麵是個穿著鬥篷的人,看起來在雨中等了有些時候,看不清麵容,腰間有著兩把刀劍一般的東西。


    看著像是道聽途說的那個江湖上攔路打劫之人的樣子。


    想起最近聽大家說的些郊區處有土匪馬賊出沒的小話,一時有些緊張。


    不過這馬賊就一人也實在是膽子大了些。


    卻發現那人與王鐵說了些話,就要上轎的模樣。


    那人一抬頭,小鶯看了一眼才發現,居然這個人,是柳如是?


    還對她善意的一笑。


    慌慌張張放了手,簾子放下迴了轎子裏。


    柳如是有些莫名其妙,便上了馬車,坐在了一樣穿著蓑衣的王鐵旁邊。


    畢竟由上次知道了男女還是該有授受不親的。


    看著小鶯都樣子,估計是這柳如是到了也就算了,還順便又把這小姑娘給嚇到了。


    聽著柳如是大約上了車。在前邊坐下。


    “兄長真久等了,這次春雨來得急,我們準備不當,多了些時間。”


    外麵的確是柳如是的聲音:“誒,我怎麽不知道大小姐您是個這麽客氣的人。”


    墨鶯歌也就本性暴露:“下次等就等吧,看著點時間,不然得了風寒可不是次次都有人管你。”


    “說得好像這次就有人管似的。”


    “你可別說,小鶯可就還真就管你了,熬了些暖身子的藥草,你自己帶迴去找時候喝了別著涼讓姑娘家擔心。”


    很久之後外邊的聲音才嗯了一聲。


    有點不同尋常。


    小鶯有些慌張,聽著墨鶯歌就這樣將自己藏著掖著沒好意思說的話,簡簡單單就說了出來,自然是不好意思。


    也就低著頭不敢說話。墨鶯歌想的卻是不一樣的。


    按照平時脾氣遇到那些個江湖上的姑娘些,不管什麽樣子,哪怕一樣是不諳世事,柳如是還是幾句玩笑就這麽過去了。


    搞得傷了多少小姑娘家家的心。


    不過這次柳如是也是有些反常,沒有說些什麽俏皮話。反而安靜了下來。


    還迴答得這個樣子。


    難道還真的就是,有戲?


    外邊兩人心思的中心的那個柳如是卻不是這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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