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不是虛偽或者聖人,便是愚昧。


    “無事,舉手之勞。”


    墨鶯歌已經語言冷淡,卻給了綠鸚一些依靠之感。


    “以後綠鸚必定為姐姐竭盡全力,如有能輔佐之處,必然盡我之所能……”


    綠鸚說得真摯。


    “那還就,多謝綠鸚妹妹了。”


    “綠鸚妹妹還請快些起來,近些日子好好養好傷,說些什麽輔佐之事都等傷好了再說罷。”


    這綠鸚雖然的確可憐而且看著真摯,不過一定要就因此相信,還不可。


    萬一是苦肉計……


    再觀察一段時間吧。


    明明隻是墨鶯歌的推拉之計。


    綠鸚聽了,卻在露出的那隻眼中顯出一絲感動。


    要是換了陸明珠,才不論你是否病得如何,要是真的已經到了不能用的地步,那便丟了便是。


    或者說,是逼著你自己離去。


    她便是見多了這種被丟棄,而後變得愈發順從的……


    迴過神來,感受著自己麵上那些藥草的溫熱與味道,綠鸚是真情實感的感動。


    可是又想到之前陸明珠的示意……


    綠鸚神色變得有些低沉。


    墨鶯歌未注意到,隻是在做著自己的打算。


    “姐姐……真的多謝姐姐了。”


    綠鸚的聲音依舊嘶啞,難聽出感情。


    墨鶯歌輕輕嗯了一聲。


    綠鸚這才起身來準備離去


    這時,小鶯匆匆到了門前。


    原本小鶯是照顧著綠鸚的,卻因準備晚食而離開了,再迴來,綠鸚就已經沒了蹤影。


    找尋一番,猜測綠鸚可能去找“白洛水”了,便往正廳趕來。


    果然在此處。


    對著墨鶯歌行了個禮,小鶯便迴過頭來。


    “綠鸚你怎的亂跑。”語氣有一絲埋怨。


    “小鶯姐姐……”


    綠鸚有些懵懂的開口。


    “罷了,也該進晚食了。”


    說著便轉過頭來,又向著墨鶯歌“姐姐,當進晚食了。”


    墨鶯歌笑著點了點頭。


    “那正好,今日綠鸚你也一同與我和小鶯進晚食吧。”


    綠鸚又是一怔。


    “是,謝姐姐賞賜……”


    “何來賞賜不賞賜,我也不過民女出身,與你們無異。”


    墨鶯歌笑得輕鬆簡單,綠鸚心中的混亂又多了一份。


    進完晚食,天色便快快的入夜了。


    一日之內逛了許久的白府,又加上陸明珠與白凝紫的連番刁難,墨鶯歌也是有些累了。


    入夢。


    夢中的白洛水溫溫柔柔,柳老爺子嚴格卻又包容,柳如是老是皺著眉頭無奈地看著她笑。


    溫暖而又懷戀。


    與此真實的處境時卻完全不同,老爺子已經去世,而這偌大的白府,所謂溫暖與關愛,皆為不存在的事物。


    真是可憐。


    第二日墨鶯歌才收拾好,準備再去白府四處轉轉踩點,以確定如何去到白國安書房去轉轉。


    歲寒軒門口便又是一陣喧鬧。


    “何事如此喧鬧?”


    墨鶯歌聽著心煩,出了門一看,果不其然又是白凝紫帶了些個丫鬟又來作妖。


    “洛水姐姐可真是悠閑,倒是做賊不心虛!”


    哦?看來今天是又換了個伎倆?


    倒還有些意思。


    墨鶯歌嘴角一勾,笑得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不知凝紫妹妹,是丟了些什麽?教養或者是禮數?”


    墨鶯歌不緊不慢走到門口與白凝紫對峙。


    白凝紫聽到這句話氣得幾乎是咬牙切齒,不過昨天的經曆讓她知曉自己是說不過這“白洛水”的,而且自己今日還有計謀要行。


    “洛水姐姐真是會說笑。”


    “妹妹昨日丟了一支妹妹甚是寶貴,價值頗高的翡翠疊翠流蘇,雕有蝶戀花的簪子,此時找遍了各處都沒有,而昨日我就隻在後花園見過姐姐”


    “我也是左思右慮,才覺得怕不是洛水姐姐身出寒門,怕是連丫鬟些都比不上,便少了些首飾,從我這兒拿了。”


    說著便一臉對她貧寒出身萬分不屑的表情。


    “姐姐若是不介意,不如讓妹妹我與我的丫頭些進去搜搜?沒找到自然還你清白,要是找到了……嗬嗬,你可是賠不起!”


    邊上候著的螢兒性子急些,先出口道“姐姐才不會行這等事情!”


    墨鶯歌一怔,卻還是向著螢兒淺淺一笑,這小丫頭這就這麽想著自己了,到也不錯。


    寬慰道“螢兒不要無理。”


    螢兒便默默退下,眼卻看著白凝紫,有些憤懣。


    墨鶯歌眼尖的早就看見在白凝紫袖中藏著的那玉簪,一笑。


    自己要是腦子壞了才給你進去搜,到時你拿出個簪子,不成了實錘?


    不過簪子麽……


    頓時墨鶯歌計上心來。


    “唉,原來是妹妹丟了名貴簪子,這個好說,我平日裏雖是不喜這些裝飾也不會去拿取,但是也還是有些。”


    意思著自己根本就不需要這些東西,沒有竊取的動機。


    “妹妹要是實在寶貴,給你一支便是。”


    反過來倒是要給白凝紫簪子?這不是不打自招便是白給好處?


    眾人皆是有點摸不到頭腦。


    白凝紫見她這準備認慫的模樣,倒是得意:“行啊,我倒是要看看姐姐能拿得出些什麽貨色來。”


    “要是夠好,就當我們姐妹互贈簪子發釵,要是找不到,可就是姐姐真的行了竊,還拿些不值錢的糊弄妹妹了。”


    “妹妹可就不得已……需要告知爹爹和娘親了。”


    墨鶯歌笑得淡淡的,心中隻覺好笑。


    著白凝紫一副隻聽自己想聽的話的樣子,倒是不愧為個持寵而嬌的大家小姐。


    “妹妹真是會說笑,姐姐怎麽會糊弄你呢。”


    “小鶯,來。”


    小鶯便上前來,墨鶯歌在她耳邊耳語幾句,小鶯聽完之後表情有些訝異。


    小聲以墨鶯歌與她兩人才可聽到的聲音問:“姐姐,那可是太子殿下賞賜的!”


    墨鶯歌點了點頭,一個眼神過去,大概示意但拿無妨。


    小鶯便隻能應了一聲是,就轉身進了屋。


    不時,小鶯再次出來時,捧著一個看似平平無奇,實則以名貴木蘭製成,唯一一顆飾珠也是上好到隻有皇家才能用的白玉的匣子。


    白凝紫雖是任性高傲,不過好歹,的確是大戶人家的金枝玉葉,看了一眼便是知道這般的匣子,絕對不是一般人家,甚至也不是自己這種家室可以有的。


    “小鶯,將這匣子打開給凝紫妹妹選一支心儀的。”


    開匣,裏邊果不其然有幾隻看著便是精巧好看而又清新脫俗的首飾細軟些。


    別說除了小鶯以外的那些個丫鬟,就算是白凝紫,也是有些訝異這些簪子。


    有白玉為身,精雕細刻,狀若玉蘭的,有金雕銀刻,血玉為飾的蝶簪……


    各種樣式,無論哪一支都是看著價值連城。


    墨鶯歌事實上也隻是拿來放著,不怎麽用,雖然知道這些看著就就精美絕倫。


    不過相比之下還是普通些方便。


    此時拿來鎮一鎮這小丫頭片子,倒是正好。


    “我雖是不怎麽喜愛打扮,卻還是在太子殿下處待了有些時日,殿下腿疾有所好轉,便送了些小東西作感謝。”


    “若是妹妹想要也無妨拿取便是。”白凝紫見到這些好處已是聽不進去墨鶯歌在說什麽。


    蓋上匣蓋,墨鶯歌接過匣子。


    便是一副要往白凝紫處送的樣子。


    白凝紫見狀自然是迎上前去,幾乎所有注意力都在那匣子上。


    兩人漸漸接近,借此機會,墨鶯歌忽地裝作是沒有站穩,往白凝紫倒去。


    白凝紫一時沒有迴過神來,就這樣被她帶著倒在地上,還伴著玉簪斷裂的聲音。


    在場眾人皆是一陣慌張。


    這價值連城的匣中之物,豈不是就此壞了?


    隻有白凝紫與墨鶯歌沒有慌張,而是另一番表情。


    方才的玉碎之聲,自她身上出來,她自然是知道得最清楚,那是她那支簪子,就此碎了。


    臉色不由一沉。


    墨鶯歌麵色如常,甚至內心有些好笑。


    她學了這麽久都輕功,自然是對這分寸一清二楚,匣中的玉簪自然是未碎。


    自己這般佯裝倒下,也不過是為了讓白凝紫……露陷而已。


    看著白凝紫臉色有些煞白的模樣,墨鶯歌倒是很滿意。


    卻裝出慌亂的模樣。


    “哎呀,凝紫妹妹,姐姐真是不小心,還是快快起來。”


    便一隻手端著匣子,一隻手就把在白凝紫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扶了起來。


    而白凝紫袖中已然碎了的簪子,就此啪啦啪啦的落了出來。


    “誒呀!這是怎麽的,從妹妹袖中就此落下了支碎簪子呢?”


    當場的人自然是都看見了,這是從白凝紫袖中落出的。


    “這是什麽簪子?哎呀,竟然是支翡翠疊翠流蘇,雕有蝶戀花的簪子,看著好似就是凝紫妹妹之前說的那支丟了的?”


    下人些就此紛紛議論起來。


    白凝紫一時又慌又臊,這般洋相,自己著實無法洗白,更別說問墨鶯歌拿隻簪子了。


    遍也賭氣似的一跺腳,帶著丫鬟些轉身就走。


    “今日之事便罷,白洛水你給我等著!”


    墨鶯歌倒是笑了出來,等著,和小孩子的威脅似的。


    便不再迴話,看著白凝紫確定她已經就此走遠,轉身就迴來了房內。


    “姐姐,那小鶯就先將這匣子放迴去了,一會兒小鶯還要去照看綠鸚,就由螢兒她們三個先陪著姐姐了。”


    墨鶯歌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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